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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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朝鲜-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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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永新这话让战士们笑成一片,个个都沉浸在胜利的兴奋之中,完全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战友们的想法,当一种思想已经在大众中得到公认并传播开以后,就会像瘟疫一样难以阻挡。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志愿军入朝以来连打的几场大胜仗,在他们心里滋生了很严重的轻敌思想,到时无论是南韩军还是美军他们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还有了“从北到南,一推就完。”的挤牙膏理论。

这种严重的轻敌思想让志愿军战士在随后的战役中遭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以至于后期虽说换上较先进的装备和相对充足的补给,还是没能取得更好的战果。

带着些许遗憾我又重新躺回到被窝,闭上了眼睛,脑袋里却乱七八糟地想着心事,这些历史难道就不能改变吗?如果不能改变的话,那么老天为什么又要安排我到这个对我来说已经是发生过的过去呢?如果能改变的话,那么在我记忆中的那些历史,不就是错的了吗?

到现在我还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只有我是清醒,或者是只有我是糊涂的梦,也许这一觉醒来,当我睁开眼睛的时侯,就可以看到亲人,朋友,还有我那熟悉的一切

不知不觉中我已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回到了现实,只过已经不再为薪水不高而烦恼,不再为工作不称心而气馁,不再为没房没车而叹气因为我已经清楚地认识到,只要能吃饱不挨饿受冻,不用天天冒着生命危险在枪林弹雨里奔走,那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了!

第一卷第一次战役卷终

谨以本卷向参加过第一次战役的志38、39、40、42、66军致敬!

第一次战役自1950年10月25日打响至11月5日结束,战役共历时10天,中国人民志愿军将北进的“联合国军”从鸭绿江边赶到清川江以南,粉碎了麦克阿瑟企图于“感恩节”前占领全朝鲜的计划,初步稳定了战局,并取得了同美军和南韩军作战的初步经验,增强了胜利信心,为尔后作战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此战共歼敌1。5万余人,我军伤亡1万余人。敌我伤亡对比为1:0。62。

第二卷第二次战役第一章女翻译

第一章女翻译

雪过天晴,阳光普照。

一觉醒来整个人都觉得精神多了,远处虽然还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枪炮声,但比起这接连几天的枪林弹雨,还真是有点小巫见大巫,这不,就连那几支被冻着的乌鸦也好似熟悉了这点枪炮声,正懒洋洋地立在枯枝上晒着太阳。

“同志,醒了啊?”随着一句悦耳的女中音,一名志愿军女战士背着阳光立在我的面前,她身后的道道金光使得她就像是一名解救我脱离苦海的天使一样向我伸出了她的双手。

“同志!先喝杯水。”她蹲下身子给我递上了一杯还冒着热汽的水,这时我才看清了她的样子。柳叶眉,杏核眼,尖尖的下巴,笑起来就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她很漂亮,年龄不大,大慨十七、八岁左右,但脸上却留下了几分与她年龄十分不相称的成熟。

我不吭一声地接过了杯子,说实话我有些尴尬,因为第一次与美女见面的时候我竟然是在床上

“嘿!”美女走开后,我一把就抓住了抱着柴从身边跑过的小山东问道:“这女同志哪来的?也是咱们连的?”

“崔排长你还不知道啊?”小山东傻傻地一笑道:“上级给咱连补人哩,补了一百个,您瞧,这不多了好多人了嘛!”

“哦!”小山东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身边的确多了不少人。

“不过那女同志不像是。”小山东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听连长说,好像是上级分配的翻译,是人民军那过来的,让咱们好好照顾这位兄弟党的同志。”

哦,原来她是朝鲜人,难怪她说话的口音有点怪,难怪她的脸上会透露出几分苍桑,想必是在朝鲜这片战乱不断的土地上吃过不少的苦了吧!

在朝鲜战场上志愿军中很少有人会说朝鲜语的,这给志愿军带来了很多的困难,特别是志愿军刚刚入朝的时候,志愿军战士向朝鲜百姓借粮困难不说,由于言语不通,甚至还会被百姓当作联合国军而遭到不同程度的抵制。

所以为了让志愿志部队更好地得到当地百姓的支持,同时也为了让人民军更好地与配合志愿军作战,在志愿军部队里分配大量的翻译是十分有必要的。

本来志愿军队伍人数很多,要这么多的翻译很困难,但是好在当年日本占领朝鲜时,逃亡到中国的朝鲜人也很多,他们在中国呆了几年后,或多或少的都学会了一些汉语,就正好解决了这一个难题。只不过在这些翻译中,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些没打过仗的、或者是体力相对比较弱一些的女人了。

我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对着虚空挥了两拳,然后提起靠在树边的M1步枪就朝置于山洞口的一口小锅走去。

好香啊,好久都没有闻到热粥的香味了。

因为担心敌人战斗机看到炊烟而进行轰炸,所以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志愿军都不敢生火做饭。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在山洞里架上一口锅生起了火,炊烟先是集在洞顶,接着转淡后再慢慢的溢出洞口,再分散到森林的晨雾里就无影无踪。

过了十几天啃干粮配白雪的日子,嘴里早就淡得不知道滋味,这时见到了一锅热粥,嘴里的口水马上就流了出来。

“崔排长!”

“崔排长”

见我走过来,认识我的战友们都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并为我让开了一个位置。说实话,这让我十分受用,娘滴俺在现代做记者的时候,从来只有对别人点头哈腰的份,做人的尊严都没了。但是到了这里,我从战友们的眼神中,从他们的动作中都可以感受到他们对我的尊敬。

别说,虽说我还只是个排长,但是从这几天我那辉煌的战果来看,张连长对我都是佩服有嘉了。

“原来你就是崔排长!”

听到一声女声我才发现原来那个女翻译也在这,刚才被那锅香粥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完全忘了秀色亦可餐这句话,真是罪过!

“是!”我点了点头。

“同志,你好!”女翻译大方地伸出了手,说道:“我叫金秋莲,是这个连队的翻译。崔排长,我才来一会儿就听好过多次你的名字了,都说你勇敢、能打!”

“那那是同志们乱说的。”我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十分受用,没想到立下战功还有这好处,不费吹灰之力就在美女心里留下了一个英雄形像了,那这以后嘿嘿

望着满面敬佩地望着我的金秋莲,我情不自禁地擦了擦流到了嘴边的口水,猛然发现自己失态,连忙咂咂嘴掩饰道:“这粥可真香啊!”

偷眼望了望旁边的战友们,还好他们都没发现。

“我还听说崔排长你枪法也很好!”金秋莲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说道:“有机会我一定要向崔排长多多学习!”

“那那也是同志们瞎说的!”我的意图很明显,在美女面前建立一个居功不傲、谦逊大方的光辉形像总是不会错滴,那以后就嘿嘿

只是我却没听明白金秋莲那话中的意思,这让我在不久的未来因为今天的粗心出了一次丑,而后悔不迭。

“照俺说啊!金秋莲同志!”这时赵永新又插上话了:“说崔排长这枪法好,倒不如说他那手好,俺瞧他那双手细皮嫩肉的咋都不像当兵的,但你还别说,就这双手啊,才几天的工夫就抓了上百个俘虏!”

“真的啊?”金秋莲被逗得咯咯直笑。

“我说排长。”老班长拔旺了火堆,抬起头来笑道:“这反动派是不是怕了咱了?这两天都没啥动静了?”

“那还不是?”刘明泉对着火堆吹了几口气,弄得满脸都是锅灰,傻笑着说道:“这才几天工夫就被咱赶到这了,能不怕吗?赶明儿咱队伍打过江去,俺也要抓几个美国俘虏玩玩!”

“打过江去?”闻言我不由一愣,在我的认识里早就知道接下来的这场仗是怎么打的。

“咋了?有啥不对么?”刘明泉不解地望着我。

“吃完好好休息吧!”扫了一眼同样一脸疑惑的众人,我快快地装上一碗碗粥递给他们,当然也少不了那位漂亮的女翻译,开玩笑,正是大献殷勤的好机会,我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呢!

“就是明天了。”我有意无意地说道:“吃完抓紧时间休息,又要打仗啦!不过不是我们打过去,而是敌人打过来!”

第二卷第二次战役第二章撤退

第二章撤退

“轰轰”

这天早晨天刚亮,离第一次战役结束还不到两天的时间,被迫退守在清川江以南的联合国军又不甘失败地发起了进攻。

在我们面前的是以沃克为司令的第八集团军,所谓的第八集团军,就是混编了南韩1师,英27旅,美第24师,美第2师,南韩第7、第8师等各师主力的集团军。当然,和往常一样,这回还是东道主南韩军打头阵。

炮弹络绎不绝地在周围爆炸,飞机在头顶上发出刺耳的怪叫,一棵棵大树咯咯作响轰然倒下,雪块、木屑、碎土像波浪一样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再加上摇晃着的大地,让我觉得自己都像置身在海洋之中,周围的沙石就像海水一样随时都会把我淹没。

终于尝到美国佬重炮的滋味了,如果说南韩军的炮轰用震耳欲聋来形容的话,那么这美国佬的重炮就可以用无声来形容,因为被这炮一轰咱就已经聋了。

刚开始打炮的时候我没在意,也没想到用手去捂耳朵,冷不防的被一片炮火打过来耳朵就嗡嗡地直响,啥也听不见。我不由想起小时候过年放鞭炮时,冷不防一个鞭炮就在我耳边爆炸,那一下子足足让我的耳朵嗡嗡了十几分钟,只怕这下不会那么轻松了。

美国佬的大炮果然厉害,不过好在他们并没有发现目标在哪里,只是用那些重炮对着有树的、能藏人的地方乱打一通,所以志愿军的损失也并不大。

“突突”炮声还没断,远远的就望见清川江上几百艘运兵船朝这边开了过来,原本平静的清川江江面上一下就热闹起来。

更远的地方,清川江大桥上依稀可以看见敌人一队队汽车、坦克、装甲车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朝这边开来。

这就是麦克阿瑟的圣诞攻势了,我不由在心里暗暗一笑。第一次战役的时候,麦克阿瑟这位联合国总司令就放出要在感恩节前结束战争,但是中国的参战让这句话成为不可能,因为感恩节距现在只有十五天。于是麦克阿瑟又放出要在圣诞节前结束战争的话,发动了这次圣诞攻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是很希望麦克阿瑟做联合国的总司令的,因为他的盲目乐观和狂妄自大是志愿军在前几次战役中取得巨大战果的原因之一,所以他被撤职对志愿军来讲不能不说是一种损失啊!

“中国人至多只有三万正规军三万志愿军,他们并不是一支不可侮的力量。”

第一次战役结束后,麦克阿瑟是这么说的,而他所料想不到的是,此时北朝鲜正潜伏着九个军共四、五十万人的志愿军在等着他呢。

随着突突突的马达声,运兵船就带着一队队的南韩兵上岸了。显然南韩兵并不像麦克阿瑟那样乐观,也许是被打怕了,又或许是出于天生对中国军队的恐惧,他们个个上岸之后都不敢往前再走半步,直到一艘又一艘的运兵船把一队队士兵送上岸,他们才鼓足了勇气朝我们藏身的地方摸来。

他们的任务,就是要确保公路两旁的树林里没有埋伏,使他们的大部队得以从山脚下的公路安全通过。

飞机的怪叫慢慢少了,炮声也随着南韩部队的推进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从泥泞的土堆里爬了出来,情不自禁地用手揉着生疼的耳朵,扭头看看身边的战友们也都差不多,明显都有点木讷的表情。

这该死的美国佬,打起炮来咋就这么狠!别说被这些巨炮炸死炸伤了,就这声音都让人受不了,怪不得有好多受伤回国的志愿军战士都是聋的。这时候我还真希望上来的是美国佬,这样就可以痛快的打几枪解恨。

这时突然感觉身边有人捅了我几下,扭头一看是老班长,他对我比了比枪示意我做好战斗准备,这才让我意识到原来刚才连长下了准备战斗的命令。

我默默地端起了手中的步枪,由于听不到声音,整个世界似乎都不一样了。眼前的这一切都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电影一样,怪异而又无奈。

随着几声轻响,眼前的敌人倒下了一大片,这让我意识到了我又错过了“开火”的命令,同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我还能听到声音,我还没聋!

心中一喜就端起手中的步枪“砰砰”的开了几枪,果然,还真能听得见,而且声音还似乎越来越大了。

咦!刚才只顾着听声音,子弹飞哪去了?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这南韩兵都是还没打两下就撤退,多我这两枪少我这两枪都不打紧。这不!还不等我再开枪,他们又一窝蜂地跑了。

“撤退!”

哈这下终于听到连长的命令了,我抓起枪和装备撒腿就往身后跑去。

“啥?干啥要撤退哩?”跟在身旁的虎子虽说碍于军令不能不跟着部队跑,但却是满脸的不愿意。

“就是哦!”刘明泉也是满脸郁闷:“战士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阵地,咱们这样打两枪就丢了?这让咱怎么回去面对其它同志啥!”

“去去去!”老班长在一旁小声叫道:“少说废话,服从命令!”

“连长连长!”赵永新紧赶了几步,追上跑在前面的张树国说道:“啥叫撤退哩?就反动派那德性,上级还不相信咱们团能守得住是咋滴!把咱团都看扁了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张树国也是一脸的气愤:“是团长下的命令,有种你找团长去啊!”

“这”赵永新一时也哑口无言。

这都是怎么了?望着这一群人因为一个撤退的命令就这样义愤填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了。说句实话,打这几天仗我就有些厌倦了,刚才听到那声撤退的命令我心里只有高兴,那也许是我最愿意、最心甘情愿遵守的一个命令吧!但是他们

而且看他们的样子,脸上的真诚,语气上的坚定与气愤,不可能是装出来的。他们是一群宁愿流血牺牲也不愿被人看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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