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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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朝鲜- 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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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没有那样做,就是因为上次差点拧断家乡人的脖子,所以现在不敢轻易尝试。

“这次不算,再来”何平彪翻身就从地上坐起,脸红脖子粗的满脸不服,拉开架式又要上前。

见何平彪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心里不由来了气,还不等何平彪站稳就一个径步冲上前去。右手往他脖子上一绕一压,将其压回到地上,接着左手一扣,就将何平彪的脖子死死的夹在手肘之间。何平彪的舌头情不自禁的伸了出来,两腿乱蹬双手乱抓,但哪里会挣脱得了

“你干什么?”李连长怒目圆瞪,冲着我吼道:“快放手”

这时我猛然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被激起了杀心又下了一次重手,赶忙松开手。再看看何平彪,却只有捂着脖子咳嗽的份了

“立正”李连长冲着我吼道:“你搞什么名堂就是比试而已,你还动真的?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真的就把人家啊?”

“报告连长”家乡人站出来替我解释道:“这怪不得崔排长,同志们都看得出来,崔排长已经让何平彪同志三分了,可何平彪同志还是耍赖”

“轮不到你来说话”李连长打断了家乡人的话,恶狠狠的在我面前踱着步,似乎在想着该以什么方式来惩罚我。

我心中暗想:这下完了,只怕又要被关禁闭了。都怪我在战场上杀人杀得习惯了,现在脾气一来手上自然而然的就下狠手。

“连长”这时诗人走上前来在李连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李连长“唔”了一声,眼光瞄了家乡人一眼,脸色变了变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同志们好”诗人站出来解围道:“我是5连的指导员,我叫谢华忠。我相信,刚才只是比试时的一个手误,同志们都不要太放在心上。至于排长这个职位就暂时不变,视战士们日后的表现再行变更同志们赶了两天的路想必都累了吧先回去睡觉”

“一排三、四号营房,二排五、六号,三排最后两间”

在诗人的分配下,我们各个回到了自己的营房。刚刚在床上放下了行李摊开了被子,顺子就凑上来说道:“排长刚才你那两手可给咱们出了一口气,看那些老兵还嚣张”

“可不是?”阿尔子日接嘴说道:“不只是那个何平彪,其它老兵个个看着咱排长这么凶唔,是那个厉害”

阿尔子日被我瞪了一眼,就尴尬的笑道:“你没看到那些老兵,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对对看他们还会不拿正眼看人,成天叫咱们‘新兵蛋子,新兵蛋子’的”

其它战士也纷纷接嘴议论着。我这个排长打赢了,他们也觉得倍有面子。

“废话少说”我下令道:“全都给我睡觉,准备明天的训练”

“是”战士们应了声,不敢再多说什么纷纷钻进了被窝。

我躺上床上就想着一件事,这个家乡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想这会儿我绝不能舒舒服服的躺在这了如是不是因为他在不同的营房里,我还真想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第二天一早,起床号刚响我就带着战士们迅速整理好装备在营房前集中。

本来我还应该是例行的五公里越野之类的,但让我意外的是,连长马上就下令早操取消让我们把装备放回去,接着就带着我们到医院门口集中。

说是医院,其实也就是跟我们所住的营房一个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墙壁上画了一个白色的十字。要做的其实不是检查,看着前面排着队的战士一个个让针扎手指抽血,并填上相应的姓名和部队番号等资料,我就明白了,这是在验血。

“这是干啥?”多嘴的顺子小声的问道。

“这都不知道?验血”阿尔子日的语气里,带着些炫耀自己见多识广的味道。

“谁不知道这是验血”顺子没好气的回答道:“我是说干嘛要在这时候验血咱不是要上战场打仗吗?这验血干嘛?”

这一下就没人回答了。

我相信这其中是有很多人知道答案的,但却没有人愿意回答。因为,验血的目的是为了战士们万一在战场上受伤需要救治的时候,可以马上知道是什么血型而及时输血。

不过这对我来说却是一种值得称道的进步,因为我记得,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就别说验血、输血了,就连止痛药、止血药都没有从这方面来说,反击战比起抗美援朝的准备又充分得多。

随之而来的还有许多其它相关的准备。比如验血之后就是剃光头,为的就是万一头部受伤的话便于包扎;第人发上一套布质的军装,为的是我们身上的的确良军装被火烧了就会粘在皮肤上;接着还要把姓名、所属部队番号及血型写在领章、衣服口袋内侧和裤袋内侧,为的就是万一受伤或是牺牲了,收容队可以识别这些个人资料

结果这一天我们什么事都没做,整的全是这些万一我们受伤或是牺牲后该怎么识别的事,搞得战士们个个都人心惶惶的。如果说前一天的思想政治工作让我们鼓起了杀敌的勇气的话,那么今天的这些准备工作无疑就让我们有些泄气了。

到了晚上,急救包、止血带、防刺鞋和压缩饼干这些东西发到我们手里之后,就更是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虽说战士们都不愿意知道急救包和止血带是怎么用的,但还是硬着头皮学。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在战场上不会受伤,同样谁都不愿意在受伤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用的

我随手拿过急救包翻开来看了看,里头就是一些消过毒的棉花和绷带,止血带就是一根橡胶管。虽说比起朝鲜战争时已经可以说是好得多了,那时有这些东西的还只是卫生员,而我们现在却人手一个。但打过仗的我却很清楚,仅靠这些东西止血还是很不现实的。万一受了伤,只怕我们就只有在心里默念:“下定决心,不怕牺牲”了

这使得营房里气氛一度变得沉闷、压仰,直到一名稚气未脱的小鬼跑了进来。

“同志们好我是新来的”说着这小鬼就朝我们敬了一个礼。

战士们愣愣的看着这个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军装,甚至连军礼都不标准的小鬼,全都不敢相信他是要加入我们队伍一起参加战斗的

“去去去”顺子有些不耐烦的朝他挥手道:“你是哪家的小孩,到这开玩笑来了?个子都没枪高呢,还同志”

“我,我不是开玩笑”小鬼搔了搔脑袋,似乎很高兴自己能成为一个兵,笑嘻嘻的解释道:“是,是谢指导员让我来的,他还有事等会才能来。他说你们这还有一个空床让我来找崔排长”

听到这里战士们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就这样一个小孩也上战场?

“你多大了?”我问了声。

“十六”小战士挺身回答着,似乎怕我们嫌他小,又在后面补了一句:“再过几个月就十七了”

“你当兵多久了?”我接着问。

“有十天了吧”

小战士的回答让我们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样的一个小鬼,这样的一个兵能在战士上发挥什么作用?这似乎有点

但我却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于是接着问了声:“你来部队是干什么的?上面派你来做什么?”

“翻译”小鬼兴高采烈的回答道:“我是本地人,我家离这不远,就十几公里。我娘是越南人,所以我从小就会越南话”

“哦”听到这,我和战士们就全都明白了,是因为他会中越双语。

似乎现在同时会中越双语的人的确不多,有许多从越南回来的华侨是不错,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李水波那样既会说中国话又会说越南话。相当多的华侨因为在越南出生并且长大,所以只会越南语。而移民越南时间短的华侨还不会说越南话,有些都会的又不符合条件,比如岁数太大等原因无法随军。再加上我军急需大量的翻译,于是只能从边境的村庄征集会中越双语的边民担任翻译,于是就有了这个小鬼

我不由叹了一口气,会中越双语,对这个小鬼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只不过他自己却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似乎能加入我们是一种荣幸,能上战场是一种光荣

这种精神面貌有点像志愿军战士,但毫无疑问,他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他不懂事,完全是因为他心里充满了对战争的幻想。在他的脑海里,也许上战场就是很威风的举起冲锋枪边打边冲,一排排的敌人应声而倒,应着荣誉、奖章、欢呼、鲜花就像雨点般的朝他砸来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吴海国朝他招了招手,介绍道:“你的床位在这里,我是你的班长,这位是崔排长”

“班长好排长好我叫胡少文”小战士很大方的回答道。

战士们沉重的心情显然因为这个小战士的到来而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也许,是看到了这名小战士这么乐观的原因吧他们全都不愿意在小战士面前表现出恐惧和消沉。于是个个争相上前为他打理行装。

“来来把被子放下吧”

“绑腿不是这样打的,这样打走几步就散了”

“你的枪呢?还没发给你?等会叫班长去跟指导员说一声”

这也许就是人的天性吧面对战场战士们本来个个都是心存恐惧,但是当他们看到一个比他们更有理由怕、更需要保护的小战士的时候,就会把自己的恐惧隐藏起来,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很勇敢的样子。从这一点来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同志们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指导员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出现在门口,看到我就把头一扬,分了厚厚的一叠递给了我,说道:“把这个发下去,每人一张小胡大家都认识了吧,让他教你们怎么读”

“是”我应了声就随手把文件发了下去,自己留着一份一看,原来是些简单的越南语。有中文也有看不懂的越南文。

我粗粗的看了下前面几条,就是些“缴枪不杀”、“我们宽带俘虏”、“跟我走”、“举起手来”之类的。

小战士胡少文倒也积极,二话不说就开始教我们读,于是军营里很快就响起了“诺松空叶”、“忠对宽宏毒兵”、“得伯”等稀奇古怪的声音,整个军营就像是一座学校似的,飘起了朗朗的读书声。

第二天我们就在上级的命令下进行了一场实弹演习。也就是在这一天我得到了一台对讲机。这种对讲机比我们现在用的手机大一些,带着长长的天线,直线通讯距离为一千米。每个连队分配四个,连长一个,三个排长各人一个,主要是连队内部通讯用的。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冷枪部队的美式对讲机,这种对讲机虽说没有那种好,但比起朝鲜战场上一个连队放出去打,拉都拉不回来的状况无疑要好上许多。

虽说上级还是没有明说,但所有的战士都知道战争已经迫在眉睫,大家都知道这时候已经不是打与不打的问题了,而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的问题。我们很容易就可以从军营里堆积得越来越多的弹药和补给得出这个结论。

对于实弹演习,老实说,还没有我们当新兵时的累。我想这也许是跟我有关,因为在此之前,我对战士们的训练就可以说是一种高强度的实弹演习。什么穿插、奔袭、防御都是我们之前每天都在做的。

当然,其它部队的感受就并不像我们一样了,我们团有连队在实弹射击时,一个排长练习后忘了验枪,夜里回到连队时不小心走火,当场打死了一个正在吃饭的兵。这是我们团第一个牺牲的战士,无形之中也给其它战士增加了许多的压力。

时间的指针,终于在紧张和压仰的气氛中指向了二月十六号这天。

只有我知道明天凌晨就是打响战斗的时候,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呢?

第九卷反击战的血第十一章出征酒

第十一章出征酒

第十一章出征酒

十六号这天一早,所有的训练都取消了。当兵营外响起了集合号,战士像往常一样用最快的迅度整理好装备在营房外排好队时,就被告知在广场集中。

连长和指导员在前面带队,全连一百多人整整齐齐的踩着正步来到了广场。广场里到处都是装着绿军装戴着红领章的军人,排好队的就像是一颗颗笔直的松树,还没排好队的就在连长的指挥下像汇入大海的小溪一样一队队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整个广场上弥漫着战士们整齐的脚步声和由脚步带起的一阵阵灰尘。

我们也在连长的带领下找到一个位置停下了脚步,这时我不禁有此佩服起李连长来。虽说从这几天的实战演习上知道李连长的军事素质不怎么样,(包括他到来的那二十几个老兵也是这样,后来听家乡人说,他们全都是从生产基地直接拉上来的,多年来都在开荒种地少有训练,而且还仗着自己是老兵盛气凌人。这就铸就了他们实力甚至不如我们排的那些新兵,但口气却粗得吓人)不过至少李连长还能在这茫茫的兵海之中找到我们连队该呆的位置,这一点对于我这个路盲来说,已经是相当的厉害了

当战士们差不多都找到自己的位置时,我才有空看了下周围。与上次在广场上信中没有多大的区别,就是人多了几倍,广场周围堆着一大堆的木箱,两排荷枪实弹的战士威风凛凛地在那些木箱旁站着。

“同志们”

说话的是我们师的师长,我从家乡人那知道师长姓陈,据说有一只眼睛是假的。好像是在抗美援朝的一次战斗中,让几名伪军给围着,把他的一只眼睛给刺伤了。他忍着痛把那些伪军给全解决掉了。

当然,在我这个位置上根本就看不清陈师长的那只眼睛是不是假的,所以也没法证实这一点。

抗美援朝?那不就是我刚经历过的那场战役?

我想陈师长肯定有听说过538团和它的团长崔伟,有时我也有一种冲动想要去跟他聊上几句,说不准还能让我连升几级在战场上多发挥点作用呢但想想觉得还是算了,一个是没有人会相信我所经历的这一切,除非他是个疯子。另一个,我也不确定当年有意放跑伪军特工金秋莲之后,在我身上背的是个什么罪名现在虽说已过了十年动乱,但还是“揭批查”的时代,一个闹不好又是反**份子了

“同志们”陈师长坚定有力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响彻了整个广场,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就要去打仗了同志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战士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不过说是这么说,我却知道这里面有相当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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