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戏都没入，这还怎么抽取座标。
古凡摇了摇头，正好看到一个工作人员走过。“你好，我是新来的工作人员，我想（找《楚留香》剧组）……”
不等他完，那人就道：“祥哥，又来一条水鱼！”
“水鱼，过来！”被叫做祥哥的导演放下摄影机，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你我？”古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不你谁，过来！”祥哥大声。
古凡走了过去。
祥哥上下打量他，忽然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
“我脱衣服，你听不懂香港话呀？”
什么香港话？你的不就是普通话吗？
“哦。”古凡不得其解地开始解领带。
“把那套兔子服给他！”祥哥招手，让人拿来一套毛茸茸的兔子道具，。
“套上！”祥哥命令道。
古凡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乌龟便过来了，赶紧：“古凡，赶紧穿上，这可是翁姐好不容易帮你找到的工作。”
古凡一听这声音，心：这不是周星星吗？他不是他是主持人吗？怎么这扮像？
古凡一边好奇周星星的扮像，一边穿起他的兔子装。
打杂吗？他早习惯了。就像是大学打工那会儿，什么鸡装（肯的鸡），娃娃装，他可没有少穿。
作为一名打杂人员，穿这样衣服，他已经司空见惯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脱下西装，换兔装什么的，习惯了就好。
倒是周星星，他不是在做主持人吗？怎么也这么一幅打杂的打扮。
一身的布偶装，连个脸都露不了，还怎么出名？
不出名便接不了戏，没有戏就没有宇宙座标啊！
第22章、曹大华身上的座标
“这不就好了么，来做主持人穿那么齐整干嘛？你以为来喝喜酒呀！”
“呃？可我是应征打杂的，不是做主持人啊！”古凡。
还是那句话，可以吃鲍鱼燕窝，谁还会馍馍就咸菜啊。
“呃？打杂？你子有福了。今天我让你尝尝当大明星的滋味。看见前面的乌龟没有？他一个打多单调。现在，我已经构思好了，今天我们节目的主题就是－－太空兔大战忍者神龟！你们够不够噱头？！”
“祥哥英明啊！”
“祥哥高招啊！”
摄影师和灯光师拍马屁道。
“ok，那就开始！”祥哥示意古凡，“你从那个穿梭机钻过去，然后跳出来，报上自己的名号太空兔，接着呢，你只需要一句，我要维护宇宙正义，消灭你这只邪恶的乌龟，就和乌龟开打，什么时候我叫停，你们再停，dertad？”
古凡愕然：“这也行？可我真的是打杂的。”
祥哥生气道：“挑，我行就行！你到底做不做？”
“古凡，不要惹他生气。来来。做演员多好啊！”周星星过来劝古凡。
“就当陪我了好不？”
一个人穿个乌龟壳扭来扭去，他早厌烦了。
有个伴儿，多好。
古凡想了想：“演也行，不过一会儿你得带我到其他剧组转转，认认路。”
古凡都不必把他们往穿梭机中带，就知道这《忍者神龟》座标没戏。
虽然宇宙之间智慧生命有感应力，但是毕竟是两个宇宙。如果随随便便一拍脑子，座标便出来。古凡还打什么杂，专心回去拍脑袋不是更好？
这儿是没戏了，自己又不认识路，所以古凡才提出这么个要求来。
“行！包在我身上。”周星星拍胸脯保证。
古凡点点头，穿着兔子服，笨拙地把自己塞进一个像炮筒般的穿梭机里，然后就听一阵呜哇呜哇的声响，他被炮筒从另一头“吐”了出来。
周星星扮的那个乌龟似乎早等着他了，抡起双节棍，啪嗒朝着陈笑棠的脑袋就是一下。
“我挑，连招呼不打就开打？！”幸亏带着兔子头套，倒也没有疼痛的感觉。
不过这周星星不会是公报私仇！
“我是忍者神龟，你是何人？”乌龟问他道。
古凡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十字交叉道：“我是太空兔，为了维护宇宙正义，特地来消灭你这只邪恶的乌龟！”
周星星忽然低声：“喂，老兄，你专业一点好不好，你这个手势是咸蛋超人的专用手势，会让朋友们搞混的！”
古凡：“我已经够专业了，西服脱了，换上这身鸟装，还不专业？”
“这不是鸟装，这是兔子服！”
“是你个头啊，开打！”
两人拳来脚往，打得唏哩哗啦。
就这么乱打一通，导演还非常满意。
台下祥哥兴奋地着：“好，不错，下手够力！要让朋友感受到你们正邪对立的那种搏斗精神！嗯，不错，再用力一点！omeoy！”
打了足足有五六分钟，祥哥猛地喊：“ut！”然后道，“今天这一段戏就拍到这里，阿，你负责把片段剪辑一下，然后和我们以前的存货一起播放。收工！”伸了个懒腰，一副舒爽的模样。
“哇！原来这就是拍戏啊！这么快就收工？”
对这位导演的不负责任，古凡是鄙视的。
不过古凡并没有去指责他，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古凡既不是无线的老板，也不是导演，他现在的身份是个打杂的，而且是被强拉来打杂的。以他一个打杂的身份来，当然是越早放工越好。白痴才会抗议。
周星星却没动，连戏服都没脱：“你不要高兴的太早……”
“什么意思？”
不等周星星回答，就听那导演祥哥朝他们喊道：“你们过来！”
古凡狐疑地和周星星一起走了过去。
祥哥很不客气地丢给他们一大堆宣传页，道：“这是赞助我们节目大旺食公司的宣传页，你们两个负责去学校门口发放！”
“发放宣传页？”
赤噢！古凡原本以为这是后世才有的玩意儿，搞了半天，这玩意儿竟然是资本主义的糟粕来的。
可不就是糟粕吗？
在后世打工，除了本职工作外，你要是没有为老板发过宣传页，你都不要自己打过工。
不周星星他们去发宣传页。
他们刚刚离开，无线某片场。
“华叔，帮帮忙，这次首映场，你什么都要参加。”
一个导演正在拜托大明星曹大华。
曹大华这人可不简单。有“银坛铁汉”之称。5岁便孤身前往上海拍摄默片《关东大侠》。933年参演《孤儿行》、《老虎》、《复员泪》、《山东响马》等影片。在电影《烈女行》中首次饰演男主角。94年香港沦陷，曹达华一度靠旧衣服维生。战后电影业复苏，他与姐姐曹绮合组“友侨影片公司”，并创办“华影片公司”与“友侨片场”。
949年出并主演武侠片集《七剑十三侠》，《七剑十三侠》（一至六集）更创下949年最座纪录，同年凭《逼虎跳墙》获封“银坛铁汉”。
964年出演《如来神掌》在剧中扮演龙剑飞。同时，曹达华在《黄飞鸿传》中扮演黄飞鸿大弟子梁宽，开始《黄飞鸿》系列七十多部的演出。
当然，这些都是老片，二十一世纪的人知道或看过的不多，了解他名气的就更不多了。但是一样，肯定所有人都知道。
《射雕英雄传》。
959年，金庸开始写《射雕英雄传》，当年金庸老爷子刚刚开写，他便出演了《射雕英雄传》中的郭靖。可谓是第一代的傻郭靖。
虽然黄大侠的郭靖最经典，但是不可否认，老一辈的艺术家们，其实对角色的解读最深刻。
而一个演员才角色解读深刻了，也就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已经解读了作者对《射雕》宇宙的座标解读。
而更巧的是他们去的地方竟然是一样的，都是无线的影视城。
第23章、万人空巷打明星
“我是来做主持人的，不是来做派送弟的！”
周星星一边发着传单，一边埋怨道。
是人都知道周星星是从跑龙套起家的，也知道他很有才华，开创了一代无厘头先河。
不过真的与这个时代的他呆在一起，还是会有不太真实的感觉。特别是周星星这身雪绿的忍者神龟装，一“装”就是八年啊！
抗日战争也不过才打了八年。人生又有几个八年。
特别是“星爷，你不红，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提取座标啊”！
“不要这么看着我啦！我也就是，习以为常就好了……只要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演员，现在让你扮演的就是一个派发传单的弟，故事的起因结果，人物背景都有了，那么就很容易忍过去了。”周星星有点儿受不了古凡的目光，不由解释道。
“你似乎很看得开呀？”
“没办法，混口饭吃，混口饭吃……”他干笑一下，转移话题道，“不过你的运气真好！我可是考了两次才进来的。”
到这，他又伤神了。
也是。
报名无线培训班，还是他拉自己的伙伴粱朝伟一起来的，粱朝伟一开始都不愿意的。可结果却是那个偏偏不愿意上的，考上了。而他这个愿意上的，反而没人要。
而这个古凡，就更好运了，有翁美铃帮他，一来便跟他一样了。
古凡看他情绪低落：“有什么了不起，现在还不是和你一样穿着这身衣服发传单？”
“不要不知足了，呵呵，想当年我可是考了两次才进来的。又等了半年才当上这儿童节目的主持人，比起我来，你幸运多了。”周星不无自嘲笑道。
得！这是安慰不成，反激化啊！
安慰人，也是个技术活，知心哥哥不是不么好做的。
见古凡不话，周星星又道：“对了，你不是哑巴吗？怎么又能话了？”
“我不是哑巴。只是那几天声带受伤了。”古凡解释。
“哦！”听了古凡的解释，周星星没有追问，他点点头，想了一下，“如果有一天我当导演了，我一定要把这段拍下来，以纪念我的过错。”
周星星不愧是无厘头大师，他这话如果在电影上，肯定可以笑倒一群人，可是面对当事人这么，实在是太没品了。
“怎么？不相信我？”周星星问古凡，自问自答道，“像我最敬仰的已故伟大武术家李龙先生过的那样，人生来不是被打败的，能够被毁灭，但绝不可以被打败！”
不信他？怎么可能不信。他后来不就是拍了部《功夫》，抢了人家哑巴姑娘的棒棒糖吗？
没穿越前，古凡都不知道这桥段竟然还有原型的。
“不过……这个……好像是海明威的吧？”古凡。
“他过吗？他过的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周星星一副很诧异的模样。
古凡：“……？！！！”
“咦？那边是怎么回事？”
突然前面聚了好多人，古凡问道：“咱们要过去吗？”
人多，宣传页就发的快。干过这工作，所以古凡知道。
不过他刚抬起腿欲走过去，周星星便拉住他：“干万不要！”
“为什么？”看他很害怕的样子，古凡问道。
周星星解释：“你才入行，所以不知道。在香港，影坛这个年代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普遍情况下，每部影片上映前都要先上映三天的试映场。
这是让所有电影创作者最喜欢，也最害怕的一个规矩。想知道为什么吗？在试映场上，每部影片的主要工作人员都必须到场了解口碑。一般情况下就是导演和主演以及监制等人。
这试映场是最不讲究规矩的，若是不好看，就会被观众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丢鸡蛋，丢甘蔗，被打也是白打。当然，若是好看，则迎来满堂掌声，以及观众衷心地佩服，更会将这部戏的口碑传开。”
周星星着不无向往。
“这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发宣传页的。”古凡。
“怎么没关系。咱们可是邵氏的，有名的烂片王。到时候连咱们一起打怎么办？”周星星。
邵氏与香港，是一个让香港人又爱又恨的存在。过去邵氏那真的是佳作不断，一统江湖。
可是万事万物一旦发展到顶峰，便不免要烂尾了。这几年的邵氏便是。
这几年邵氏仗着自己的排片系统，开始大量拍摄成本的烂片，以快速放映下映来赢利。
对电影，这是不负责的。可对一个商人来，邵大享是成功的。
既然是成本的烂片，成本便不高，几万，几千，甚至几百的都有。
这虽然是烂片，但是谁让这年代的娱乐太少呢？只要有人看，邵大享就是在赢利。
而快速放映下映，又加快了资本回收。
从这角度上讲，这成本烂片，其实并不比好片子少赚。
后来邵大享之所以干不下去，并不是新闻上的那些原因，其实是除了有了新的院线挑战他的江湖地位外，主要是他手下的艺人不愿意再做牛做马了。
他们不愿意再因一纸合约，便要无限制地为邵大享拍片。
没了免费的演员，没了免费的工作人员，再生产烂片，这成本太高，已经无法再赢利了，所以邵氏才会结束电影产业。
而现在，还没有发生无线艺人大罢工，所以邵氏依然是烂片继续拍。大不了，就让自己手下员工被观众打两下好了。
这一部邵氏的戏，同样是这样的下场。观众们没看多久，便吵嚷起来。
也不知是谁带头扔了臭鸡蛋，这一下子，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打的滨员与工作人员不断讨饶。
打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逃去了。
可他们向哪儿逃不好，偏偏向古凡他们方向这逃。
“快来打啊！这儿还有两个。”
古凡与周星星，一个兔子装，一个乌龟装，真的是跑不快啊！
一会儿功夫，他们就被追上了。
眼看便要挨打，周星星急了，大声道：“等一下。我们跟他们没关系的，我们是帮大旺食品公司发宣传页的。”
“你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
“好！给你。打他们，我就信你。”一个汉子递给周星星一节甘蔗。
第24章、灵闯祸
“什么？”周星星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来证明自己。
“你如果敢打他，我就信你。否则……”
那汉子用甘蔗敲着自己的手心，不怀好意地看着周星星。
“啊……”
在一番威胁与纠葛中，周星星果断地……怂了。
“我真不是有意打他的。”
一场闹剧结束后，周星星可怜兮兮地求古凡帮忙，把昏倒过去的曹大华抬进了古凡的饭馆。
古凡没有在意他的解释，因为曹大华一进来，灵便通知他发现多重宇宙座标。
“我的是真的。在香港，电影拍的不好，打他们是应该的。我没必要谎。”周星星以为古凡不信他，继续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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