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甄家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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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甄家兄长-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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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给我。”冯月清说着就一把抢过属下手里的铁链子挡在自己身前,蹑手蹑脚的就进去了,他身后的十几个衙役看了一眼头头,那头头小眼一眯,在脖子里前横了一下,底下的人点点头,知道一会要斩草除根呢,顿时脸上就露出了阴狠的神情。
    冯月清的官不大,可是在他的这一亩三分地却是一口说了算的,他也算不得巨贪,到江都府之前也算是个有出息的,要不然也不会被七王爷收为门人,偏偏到了地方之后,但凡能拿的无所不拿,随着府里的妾室越来越多,身边的小人越聚越拢,他的意志就动摇了。
    此次虽然旁人皆到钦差来了,可是这冯月清其实也是抱着一份侥幸的,原本查的就是那修河堤的三百万两银子,跟他如今手上的赈灾银子完全无关不说,这江南地界上,谁不跟他一个样子。
    进了屋,他就见着李卫嬉笑着站在一个人的旁边,那人头戴顶帽,脖子上挂着一串明晃晃的东珠,身上穿着四爪的金龙,他心里一个咯噔,若是没有看错的话,此人应当是位皇子,可是想起之前李卫那一身的冒牌黄马褂,心中又多了几分的底气。
    “你的银子呢,还不拿出来,今日你若不拿出来,小心你的小命!”冯月清一边说着却不靠近一步,只示意底下的衙役上前。
    李卫不屑的哼了一声:“丫丫的呸的,你是没看到这里坐着什么人是吧。”李卫一边说着一边又往景王身边凑了凑,景王挑眉看了李卫一眼,这狐假虎威干的,还真是活灵活现。
    冯月清道:“你小子别哼,这人脖子上虽然挂着明晃晃的,可是当初你不也拿出了尚方宝剑,哪家的王爷不是坐在公堂驿站,却蹲在一个小小柴房,肯定是你小子又找人合谋吧。”他说的吞吞吐吐,不过到底心中下定了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他使了眼神让衙役们上手,结果一个回合没过,就被亮工打趴在了地方,亮工拎着那个小头头的领子凑到了景王脚下:“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冯月清一看这架势,瞬间就软了,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底下的那些衙役更是无所适从,慌忙丢掉了手里的链子等物,如今他们为鱼肉,人为刀俎,倒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魏敏忠出了门,就跑去找徐祖英,可惜见不到人,只听说徐祖英正在陪着一个贵客,他心下一急,知道自己两边不讨好,之前背叛了七王爷跟了太子,如今若是再去寻求七王爷的帮助,恐怕不行,他有心再做挣扎就想起了江宁织造处吩咐人去,可惜来人回禀,到了甄家门口只听说甄应嘉已经出门好几天,并未在府里,而亮工等人抓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自己书房烧着纸张。
    魏敏忠见到了亮工,知道是大势已去,被压着出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那个明媒正娶此刻应该睡觉的妻子站在大门中央,脸上无任何表情,他忽然想起自己嫡子早逝,膝下不过二三庶子,那些孩子该怎么办?
    他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一边想到了什么,忽然一头扎在了大门口,只觉得一阵晕眩,他觉得自己双眼发黑,又听到了原本伺候自己的管家凑上了前,他使劲睁开眼睛,他知道自己撞的并不重,之所以这样不过是哀兵之际,那些人绝对不希望自己这会死,要是没有了自己没有替死鬼,他们该怎么擦干净江南这一片的痕迹,果然他看到来抓自己的人去找郎中给自己包扎了。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管家小心的扶着魏敏忠。
    魏敏忠只觉得两眼发黑,铁锈的味道,一种粘稠的液体顺着额头流过眼睛:“书房里的青花瓷里的东西,去烧了。江宁陈家府,他答应我照顾我妻小,乘乱找人,照顾好夫人,说我对不起她。”说完他便不再抗拒黑暗,顺势晕厥了过去。
    他说的小心,嘴巴动的快,居然只有管家听到,没有其他人清楚,等着郎中上前,管家就松了手,然后说是去端热水,其实是换了一身的衣服乘乱跟着粗使的下人跑出了府门。
    甄应嘉自知道景王他们的行动之后,便早走的打发了人一道去底下,说是为着过年的贡品忙碌,其实不过是来回在几个上供县衙跑动,到底是听着江宁的消息的。
    等着他知道魏敏忠等人被抓的消息之后,已经是三日之后,又听说他们被游街了,到底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知道自己此次避着太子府詹士日后绝对会被算账的,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依然不后悔自己找的这个借口,说到底甄家还是皇帝的人,就算太子真的想找自己麻烦,也只能来阴的。
    而作为一个跟着圣上当过几年跟班的人来说,就他对圣人的理解,如今太子恐怕真的危险了,没道理任南坡知道的消息他会不知道,甄应嘉只会比任南坡更了解圣上,圣人这次恐怕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毕竟圣人这些年的子嗣依然有,且身强体壮,并不像个老人,而太子越发的强盛了,真帝,褚王之间肯定不如以前太平了,根据孙氏从宫里打听来的消息,这些年圣人一直宠爱着年轻的妃子,在皇后那里不过是初一十五。
    “老爷,要不要小的先把少爷接过来?”大难不死的同福如今被甄应嘉提升做了贴身总管,处理府里的一切事物。他脸上的伤疤已经不太明显,在涂了几次药膏之后若不细看,是完全看不见的。
    “不可,如今七王爷的门人游街,太子那边原本就是大头,此刻不管接不接回来,都已经太晚了。”甄应嘉无奈的皱着眉,之前因为儿子受伤,他因着担心太过,也就随甄珠住在雍王那处,如今看来着雍王恐怕是借题发挥,要不然怎么这两日传消息的人都说雍王身边带着个小孩,珠儿到底年幼,旁人都不认得,可是偏偏他这个做父亲的知道,那个小孩说的肯定是甄珠,这雍王待珠儿如同亲子,也说不清到底是福是祸。
    他想起自己写给圣上的折子,又想起密折上头的回复,心中难以抉择:“如今只能顺势而为了,若是那太子因此怀疑甄府,恐怕太子登基之后甄家会有一难,被新帝忌讳绝对不是甄家的福气。
    甄应嘉扶着头,只觉得头痛欲裂,若不想如此,那么只能不让他即位了。
    ——为人臣子要忠君爱国,甄应嘉又感叹的摇了摇头,不能再有这种思想了,怎么能如此呢,真是妄读圣贤之书,他们甄家原本就是认为是太子的人,就算日后想投靠七王爷,恐怕也不会要的,而三王爷说到底如今依然算是太子的人,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甄珠又在雍王身边趴着睡了一夜,为什么用又呢,因为雍王拿着书坐在榻上看了一宿,一旁的琦亮跟徐祖英也战战兢兢的站着伺候了一宿,雍王不让他们走,他们就只能留着,等着天亮了,甄珠揉着眼睛起来,雍王吩咐人给他擦了擦脸,之后又吩咐人准备了早膳,吃完之后,琦亮小心问雍王是否要休息了。
    雍王呵呵一笑:“五弟昨个说有些热闹让本王今个一大早的出门看看,不如两位跟着本王一道去吧。”说着他就抬脚出了门,琦亮跟徐祖英只能跟着一道出去了,而甄珠则留在了屋子里,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打了个哈欠,外头是个什么戏码,他昨个就听任南坡说过了,不过是将冯月清跟魏敏忠等人游街示众,让着江宁地界上的官员们看看,跟雍王作对的下场罢了。
    他思考着雍王的手段,而后再次感叹,居然能做到如此,用着一个混混就干掉了江宁那么一大帮子的体系,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是这条龙是真龙的时候,那些个地头蛇也只能匍匐,任凭处置了。
    仁帝三十六年,江宁一处查出贪官污吏无数,光砍头的六品以上官员就有三十七位,为世人所惊叹,后仁帝下旨安抚,此事为日后夺嫡之始。

  ☆、第二十九章

江都府外一片的喧哗,所有人都出了门,原本正在买菜的人也都纷纷凑了热闹,而后将自己一篮子挑了一早晨的东西全部丢了过去,那些穿着破旧衣衫的流民把自己手里的破碗也都砸了过去。
    雍王带着一应官员都站在县衙门口,看着那些被游街示众的人颓丧的脸,身边的琦亮跟徐祖英已经开始觉得事情不好。同样脸色不好的,还有一大清早被聚集到这里的其他大小官员
    景王抓到了徐祖英的手下,而后从他身上搜到了两百万两银子的银票,银票一到手景王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之前任南坡要用这些银子,他是不敢说什么的,最后依然是三哥拍板,这好好到手的银子若是因此下落不明,估计自己跟三哥也不用回京了,直接就找个地方挖了坑把自己埋了得了,他们忙的热火朝天,甄珠自然也不例外。
    作为一个日后接手过江宁织造位置的人来说,父亲之前做过什么,他是一清二楚的,虽说这冯月清是七王爷的人,可是本着府上一个鸡蛋不放两个篮子来说,甄应嘉跟这个冯月清,绝对是关系的。
    魏敏忠等人游街的罪行自然贪污赈灾银两之事,而后雍王做主吩咐人将冯月清府里剩下的四十万两银子分发下去,唤作粮食,衣物,分发给受灾的百姓,又在江都府城外建了难民营,收容附近的难民。
    营中自发的来个几个郎中救人,雍王知道之后又送去了大量的药品供他们使用,一时之间江都上下也就人人称道了。反正如今有徐祖英的手下在手,供词什么的不过是等些时日罢了,秉着不浪费的原则住进了魏敏忠的府邸上。魏家人如今都被关押在牢,因为还未抄过家,府里的东西一应俱全。
    甄珠随意翻了两个柜子,里头都是精致的衣衫,翻了床脚,底下皆是银两,魏敏忠本人的书房之内更是各种名人字画,价值不知凡几。
    书房是坐北朝南的方向,等着太阳一升起,阳光透过翠绿的纱窗照入了书案之上,里头搜出的几百万两的银票都让雍王拿去救灾了,剩下的大部分名人字画也让他打包,一并送回京城,雍王倒是也不傻,早早的把魏明忠跟冯月清给卡擦了,留下了琦亮跟徐祖英发疯似得找着人。
    闲下来的甄珠便乖乖的自觉到书房练字,不去打扰被江南这边官员请着喝酒的雍王跟景王。
    他在书房里已经呆了三天了,要说这书房最奇怪的就是西边古物架上的各色花瓶,听说魏敏忠喜欢瓷盆,因此府里多有收集,旁的人更是为了讨他的欢心,送来了各种玩物。
    “要藏东西,自然是要放在一个自己看得见,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了。”甄珠摸了摸自己的脸,努力思考着,到现在为止,能找到是魏敏忠跟七王爷有所牵扯的信件不多,来去大约都是正常交流,毕竟七王爷如今管着工部。
    甄珠绕着这个架子转了两圈,前前后后每个都翻了一下,瓶子里确实什么都没有藏,那么会在哪里?
    他顺着整个书房看了看,魏敏忠的卧室被官兵挖地三尺过了,要是有什么早就跟着那个银子一道出现了,可是就是没有,尤其是知道魏敏忠之前居然还派人去甄家找人,甄珠就觉得更不舒服了。
    他依稀记得当时雍王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微妙,那种略带着算计的眼神让他知道这次自己绝对要出手,否则自己父亲就会有麻烦,对于雍王来说一个不愿意归顺的臣子,就没必要维护,那么这次江宁出这个大的事情,父亲要没关系是绝对不可能的,前提是圣上知道不知道,他倒是不敢赌。
    “东西,东西,东西,薄薄的薄的,藏起来的。”甄珠双手环胸站了一会,又咬着自己的食指想了想,忽然就看到架子底部镶嵌的对称的四个宝石,还有上头四方的突起,如果这个不是纹饰而是抽屉,甄珠蹲着用手指扣了扣,感觉完全没动,他跑到书桌上扫了一眼,找到了裁纸刀,他爬到了椅子上,然后又爬上桌子,那好东西又顺着原路爬下来,跑到架子下用刀依着缝隙割了进去。
    通顺无阻!果然是空的!他又下意识的用刀柄敲了敲附近,果然有个隔空,怎么打开呢。甄珠蹲在地上,努力的看着,而后又小心的趴着,努力的看了两眼,正当他伸手准备用刀暴力抠开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一双手,十指苍白,上头有一些老茧跟疤痕,看着便知道是会武的,作为一个娇养长大的少爷,甄珠对比其实是非常佩服的。
    ——如果不是在这里看到,那就好了!
    手指往上头的摸了两下,而后便顺着顺时针的方向推着镶嵌着的宝石,那些宝石居然是可移动的,不过似乎有固定的跪到,等着宝石转了一圈,卡的一声,就见着那盒子弹到了甄珠鼻子底下。
    “七弟的,七弟的,恩,密折子,恩,给太子的,哦,还有河道总督的,不错。”雍王捏着从暗格里拿出来的一叠子东西看了看,不光有他受贿的账册,还有他行贿的人,四品以上官员不知凡几,要说这江南一片少有没牵扯的,就像一张网,说到网,雍王看了甄珠一眼,甄家在江宁几代为臣,恐怕甄家的人脉比这个小小的魏敏忠更要显赫了。
    “还趴着呢,不怕着凉了?”雍王看了一眼甄珠,脸上虽然带着笑,不过在甄珠看来,特别的冷漠。
    他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而后理了理袖子,手里依然拿着刚刚用来抠的裁纸刀,明晃晃的,也不算多重,等他站到雍王面前时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明明他已经过了二十六,比雍王还要大一些,可是像他这样从温室里面养出来的孩子,到底比不上雍王,听说当朝的那些皇子,都上过战场,不提战功显赫的大皇子,雍王本身也是征战过准格尔的。
    甄珠二话不说,一下子就跪在了雍王面前,咬着嘴唇不开口。
    雍王伸手将甄珠手里的裁纸刀拿到了自己手里看了看,放到了书案上,他坐在椅子上便开始看那里面的信,这个魏敏忠是个明白人,他把所有的资料都收拾的很干净,一看信封就能知道这封信是写给谁的,偏偏雍王依然一封一封的看了过去,看完又把东西收拾了一下。
    甄珠见没有甄家的,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这气还没吐完,就见雍王站起了身,往书房里走了走,伸脚就把放在门边的两个白地青花瓷大瓶给踹碎了,第一个没有,就伸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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