《奋斗在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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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 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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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有奸情不成对,这下可好了,高阳公主已经开始盯上辩机这小花和尚了。

一路跟随辩机走到大慈恩寺的后院,来到一间禅房外,辩机适时止步,满脸恭敬之色地说道:“益州侯,你们先在里面小歇一会儿,等家师外间事了,我便会请家师过来与您会晤。”

郭业不知道这辩机小和尚为何会对自己如此恭敬,估摸着应该是知道自己与玄奘的交情吧?

看这小和尚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若干年后的花和尚啊,他怎么就敢那么大的胆子,偷腥偷到高阳公主身上了呢,不解,甚是不解啊。

辩机一走,他便领着李淳风和刘振轩进了禅房,无所事事之余,三人天南地北的在禅房中东拉西扯了起来。

时间在吹牛打屁下过得很快,一晃眼的功夫,又是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此时再听听讲经开坛之处传来的声音,有些喧哗和乱糟糟,好像是近万信众离场的节奏。

终于散场了?

就在郭业暗暗揣测之时,吱呀一声,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身披袈裟的唐玄奘在徒弟辩机的带领下进来房中。

郭业看着玄奘的嘴唇干燥地有些裂开,一脸的疲态之色,哪里还有刚才在高台之上的那般宝相庄严,佛光熠熠。

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唐玄奘才是真正的唐玄奘,才是一个凡夫俗子有肉有血的唐玄奘,根本没有那么玄之又玄。

“阿弥陀佛……”

唐玄奘双手合什口宣佛号,居然当着徒弟和外人的面,冲郭业深深鞠了一躬,朗声说道:“贫僧能从天竺求得真经,回到东土大唐能被佛门众信徒尊为圣僧,完全有赖于郭施主当年的指引,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下,李淳风和刘振轩看傻眼了,感情这两人还认识?

倒是辩机和尚早就知晓了一切似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

郭业见着玄奘如今都是佛门高僧了,还对自己行如此大礼,不由一阵谦逊道:“玄奘大和尚,你这就见外了,是不?你我什么关系,什么交情啊?对了,你以前可不是称为郭施主的,莫非大和尚不认我这个兄弟了?”

“啊?”

玄奘微微一愣,立马恍然大悟,改口道:“对对对,贫僧险些忘了你我当日的兄弟之约了。呵呵,怎奈我是佛门中人,不能与你行义结兄弟之礼,但你我应兄弟相称才是,罪过罪过,贫僧岂是忘本之人。辩机,虽然郭兄弟年纪少我些许,但我一直待他如兄长,以后他便是你的师伯,郭师伯!”

“是的,师傅。”辩机和尚换上一脸恭敬,脆声回道,“辩机今后定会对郭师伯行弟子之礼。”

玄奘满意地看了眼自己这个聪慧的徒弟,赞道:“善,大善!”

这情势突变,眨么眼的功夫,郭业竟然又变成了佛门高僧玄奘的兄弟,令刘振轩和李淳风两人真是应接不暇。

特别是李淳风,看着唐玄奘和郭业的热乎劲,看着辩机和尚的嘴甜乖巧劲儿,心中立马生出一股危机感,暗暗惊道,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回去我得赶紧跟师傅通报一番才是。

他看着郭业与玄奘两人相聚甚欢的样子,多少心里又有了几分吐槽之意,尤其鄙视自己这个便宜师叔居然对自己隐瞒他和玄奘的关系,奶奶的,道爷本来是想着混进了刺探敌情,没想到最大的敌情竟然是我这便宜师叔,哼哼……

这时,聊天正酣的玄奘突然吩咐徒弟道:“辩机,你去让他们三人将为师此番从天竺归来所带的礼品送进来,为师要亲手送给郭兄弟。”

“好的,师傅!”

辩机应完声儿,一溜烟跑出了禅房。

郭业一听玄奘还给自己带了礼物,自然满嘴尽是客套:“大和尚,你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不过嘴上客套,但是满脸的欣悦之色还是出卖了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乖乖,从天竺归来一路之上带回来的礼物,莫不是什么西域美女波斯猫啥的?而且还要三个人一起送进来,啧啧,这礼物绝对小不了。

过了一小会儿,辩机和尚返回禅房中,后头跟着三个人陆续走进了房内。

为首一人,尖嘴猴腮脸,眉宇带着煞气,手中捧着一叠手稿模样的文书。

居中一人,长得肥头大耳,顶着一副大肚腩,手上托着个木盘,盘上盛着一张摺叠好的羊皮。

最后一人,满脸络腮胡子,长得五大三粗,肩上挑着一个担子,担子两头好像装着大木桶子。

郭业粗粗扫视了三人一眼,暗道,这三人倒是长得各有特色哈。

他刚想问这三人是玄奘的什么人之时,只听玄奘指着第一个人捧着的那叠手稿,说道:“这是我在西天取经来回路上,对西域诸国的风土人情的一个记录,你之前跟我提过,我想对你应该有大用,便送于你吧。”

紧接着,他又指着第二个人盘中那张羊皮,说道:“这是从东土大唐一路向西,直到天竺佛国,贫僧所经过的地形图。虽然不能详细描绘西域诸国的地形地貌,但是大概也有个六七成。至于他担子中两个木桶子,那是贫僧从西域那边给你化缘而来的葡萄酒,我想在中原应该是稀罕物,便特意带回来送给你。”

郭业闻言感动之余也是一阵无语,记录风土人情的手稿和羊皮地图,他都可以理解,而且大为受用。

但是他没想到玄奘居然万里迢迢,从西域那边给他担回来两桶葡萄架,这,这也太实在了吧?

好吧,他也只能当做礼轻情意重了!

收完礼物之后,他不吝溢美之词地感谢了玄奘一番,突然想起刚才的问题,指着这跟前这三人问道:“他们是什么人?莫非他们也一路随你西天取经不成?”

玄奘点点头,笑道:“是啊,这三人是贫僧一人出发离开大唐之时,在路上遇见的。他们都是孤家寡人,却都有着一颗向佛之心,听闻贫僧要前往西天取经,便一路追随,也多亏了他们,贫僧这万里迢迢求经路上才不会寂寞,而且躲过了好多凶险。”

郭业听着听着有些熟悉了,这怎么就跟西游记似的呢?另外一个版本的唐僧师徒西天取经故事?

于是他来了兴趣问道:“那这三人都是你的徒弟了?”

唐玄奘摇摇头,笑道:“非也非也,这三人虽说都有向佛之心,但是却少有慧根,难成大器啊。他们再三恳求拜入贫僧门下,可惜……”

噗通,噗通噗通~

这三人闻言突然又是跪倒在玄奘跟前,虔诚求道:“求师傅收我三人为徒吧,我等必会终生侍奉师傅左右,弘扬我佛门大慈大悲,普度世人。”

玄奘见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冲郭业苦笑道:“你看,又来了,在求经来回路上一直屡屡如此,可惜他们生性顽劣又缺乏慧根,与我佛门无缘啊!”

跪地的三人身后站着辩机和尚,听完师傅的话,不由挺了挺胸膛,心中傲娇道,哼,你们三人陪师傅艰难重重求取真经又如何?可惜你们没有慧根,根本无法拜入师傅门下,谁也甭想撼动我玄奘大师衣钵弟子的地位。

恰巧,辩机的这一点点龌龊心思貌似被郭业看穿了。

随即,郭业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用责怪地口吻说道:“玄奘,你这么干我就不乐意了。你怎能因为他们没有慧根,就将他们拒之门外呢?他们三人陪你万里迢迢求取真经,这就证明他们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大毅力。而且他们能与你前往天竺一来一回,善始善终,这就说明他们与你有着莫大的机缘。都说佛渡有缘人,怎么到了玄奘你那儿,就变成了如此歧视呢?不好不好,玄奘,你这样不好,你已经着相了。”

“呃……”

玄奘闻言,顿时面色巨变,如五雷轰顶般整个人蔫了下来,陷入了沉思和自省当中。

反倒是辩机和尚,仿佛寻到了浓浓的危机感,有些戒备地看着郭业,又看着地上三人。

约莫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唐玄奘又是宣了一声佛号,仿佛大大彻大悟一般地叹道:“郭兄弟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看来贫僧近来享受太多的尊荣,变得有些浮华了。你说得没错,是贫僧着相了。”

说着,玄奘冲三人挥挥手,柔声说道:“你们三人起来吧,即日起,你们便拜入贫僧的门下吧。”

三人闻言自是激动万分,磕头如捣蒜般砰砰作响。

而辩机和尚则是面色大变,眼神从三人身上收回投在郭业身上,闪过一丝的怨毒之色。

玄奘满意地看着三人,又瞧了瞧郭业,意外地说道:“既然你们三人与你们郭师伯有缘,不如就由他赐你们法号吧。唔,你们三人比辩机入门的晚,就由辩机出任大师兄……”

“不不不。”郭业突然打断了玄奘的话,劝道,“大和尚,辩机年纪太轻了,而且你也是刚收他为徒,而他们三人却是陪你走完了天竺一个来回,论起资历来他们三人应该排在辩机之上才是。”

玄奘听罢又是一阵点头,直呼有理有理。

而辩机和尚呢?虽然不敢明着反对,可心里却将郭业十八辈儿祖宗都给骂了个遍。

郭业没有理这花和尚,而是问着三人道:“你们都多大了?都姓什么?以往都是以什么谋生啊?”

尖嘴猴腮那人道:“弟子今年三十有八,俗家姓孙,以前是个舞刀弄棒的镖师。”

肥头大耳那人道:“弟子今年三十有五,俗家姓朱,以前是酒楼的厨子。”

满脸络腮胡子道:“弟子今年刚满三十,俗家姓沙,以前是靠撑船渡河谋生,偶尔下河打点小鱼小虾贩卖。”

郭业闻言又是一阵耳晕目眩,俺滴个乖乖,姓孙,姓朱,姓沙?

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随即他起了恶搞的心思,默默地对吴承恩说了句抱歉,指着姓孙的那个尖嘴猴腮之人说道:“好了,今后你就是大师兄,赐你法号悟空。”

“你是二师兄,赐你法号悟能。”

“你便是三师兄了,赐你法号悟净。”

一通赐名之后,他又冲低着头咬牙切齿满腹怨恨的辩机奚落道:“辩机,你长得白白净净跟个小白脸,哦不,跟条小白龙似的,以后你就是四师弟了。你记好了,今后要对三位师兄敬爱有加,听见了没?”

“辩机,辩机?”

“问你话呢,怎么不吱声儿?”

嘭!!

辩机和尚晕阙倒地,眼珠子泛白,满脸尽是愤慨不甘心的神色。

这厮竟然被活活气昏过去了!!

第739章长乐公主李丽质

辩机和尚气急攻心,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那儿出不来,俨然背过气晕倒了。

郭业见着突兀状况,心中暗暗摇头颇为失望地腹贬道,就这心理素质,太差劲了。

反倒是唐玄奘这个当师傅的,见徒弟出了状况立马慌了神,赶紧让新收的三名弟子抬着辩机出了禅房。

随后与郭业寒暄了几句,便急急出了禅房替徒弟辩机去找寺中通晓岐黄之术的师兄而去。

临走之前,玄奘不忘冲郭业歉意道:“郭兄弟,劣徒不堪,贫僧先行告退,失礼了。”

郭业微微颔首,目送道:“大和尚好走好走,你我来日方长,等我他日扬州归来,再找大和尚聊天叙旧。”

玄奘一听郭业提及扬州二字,立马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扬州北郊有座栖灵寺庙,乃是扬州最富盛名的一座寺庙,香火鼎盛,在当地素有影响力。而栖灵寺的主持方丈玄性大师与贫僧曾有过几面之缘,交浅言深。郭兄弟若到了扬州有空暇时间,大可拜会玄性大师一番,定有所获。”

郭业听得出来,玄奘是隐晦地提醒自己,如果到了扬州遇到麻烦,可以去找找栖灵寺方丈玄性大师,对方应该能够给自己一定的帮助。

他心中颇为不屑,说来说去这玄性大师不就是扬州最大的和尚头子吗?如果到了扬州,真遇见自己都无法解决的事情,他不觉得找个和尚就能迎刃而解。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玄奘是满腔热枕,郭业岂能给人家浇冷水?他自然是点头应允连连称好,尽是感激之情。

最后,玄奘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之后,便出门而去,很快便追上了前边不远处的徒弟四人。

目送着唐僧师徒四人远去之后,他也再没有呆在禅房留在大慈恩寺的必要了,随即冲刘振轩说道:“振轩,你挑着担子,咱们出寺庙乘车回吧。”

刘振轩嗯了一声,将那叠稿纸和羊皮地图一股脑儿地装进了担子中,肩挑而起,走出了禅房。

郭业与李淳风尾随其后,缓缓步行出了大慈恩寺山门。

出了山门,来到刚才停车地方,刘振轩卸下担子一一装车,而李淳风也向郭业提出了辞呈,说道:“师叔,那啥,没啥事我就先回蟠龙观复命了。我得跟我师傅好好说道说好,这次大慈恩寺来势汹汹,如果不想对策,应该这长安地界儿可就没俺们道家什么事儿了。”

郭业知道这小子还憋着劲,不由苦笑劝道:“师侄儿,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来是一家。为何要争得你死我活憋着劲呢?和平共处,求同存异,实现双赢不是很好吗?”

李淳风难得态度坚决地摇头道:“师叔,你不懂咱道门与佛门的恩怨。要说咱们道门才是土生土长的,他们佛教顶多算是外来的和尚,干嘛要让他们三份?一山不容二虎,如果让佛门的风头盖过我们道门,咱们这脸面往哪儿放?得儿,师叔,我跟你多说了,我得赶紧回去将今日的情况跟我师傅好好念叨念叨,这玄奘和尚太厉害了,不早点想出应对这策来,将来长安百来万人口都得信佛不信道了。”

说罢,拔出腰间那杆拂尘甩了甩,吆喝了一句走也,便滋溜一声跑远了。

郭业看着远去的李淳风,又是一阵摇头,嘀嘀咕咕道:“不都说方外之人清心寡欲吗?看来这话也不准。也罢,过些日子长安地界儿上肯定又要掀起佛道之争了,我还是早点下扬州吧,省得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还活活累死自己。”

嘀咕完,说着抬腿就要上车,突然听见坐在车辕上的刘振轩抬手指了指远处,嚷嚷道:“侯爷您看,那不是文成公主的步撵和一干仪仗扈从吗?”

郭业抬眼看去,几十步之外正是文成公主的步撵和仪仗队,他不由奇怪道:“这都散场了,文成公主怎么还不回去?”

随即,他登上马车示意刘振轩驱车赶往,瞧个究竟。

哒哒哒……

马车缓缓驶动,来到文成公主这边,离近了看,何止是文成公主没有离去啊,还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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