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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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帅天下-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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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这句话展昭也不会让任何人动他的。
公孙大哥,你要快醒啊;且不管曦玥守的那人如何,只包大哥一人;待庞统回京,他会否饶过包大哥呢?!
我当然可以拼得带走他,可你真的不愿见他一面了吗?!
不信!
你们之间的情谊不是那么容易斩断的。
所以快醒来吧。
求你了!
看着公孙策依旧沉睡的模样,展昭一阵心痛:为何要走到现在这般,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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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王府。
左书房。
室内安静着,只有那燃烧的灯火发出轻微噼啪声……
书案上堆着厚厚的公文书函与各个府*路*上达的奏报,他就在这些奏报和书函中皱着眉;谁说庞太师喜怒不形于色?如今他眉间那几道就不曾松过。
坐在一边的公孙真,指在已失去温度的茶盖上绕抚不知几圈了;这些日子庞籍很累,所以很多话他都压下了没说;只想挑个好时机。
庞籍微瞥了一眼那边的人,还是将心思放在正事上。
“大军何时班师?”公孙真不想让他太难过,正想着如何委婉开口,便找个话头开始。
太师翻阅那些让人头疼的函件“需些时日。”似有敷衍。
公孙真垂了下眼“上次我说的事情,你怎么想?”
“好,只要束竹醒来。”庞籍回答的十分理所当然。
是公孙真没有想到的,抬头。
太师只看着那些东西,眉蹙的更深了“等他醒了,我也不会留你;留住身这等事,我庞家父子都不屑为之。”
公孙真静静看着他。
庞籍不理会,甚至都不看他一眼;只将所有目光放在奏报上,不时在上面写着些什么“同是为人父,我也不愿魁笙如我般,掏尽心肺只换来一头热;能及时回头正好,若不能也是短痛好过长痛。”
他音不大,说来平静无波。
却几句话让公孙真脸色刹白。
……烛火在琉璃罩内燃着,屋内的安静继续起来。
二人各自为之,庞籍继续处理手边事务,公孙真坐在原处。
过了良久……
“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人)?”原本并不关心,只现下有些事挺让人担心的。
庞籍手中的笔在墨中润着“你说呢?”你公孙真虽长年离开中心,可当官多久也该知晓其中厉害;如今是曦玥暂为鱼鲠。
“你办事一向有自己主意。”公孙真自嘲了自己的多事,他能从布衣到如今的权位难道还要他这个地方小官提醒嘛“醇之,只此事;你和魁笙还需思虑,他如今年纪再小也是会成人,自古朝堂都是风水流转;是否能三代……从来功高盖主的下场……”几度想转了才言“月盈则亏,盛极必衰……”
庞籍手中的笔依然如游龙随行,未停分毫“都是要走的人了,何必想旁的事;德儒的命如何就看他自己去想去做的,都是以后不见的,会如何又如何。”
都说公孙策书生气傲然,其实这也是遗传;公孙真心中那点疚早被庞籍无所谓态度挥的没了踪影;一起身“这是当然,你庞家的事我本就不该说,不仅不该说就连想也是逾越了。”转身就要走。
“啪。”
重重的搁笔让他心中也不由咯噔了一下,却在交错的五味中不愿回头。
身后的有人走来。
“我该说什么,你又指望我说如何?”庞籍站在他身后“束竹如今这般,往大了说是为了朝堂社稷百姓福祉,往细了说是为了曦玥;可你我都知道他这么不要命可能是为了什么,此事上他有他的,我有我的;这私心又有谁人没有?你心痛怜惜儿子我都懂,可阿真,你莫瞧我父子这些年说一不二;可魁笙也是个凡人,我也有疼子之心;更何况对你……”
公孙真知道自己是任性自私了些,庞籍说的他也都懂。
“我有时想过,若当初看了那份无字的信就离开这一切;你我之间是否就不会分离这么久?”庞籍的声音低沉着,在脑后,在耳旁“真,是否也不会有这如今这二个让你我再度分离的臭小子?”
公孙真用手盖住了眼睛“庞醇之,你就知道我斗不过你!”
庞籍伸手想将他拉入怀……
门外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太师!”声音也是透着一股惊慌。
公孙真这才回头,看了庞籍一眼。
“进来。”庞籍唤人。
公孙真往里走了几步。
庞福急冲冲入内,有些没想到二人竟都在门口不远处;作势要揖礼。
庞籍伸手暂阻“何事,只管说来便是。”即是庞福,定是有非常重要之事,不然不会慌如此。
“那人——醒了!”庞福将声音压到很低,但足够面前之人听见。
“醒了?”庞籍重复了这二字。
公孙真惊的抬眼“那束竹呢?”更关心的是这个。
庞福摇头“先生还未……崔大夫说这可能是先生中的辽国毒太深,且身子一年之内二次重伤;以毒攻毒需要更多时间。”
公孙真焦急却束手无策。
“你莫急,束竹吉人自有天相。”庞籍压下自己的焦虑,先宽慰公孙真。
公孙真伸手抓住庞籍“醇之,既然他醒了你压下消息就可;切不可再伤你们祖孙之情!”
庞籍听此话倒是一惊“阿真?”
公孙真自嘲的笑了一下“束竹没完成的,我来做;你说的对,此事上你我都有私心;我一直想着逃开,在你成亲的那天开始,我就在逃;往一个我都不知是何处的地方逃;如今却眼瞧着儿子跳了下去……如何?你信我否?”
庞籍握住了他抓在自己臂上的那只手,笑起“若不信你,那包拯也就见不着他的面了。”
公孙真点头“那么你自管做要做的,旁事交予我便是。”
“好。”庞籍终于觉得自己真的重新握住了那只失去多年的手,虽然它已不再有记忆里的白皙修长,可终还是那人的手。
都说公孙策诡谋厉害,其实他们都是未见过公孙真的厉害;他们都忘了,有其父才必有其子呀。
(*宋朝汲取了唐朝藩镇割据的教训,一级行政区划改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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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厉竹园。
庞恭孙守在床头。
卫茳已经消息传来。
“先生,别人都醒了;为何您还在睡?”德儒用湿布擦拭着公孙策的脸庞“过去您总说我最偷懒,可现下先生才是最懒的;一直偷懒睡着,都不愿起来继续教导德儒了;您知道嘛,您都拖下多少课业未教了?!哪有您这般的教书匠……先生,醒醒!”
说到动情处,不由抓着他的衣服想摇醒他。
抱琴在边看得心酸难忍,也不由落下泪来;但还是要止住心神,劝说“少爷,大夫说先生现还体弱,不能移动。”
“德儒。”小楚走入便见他坐在公孙策身边,摇晃他;立刻上前“不可以晃他。”不由伸手将德儒抱住。
德儒回头见是他,心中更是气恼“你都去哪里了?不是说会一直守着先生的嘛?我都来了好一会儿,你又去哪里了?去见赵曦玥献衷心了吧!”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飞云骑!就算要献衷心,也是向着王爷想着先生的!”小楚将他拉下来“你不要自己生气就随便迁怒。”
德儒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真的?”非常认真。
小楚不理会他“当然,我是飞云骑后役,不会忘记自己的任务;这个任务还没有结束;所以先生还是我的任务、我的职守!”
“那刚才你去哪里了?”德儒看着他。
小楚扶起他“我只能告诉任务还没有结束,其他的你问了我也不回答。”
德儒不甘心也不服气,拿出了过去小霸王的气势“小楚,我是中州王的独子!”
“是啊,可你还不是飞云骑之主!”小楚吐槽的回了一句。
一句话噎的庞恭孙没了声音,只有生气;脾气上来“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新一代飞云骑之主,看你还敢不敢说这种话!”
“我拭目以待!”小楚也硬气以对“不过先生说过权势富贵不过三代。”
“我偏偏要打破什么不过三代的话!”庞恭孙的心中立下了志愿“我不仅要成为爹一般的厉害将领,更会比我爹做的更出色!你瞧着!”说这话不由伸手。
“好!”小楚也伸手“若你可以做到今日所言,我也一定要成为飞云骑里最厉害的那个;然后好好辅佐你保卫大宋江山!”
“我也一样拭目以待!”
“啪!”脆生生的一声。
击掌为誓。
抱琴很想让他们各自小声,却也不忍出言打断;见他们说到这里,才想起提醒他们屋内还有病人。
“要击掌为誓也到屋外去,在这里吵着公孙大哥怎么好。”说着话,展昭迈步入内,他身后自然跟着风流俊美的白玉堂。
白玉堂饶有兴趣“哦,庞统那厮的小儿倒有登天志气,不过将来如何还真是让人期待;会不会只成个跋扈狂妄的空话子弟?”
“哼!”庞恭孙不愿和他废话,撇开头:嚣张什么,展昭的跟班。
“嗯,真让人期待。”白玉堂抚着下巴“猫儿,你说呢?”
展昭隐忍着“白五爷,请问此处何人姓‘猫’名‘儿’?”假笑。
“这可是金口封的。”白玉堂挑衅挑眉“我可是安分守己的百姓,自然不敢违背圣意;猫儿。”随后又贼贼的唤了一声。
展昭眉头十字筋络轻颤:你还安分守已?你若是安分的,天下就没造反的了!不过此刻不和这死耗子一般见识“抱琴姑娘,我大哥今日情况如何?”
“无变化,崔大夫已经问过午诊。”抱琴一直伺候在屋内,不敢轻易离开半步。
“展大哥,我得到消息;说是那边已经醒了,你看公子他?”小楚很担心“不知道您在江湖上可否认识其他神医圣手之人;是否可以?”
“如果需要我可以请大嫂前来,她可是师从唐门。”白玉堂在正事上也不敢玩笑。
展昭回头“我问一下包大哥,如果需要也只有劳烦卢夫人了。”
还好包大哥回来了,有事情他也知道该找谁商量一下了。
四人都各自担心,去看依然睡着的人。
“小楚。”德儒和他并排。
小楚轻轻回应“嗯?”
德儒侧目看向小楚“我爹知道了吗?”
小楚也转头,回视德儒。
“卫茳有没有告诉我爹先生现在的情况?”德儒似又多了一层忧虑“我好像听有人对娘说爹快班师回来了,那么你们有没有早将这里的情况告诉爹了?”
白玉堂双手环胸“小子,那么你是希望你爹知道还是不知道?”
德儒低下头,点头,片刻后又摇头“不知道,我觉得爹应该知道;却又有点不希望他知道先生这样的情况,我听闻爹好像也受伤了,而且不轻……”这种矛盾的心情真是让人不知该如何解释。
“说了。”小楚回答“卫茳已将此情况告知了随行的正役飞云骑,不过我不知他们有没有告知王爷。”
德儒表情不定的咬了嘴角,看向床上依然平静沉睡之人“先生,难道你真要睡到爹爹回来不成?”还是你真的醒不过来了?!
“公孙大哥,听见没有?还是快点醒过来吧。”展昭握住了公孙策的手“再睡下去连你的学生都要笑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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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京兆府。
庞统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不过大夫也言他操劳过度,如今是仗着年轻底子好;若一直这般大伤小伤不断,终也逃不过悍将宿命。
对此庞统一笑了之。
“从各处调集的军队已经回归各自职守。”狄青回报着最新情况“要回京的队伍也已经休整完毕,只待班师令下就可启程回京。”
庞统点头“我修养这几日,你辛苦了。”
狄青抱拳“王爷言重,汉臣蒙王爷摈弃前嫌,提携左右,自效命不敢懈怠。”
庞统摆手“这话以后不说,心里记得就行;汉臣,良禽择木而栖,我能做得也就是让这块你栖身的木头尽量是块好木,而非朽木;但金无足赤,有些事上也请汉臣多担待;你我同做臣子的,也都要各守职责。”
“汉臣惶恐。”狄青听出了庞统话中之意,这是在敲打他;择木而栖的事情一次就可,多则……“王爷说的是,汉臣谨记。”
“好。”听懂了就好,庞统笑起“去吧。”
狄青退出房间,才觉又惊出了一身汗。
庞统端杯喝茶:这狄青还要好好磨练一番才行“子黔,何时你也多了听壁的恶习?”窗外不自然的声响欺他听不见啊。
周子黔只得迈步入内,揖礼后并不开口。
庞统眼睛一眯,起身“走,陪我松松筋骨。”躺了这么久也该舒舒身体了。
“可大夫说还不能。”子黔还记得大夫临走前的话。
庞统才不管那些“都听大夫的,我早该卸甲归田了。”说着话就迈步出来门。
子黔不得不跟在后面,出了门扫了一眼刚才所在:可恶,你们倒脱身的快。
庞统眼朝后扫去,将子黔的一切看在眼里;没有立刻发作。
但在随后的松骨活动中,子黔明显感觉到了王爷可不单单是松骨这么简单;瞧他那架势分明就是招招朝命门而来的,这若上挨上一下就换他躺下了;心中暗叫一声‘苦’。
这一个分神,让庞统抓住空当;恶狠狠的拳头就朝胸腹击来;子黔自然要挡;连退七步。
庞统逼进七步,拳头也招招紧逼。
一番激战,子黔是半点便宜没讨着,还被逼在了角落。
庞统眼神凶厉起“子黔,谁借了你胆子;还不准备说实话!”收势,立定在了狼狈的子黔跟前。
子黔见庞统未逼上去,只立定责问,立刻单腿跪下,抱拳“子黔不敢,王爷明鉴。”
“你不说实话,让我如何明鉴?”庞统也察觉了异常;虽然他们一直回报了东京的情况,但对某些人几乎是只言片语,不,是连只言片语都为带过。
他们这几人久在自己身边,自己也从未可以隐瞒他们什么;按理说他们不会如此,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如何。
养伤的时候他也不累自己去追究,那样反对自己养伤无意;但现在不同,他一定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子黔叹了口气,也知道是瞒不下去了“我们接到东京传来的消息,怕影响王爷伤势一直不敢告知。”
“言简。”废话别提。
子黔真的很难开这口,踌躇着“先生,先生以命相搏,败了,如今……似是醒不过来。”
庞统攥紧了拳头“什么叫以命相搏,如何败了?败于何人?醒不过来是怎么事?”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子黔轻叹口气,只得将自己所知的前因后果倒了出来。
庞统闭着眼听完了事情,嘴角边泛出了一个冷酷的弧度:原来如此,公孙策,这次你莫怪我心毒手狠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
……
……
一个时辰后,去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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