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天下狂妃戏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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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天下狂妃戏冷皇-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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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立即派了人去。

片刻后,苏七酒在白眉的带领下迅速到了冷宫:“臣参见……”

云洛逸川拥着未央,看着她大红的长裙被红色液体染的更加艳丽,整个人都开始害怕:

“免了,快过来给她看看,她误饮了太妃宫中雨前龙井,你给朕好好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未央知道,这个孩子终究是保不住了,虚弱的开口道:“皇上紧张什么?未央同这个孩儿死了不是更好?这样皇上就可以与你的雪妃还有刚出生的小皇子无所顾忌的生活在一起了。”

云洛逸川被她的话彻底震惊了,而他根本没有心情与她说笑:“你活着朕一样可以无所顾忌的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告诉朕,为什么你有了身孕要瞒着朕?”

未央咬着唇,紧紧地攥着火红的长裙,腹部的痛意让她眼角闪烁着泪光:“告诉你,然后再让后宫那群女人杀了他吗?呵呵,不告诉你,他却也一样死在了臣妾腹中!”

苏七酒颤抖着的回禀道:“皇上,夏贵人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听到这句话后未央沉痛的闭上了双眼,虽然这个孩子还未出生,却令她没有想到这条幼小的生命会葬送在他父亲手上。

苏七酒看着那潺潺的血液如同水一般的往外流,心底也是一惊:“皇上请移驾屋外让微臣替夏贵人施针止血。”

云洛逸川握着未央的手,温和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央儿你听朕说,听朕说,往后我们还会有孩子,还会有好多好多的孩子。”

未央不想再去看他,而是一直闭着双眼直到伤心欲绝的晕厥了过去。

云洛逸川被白眉劝着走出了屋内,目光呆滞的落在那扇摇曳着烛火的门上,冰冷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

是他亲手杀了他和她还未出世的孩子,可他明明做了万全的准备,又是调走了跟在未央身后的宫女?

苏七酒替她止了血,又吩咐了宫人去熬他开的药方,随后才走出屋内禀报:“皇上,夏贵人的孩子没了,人已无事了。只是经过这次已经大伤了元气,她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云洛逸川整个人踉跄的往后退了步,一把抓起苏七酒的衣襟,怒斥道:“你在骗朕,你在欺骗朕,不可能,这不可能!”

苏七酒因他的力道太大,脸色变得通红,难以呼吸,白眉在一旁不停的对他使眼色,让他说谎。

苏七酒只好费劲的说道:“有…还会有一丝希望……”

云洛逸川这才松开了他,苏七酒重新得到空气而大口的喘了两口气:“只要长期服用微臣开的方子加以调养,她还有一线希望!”

云洛逸川在院内来回走了两步,对他下了死命令:“从今往后你就是她的贴身御医,你听着,你一定要把她调养好,一定要,不然朕要你的脑袋。”

屋内的未央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腹部:“孩子,孩子!”

云洛逸川箭步的奔向了屋内,正见她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手掌轻轻的触碰上她流泪的面颊。

她涣散的墨眸中,终于有了他的倒影,可他从她眼眸中看到了清晰的恨,那样赤果而毫无遮掩的恨。

未央脸上都是模糊的泪,而她却狂笑着,失控的笑:“皇上,你说这都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终于如你所愿了,后宫所有的女人都不会再有你的孩子,他死了,是你害死他的,你就是一个侩子手,我的孩子死了,可是为什么你还活着?”

面对未央泣血的控诉,他只能痛苦的低喃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

她停止了笑声,突然又安静了下来,剔透的泪珠,滴答滴答的顺着苍白的面颊落下来。

她无辜的看着他,楚楚动人的模样,唇瓣轻微的颤动,声音都是轻飘飘的:“他在天上会孤单,会害怕,小哥哥,我们去陪他好不好?”

伴随着她声音而落的,未央起身抽出她在战场上的佩剑,冰冷的宝剑无情的刺入云洛逸川的身体。

他不躲不闪,任由着冷剑刺穿胸膛。

他的目光迟疑的落在胸口处,宝蓝色剑刃插在明黄的龙袍之上,鲜红的血珠沿着剑刃一滴滴落下来。

而她握剑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

“皇上!”一旁白眉梦儿都大惊失色,刚要上前却被云洛逸川厉声阻止。

“别过来,都给朕滚。”嘶吼之后,他低敛的眸光微微抬起,他看着她,眸光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

他对她笑着,低低的说了句:“好,朕去陪他,可是央儿要答应朕,你会好好活着。”

未央握剑的手,无力的滑落,她哭着,哭的格外凄凉:“云洛逸川,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我的孩子又算什么?你要江山,要女人,我未央都可以视而不见,为什么你还要了我们孩子的命?”

云洛逸川的手掌捂住伤口的位置,胸膛中跳动的心脏,痛的几近抽搐。从没有一次如此刻般,彷徨而绝望,为什么,他再也看不清他与未央的未来?

那些他早已为她规划好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是不是,他们已经走到尽头了!

她凄然的一笑,依旧是倾世绝美,而那抹笑靥,却空洞的可怕。

“我与你之间的感情,却永远也抵不过这万里河山,从此你我恩断意绝,你守着你的天下,我守着我的执念,老死不相往来。”

她拖着火红的长裙一步一步走出冷宫,所经过之处皆是裙摆上留下的刺目红色。

云洛逸川看着那纤瘦的身影摇摇晃晃,对身边人沉声吩咐道:“给她备辆马车。”

“是是…是…”白眉看的触目惊心,连忙应道转身吩咐了人去办。

云洛逸川发狠的将插在胸膛的宝剑拔出,血柱喷涌,他的身体再是支撑不住,紧接着昏死了过去。

一时间,混乱一片。

与此同时一直注意着冷宫的皇甫梦瑶很快得了这个消息,但是她却没有动静,因为如今她要等待时机。

*

离去皇宫的马车内,未央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淋漓,一直摸着肚子:“孩子,我们都安全了。”

梦儿也松了一口气,想起方才未央的样子也不由得心惊,却好似每一句话又都发自她的肺腑。

或许她是真的恨吧!恨他一手造成丞相和成千上万无辜惨死在瀚城的士兵吧。

所以她想逃,逃离这个如同烈狱的地方。

当王氏看到这样的未央也被吓得不轻,喊着徐嬷嬷连忙将未央送到了屋里躺着,随后又去请了大夫。

未央一把拉住王氏的手:“娘,我没事,别请大夫。”

王氏看向了她裙摆上的血渍,担忧道:“胡说!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是不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未央强颜笑着:“也没什么事,就是吵了一架,便回来了,娘不会要赶孩儿离开吧?”

王氏没好气的数落了她一句:“你这个傻孩子,受了委屈尽管回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只是……”

未央知道她要说什么,开口道:“娘不用担心,孩儿回来是皇上准了的。”

王氏这才点了点头:“这样便好。”

梦儿看着未央在硬撑着,对王氏说道:“夫人,这么晚了你先歇着吧!我服侍小姐洗涑换件干净的衣裳。”

“嗯。”王氏应了,拍了拍未央的肩,准备起身出去时,又回过了身:“真的不用请大夫?”

未央摇了摇头:“娘,我压根就没受伤,别担心了,快去睡吧!”

王氏哪里会相信她没事,只是她长大了,有自己的私事,所以也便不好掺和:“嗯,忙完,你们也早点歇着。”

梦儿忙应道:“知道了,夫人。”

见王氏和徐嬷嬷走了后,迅速的合上了门。

徐嬷嬷一路扶着王氏回了院子,方才屋里的情形她看在眼里,忍不住说道:“夫人,二姑娘的身下可都是血啊!”

王氏顿住了脚步,刚才在屋子里就察觉了她的异样,却没去往孩子这一方面:“你是想说?”

徐嬷嬷低声说道:“没错。二姑娘可能是滑胎了……”

王氏叹了口气:“唉,这孩子命苦!既然她不愿说,这件事就封锁了消息,我们也当作不知道。平日里多注意些她的饮食营养。”

徐嬷嬷是王氏陪嫁的丫鬟,自是不会声张这些事:“是,老奴明白。”

王氏面生疲态,转身对她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

“是。”徐嬷嬷应了,服侍着王氏歇下后才回自己的房间。

梦儿见未央脸色苍白,心下着急不已的往院外张望着,因为回来时她就已经安排了人在丞相府外接应苏七酒。

“小姐,你再坚持一会,苏御医就来了。”

好在是,没过多久苏七酒从宫中脱身偷偷的跑了出来,将手里的药拿给了梦儿:“快去把这药熬了给她服下,我先给她施针稳住胎儿。”

“好。我这就去。”梦儿拿着药便去了厨房煎药。

苏七酒在屋内一边观察着未央的脉象,一边替她扎着针,看孩子在腹中情况是否稳定。

梦儿将药熬好后送进了房间,给意识模糊的未央服用了下。

苏七酒一头热汗的说道:“两个时辰后再给她服下。”

梦儿点了点头,他二人在房间里忙前忙后直到天亮,未央醒过来时正见梦儿熟睡在她床前。

苏七酒见她醒来开口道:“一夜折腾,总算是稳住了,这孩子也是命大,日后要小心些啊。我该回宫了!”

未央没有血色的唇边有一抹笑:“多谢。”

苏七酒白了眼她:“别跟说我虚的,这个人情等你好了,你得还的。”

未央看着他收拾着药箱离去,回想起昨日的事仍旧感到后怕。

若不是苏七酒早早就告诉了她,懿祥宫的茶里有落红,而这些少许的落红便是云洛逸川放进去后拜托的皇太妃以家宴为由,让众妃子饮下,从而断绝了所有女人往后可能怀孕的机会。

然,云洛逸川知道皇太妃会邀未央前去,所以在未央踏入懿祥宫的那一刻便有宫女跟随她的身后,为的就是不让她服下有落红的茶水。

未央正是利用这一点甩开了那宫女,而她也根本就没有喝那茶,只是提前吃了点苏七酒特意配制的假象流产迹象的药,所以这才蒙骗过了众人的眼睛。

虽然是假象流产,却仍旧会伤及胎儿,但如若不这样做,那么腹中的孩子在宫里没有全面的保护也早晚会胎死腹中,与其是死,不如拼一线生机。

所以未央并不后悔她的所作所为。

*

而此时领着众妃守在乾祥宫外的苏洛走到了无人的地方,询问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带着伤回到乾祥宫?”

六月也不敢肯定:“听白眉公公说是遭到了刺客。”

“刺客?”苏洛半信半疑,但既然里头都这么说了,她又怎敢去多事。

正在这时乾祥宫之中云洛逸川醒了过来,玉娆雪连忙上前:“皇上你可吓死臣妾了。”

殿外听到动静的苏洛迅速朝着屋内而去,眼角还含着两滴泪:“可不是,皇上这一次受伤,吓得臣妾是连觉也不敢睡,整整在在守了一夜。”

皇甫梦瑶跪在一旁本想开口应和,云洛逸川却先开了口:“都起来吧!朕没事了。”

殿内跪着的一众人纷纷起了身,而皇太妃也松了口气:“皇帝刚刚醒过来需要休息,你们都先退下吧!别挤在这乾祥宫。”

虽然都不愿离去,但是此刻皇太妃的话也就是皇上的意愿,所以都纷纷行了礼退下。

云洛逸川半靠着宽大的龙榻,俊颜苍白无丝毫血色,但一双褐眸却灼灼幽深。

众人都走了,皇太妃才说道:“昨日是宴会上出了什么事吗?”

云洛逸川默了片刻:“她怀孕了,只是孩子因为她喝了参了落红的御前龙井而掉了。”

皇太妃脸上有些震惊:“不是安排了宫女跟着她的吗?为什么会掉呢?”

提及这里云洛逸川也感到十分奇怪:“宴会上人多,跟丢了。”

实则她安排的那个宫女是特意受过训的,如果不是未央察觉,有意避开的话,也不会跟丢。

皇太妃沉重的叹了口气,感到十分头痛,想到这些年皇帝膝下子嗣本就稀薄:“唉,真是不幸啊!”

云洛逸川明白她的担忧,劝道:“母妃不必太过忧心,来日方长。”

皇太妃心里颇为难受,也怪那孩子始终没这个福分,起了身:“皇帝没事就好,哀家老了,就不在这里叨扰你休息了。”

云洛逸川说了一句:“让母妃忧心了。”

白眉便送着皇太妃走出了乾祥宫的宫殿。

皇太妃刚走不久,苏七酒便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进来:“皇上,该喝药了。”

云洛逸川眸光微敛起,犀利的眸光透着骇人的寒。

他静静的看着苏七酒,片刻后,手臂忽而一扬,便将药碗打了翻,瓷片与浓黑的药迸溅了满地。

苏七酒面容沉寂,一挑衣摆单膝跪地:“臣罪该万死。”

云洛逸川冷声丢出一句:“你的确该死。”

而后掀被下床,剧烈的动作毫无意外的扯痛了伤口,他手掌紧捂住心口,剑眉冷冷的挑起。

苏七酒惊慌失色,忙起身搀扶:“皇上现在万不可乱动,伤口离心脏只有寸许距离,绝不可再扯裂。”

云洛逸川垂着头,冷笑呢喃:“她是百步穿杨的将军,若真想要朕的命,那一剑怎么会刺偏呢。到底是心软了还是你们的阴谋?”

苏七酒心陡然一沉,焦虑道:“皇上,微臣扶您躺下吧。”

云洛逸川冷漠的推开他,问道:“苏七酒,你们自认为做的百密而无一疏,却没想到朕不止安排了一个宫女跟着她!”

此时,帘幕后突然走出一个黑衣人,而那人便是暗中保护皇帝的暗卫,只不过谁也想不到与皇上形影不离的暗卫会派去保护未央。

苏七酒自知是再多说也无用,直接跪在了地上,连求饶也没有一句,在帮她之时,他已想的清楚明白。

云洛逸川恼火,低吼一声:“混账,合起伙来欺骗朕很好玩是吗?怎么不说话了?你是哑巴了吗?”

“来人啊,给朕更衣!”云洛逸川对着白眉沉声道。

“皇上……”白眉躬身上前,刚想劝劝,却被一个冷眼噎了回去,只好招呼人更衣。

而后云洛逸川便直接带着苏七酒与白眉去了丞相府。

从乾祥宫出来的苏洛被打发后转身回了关雎宫,只是在路上却碰到了苏澈:“爹,你怎么来了?”

苏澈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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