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甄家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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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甄家兄长-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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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珠见大姐走了,便对着同福露出了笑容,一边笑着一边双手托在椅子上,晃着脚:“同福,你说,我爹怎么今天怎么没让我走?”
    同福这会哪里还有刚才的死板,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凑近了甄珠小声说道:“没什么,只不过老爷似乎有些事情,不如一会小的偷偷送您回去。”之前不让甄珠走,自然是做戏给大姐儿看的,府中的女子都精明过头,只要有机会同福总是习惯性的去维护甄珠。
    或许以前他也这么做过,不过之前的甄珠都没在意,可是如今换了二十六岁的人精,自然多了几分的明白。
    甄珠对同福笑了笑,忽然就听见书房门咿呀一声开了。两人回头过去,就见着从里头甄应嘉拿着一封似乎刚刚封了口的信递给同福。
    “等着见了人,递了信就回来。”甄应嘉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如此吩咐同福。
    同福应了一声,小心的将信件塞进了自己的胸前,然后对着甄应嘉行了一礼,甄应嘉似乎有些疲惫,不愿意说什么,只是挥手让人走。
    甄珠见此,旁的也就不说了,只是请了个安,也跟着同福出了门,出了院子,同福就吩咐甄珠自己小心,然后就去大门吩咐门房的去套马车。
    甄珠见着同福离开,就自己往小院走,等着进了书房,就跟人吩咐说要看书,便将门从里头按了插销。
    虽然才五岁,可是到底是个爷们了,他底下的十几个下人自然不会多有干涉,只是留了四个人在外头候着,旁的几个去李氏那里回话,又有两个得用的丫鬟回老太太那处禀报。
    甄珠进了屋就飞快的跑到了后窗户,悄悄的推开了,探出头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人,于是就把一旁的凳子搬了过来,放到了窗户底下,踩了上去,一手搭着窗护栏,一手托着窗,慢腾腾的骑到了窗户上,再慢慢的往外移了半个身子一只脚曲起的搭在窗户上,一边把自己蹭到了外头,等着两只脚都在外面之后双手攀着窗户,身子贴着墙壁,心里默默数了三个数,眼睛一闭就跳了下去。
    ——尼玛,脚掌好疼,嗷!嗷!嗷!嗷!
    甄珠泪流满面的贴着墙壁,手掌快速的搓揉着自己的小腿,果然人太小,战斗力就是不一样,默默无声的折腾了一会,他又四下小心的看了看,很好,没人,于是就抄着小道去了南角门。
    府里的马车一般都放在那里,都要先从后院马房套了马,牵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如果自己没计算错的话,那么同福这会肯定还没走。
    甄珠在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过脚下没省力,一溜烟的到了角门这边,很好,果然还没走,他趁着没人就爬上了马车后头。甄家的马车都是分前后的,哪怕是马车里头,在后头依然有一个很小的位置让下人么坐,所以甄珠上去之后,其他人根本没意识到这里有人。
    没等过久,那马车就动了,等着马车速度渐渐快了,甄珠这才小心的掀开马车一脚,看着外头的景色往后退去。
    马车一路都没怎么颠簸,因此甄珠也坐的很稳,大概是过了半个时辰,感觉那马车就渐渐的慢了,甄珠小心的往外一看,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那么这里就是同福的目的地了。
    三进三出的宅子,外头挂着客栈的字样,门口非常眼熟的小二,果然就是王爷他们住的地方吧,为什么老爷要让同福到王爷这边?
    甄珠悄悄的下了马车,慢慢的往里头进,结果就见着同福正从里面出来,他飞快的跑到了树丛后头躲了起来,就听着一阵脚步声慢慢远去,然后又听见自家马夫吆喝的声音。
    “完了!他们走了,我怎么回去啊。”甄珠目瞪口呆的发现事情超乎了自己的预料,明明只是想知道同福去干什么,果然人小就不要随便坐超过自己年龄的事情啊!
    他蹲在树丛里郁闷的把头埋进了膝盖里,然后发现因为幼小,所以这个动作做起来完全不觉得吃力,好像柔软度好了很多?他又尝试着更低一些,果然还是很柔软。
    ——等等,好像这样特别蠢。
    甄珠淡定的把自己的脑袋从膝盖下面缩了回来,左右看了看,很好没人看到自己这么蠢的样子!
    “看看,这是谁?”头顶上忽然就传来了某种熟悉的声音,甄珠僵硬的抬头,就见着景王那张英俊潇洒的脸,正对着自己,他此刻穿着一身功夫装,手里拿着一柄长剑,等着甄珠站起身一眼望去,就见着院子中央供着一把宝剑,前头站着雍王,手里拿着三炷香,摆了摆之后一手□□了剑前的香炉上。
    雍王修长的手指捏着香直直的插入了香灰中,等着手指拿出来的时候,那香一动不动,雍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甄珠:“进来。”说罢,便转身走了。
    “哎,居然让你进去,快去吧,我三哥可是不等人的。”景王伸手摸了摸甄珠的脑袋,而后发现对方还在树丛里,就伸手拔了甄珠出来,又贴心的拍了拍他的衣角。
    甄珠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对着景王一边请着安,一边要磕头,却被景王拦下:“得了,你先进去吧,这头留着日后再磕也是一样的。”
    等着甄珠磨磨蹭蹭的进了屋子,就见着雍王坐在书桌前,手里已经拿起了笔开始写字了。
    “你家仆人已经走了,怎么你还在这里?”雍王也不看甄珠,只是任凭对方跪在地上,也不叫起。
    甄珠小心翼翼的抬头偷偷的看了雍王一眼:“给王爷请安。”之后的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应该说自己偷偷溜出来玩什么的,还是自己跟着同福不小心被落下了,之类的,不过似乎怎么撒谎都会被发现吧,还有这回不去,等着府里的人发现自己不在,那就更好玩了!
    雍王显然有的是时间,所以甄珠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慢慢的自顾自的写着桌子上的字,等着一张写完了,又从下面抽出了一张,继续沾了墨写。
    甄珠偷偷的看了两眼,觉得对方确实没管自己,不自觉的就摆出愁苦的脸,到底要怎么说呢。
    “要是你敢骗本王一句,那后果,自然不是你能承担的。”雍王忽然就冒出了这一句,说的甄珠立刻傻了眼。
    “我,我,是想知道,父亲让同福到底干嘛……”甄珠吞吞吐吐,总算把他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之后就可怜兮兮的看着雍王。
    雍王随后将笔往旁边一丢,离开了书桌走到了甄珠后头的矮榻上,坐下,捏着茶几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甄珠乖乖的用跪着的姿势,转了个方向,继续对着雍王跪着。

  ☆、第十二章

所有未来成功的人,在他的幼年也肯定有一件到两件蠢到日后完全不想提起的事情,所以未来我们能干的尚书大人此刻也只能乖乖的让这个愚蠢的事情发生,乃至于未来,当圣人天子再次提起的时候,也只能双手捂胸,流泪无语问苍天。当时明明觉得自己很能干来着!说好做彼此君臣的天使的么!还能好好干活么!
    甄珠跪在地上觉得一时之间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就小心的往前头蹭了蹭,雍王自然是发现了,长眉一挑。
    而地下跪着的人当人也发现对方看着自己,于是努力的用小脸挤出愁苦:“要尿尿……”
    一旁站着的侍者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而后雍王便淡定的点了他的名字:“亮工,带他去更衣。”
    名字叫亮工的男侍者抽搐了一下脸颊,不自觉的撇了撇嘴,应了一声,就从甄珠背后一把拎起:“走吧,小少爷。”
    甄珠抬头讨好的对着亮工笑了笑,对方却假装无视,对着雍王单手行了一礼:“王爷,下官带他下去了。”
    “去吧。”喝着茶雍王不在意的挥挥手。
    说的更衣,就是就是带着甄珠去茅厕,而这个院子的茅厕在西角落,两人出了房门往后走了不久,离那一排的茅厕还有十来步的时候亮工就把甄珠放了下来,推了推他的后背:“自己去,别沾着不好的东西。”说话语气非常的嫌弃。
    甄珠看了看这里的茅厕,说实话其实还是很干净的,想到这里住着的主人,于是觉得就算当时是假装要撒尿,现在完全可以进去来一发,毕竟不是说古人什么的卧薪尝胆,当然他如今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开口然后假装自己去上个茅厕罢了。
    给自己鼓足了劲的甄珠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但是当迎面而来扑鼻的臭气来说,其实他完全可以带自己去马桶上!为什么要到外头的茅厕里来!
    …………
    洁癖偶尔真的能逼出一个人最根本的性格,捂着鼻子是在无法面对茅厕的甄珠最终对着雍王投降了。
    他因为是挨着雍王坐着,所以小心的并住了双脚,双手乖乖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双目正视前方,一副炯炯有神的样子,而事实上,其实他依然在思考着许多的理由,其中不乏上辈子用惯了的,可是也许这就是世人说的龙威,只要再雍王面前,他就完全放弃了关于说谎的可能。
    “因为近日父亲心情很不好,原本是到父亲那边去请安的,就见着同福要出门,于是灵机一动,便偷偷爬上了马车,想知道他到底去哪里,只是……不小心把自己给落下了……”
    甄珠说完,就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雍王。
    雍王将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搁,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惹的甄珠的小心肝颤了颤。
    “如此,你便呆在本王这里,本王会吩咐人去应答人那处。”
    说完便不再理甄珠,只随手从一边拿出了一本书籍,细细的看了起来。
    一旦发现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开始,甄珠就一直挨着雍王坐着,在之前被放在这个位置上开始,他就意识到或许他的父亲跟他都低估了自己,不,应该说自己低估了这个世界甄家的位置,也许对于雍王来说,甄家不是可有可无的拉拢者,而是必须者。
    那么他要从父亲这里得到什么,只要一这样想,甄珠就得到了显而易见的回答,关于圣上的任何信息!
    果然,难怪他是最后的胜利者,在太子之位还如此稳当的现在,雍王已经开始做出准备。这其中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不管怎么说,史书造就人类,这个王朝选择了他,他选择了这个王朝。
    甄珠无意识的捏着自己腰上的玲珑扣,忽然就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在了手心,带着跟父亲不同的粗糙感,在指腹附近有一些厚茧,甄珠无意识的抬头,其实他的眼睛里什么都没看见,整个人都深入在潜意识里。
    “本王府上也有一批宫中制造的,你若是希望,本王送你一盒。”
    甄珠抬头看着雍王的眼睛,两个人视线交对,雍王忽然就发现眼前这个小孩在发呆,于是伸手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等着甄珠因为疼痛回过神,捂着额头看着自己,雍王这才觉得有些爽快。
    “一切都听王爷的吩咐。”甄珠谨慎的低着头,回了一句,只是刚刚雍王说了什么,其实他根本不知道。
    “到时候本王便吩咐人给你送来,不要弄丢了。”雍王的脸上只有淡漠,不过到底伸手点了点甄珠腰上的玲珑扣,算是解释。
    甄珠恍然大悟,正想拒绝,就听见门忽然就开了,景王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三哥,咱们隔壁住的那个小混混还记得么,他手里居然有岳子风写给都御史的信,咱们是不是错漏了什么,可是那岳子风的儿子明明才十岁,应当不会认错才对。”
    景王皱着眉便将手里的信快速的递给雍王,他身后跟着一起来的,便是那个换做亮工的侍卫,甄珠瞟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眼睛盯着雍王手里的信件。
    说起岳子风,他自然是知道的,此次听闻就是李卫立下大功,可是如今看来,这件事到底如何,跟自己原本预想中的完全不同。甄珠下意识的咬着嘴唇开始思考,他的细眉微皱。
    雍王扫了甄珠一眼,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这会只是拿着信前后翻了翻,又小心的拆开来,大致的浏览了一遍,看完叹了口气,将信件递给了景王:“我们来迟了,这岳子风明明已经将所有事情都查了清楚,可惜如今却死了,至于那些银两肯定不会继续放在那里,这件事我们可能要另辟蹊径,对了,既然是那个小子的,怎么不把他带来?”
    说着雍王就看向景王,景王懊恼的一跺脚:“嗨,光想着信,把这是给完了,亮工,快去把那小子给带来。”
    站在一边的亮工此刻已经转身出了门。
    “这小子,就是机灵,三哥,你这门生真不错,听说如今在兵部混的不错?”景王下意识的就夸了一句。
    “尚欠一些火候,等着过些日子回了京城,再敲打敲打。”雍王摇摇头,忽然看了一眼四周,“那剑呢?”
    钦差出游自然是要带些东西的,雍王此次跟景王一同到江宁,自然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每逢初一十五的就要上香敬拜,甄珠隐约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那剑应当是放在院子中央的,好么,居然把尚方宝剑放在院子里,自己进来了,这景王也够不上心的。
    “不好了,那小子不见了,那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亮工飞快的跑了回来。
    景王立刻皱了眉,立刻看向了雍王,雍王略一沉思:“也许是去法场了。”
    李卫的母亲因为抢米被抓紧了牢里,结果前阵子贴了皇榜出来,说要砍头,说起来日子确实是今天,景王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叫道:“难怪了!要不然他怎么就把信给了我,等等,院子里的那尚方宝剑怕是要被那混混给拿走了!还夸我好剑法,还说那都御使是他娘舅,满嘴马车!”
    “院子中确实只有香案,并无宝剑!”亮工沉了气,低声应了一句。
    雍王皱紧了眉,站起了身:“走,去法场,看看那小子到底要做什么!”
    他们说着便要往外走,偏偏甄珠不知道自己该跟着去还是自己一个人在里头等着比较好,只能巴巴的望着雍王,寄希望于对方想起自己,只可惜雍王跟景王一道出了门,反倒是站在门口的亮工走到了甄珠面前,一把抱起了甄珠在怀:“你在这里,主子们也不放心,不如就跟着我一道去吧。”
    “父亲不让我去人多的地方。”甄珠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一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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