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儿当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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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儿当卫国-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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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步兵撤到了步枪和机枪的有效射程以外,堵在杏仁山上的5辆坦克才慢慢地从山上撤下来,担任着殿后任务。

小鬼子虽然占领了杏仁山,可也是无奈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征军和33集团军的残部退走。要是追的话,后面殿后的5辆威力强大的M2战车正在等待着自己呢,步兵追坦克,那是死路一条啊!

张小三一帮人簇拥着韩行往东边大洪山撤退。张小三这时候讨好韩行,他笑着对韩行说:“韩司令呀,我们都累了,你也累了。你是不是上车去休息一下子,我们也好休息一下。”

韩行这才点了点头说:“嗯,这个时候说这句话,还像句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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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7回 南瓜店战斗(九)

张小三一招手,游向前的指挥车立刻停在了韩行面前。 韩行爬上了游向前的指挥车,在柴油浓烈的气味中,在坦克车的不断颠簸中,疲倦立刻带来了一阵阵的睡意,不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张自忠的身影再次地在脑中闪现,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高大……

张自忠将军光荣殉国时,时年49岁!

于此同时,马孝堂也中弹倒下!

只有卫士谷瑞雪当时没有中弹,他奋力逃到附近一片麦地。日军见他孤身一人,也没兴趣追过去,就远距离扫射。谷瑞雪的肩膀,屁股,大腿连中三枪,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好在他年轻,生命力顽强,挺了过来,被南征军的直升机编队救起。

马孝堂少校受伤也很重,昏迷中被日军俘虏,但稍后逃走。

他被老百姓所救,送到增援而来的179师部。当时179师参谋长徐廷瑞回忆:乡民四人用大箩筐抬着受重伤的副官马孝堂来到师部。马孝堂受伤过重,语音非常低微,我将耳朵贴在他的嘴上方能听清楚。

马少校稍后伤重殉国!

张自忠殉国以后,起先日军并不知道他是谁,只认为这是一个高级军官。

据鬼子自己记载:随后打扫战场时,士兵藤冈也从将军的胸兜中掏出一支派克金笔。

他仔细一看,上面赫然刻着 “张自忠”3个字。这群日军大为震惊,不禁倒退几步,“啪”地立正,恭恭敬敬向遗体行了军礼。然后靠上前来,仔细端详仰卧在面前的这个身穿将军戎装、佩戴中将领章的血迹斑斑的“大个子中国人”。

在日本人的文化中,为国家民族殉国的人都是真正的英雄。张自忠作为一个上将,居然在肉搏战中殉国,真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大英雄。日本人是极为崇拜这种行为的,他们自己也以此为荣。

这群日本兵将张自忠殉国的消息汇报给231联队长横山武彦大佐。横山命令,将张将军的遗体,用担架抬到陈家集日军第39师团司令部,请曾经见过张自忠的师团参谋长专田盛寿亲自核验。

专田盛寿大佐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30期毕业生,和张自忠是同学,后来他又在原中国驻屯军担任高级参谋。期间,他在北平、天津期间多次和张自忠会面,谈判,所以对张自忠非常了解。

专田盛寿急忙赶到陈家集,此时已经是深夜。专田盛寿拿着蜡烛,仔细看了半天,终于看到腮边的一颗黑痣。他沉默了一会,悲戚地说道:“没有错,这确实是张自忠!”

据鬼子们回忆:在场者一齐发出庆祝胜利的欢呼声,接下来则是一阵鸦雀无声的肃穆。

师团长村上启作命令军医用酒精把张自忠的遗体仔细擦洗干净,用绷带裹好,并命人从附近的魏华山木匠铺赶制一口棺材,将遗体庄重收殓入棺,葬于陈家祠堂后面的土坡上,坟头立一墓碑,上书:“中国大将张自忠の墓。”

日本广播电台,随即播报了这条新闻,但他们的强调和以往有很大区别。

相比以往傲慢自大的新闻稿,此时他们说道:张总司令以临危不惊、泰然自若之态度与堂堂大将风度,从容而死,实在不愧为军民共仰之伟丈夫。我皇军第三十九师团官兵在荒凉的战场上,对壮烈战死的绝代勇将,奉上最虔诚的崇敬的默祷,并将遗骸庄重收敛入棺。

20多年后,没有参战此次战役的冈村宁次和何应钦闲谈的时候,也表现出对张自忠的极度尊敬:

“我们成了冤家对头,不过这种冤家对头奇妙无比。您也许知道,我以前在北平认识了张自忠司令官,而在进攻汉口之后,不幸得很,我们在汉水(即襄河)东岸之战两相对峙下来。那个时候战事爆发,张先生勇往直前,挥兵渡河,进入我方阵地,唯遇我方因战略关系向前进击,他竟冲至我军后面战死。他之死令我 感慨无量。”

18日,得知张自忠殉国以后,蒋介石非常悲痛,下令代理集团军司令冯治安和38师师长黄维纲,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张自忠的遗体。

蒋介石在给冯治安的电报中写道:“顷悉荩忱总司令亲临前线督战,壮烈阵亡,噩耗传来,痛悼万分!顾荩忱忠贞英勇,牺牲成仁,本其素志,光荣一死,炳耀千秋!惟在此抗战中途,将星忽殒,使国家遽失长城,损失过大,其何以堪?

此中追念素所信赖爱护之袍泽,不禁悲痛无已者也!至荩忱尽瘁革命,功在党国,所有表扬抚恤诸事,自当从详拟订,呈请国府明令施行。其所部,请兄代中善为抚慰,务继荩忱总司令遗志,益加儆奋。俾得复仇雪耻,完成抗战最后之胜利,以慰其在天之灵,是所切望!

闻耗仓猝,未能尽意。现荩忱遗体,已否寻得运回?其阵亡详情,均盼详报。

中正”

在张的遗体抢回来以后,代理集团军司令冯治安和两名苏联顾问含泪查看了遗体。他们发现,张将军全身竟有8处伤痕:除右肩、右腿的炮弹伤和腹部的刺刀伤外,左臂、左肋骨、右胸、右腹、右额各中一弹,头部已经塌陷变形,面目难以辨认,唯右腮的那颗黑痣仍清晰可见。

痛哭不已的冯治安命令医疗队,将遗体重新擦洗,作药物处理,给张自忠着马裤、军服,佩上将领章,穿高筒马靴,殓入楠木棺材。

本来俄国人是最强硬的民族,他们的男人成年以后,只能流血绝对不能流泪,不然就是懦夫和胆小鬼,无法在社会上生存。但这两个苏联顾问也被张将军的壮举深深感动,忍不住默默的流泪。

5月21日晨,突围出来的参军李致远、徐惟烈顾问奉冯治安将军命令,亲自乘6辆卡车从快活铺启程,护送张自忠灵柩前往重庆,沿途数万群众出门祭祀。

5月28日晨,船到重庆,10万人在储奇门下设奠。蒋介石亲自率领冯玉祥、何应钦、孔祥熙、宋子文、孙科、于右任、张群等军政大员,臂缀黑纱,肃立迎灵。

蒋介石此人一生极为严肃,身边跟随几十年的副官都没看过他哭过一次,或者说过一个笑话。

此次蒋介石居然抚棺大哭,悲痛无比!

28日下午,蒋介石亲自主祭,军政百官及各界代表为张自忠举行了隆重的祭奠仪式。当天,蒋介石还以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名义通电全军,表彰了张自忠将军的勋绩。

8月15日下午,中国**延安各界代表1000余人也为张自忠举行隆重的追悼大会。主席台正中悬挂着巨幅张自忠遗像。**领导人**、朱德、周恩来,彭德怀分别题词祭奠,朱德总司令代表八路军献花圈,并**宣读祭文。

1941年5月,国民政府在南瓜店将军殉难处的山头建“张上将自忠殉国处”纪念碑,并在山下修建十里长山阵亡官兵公墓。1945年,为纪念张自忠将军,湖北宜城县改为“自忠县”(1949年恢复宜城县建制)。

1947年3月13日北平市政府颁令将铁狮子胡同改为张自忠路,该路名沿用至今。天津市和平区海河西岸有张自忠路,上海和武汉亦有张自忠路以示纪念。

1951年蒋中正至阿里山视察,将该区一处更名自忠,以纪念张自忠。

张自忠殉国时候的军衔是二级上将,集团军司令官。他是抗战中,**殉国的两个集团军司令之一,也是二战同盟国中殉**衔最高的将领。

最让人悲痛的是,事后整理张将军的行李,副官们试图在找出留给家人的财产或者遗嘱,但找来找去,始终没有找到,也没有找到任何财产和存款。

副官们还要继续找,前来处理张自忠后事的弟弟张自明说:“你们别找了,他如果爱钱,想着家人,就不会这样了!”

其实,当时张自忠的家庭并不好。他成婚30多年的太太李敏慧当时已经癌症晚期,正在上海租界医院治疗。三个孩子年纪都不大,最大的才17岁,小的仅仅6岁,也急需要人照顾。

张自忠为了国家民族,也只得不管自己的小家了。李敏慧在得知丈夫去世的消息后,悲痛万分,在3个月后去世!

在南征军的临时驻地,大洪山的一间普通农舍里,南征军又在召开着一次军事会议,主要是讨论这次南瓜店一仗的成败得失。

打一仗,总结一次,这也是南征军的特点。从战争中找出成功与失败的经验教训,战争中学习战争,好为下一次的战斗增长更多的理论知识。

会议还是由刘致远主持,参加会议的除了空军以外,几乎是全到了,会议上大家都沉着个脸,没有一个高兴模样。

是啊,这一仗,特战营和警卫营损失惨重。特战营的300多人,伤亡将近200。警卫营的300多人,伤亡100多,要不是空军和坦克营的支援,这些人可能都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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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8回 总结南瓜店战斗(一)

刘致远说了几句开场白后,韩行就说话了,韩行说:

“这一次的失败,主要是由我来承担。战前会议的时候,王乾坤处长和张作干处长已经明确表态过,这次南瓜店战斗最好不要参加,但是我没有听。经过战斗的实践检验,这一次战斗还是失败了,使我们的南征军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我要求司令部上报有关这次战斗的详情,请求给我处分。”

张小三是韩行的警卫营长,还是韩行的忠实粉丝。一听这些话,有些着急,赶紧说:“这个事儿,其实不怨韩司令,我是坚决主张打这一仗的。责任全怪我,要处分就处分我吧!”

这个张小三,他是想尽量地把责任往自己自上揽,好尽量地减小对韩行的处分。不过,做得有点儿过头了。

刘致远嘲讽他说:“张营长啊,我清楚地记得,在上次刚开会的时候,你也是不主张打这一仗的。怎么这会儿又改了口,又成了坚决主张打这一仗的。不说实话,这样不大好吧?”

张小三一看,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他干脆来了个醉死不认半壶酒,来了个明知道错了,还说错话,他倔强地说:“我上次是坚决支持打这一仗的,难道不是吗!?”

又一个不大要脸的上来了。侯大山自认为是韩行的老八,在韩行即将受到处分的时候,侯大山也在尽量地担当着老八的这个角色。他说:“这一仗是我鼓动着韩行打的,责任全在我,要处分就处分我吧。好在我也不是个党员,所以水平就差点儿,差点儿自然要犯错误。你们就看着办吧!”

侯大山的意思要尽量地要挽救出韩行。知恩图报,这是他的作派,话一从他这个臭嘴里说出来,就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劲儿。

刘致远不大平气地鼻子“哼”了一声,说:“又上来了一个。侯团长啊,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在你的鼓动下,韩司令打得这一仗。那么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一鼓动,韩司令就听你的了,就把这一仗打了。你的智慧显然在韩司令之上,不在韩司令之下?当这个团长亏点了,应该你当司令才对。”

大家憋不住了,有几个人就想笑。

侯大山一听,救主不成,反正叫刘致远逮住了短处,干脆就再来点儿狠的吧。他说:“其实你们不知道,我偷偷地给韩司令上过眼药,叫他一定要打这一仗。谁知道怎么就打败了呢,追根寻源,还不都是我出得馊主意,你们要处分就处分我吧!”

刘致远说他:“不要越描越黑,责任尽往自己身上揽。你这叫对事实不负责任!”

在刘致远的批评下,侯大山不说话了。

后勤处长王乾坤说:“上次会议的时候,我是反对过不能打这一仗,当然我是不明白,明知道是败仗,为什么还要打呢!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是南征军的一员,受处分的时候,也算上我一个吧!不能有了功是大家的,有了错误是韩司令一人的。那样不公平。”

张小三随口说了句:“不亏为老红军,看人家这水平。”

张作干也说:“我也是曾经反对过这一仗的,可是现在琢磨了一番,军事上是失败了,可是政治上又未曾失败。怎么说呢,一是掩护着33集团军的一部分人撤出了南瓜店战斗,也算是帮助了我们的盟友一把。二是,坚决地证明了,我们南征军在33集团军最困难的时候,和他们肩并肩地战斗在一起,一块儿做出了巨大牺牲。我也对组织上说句话,要说处分,也有我的一份,不能叫叫韩司令独担。”

张作干的这些话,博得了侯大山、张小三、游向前、范树瑜等人的鼓掌。

最后轮到刘致远静态了。刘致远说:“报告一定要写的,把这次失败的经过,所受的损失,原原本本地给组织交待,请求组织上的处分。不过要说过具体处分的人,我觉得,主要应该是由我和韩行司令员承担,别人就不要乱掺合了。我是参谋长,当初是我坚持支持韩行打这一仗的,有开会记录为证。”

“那不行,”侯大山说,“必须有我,不能有了好事是自己的,有了坏事是别人的。”

“我也不同意,”张小三说,“韩司令为了谁呀!不就是为了顾全大局吗,我是他的警卫营长,处分当然也算我一个。”

王乾坤说:“处分也有我一个,我也是南征军的伙头军啊!甭管南征军打了胜仗也好,吃了败仗也好,和我殾有关系呀!”

张作干说:“我是作战处长,直接就是管着当仗的,吃了败仗能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不可能的。”

众人纷纷表态,要把受处分的名字也加上自己一个。

刘致远只好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对于这个事儿,有空的时候再讨论吧!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战争还没有打完,先请韩司令讲一讲战争的发展态势,我们下一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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