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儿当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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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儿当卫国-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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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友会把棉袄一扒,只穿着一个单褂子,对王安乾吼叫着说:“兄弟呀,你怕什么呀?别听韩行吹牛好不好,这么大的炮楼,他哪有这么大的炮呀?”

王安乾还是紧紧地拉着田友会的手说:“大哥呀,赶紧走!韩行和日本人打过无数的仗,他败过几回呀!就凭咱俩,不是他的对手呀!打不过他,咱就认怂算了,别和他抗呀,抗不住他的。”

田友会还是不听,挣脱开王安乾的手说:“今天,我就和韩行杠上了,非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不行。就凭着我们这么坚固的碉堡,不信就打不过他。”

他就是不听王安乾的,王安乾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自己下了碉堡。

没过了一会儿,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一团火光撞击在了碉堡上,随即腾起了一大团火光,飞起了一团浓浓的烟雾。在这团烟雾之中,半个碉堡飞了起来,破砖头,烂瓦块呈放射状,向四面飞溅。

飞上半天的砖头落了下来,又把下面躲避炮弹的伪军砸得是哭爹叫娘。好一会儿,烟雾才慢慢地消散,只见地上是变了模样,满地的碎砖头,烂木头,破被子,烂棉絮,一片狼籍。

还用说吗,田友会早就随着这一片破砖烂瓦,上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只吓得王永合是好半天才喘上一口气来,喊了一声:“我那个妈哎,八路是真有大炮呀。这个坚固的炮楼,怎么就禁不住一炮呢!我要是不下来,也和田友会一块儿走了。亏着八路还提个醒……”

王安乾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会儿见到田友会是没有活命了,呜地一声哭了出来:“我那田大哥哎……叫你不要和八路军作对,你就是不听。韩行是什么人啊,咱们怎么能抗住他呀……我那田大哥哎,你死得太不应该了……太不值得了……”

如果韩行真用60毫米迫击炮,这个炮楼还能撑几炮,可是韩行用得是120毫米的迫击炮,这么粗重的炮弹,和大型的野战炮没有什么两样,所以一炮就把炮楼给轰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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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回 斗争徐冠五(一)

王安乾从此以后是一病不起,一是吓得,二是忧郁的,成天困在了这个炮楼里,又不能出去,和坐监狱什么两样啊。不多久,也就病死了。

韩行对付完这两个叛徒以后,还有一个重要的敌人,那就是徐冠五。

徐冠五原名叫徐炳魁,今年已经有30岁了,他家原住在五区的徐庄,紧靠马颊河东岸,真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他父母早逝,从小跟继母一起生活,也是武平第三高小的学生,算是一个小知识分子。

他和冯保平有点儿远房亲戚关系,每年都到冯保平的家里吕庄过寒假和暑假,冬天睡在一个火炕上,夏天钻进一个蚊帐里,可以说是一起度过了幸福的少年时代。

以后他又娶媳生子,在家务农,过起了小康生活。如果没有抗日战争,他也会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

抗战开始后,徐冠五在范筑先的29支队里,当了几个月的自由兵。鲁西北沦陷以后,他带领着五区的民兵南渡黄河,声言去找中央军。

临走时,他到了吕庄,对冯保平发誓说:“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抗战到底。”

冯保平也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说:“五哥呀,你一定要安全地回来呀!我等着你,你带着我打日本。”

徐冠五在南行途中,被日军打散,便只身回到了家乡,加入了青红帮,结拜了12个兄弟,被称为12只虎,从此在社会上形成了一股势力,闯荡天下。

不久,他又投入了顽军齐子修的部下,被任命为营长。

齐子修原是国民党第29军下面的一个连长,1937年在南撤途中,带着一部分人逃离了部队,在鲁西北地区攻城掠地,打家劫舍,成了一支土匪武装,后来被范筑先收编为第三游击支队,一度参加过对日作战。

聊城失守,范筑先牺牲后,齐子修公开依附了国民党,并同日军勾结,驻扎在武平县西南部的运河两岸,积极进行**活动。

徐冠五当了营长以后,便被齐子修派驻在武平县境东北角徒骇河的一个渡口——徐家河口。

而这个时候,武平县还有一支大的皇协军武装,那就是罗兆荣。罗兆荣表面上是皇协军,暗地里也和国民党勾勾搭搭,所以暗中就收买了徐冠五的队伍。徐冠五摇身一变,又变成了皇协军的队伍,成了团长。

这时候的冯保平早已经成为了武平县的秘密党员,所以党就派他和同是党员的王春山以拜师的形式,加入到徐冠五的队伍,做徐冠五的工作。

这个时候的徐冠五,还没有正式加入到国民党,所以**还没有太坚决。他这时候的身份,表面上是皇协军,暗地里通国民党,还不愿意得罪**,所以很容易地接纳了冯保平和王春山。

在1940年正月十七的伪军大起义中,徐冠五真是两面三刀,四面玲珑,八路放光,又比较完整地表现了他那三面派的狡诈与虚伪。

韩行和王安玉、王化先商量了一番,还是要努力争取徐冠五,只要是他不和**最后摊牌,就要把他争取过来。

争取徐冠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徐冠五占领的徐家河口,是清平县、武平县委通过运东地区秘密交通线的咽喉,党内的一切文件、信函、报刊和工作人员,均经此路运送。

自从徐冠五进驻这里以后,对这条秘密交通线形成了极大的威胁。所以徐家河口必须要变成红的。

冯保平又来向韩行汇报情况,借着这个机会,韩行决定带着几个人,穿着便衣,要再去“拜访”徐冠五。

这回冯保平带路,韩行、王安玉、李大中几个人,骑着自行车,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向徐家河口驶去。

韩行这几个人骑的自行车也挺有意思的,真是除了铃铛不响,其余的都响,连闸也没有,几十里地能不打炮就算不错了。

几个人向东南行进,便进入了沙区。这里原来是满目黄沙的古河道,历史上黄河的几次改道,在这里形成了深深的痕迹。

各种杂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随着寒风摆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颜色,就像一幅年代久远、失去光泽的水墨画,呈现出一片萧杀的冬日景象。

狂风突然间铺天盖地的卷来,把黄河故道上的黄沙抛到天上,像千万条黄龙在天上翻滚。刹那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狂风怒吼,满天沙石发疯似的狂飞乱舞。村庄、河流瑟瑟地萎缩在那里,不敢展示自己丝毫的风采。没有了天,没有了地,风沙主宰了一切。

就像恐龙时代一切由恐龙主宰着一样,现在是一切由风沙说了算。

眼前的黄河故道,不是宽宽的长长的干涸的壕沟,而是一眼望不见源头的黄而泛白的土梁。土梁上没有残垣断壁式的一段段堤石,也寻觅不到被水冲刷光滑的“河溜子”,只有那踏上去感到绵软而厚重的沙土。

这里的沙土颗粒,松散而具柔性,像遍地撒着的砂糖,那么自然亲切。这种黄土,不单单堆积在黄土梁般的黄河故道上,而且遍布在一望无际的广袤的鲁西北平原上。这里是古黄河经年淤积的土地,鲁西北人祖祖辈辈在这里繁衍生息。这里成了他们的生命之本、立足之地。

那高出平原的黄土梁,是古黄河淤积泥沙后而抬高的旧河床。从这高低起伏的旧河床上,可以尽情地想象当年黄河水越过坝堤汹涌咆哮的骇人残状。丰水季节,这里肯定是一片黄黄的汪洋。

立于黄河故道上,俯首贴近黄土梁,仿佛听到妇女孩子被水追赶的呼救声,仿佛听到屋墙泡塌的撞击声,仿佛听到因糊口卖儿卖女母子分离的哀求声……

黄水过后,这里的一切都荡然无存了,留下的只有人迹罕至的广阔平川。在这里觅不见历经沧桑的辉煌古老的建筑,也看不到古建筑倾塌后遗留下来的秦砖汉瓦,也许是黄河水反复淹没难以留存的缘故吧。

随着沧海桑田的朝代更替,这里的一切都成了历史的记忆,一个个新的开端在这里反复着。

越过了黄河古道,便进入了三区较为富庶的平原。

这一片地方靠近马颊河,是红土地,也算是风景秀丽的一个发展农业的好地方。当进入了马颊河桥头时,冯保平遇见了一个熟悉的农民,他对冯保平说:

“昨天夜里,听到了东南方向几十里地以外,枪声响成了一片。今天早晨,又在杨槐庄附近发现了八路的游动哨兵,准是八路来了。”

这位农民说事的时候,满脸上表现出喜悦的神情。

杨槐庄建党较早,党员也多,党群关系比较融洽,是党的地下人员往来落脚的地方。

冯保平一听,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他对韩行兴奋地说:“八路来了,你这县长快去和八路接头吧!”

韩行也高兴地说:“杨槐庄是进入徐家河口的必经之地,我们去和他们联系一下。如果真是大部队来了,我们也和他们配合一下呀!”

王安玉却皱着眉头说:“如果真是大部队来了,开辟武平、清平一带,也该通知我们一下啊,我们怎么不知道呀!不管是什么部队,不见确实的情况,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当几个人骑着自行车走进了杨槐庄村口的时候,突然从街巷的角落里钻出来两名士兵,一下子用枪口对着韩行四人说:“干什么的,站住!”

韩行定睛一看,这两个士兵穿着一身灰军装,左臂上挂着印有“八路”字样的菱形布质臂章。冯保平已经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了,回过头来对韩行低声说:“是”,就要上去和这些八路军联系。

韩行咳嗽了一声,对冯保平使一个眼色,冯保平才不吭声了。

韩行对这两个士兵说:“你看我们像干什么的?”

“谁知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八路军士兵吼道,“我看你们像八路。”

那两个士兵还要上来搜查,李大中往前一站,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面前。这两个士兵一看,李大中大高个子,身材魁梧,满脸的凶相,不像个好惹的人,所以没敢动手。一个士兵只好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韩行说:“我们都是小学教员,到徐家河口去看看徐团长。”

这个士兵听了,满脸的不高兴,对韩行吼叫着说:“你不看看我们是哪一部分的,还说去看看徐团长?”

韩行说:“到徐团长那里,就是到徐团长那里,实话实说呗!”

“我看你们就是些汉奸!”这个士兵生气了,怒吼着说。

这时候,王安玉一回头,看到了村头墙壁上用石灰刷写的大标语,上面写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平均地权,节约资本!”心里就打起了鼓:这是哪里跟哪里呀,现在党的口号是“减租减息”, 这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一下子就露出马脚了。

王安玉一边念着这些标语,一边给冯保平、韩行和李大中使着眼色。这三个人是干什么的,早就心领神会了。

韩行继续“招惹”着这两个盘问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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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回 斗争徐冠五(二)

一个士兵都有些发怒了,继续吼叫着说:“我们是八路军,是抗战的,徐冠五是抗战的吗?”

韩行笑着说:“徐冠五抗战也好,不抗战也好,和我们什么关系。再说,徐冠五的心里到底抗战不抗战,你去问问他去。”

这个士兵没话说了。

而冯保平又说了:“谁说徐冠五不是抗战的,他如果心在曹营心在汉你们知道吗?”

冯保平这样一说,这两个士兵不再问这问那了,态度和气地说:“你们去见见我们的队长啊,他说放你们走你们就走。”

一个士兵留下继续站岗,一个士兵带着韩行四人穿过了刷满了抗战标语的大街小巷,走进了一个农家小院。只见一个身穿便装,肩挎手枪,睡眼惺忪的青年男子,从正中堂屋走了出来。

那个带领四人进院的士兵,一面指着韩行四人,一边对他报告说:“报告队长,他们说是去徐团长那里,你问问他们吧!”说完,就走了。

这个队长倒是挺和气,对韩行说:“徐冠五是汉奸,难道你们不知道吗!那还要找他干什么?”

这个队长不认得冯保平,但是冯保平认得他,他是徐冠五的特务队长徐森,也是徐冠五的徒弟。冯保平也不言语,继续看这个徐森怎样表演。

韩行装傻地说:“徐冠五是汉奸也好,国民党也好,我们怎么知道呢。我们不过是一些普通小学校员,找徐冠五有事的?”

这个徐森还是要继续演道:“我们八路军是人民的队伍,是打日本的,我们就是要打击日本鬼子和一切汉奸卖国贼!你们找徐冠五本身就是不对的,那就是勾结汉奸做有损人民有损国家的事情……”

冯保平看他演得差不多了,就对他说:“徐森队长呀,你就别再演了,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呀?”

徐森看了一眼冯保平说:“那……那……你是谁呢?”

冯保平说:“我是冯保平呀,徐冠五是我哥,我是他兄弟冯保平,这都是自己人。”

徐森听冯保平这样一说,才恍然大悟地说:“误会,误会,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呀!原来是徐团长的兄弟呀。”

徐森这才小声地说起了他的秘密:“这是徐团长奉了齐子修的命令,于昨天夜里袭击了鬼子的据点,是想激怒他们去打八路军。弟兄们行军作战都累了,拉到这里休息一天,明天就回去。”

韩行心里想,借刀杀人,不但我会,你们也会呀。可表面上装得很高兴的样子,对徐森说:“你们装得太像了,计谋也太妙了。我们真还以为你们是八路军呢!”

听到韩行的恭维,徐森乐得是哈哈大笑起来。

李大中听了鼻子“哼”了一声,是十二个不舒服,二十四个不服气。这个徐冠五呀,徐冠五,在我们刚进入武平县的时候,你已经玩过一次了,那回是冒充清平县的张士渠,这回又变了花了,叫特务队冒充着八路军。这一套使一回也就算了呗,还光使呀!光使还有什么意思呀?

趁着徐森高兴,韩行对他说:“你看我们能不能今天去徐家河口?”

徐森思索了片刻,很关心地对韩行说:“从这里往东,沿途都驻有部队,鬼子也可能出来扫荡,很不安全。你们还是改天再去吧?”

韩行说:“谢谢徐队长的好意,那我们就回清平去了。”

徐森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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