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儿当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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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儿当卫国-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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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里东一片、西一片,都是菜园。芥兰开满了白花,白菜簇生着黄花,椰菜在卷心,枸杞在摇曳,鹅黄嫩绿,蝶舞蜂喧,好一派艳阳天景色!那条从湖北仙桃市沔阳的小村的一条小路上,繁荣热闹极了,小叶桉树夹道笔立,婆娑摆舞,远看煞像江南暮春的杨柳。

新婚三天就离开自己的妻子,好像还在摇着手向自己道别,走好,走好,一路走好,你好好地在天上等着我。

29个春华秋实,29个冬雪夏雨,赤祼着身嗷嗷大哭而来,一身清白地满身功勋随云而去,完成了史思华从大地而来,又回到天上去的人生轮回……

目睹着史思华营五百斗士全部壮烈牺牲的英雄画面,韩行对张小三大吼一声:“张小三!”

“到!”张小三大吼一声,威武雄壮,虽然没有给韩行打敬礼,但那也是气壮山河,铿锵有声。

韩行明着是对张小三说的,其实警卫连的战士们全都听到了:“我们南征军没有一个是孬种,全是铁打的汉子。史思华营给我们做榜样了,我们怎么办?”

“头可断,血可流,誓保长沙我国土,不杀日寇誓不休!”

警卫连全体活着的官兵,又在重温着南征前的誓言!

“那好,全体警卫连的官兵听令,给我……”韩行的最后一个字“上”字,马上就要喊出来了。突然被一个人拉了一把,韩行好不生气,心中勃然大怒,回头一看,却是刘致远。

刘致远一把把韩行又拉回到战壕里。刘致远不但来了,还带来了一排人,并且还有一部电台。

刘致远的脸色铁青,对韩行狠狠地瞪了一眼。

这个时候,韩行最怕见到的就是刘致远参谋长,他来了,自己倒霉的时候也就来了。韩行脑子一转,战事大有转机,赶紧对刘致远讨好地一笑。

刘致远还是对韩行没有好气,皱着眉头,铁青着脸也不理韩行。

韩行对着刘致远手中的电台说:“刘参谋长,赶紧叫空军空袭呀!”

刘致远又对韩行瞪了一眼说:“你认为我能调动了空军吗?”

韩行这才想起了,徐大的空军,来的时候奉了孙司令的命令,除了韩行的指示外,谁的话也不听。

韩行只好对操作电台的电报员说:“我是韩行,命令徐大的空军,立刻对草鞋岭的日军展开空袭,掩护南征军撤下来。”

电报员嘀嘀哒哒的响声,立刻通过无线电波,传向了空中,传达到了徐大的空军。

韩行也只好临时改变了命令:“警卫连全体注意,隐蔽好自己,坚决打退敌人的这次进攻。”

刘致远带来的这个排,不但一人一支突击步枪不说,每个班也是配备了一挺轻机枪,还带来了一挺12。7毫米的重机枪。

加上原来还剩下的一挺重机枪,两挺重机枪和七八十支突击步枪,向刚刚爬上山头的日军官兵射出了狂风暴雨般的子弹。

日军还指望着到了山头上,来一阵疯狂的屠杀,好展示一下日本武士道的精神,子弹早已都退下了。没想到,山上密集的子弹射下来,立刻倒下了一大片。

可是日军毕竟太多了啊,杀死了一批,又上来了一批,杀不尽,斩不绝,草鞋岭的形势依然危急。

终于,还是有几十个日军扑上了山头,李大中又是一跃而起,领着他的一个班和日军拼开了大刀、刺刀。

后面的日军仍然是源源不断地冲上了山顶。

看来,草鞋岭被攻破,山上的南征军被消灭已是顷刻之间。

突然间,四枚屁股后面冒着火的蓝箭…7空地导弹,刺破苍穹,尖叫着从空中直扑下来,一下子就落在了山坡上的鬼子堆里。“轰——”“轰——”“轰轰——”

四团大火熊熊烧起,每堆大火能燃起几千度的高温,直径能达百米之上。

蓝箭…7空地导弹,又叫地狱之火。主要用于攻击敌方坦克装甲车辆及其他车辆、人员,也可毁伤雷达站、导弹发射架、炮兵阵地、防御工事等有价值的点目标。在这一百米之内,空气抽尽,人员窒息,基本上没有活命的可能。

小鬼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武器啊,一时人心大乱,张皇失措,密集的人群死的死,亡的亡,分不清了东南西北。

四团大火还能熊熊燃烧,又是四枚空地导弹下来了,“轰轰轰轰——”

如此的机会,还不快撤。刘致远发话了:“立即撤退,张小三,韩司令就交给你了。”

张小三早就盼望着这样的命令了,大吼一声:“是!”他又补充着命令:“吴排长,你排断后。其余的,撤——”

张小三忍着身上的伤痛,和三四个警卫战士裹挟着韩行顺着来时的路上,迅速撤退。

吴小明也不敢恋战了,对着扑上山头的几十个鬼子,和一排的战士一阵子连发,“哒哒哒……”迅速地把他们消灭,然后和李大中断后,掩护着整个南征军的部队往新墙河后撤。

韩行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严重错误。他对着刘致远干笑了两声,搔了搔头皮说:“刘参谋长呀,都怨我。”

刘致远终于爆发了,大吼起来:“有你这样当司令的吗?擅离职守,目无组织。我们南征军都以为你牺牲了,正要向上级打报告汇报呢。你知道你……你……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张小三这个时候,一边几个人紧紧地围裹着韩行向新墙河撤退,一边还想讨好刘致远,对刘致远说:“是呀,我还劝过韩司令,可他……”

刘致远对韩行还有所顾忌,对张小三可就毫不客气了,大声地骂道:“张小三,你一个混蛋,王八蛋。我饶不了你!你知道你们警卫连的任务是什么吗?你知道为什么把你们从特战营调来吗?你忘了你警卫连的根本了。还在我面前卖功,卖什么功,由于你的失职,差点儿南征军就毁在了你的手里……”

刘致远越说越生气,狠狠地踹了张小三一脚。

张小三本来身上就有伤,这一脚,正踹在伤口上,疼得他皱了一下眉头,恨不能掉出了冤屈的眼泪。

但是他咬了咬牙,又忍住了。

正文 第34回 韩行挨了狠狠的批评

韩行、刘致远他们迅速地撤过了新墙河上的小桥,到了新墙河的南岸,天早就黑了,这已是23日的晚上。在这里,大批的**正在重新加固着新的防线。

退过了**的这条防线,南征军的所在部队正在这里集结。12架直8直升机正停在了一边,绿色的帐篷搭起来了。刚到的官兵有的在休息,有的在整理整理着内务,还有的炊事班正在埋锅造饭,升起了一道道的炊烟。

韩行一看,所有南征军的部队基本到齐了,炮兵团、特战营、直属团、卫生队等等。

大家看到刘致远领着韩行来了,所有的军官都立刻向这时跑了过来。侯大山一惊一乍地说:“韩司令呀,你不是失踪了吗!真是老天有眼,天不灭曹啊,你要是挂了,这个仗还怎么打?”

参谋部的后勤处长王乾坤,见了韩行是鼻子一哼,直接就熊起来了:“你这个司令呀,真是司令不干司令的事儿。就和我这个后勤处长一样,如果粮食也不管,弹药也不管,跑到前面冲锋陷阵去了。你说说,咱们这个部队不乱了套了吗!?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武器、弹药和鬼子打仗?哼……”

参谋长刘致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通讯员说:“立刻通知全体主要干部,到司令部开会。要是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以后的仗就甭打了!”

韩行也知道,自己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要不是刘致远及时相救,自己和警卫连就要全部扔在草鞋岭上。一但造成既成事实,南征军的处境将会变得非常艰难,对15集团军的支持将会非常有限。这对于长沙保卫战,将会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

就在新支起的一顶绿色帐篷里,也就是南征军新的基地里,召开了南征军的各部队主要指挥员会议。屋子里地帐篷顶上,吊起了一盏小马灯。

帐篷里连个桌子也不有,只有一个个的小马扎,大家就坐在这一个个的小马扎上开会。这还是后勤上从兵工厂里临时定制的。

会议由刘致远参谋长主持。刘致远沉着脸说:“就在今天,我们南征军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错误。那就是我们的韩行司令员轻犯重地,到了新墙河的北岸,参加了草鞋岭的战斗,差点儿就回不来了。大家说说吧,都有什么意见?”

侯大山首先发言,对韩行说:“韩司令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司令员,我平常对你真是佩服得刚刚的,可这一回,你做得真是不对啊!你也不想想,司令员是干什么的,是指挥的,是指挥整个南征军的,你要是挂了,我们怎么办?谁再指挥。还有,小兵没死,司令倒死了,我们每个人的脸往哪里放!”

刘致远听了他这些话有些生气,这哪是批评错误,分明就是拍马屁。

参谋部的潘小安处长对韩行还是相当不客气的,说:“韩司令啊,这真是你做得不对呀。我们整个南征军,各有各的分工,各有各的工作,你倒好,亲自跑到草鞋岭,找痛快去了。真要是两眼一闭,先走了,那就是失职,严重的渎职。你就是牺牲了,那也得受到严厉的批评。”

范树瑜是前聊城专员、山东第六区保安司令范筑先的女儿,又是现在筑先纵队司令员张维翰的夫人,现在南征军的卫生队队长。她严肃地批评韩行说:

“我们南征军为什么能老打胜仗,就是每个人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干好自己的工作。我们卫生队如果不救护伤员,却去帮助后勤上搬运粮草去了,你说这个事儿行不行?那得牺牲多少战士啊!韩司令呀,这回你真的做的不对呀!”

大家纷纷对韩行批评了一番,说韩行带领警卫连血战草鞋岭是不对的。

韩行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大家诚恳地说:“我错了,我认识到自己的严重错误了。大家对我的批评,是对我的帮助,请求组织上对我严肃处理。”

刘致远说:“对于韩行同志的错误问题处理意见,我们研究一下再上报。再一个,就是对张小三连长的错误问题处理意见。我个人的意见是,对张小三同志记大过处分,大家研究一下吧!”

大家又纷纷指责了一下张小三的严重错误。

张小三身上还负着伤,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冤曲得恨不能掉下眼泪。他强调说:“韩司令我不是没有劝过呀,但是劝了不管事呀!”

韩行也替张小三做证说:“张连长确实劝过我,叫我不要参加草鞋岭的战斗。但是我没有听,还骂了他,这是我的不对,和张连长没有任何关系。”

刘致远严肃地说:“劝了,不管用,所以才给你一个记大过处分,要是连劝也没劝,那就不单单是记大过处分了。我知道,张连长也负了伤,也有他的难处,但是你想过没有,和你犯的重大错误相比,负伤和冤曲就不算什么了。我再提议,以后如果韩司令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就要果断处理。要不,还要你警卫连长干什么?”

张小三也只好连连点头说:“我错了,我错了,我服从组织上的决定。”

刘致远看到对韩行和张小三的批评差不多了,才说:“如果大家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韩司令和张小三的问题就暂时到此为止。下面,请韩司令再谈一谈当前的军事形势和我们各部的任务!”

到了这个时候,才书归正传。当然要是没有严密的组织纪律,一切都是免谈。

韩行想了想说:“目前,在新墙河一线的军事形势依然严峻。在这一带防守的是关麟征的52军,而日军呢,是将近三个师团,近8万大军的疯狂进攻。

大家都知道,关麟征的一个军能有多少人,我估计着,最多能有2万人。再加上日军有强势的航空兵、炮兵、装甲兵、特种兵,比52军不知道要强大多少倍,形势危如累卵啊!

我们南征军的任务,主要是控制制空权,打击敌人的炮兵、装甲兵。如果能较好地完成了这些任务,就能有力地支援了新墙河一线的**。

具体任务是,炮兵做好炮击的准备,空军时刻准备着空袭日军。我带领着警卫连、特战营,还有即将上来的坦克营,准备指挥着空军和炮兵,对**进行支援。一般的情况下,不直接参战。”

大家听了,纷纷点头。

刘致远总结说:“好了,如果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就坚决按照韩司令的指示办。”

开完了会,马上休息。9月23日这一天确实很累,22日晚上几乎一宿未睡,从上富来到了营田。23日早上营田的一场大战,营田刚打完又到了新墙河前线。草鞋岭的一场血战,韩行几乎丢了性命。晚上撤回到了新墙河南岸又接着开会。

韩行就是脑子再乱,自己督促着自己也要抓紧休息一下。因为明天又要进行一场激战。

9月24日凌晨才四点多钟,隆隆的炮声就把韩行惊醒了。

在残月的微光下面,映出了模糊的山脉和鬼魅似的树木,对面,新墙河的河水像一条熔锡的水流一样流淌着。这时候,新墙河的另一面天空,涌起了铜色的云堆,在深夜中形成了一种霞光。人们看得见河岸上那一丛丛乌黑的树木的侧影在金黄色的天空中衬托出来。

在这快速变白的天幕中,一只猫头鹰发出单调、凄厉和忽高忽低的叫声。

夜,本来死一般的宁静,世间万物也昏昏欲睡,月亮也躲藏在被窝里。但是战争,你,悄悄地来到了这个是非之地,激起了血与火的白昼。

韩行一骨碌爬起来,立刻带着迅速集结的警卫连和特战营向前面炮声最响的王街坊跑去,当然跟着的还有张作干作战处长和电台。

警卫连的人员当晚补充完毕,全是从特战营补充的,而特战营缺少的人员又从直属团里挑选优秀的战士补充。直属团里缺少的人员,再从聊城大本营里补充。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惯例。

王街坊也算是一个小高地,比周围高了五六十米,也就是有两三平方公里,在这块小高地上,建有不少的民房,正好形成了天然的防守阵地。对面就是乌龟山,也是日军的重兵集结之地。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用肉眼就可以看到,整个新墙河对岸的敌人都动起来了,到处是黄乎乎的一片。在整个新墙河的进攻中,又重点分成了几个点,王街坊就是其中之一。

韩行先和守卫王街坊的最高军事长官见了面,在王街坊的指挥部里见到了他。韩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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