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荆州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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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荆州我做主-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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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如今是夜里,他们的挤眉弄眼算是白做了,因为廖化根本就看不见。

不过廖化却也不笨,他对没有听蔡文姬说到底有什么事情,但还明智的选择了为刘琦通报。

而后来的事情也的确如大家所料。刘琦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把蔡文姬请进了帐中。

“不知蔡小姐深更半夜到我帐中有何贵干?”刘琦见蔡文姬一脸的忧色,笑着问道。

却听蔡文姬叹道:“琰感念楚公大恩,这里有心腹良言相告,不知楚公肯采纳否?”

“哦?不知小姐有何赐教?只要有理,琦定然不会拒绝。”刘琦的心中不由好笑不已。奇怪的看着蔡文姬,缓缓问道。

只见蔡文姬行了一个礼,然后缓缓说道:“妾昨日见楚公写下一首《春望》,其中写到‘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一句,妾不知其中之意,今夜特来请教。”

刘琦闻言,顿时浮现了一脸的苦涩,原来自己所料不错,此女深夜来访,果然是为了探讨诗文。

这可是他这些日子最为头疼的事情了,可是既然人家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

“但是以此女的才智,岂能不知我这句话的意思?她这样问到底有什么深意呢?”刘琦虽然疑惑不已,但还是无奈的讲解下去,因为他生怕对方会再提出一些稀奇古怪、令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只好耐着性子说下去,而且这一次说的尽量缓慢,希望能够拖延上一定的时间,然后再借口对方累了,把她请回去。

“国都沦陷,城池残破,虽然山河依旧,可是乱草遍地,林木苍苍。一个‘破’字,使人怵目惊心,继而一个‘深’字,令人满目凄然。‘山河在’,明无余物矣;‘草木深’,明无人矣。此句在此明为写景,实为抒感,寄情于物,托感于景,为全诗创造了气氛。‘国破’的颓垣残壁同富有生意的‘城春’对举,对照强烈。‘国破’之下继以‘山河在’,意思相反,出人意表;‘城春’原当为明媚之景,而后缀以‘草木深’则叙荒芜之状……”

幸亏刘琦在前世还读过为数不多的一些诗评,而这首《春望》由于是高考常见的是温欣赏之作,他当年为了考学将其中的评论被的滚瓜烂熟,如今倒是恰好用上了。

在这个世上,刘琦不怕刘备,也不怕曹操,却对面前这个女子充满了由衷的惧怕,因为从来没有谁逼得他把高中的那点基础都搬了出来。

却见蔡文姬轻轻感叹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昔者我朝治国,崇尚黄老无为之政,与民休息,轻徭薄赋,故令天下承平,乃有文景之治,后来孝武帝在位,乃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积百年之基,终令国家强盛,两败匈奴,我朝带甲百万,四夷敬服,虽则好大喜功,征战多日,百姓稍有疲敝,然而我朝声名远播,亦是无可讳言。”

刘琦闻言亦是点了点头,正色说道:“你说的没错,孝武帝雄才大略,令我大汉慑服四夷,我向来也是十分佩服的。”

蔡文姬却看了刘琦一眼,严肃的说道:“窃以为,孝武帝之所以能流传青史,未尝不与重视武功有关,然而其中发展生产,对内施行仁政也不无关系,然而妾在返回并州的沿途之间,却见生产凋敝,人烟稀少,百姓多菜色,民众多饿死,白骨垒于野,鸡犬不相闻,心中无限伤怀,楚公既为并州之主,琰又素闻公雄才大略,为何偏偏学秦皇残暴之举?当此之时,公岂不当行仁政,事生产,教化万民,奠定我大汉强盛根基?琰今日不避斧钺,冒死进言,还望楚公采纳良言,如此,琰即便一死,亦能换来无数百姓安宁康泰,可谓死得其所矣。”

刘琦不禁好奇的看了蔡文姬一眼,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蔡文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顿时起了促狭之意,沉声问道:“你若死了,你那两个孩儿可如何是好?他们可是刚刚与你团聚。”

只见蔡文姬的眼中顿时留下了几滴泪水,然后抬起头来,对刘琦深深施了一个礼,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以楚公的为人,即便是妾身被杀了,我那两个孩儿亦能得到照顾,如若楚公真不愿照顾,只请楚公派出几个人来,将我那两个孩儿再度送还匈奴处,则琰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亦感激楚公之大恩大德。”

刘琦听了蔡文姬的话,心中顿时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好笑是因为此女竟然不知并州甚至包括三辅之地都是自己刚刚得来,由于时令正是寒冬,移民之举尚在筹划,均田之令尚未颁行,这里显得荒凉自是不可避免,但这并不是他的责任。而是常年战乱所致。

但是这却依旧令他感到动容,因为蔡文姬只是一个女子,刚刚返回汉地就关心天下百姓,甚至为了大胆进言,不顾自己的两个孩子,不顾生死,这份果敢和赤城,或者说对大汉百姓的这种热爱,连他都感到深深的钦佩。

所以,刘琦叹了一口气,虚扶住蔡文姬,柔声说道:“蔡小姐莫要如此多礼,前言不过是相戏耳。琦虽不才,却亦知我大汉百姓深受离乱之苦,尤其是关中、并州之地,自桓灵以来,多有战乱,异族侵扰、军阀混战、山贼流寇,令百姓一日不得安宁,故琦纳贤才,练精兵,志在扶保万民社稷,让天下百姓再无战乱之苦,安享太平,这并州之地,甚至包括关中之地,俱是琦于今年平定了关陇军阀新得的,所以未来得及行仁政,只等过了年后,琦便下令从荆益移民,充实边塞,行均田令,立学校,教化万民,建医院,保障百姓健康。”

蔡文姬闻言,顿时感到心中蓦然的一阵轻松,然后施礼谢道:“原来如此,这都怪琰事先没有调查,这才妄下结论,唐突之处,还请楚公海涵。只是琰不知,何谓均田令?”蔡文姬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政策,不由好奇的询问了起来。

待得听刘琦讲明了均田令的内容的时候,蔡文姬才终于明白了,她果然是误会了面前的这个人,连忙再度道歉。

第三百七十四章为君改字

在澄清了误会之后,蔡文姬不由得感到羞愧不已,这时候她却突然发现在刘琦的书案上摆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首诗,连忙走上前去,轻轻读了起来:“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蔡文姬读罢,不由得击节称赞道:“这首诗乐调哀婉凄凉,给人一种似解非解的感觉,既像是写给不能长久相伴的恋人的,又像是哀叹君臣遇合,却又没有这么世俗,实在是一片佳作,尤其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之句,这种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的追求更是令人感动……”

说到这里,蔡文姬不由的想起来:“如今是在军营,楚公身边并无女子,他在夜里写下这样一首情诗,究竟是写给谁的?难道他预料我会到此品诗?或者说,他这首诗是写给我的?”

想到这里,蔡文姬的心就猛地一颤,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刘琦,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暗暗自嘲道:“这怎么可能?楚公地位如此之高,又是汉室贵胄,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如何会向我示爱?如果是十年前未入匈奴的时候或许还有可能,可是如今,此身已受辱于胡虏,我又如何配得上他?唉,看来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虽然我不配与你拥有一段感情,但是心中却对这段感情充满敬意。”

这时候的刘琦却不知道蔡文姬心中所想,见她怔怔的看着那首诗而不说话,心中顿时有些紧张。因为他生怕对方看出破绽,说自己这首诗不属于这个时代,到时候相信他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都对此无法解释。

难不成他要对对方说“我是从一千九百年前穿越过来的,我的诗篇是抄袭了六百年后的一个大诗人的”这样的话?

如果他真这么说了,估计对方肯定会把他当成是一个神经病!

所以。这时候的刘琦宁愿让对方相信这是他自己所作,可是如果他真的知道蔡文姬在想什么的话,估计绝对不会傻傻的问道:“不知蔡小姐认为我做的这首诗可有不妥之处?”

但是就这一句话,不知道引起了多大的误会,惹下了女儿家多少的情思?

蔡文姬听说这首诗果然是刘琦所作,顿时心中震动,更加笃定此诗是刘琦为自己而作,但是她却不敢接受对方这样大胆而热切的表白,因为她感觉她不配。

所以。蔡文姬佯装不懂诗中之意,仔细端详了半晌。然后缓缓说道:“这首诗妾还有不少疑惑之处,如今夜晚更深,深恐不便,楚公如若不介意,便让琰将此诗拿回去多多揣摩。”

刘琦还以为蔡文姬是在揣摩诗词技巧,暗想六百年后的作品让这个大才女多思考思考,说不准真能作出惊才绝艳的作品。便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可是她哪里知道。这样一来反而让蔡文姬笃定,这首诗就是写给她的,否则为何会允许她把他写给别人的诗作拿走?

蔡文姬在返回自己的营帐之后,仔细的摩挲着这首诗。一点点的品读这诗中之意,不由得怅然若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灯如豆,这一夜竟然没有丝毫的睡意……

第二天一早,蔡文姬便随着刘琦的大军出发,从高奴前往长安。

随着逐渐的深入中原,眼前的景象也在慢慢发生变化。经过这些天的治理,如今的三秦地区虽然还是有些衰败,但是已经不断地有人在聚集,他们的身体虽然依旧受弱,穿的依然破烂不堪,但是脸上却已经洋溢着笑容。

蔡文姬可以看得出来,他们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每当刘琦的大军来到一个地方,总是有当地的百姓来见他,衷心的向他表示感谢,不仅仅是因为止息了战争,还因为免除了明年的税收,发放了救济粮,还有对均田的许诺。

直到这时候,蔡文姬完全相信了当初自己对刘琦是出于误会,由于感到羞愧,再加上自己感觉明白了刘琦的“情义”却又无颜接受,所以这些日子里总是躲在自己的车内或营帐内,安安心心的照料两个儿子,闲暇之后就取出来刘琦的那首诗,发上一会子呆,又轻轻地叹息一声,然后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走了一路子。

而刘琦也由于蔡文姬不再找自己品诗,感到压力减轻了许多,心中自然是畅快无比,饭也吃得多了,觉也睡得香了,可是时间一长,竟然觉得自己的夜生活有些百无聊赖了,自己偶尔发些感慨,也不知向谁诉说。

好在从离石到长安虽有千里,如今大军却不打仗,只是放心前行,一日到也能走上数十里,用了不足半月的时间,刘琦的大军就赶到了长安。

看到如今的长安城墙依旧如往昔一般巍峨高大,蔡文姬顿时感叹不已,经过了十年的煎熬,她总算是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正是在这个地方,她的父亲受到了董卓的赏识,三天之内,遍历三台。也正是在这里,她的父亲蔡邕因为轻轻一叹便惹来杀身之祸,从而让她失去了依靠;更是在这里,她遭受了这一生最大的屈辱,被胡虏所劫,从此成了一个不洁之人,连接受别人的感情都自觉不配。

回到长安之后的蔡文姬自然首先前去祭拜她的父亲,她把此事告诉了刘琦,请刘琦准许,却没想到刘琦不仅答应下来,而且还表示要亲自去祭拜,并且命人写下了祭文。

“维建安十二年,岁次丁亥,腊月十五,楚公刘琦随公女蔡文姬,尚书令贾诩、镇军将军周瑜等,谨以德禽醴酒之仪,致祭于高阳乡侯、左中郎将蔡伯喈先生之灵曰……”

听了长长的祭文,蔡文姬不由得暗暗摇摇头说道:“这个楚公,竟然把我的表字给记错了,人家明明叫昭姬,你却偏偏称呼我为文姬,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用心良苦的为我改字,不过这改字是不是就像皇帝改元那样,预示着新的开始?这难道就是你对我的希望?既是如此,那我以后就叫蔡文姬吧,希望新生的蔡文姬能够比原来那个蔡昭姬更加幸运。文姬,文姬,这个表字起的倒是很好。”

想到后来,蔡文姬竟然有些痴了,差一点忘记这是在向她的父亲蔡邕举行祭祀,在司仪的催促下才醒悟过来,在一脸诧异的望向自己的刘琦的目光之下,满面羞红的带着两个儿子一起向父亲的坟茔恭敬行礼……

刘琦自然不知道蔡文姬的这些想法,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蔡文姬对他产生的那些误会,在一开始只是为了证明那些诗并不是自己所写,以免摆脱对方经常向自己请教诗文时,自己的尴尬,后来却又忽然改变了主意,为免对方怀疑自己的诗作来源于后世,只好老着脸皮承认是自己所作,却没想到这样反而让对方的猜测更加笃信了。

而现在所谓的改字其实更加冤枉,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蔡文姬这个名字竟然是为了避司马昭的讳而被后人改的,她原来的表字其实是昭姬。

刘琦这一系列的无心之举反而让蔡文姬一步步的坚定了内心的猜测,认定他是要向对方表明心迹,这反而让蔡文姬越来越无所适从,越来越羞愧无颜,感觉自己并非对方良配。

其实在汉代,妇人改嫁是很正常的事情,司马相如所追求的卓文君就是一个寡妇,连高祖刘邦的著名后妃戚夫人就是魏王豹之妻,除此之外,汉文帝之母薄姬、汉武帝之母王姬都是再嫁之身,而陈平之妻在嫁给她之时已经是第五次出嫁了。所以对于已经为人妇这一点,蔡文姬并不觉得有多难堪,但是她总是感觉自己曾经嫁给了匈奴人,再这样嫁给大汉的英雄,就感觉自己是多么的不配了。

毕竟在当时来说,虽然大汉经常遭受异族的掠夺,但还是把他们视为蛮夷,根本不拿正眼相待,蔡文姬感觉自己被蛮夷糟蹋,又对刘琦本身十分在意尊重,实在有些不能接受自己过去的屈辱。

到后来想来想去,蔡文姬便决定留在长安,表面上的目的是为父守墓,实际上却是避开刘琦,以免将来再见面之时的尴尬。

“蔡小姐,你真的想要留在长安吗?孤本来想要让你带着两个儿子前往襄阳的,那里物阜民丰,一片繁华,如今新年将近,绝对是你想想不到的热闹。”见蔡文姬请求留在长安,刘琦忍不住相劝道。

他的意思本来其实只是让蔡文姬感受到大汉的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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