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美人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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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美人顾-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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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又薇觉得额头上的神经跳得厉害,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忍住没有把这死丫头推下天台:自从认识她以后,自己咆哮的次数呈几何倍数上升,口腔溃疡好了一个又来一个,都不得不忌口了好嘛!对一个吃货来说,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痛苦啊!
  本来以为死丫头初中毕业了自己就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了,没想到这家伙高中填的还是育英!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招惹到了这么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啊!
  她一定要去校长那儿投诉教这家伙的老师,为什么这家伙想翘课就翘课从来没有人管啊!翘课就算了为什么总是被老娘碰到啊!好不容易出来吹个风换个心情连POSE都没摆好就又被调戏了?
  栾予卿这个死丫头除了气自己还有没有别的事儿可以做了啊!
  尽管在心里又是咆哮又是泪奔,艾又薇还是记得要保持自己在栾予卿面前所剩无几的教师形象,用看似粗暴蛮狠的态度实则饱含着担忧和善意的内心循循善诱:“死丫头又翘课?小心我去告诉你们顾老师!”真难为翩然又做了这家伙的班主任——说起来,翩然怎么会想到要调请到高中部呢?问她也不肯说……思绪有一点晃神的艾老师没有注意到栾同学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满。
  “啊啦,作为初中部的老师这么关心高中部的同学,Miss艾果然像骆骆说得那样是个好老师呢!”栾予卿故作可爱地歪了歪头,似乎字里行间所流露出来的并不是对于她“多管闲事”的嘲讽,“至于告诉顾老师嘛……请便。”
  如果不是顾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自己也不敢这么放肆——反正自己翘的都是些不受重视的副课,成绩也保持在年级前十,这点小事根本就无伤大雅。
  “死丫头,你敢再嚣张一点么……”艾又薇斜了她一眼,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笑意。  
  说实在的,她有时候真的很羡慕栾予卿可以这么肆意张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计后果,却又有着无比的自信和与之匹配的实力——就拿总喜欢逗弄自己这点来说,总能够让自己气得跳脚却没办法还击。
  但是,这样的栾予卿身上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让人的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在她身上。为什么刚遇到这家伙的时候没有发现她恶劣又狂妄的性格呢?
  那个时候又土又呆的黑框眼镜是个多文静多可爱的姑娘啊!白瞎了这张皮!
  鄙视地扫了一眼某人秀气端雅的脸蛋,艾又薇轻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啧,有些事是嫉妒不来的,我的艾老师。”留意到她投注在自己脸上略带打量的目光,栾予卿笑得眯了眼,“天生丽质难自弃呀!”
  “鬼才嫉妒你啊!要什么没什么,跟个搓衣板似的!”艾又薇说着还特意挺了挺自己海拔36D的傲人双、峰,一手掐腰,一手卷着自己的发梢,下巴微微抬起,尽量使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高贵冷艳另带有一丝不屑。
  顺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自己平平的胸前,栾予卿笑得毫不在意,只是心底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恼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双手抱胸,淡淡反问:“哦?看来Miss艾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嘛……”回视她的双眼逐渐往下扫,停留在小腹以上锁骨以下的部位,夸张地点点头,“的确是吾辈难以企及的高度……想必Miss艾全部的精华都集中在此处了……”
  花了三秒钟才意识到栾予卿那句话与“胸大无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艾老师二话不说,一撩袖子,运起“九阴白骨爪”就向她扑去:“死丫头,看我不挠死你!”
  什么为人师表,什么淑女仪态,不教训一下这死丫头老娘就跟她姓!
  “有本事你来呀!抓不着!嘿嘿!”栾予卿像条油滑的泥鳅一般,“跐溜——”一下从她手底下窜出老远,边逃还不忘回过头丢给她一个鬼脸,继续激发她不断刷新的怒气值上限。
  两人在这一方不大的平台展开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你追我赶,乐此不疲。
  无论是怒气冲冲的艾又薇,还是笑意盎然的栾予卿,都像是一幅最鲜活的油画,在这一刻,留下了难以忘怀的一笔。
  结束了体育课的骆怀溪,默默抱怨着死党又翘课不知道跑哪儿逍遥去了,徒留下她一个面对班里如狼似虎的八卦军团和一干意味不明的打量以及时不时上前搭讪的男男女女。
  哼,卿卿最讨厌了!今天一天都不想要理她了!
  好不容易下了课,抄了一条近道返回教室的骆怀溪暗自庆幸,应该不会再碰到什么拦路的人了吧!
  回过头看去,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骆怀溪放心地转回头,却是乐极生悲,才刚咧开一半的嘴角也僵在原处——不知何时,自己身前竟立着一道身影,而由于刚才一直回头看向背后没有关注前方致使她收势不及,一头撞向了挡着她的人!
  “唔……痛……”骆怀溪低呜一声,退开一步,抬起沁出了泪花子的水眸,忿忿地看向将她鼻子撞得生疼的罪魁祸首——白色的暗纹衬衫,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精致而纤细的锁骨,再往下绵延,就让人脸红心跳的……
  意识到自己视线的逾矩,骆怀溪连忙收回视线,对上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顾、顾老师?”她不再揉着发红的鼻尖,转而拭去了眼角的湿润,支支吾吾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撞到老师哪里了,她疼不疼呢?反正自己好疼啊……不过,顾老师的锁骨好好看……思维明显往诡异方向发展的某人没有注意到顾翩然看向她时深如寒潭的眸子。
  “笨蛋。”冷淡而优雅的女声轻嗤道,却让骆怀溪一呆:“咦?”
  顾翩然抿着嘴,仔细看了几眼,确认她的鼻子并没有什么大碍,留下一句冷得掉渣的:“放学后来找我。”便毫不迟疑地离开了。
  剩下骆怀溪望着她的背影,嘟起小嘴,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悻悻地收回目光,搔着脸颊,若有所思地向教室走去。
  边走还边想着:三年前自己撞到顾老师的时候明明一点儿也不疼啊!她还记得是香香软软的触感,怎么今天是硬梆梆的呢?而且,顾老师也不像三年前那么轻柔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安慰自己了!
  心情突然就低落下去。
  “宝贝,妈妈今天会晚回来,你乖乖的去顾老师家,晚上妈妈去接你。爱你,么么。”点开署名为“亲亲老妈”的邮件,草草一扫过后,无视最后四个字,骆怀溪回复了一个“嗯”,放好手机,磨磨蹭蹭地向教师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顾翩然把玩着手机,静静等待着她的小家伙自投罗网。
  三个小时前,她让人给自家大姐送去了两张音乐会的票子,又在红房子西餐厅订了位子,如此体贴的安排,若还是不能拖住简博雅,那只能说她的判断有误,自家大姐对简博雅没有半点心思——只是,这可能么?
  两个小时前,她查询了天气预报,今晚上会有一场大暴雨,可能还会有台风来袭——看来溪儿今晚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一个小时前,她收到了顾涟漪发来的彩信——妖娆的美人势在必得的浅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听到办公室门传来“笃笃笃”三下有节奏的轻响,顾翩然唇角一勾,声音却漠然之至:“进。”
  低下头漫不经心地整理着桌面的教案,实则凝神注意着进门后拘谨站着的骆怀溪的一举一动。
  “顾老师,妈妈让我来找你……”忍不住打破沉默,小小声开口道。
  顾翩然动作一顿:难道你妈妈不说你就不准备来找我了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么?好,很好!这笔账,我记下了!我们回去后慢慢算……
  “嗯,今天开始继续学琴,走吧。”顾翩然提包锁门,快步向车库走去,冷着脸,不去理睬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骆怀溪。
  待她坐上车,轻飘飘扫了一眼,在她后知后觉地系好安全带才发车开动。
  骆怀溪闷闷地环抱着书包,偷偷觑着面色冷淡的顾翩然:为什么觉得顾老师今天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虽然表情还是淡淡的,可是少了以前柔柔的感觉……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骆怀溪自我安慰着,眼神却是黯淡许多,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
  不管怎么排解,心里还是空落落地泛酸,加上白天又碰上了沈嘉俪那一出,骆怀溪更是撅着小嘴不吭声。
  “晚上想吃什么?”见不得她委屈的小模样,顾翩然在心里叹了口气,淡声问道。
  说到吃的,骆怀溪的眼睛一亮,立刻转头笑眯眯地看着顾翩然:“老师做什么我都爱吃!嗯,如果你愿意做糖醋排骨那就再好不过!清蒸鲈鱼也不错……”幻想着各式美食,这时的骆怀溪就像一只摇着尾巴向主人讨食的小狗狗,兴奋地红扑扑的脸蛋,亮闪闪的眼神,一扫刚才没精打采的样子,极为惹人怜爱。
  顾翩然忍着嘴角不住上翘的弧度,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快要淌口水的小家伙,淡淡地打击道:“没心情做饭,去餐厅。”
  “唔……那好吧……”罗列着各色佳肴的美梦被无情粉碎,骆怀溪垮了嘴角,不情不愿地缩成一团,只拿幽幽的小眼神凝视着目不斜视开车的顾翩然。
  抿着唇,顾翩然装作对骆怀溪的郁闷无动于衷的样子,眼中却划过一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脑补小剧场——顾老师(面无表情):想吃什么?骆怀溪(垂涎三尺):都可以!顾老师(似笑非笑):吃你。骆怀溪(面红耳赤):坏银……嘛,我觉得写艾老师跟栾同学好欢乐,一不小心就写多了,好吧,顾老师的授课在下章= =


☆、雨天留宿

  金色的拱形天顶零星地嵌着大片不规则的水晶,像是布满星辰的夜空,美丽而神秘。
  庄严而柔和的灯光照耀在舞台中央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身上,映出一张苍白而俊美的脸。此时此刻,因为沉醉在音乐之中而紧阖的双眼,轻抿的薄唇,给他整个人更是平添了几分忧郁。那与他华丽的琴技齐名的外表让静心聆听他演奏的观众更是得到了视觉与听觉的双重享受。
  有着当代最年轻的钢琴演奏家之称的越西臣将在本市的金色音乐厅演出的消息一出,售票口就被蜂拥而至的发烧友们堵了个水泄不通。即使在保安疏通秩序过后,仍旧绵延百米的购票长龙也丝毫没有打消一波又一波前仆后继的人们的热情。
  对于手中来之不易的入场券,在场的听众们都表现出了相应的尊重,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饱含欣喜与感恩地欣赏着这位年轻的大师倾情地演绎——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我们的顾涟漪顾大小姐。
  穿着黑色单肩长裙的美艳女子单手支颚,咬着腮帮子恨恨地看着身边米色职业装的温婉女子,间或转过头去怒瞪那个台上认真演奏的身影,为着两人如出一辙的专注而暗自抓狂不已。
  终于,在她忍不住要说点儿什么时,叮咚如泉的琴声渐止,台上的男子优雅地鞠躬,在听众如雷般的掌声中款款下了场。
  而一直闭目倾听的简博雅也睁开了眼,对着顾涟漪浅笑:“这位越先生的确是不负盛名。”佳人的笑让顾涟漪登时找不着北,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你喜欢我介绍你们认识!”说完她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果然,简博雅眼睛一亮,高兴地拉住顾涟漪的手:“真的么,小一?”
  “嗯。”顾涟漪的笑容有些僵硬,却还是应了下来。
  “太好了。”简博雅明显开怀的笑让顾涟漪不停地冒着酸水: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于是,在全市以环境高雅著称的红房子西餐厅中出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巨大的水晶吊灯之下,两女一男的诡异组合。
  其中,一袭黑色纱裙的周身散发出的如有实质的浓重黑雾吓得服务员都不敢在她方圆半尺外经过。
  顾涟漪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切着盘子里的牛排,间或抿一口杯子里红酒,脸上挂着得体的商业笑容,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要费多大的劲儿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把手里的红酒泼到对面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的脸上。
  顾大小姐狠命咀嚼着口中五分熟的鲜嫩牛排,把它想象成是那不识相的小白脸的血肉,却依旧解不了她心头的气愤。
  不就是从前在一个师傅那儿学过几年琴么?“师姐、师姐”叫那么亲热,跟你很熟么?
  ——却忘了是自己在演出结束后以师姐的名义邀请他共餐,为了简博雅一时的兴趣。
  偏偏一向敏、感的小助理好似浑然不觉上司的不快,仍然与那男人谈笑风生,这更是在顾大小姐本就腾着火的心口上又添了一把干柴。
  “简小姐太过奖了,西臣受之有愧。”换下了一身演出专用的黑色燕尾服,越西臣将一身深褐偏古板的西装穿出了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的精气神。在台上与台下可以将阳光与忧郁两种气质融合转变的如此自然,可见这个年轻的艺术家受到不分年龄段的狂热追捧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不是夸奖,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很喜欢越先生的音乐,感谢你让我有幸听到这么出色的一场演奏。”简博雅笑得温和有礼,因为喜悦而弯弯的眉眼让她显得真诚,也更加动人。
  在浅金色的柔光下,眼前温婉似水的女人让越西臣觉得自己沉寂了三十年的心开始了不规律地跳动,一捧一捧绚烂的烟花在他耳边炸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成了布景,只剩下那一张经过岁月礼赞的容颜。
  直到简博雅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失神地盯着对方好久。
  “越先生,你没事吧?”简博雅被他过于热烈的眼神看得一愣,眉心微蹙,却还是礼貌地轻声询问道。
  “咳,抱歉,我没事。”越西臣尴尬地抿了一口酒,借此掩饰他的事态。
  “哼。”不轻不重地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面无表情切着牛排的顾涟漪身上。
  感知到顾总的不满情绪,身为助理的简博雅当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轻笑着拿起一旁的餐巾,倾过身为顾涟漪擦拭着不知何时沾上酱汁的唇角:“你呀,吃得嘴角都是,像只小花猫似的,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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