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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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欧洲- 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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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黄博涵餐厅里的自然不可能是《自由引导人民》,但从绘画手法以及结构布局上看,这也是一副德拉科瓦罗成熟时期的作品,这样的作品更应该出现在博物馆,而不是出现在餐桌旁。

如果是公众场合,利奥泰可以当做没看见,就这么糊弄过去,但在私人场合,又在会议期间和黄博涵已经比较熟悉,两个人配合还算默契,利奥泰说话也就比较随便。

“真是令人绝望,我知道您是位有钱的阔佬,但也不需要使用这种方式向我证明。”利奥泰半真半假的抱怨。

“并没有炫耀的意思,仅仅是因为比较好看,如果还能入您的法眼,等会您可以到我的库房里去挑几幅,要知道正是因为您过来,所以才挂上了这个。”黄博涵的炫耀方式很独特。

听黄博涵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一位法国人来做客,德拉科瓦罗的画还没资格挂在这里,这让利奥泰马上就感觉血气上涌,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压制住想要爆发的冲动。

“那我就不客气了!”利奥泰才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从黄博涵这里占便宜,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进入黄博涵私人珍藏室随意挑选的机会:“真难以想象,到底有多少我们国家的好东西被你们弄到了兰芳,我觉得你们应该还回来,就像是我们曾经做过的一样。”

毋庸置疑,世界大战给法国造成了严重的破坏,无数的艺术品在战火中化为飞灰,这不仅仅是法国人的灾难,更是全人类文明的浩劫。

利奥泰所说的“还回去”,指的是世界大战末期,法国政府还给兰芳的那一批艺术品,当时战争处于关键时期,外籍军团的重要性越发凸显,法国人还是比较大方的,任由秦致远搬空了卢浮宫的中国馆。

秦致远也不是白拿,严格说来这是一次交换行为,秦致远也给了卢浮宫不少收购来的艺术品,在这之间,老雷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毕竟交换价值并不平等。

“真个问题争论起来没意义,我所有的藏品都是我用真金白银换回来的,你现在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要全部还给你们,那我得到的是什么?”黄博涵不置可否。

听到黄博涵的话,利奥泰马上有感觉呼吸不畅。说实话,利奥泰还真想不出什么东西能让黄博涵动心,说到钱,人家富可敌国,曾经是全世界有数的富豪,说到名,黄博涵的头像都已经印到了钞票上,还能怎么着才能提高名气呢?

“友谊,来自法国的友谊。”利奥泰搜肠刮肚总算是找到了个借口。

“呵呵,我本人并不需要,需要法国友谊的是兰芳,而法国不会因为我的个人行为改变对蓝方的态度。”黄博涵有恃无恐。

哪怕利奥泰是法国最聪明的殖民地军人,但和黄博涵这个奸商比起来还是要稍逊一筹,要应付利奥泰这样的人对于黄博涵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好了,咱们今天是为了联络感情,而不是为了讨论德拉科瓦罗是谁,说说吧,你对英国人的建议怎么看?”黄博涵不再调戏利奥泰,直接把话题切换回正常模式。

在今天的会议上,英国人要求美国人和白俄罗斯人也获得发言权,黄博涵和利奥泰并没有第一时间同意,这种事,总要先商量一下,打成统一战线再说。

兰芳人和法国人沆瀣一气,英国人在会议上明显感觉到势单力孤,因此英国人要扩大范围,找几个能在会议上给自己帮腔的。美国人和英国人的关系历来是统一战线,白俄罗斯则是因为英国人的支援才得以存在,所以英国人想把美国人和白俄罗斯拉进“战场”。

“没什么用处,他们可以找帮忙的,咱们也可以。”利奥泰不大放在心上。

“明天民国和联合政府的代表会过来,他们也会出现在会场上,你那边呢?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黄博涵也有对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个好汉三个帮,都是正在向“大流氓”进化的国家,肯定有几个棒锤的,民国是兰芳最好的天然盟友,联合政府现在还要从兰芳购买口粮,所以兰芳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然,我已经发了电报,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利奥泰当然也不示弱。

实际上,只有利奥泰心里才清楚,在欧洲,如果要对抗的对象是英国人,法国还真找不到几个盟友。

第819章 松动

此时的欧洲虽然被誉为世界中心,个个都以文明世界成员自居,其实除了少数几个国家之外,大部分国家还是君主立宪制,国王还是最高国家领导人,要说民主自由实在是有点扯。

众所周知的原因,欧洲各国皇室之间的渊源极深,什么表兄弟、表姐妹之类的漫天飞,有亲戚关系毕竟还是不一样,如果想要找盟友,那处于国家利益考虑不大容易,但如果是想要找几个帮腔的,这还真不难。

相对来说,百年前就把皇帝送上断头台的法国人步子确实是有点大。

盘算完自家和世界各国之间的关系,利奥泰突然感觉情况也不是那么乐观,严格说起来,兰芳和法国这边确实是有民国和联合政府帮腔,但很明显,从彼此之间的关系上,兰芳和民国、联合政府的关系更好点,真到了关键时候,民国和联合政府会完全倾向兰芳,并不一定会维护多少法国利益。

这让利奥泰实在是有点恍惚。

“其实想找更多帮忙的也容易,比如德国——”黄博涵提起了一个利奥泰绝不愿意提起的国家。

“德国人不行!”利奥泰一口否决,但却没有说出德国为什么不行的理由。

世界大战时期,德国在欧洲不乏盟友,已经成为过去式的“欧洲病夫”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保加利亚王国等等都是德国人的盟友,而相对来说,法国在欧洲的盟友就只有英国和意大利,英国不用说了,现在是竞争对手,至于意大利,他们和法国在地中海有着广泛地利益冲突,再没有德国威胁的前提下,意大利人很乐意给法国人找点麻烦。

如果想找帮腔的,德国人确实是不错的对象,但站在利奥泰的角度上,他绝对不愿意承认。

“还在坚持你那狭隘的世界观吗?再次提醒你,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你们再固执己见,那么迟早会把德国人推到英国一方去,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吧,如果德国人再次崛起,英国人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会放弃法国。”黄博涵不留面子,毫不留情的私下利奥泰的遮羞布。

关于这个“英国抛弃法国”,这在世界大战中是真实发生过的,英国和法国战后的裂痕就有一部分是那次分裂的余毒在作祟,利奥泰是当时的陆军部长,对这段过往肯定是清楚地,黄博涵旧事重提,就是想让利奥塔放弃对德国人的敌视。

“并不是狭隘,有些东西必须要坚持。”利奥泰还是坚决,这是个类似于原则性的问题,利奥泰不想妥协。

“好吧,好吧,你有你的底线,这我能理解,那么英国人为什么没有底线?他们能对德国一手拉一手打,你们为什么不能?”黄博涵不想过分刺激利奥泰。

“英国人迟早会付出代价。”利奥泰的声音不大,明显没多少底气,这语气说是判断,不如说是诅咒更加合适。

“确实是,不过那肯定是在你们之后。”黄博涵老神在在的走着瞧。

“咱们能不能换个话题。”利奥泰感觉到有点烦躁。

“这是个绕不开的话题,确实,我们都感觉这个话题沉重,所以我们才要认真面对,而不是逃避现实。”黄博涵的表情凝重。

怎么说呢,商人有时候,确实是比政治家和军人聪明,这和他们从事的职业特殊性有关。除非是某些职业经理人,否则商人运作某些事的本钱都是自己的血汗,所以商人是比较务实的。而政治家和军人不一样,军人考虑问题的角度比较特殊,并不是所有的领域都适合真刀真枪的开片,更多时候需要谈判。政治家则是有时效性的生物,政治家的任期决定了他们作出决定时不可能考虑的太全面,或许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政治家的短视,而是因为等到某些问题爆发的时候,自然会有继任者承担责任,和当时做出决定的官员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大。

“这是国仇家恨,不可能一朝一夕化解,我这么说吧,现在的法国,如果有人敢表态要对德国宽容一些,那么明天那个人就会被选民轰下台,这不是危言耸听。”利奥泰说的是事实,民主政治,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考虑民众的接受程度,不管那是不是正确。

“不一定,《每日新闻》并不讳言现在的局面,也一直呼吁要对德国宽容一点,这并不影响《每日新闻》的销售。”黄博涵对法国并不陌生,《每日新闻》的法文版在兰芳本土也有出售,黄博涵有阅读报刊的习惯。

“销售渠道不同,《每日新闻》面对的是中间阶层和上层人士,他们考虑问题会更明智一些,而更多地社会底层人士不会考虑这么多问题,他们只会关注德国人有没有被一棍子打死,其他的他们并不关心。”利奥泰对于法国社会阶层还是比较了解,特别是社会底层人士。

利奥泰是军人,而军人一般是由社会底层人士组成,他们没有太多的存款,没有太多的财富,没有太多的声望,但普通人是国家的基石,当国家需要的时候,正是这些普通人告别了自己的家人,告别自己的家乡,为这个国家浴血奋战,利奥泰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

“你的意思是底层人士会对国会成员们有影响?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黄博涵对西方民主式的虚伪不屑一顾。

黄博涵说的没错,别看法国吧民主自由挂在嘴边上,但如果说到普通人具有的权利,那真是会让人笑掉大牙。深层次的影响力先不说,就是法国每隔几年就会进行的总统选举,普通法国人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和那些总统候选人产生交集,让他们信任一个陌生人,然后把国家命运交到一个陌生人手上,这实在是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所以法国式的民主就是我先拿出来几位候选人,然后让所有人从中选择一个看上去不错的,仅此而已。关键在于这几位候选人是怎么产生的,普通人并没有权利决定这个。

“喂喂喂,你一个兰芳人,不要随便评价法兰西的事情,这是很失礼的,你应该向我学习,你看我就不对你们指手画脚。”利奥泰马上反对黄博涵的“干涉”行为。

“这不是指手画脚,而是善意的建议,站在盟友的立场上,我们不希望法国的利益受损,那同样会危机到兰芳的利益。”黄博涵说的光明磊落,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好吧,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向上面汇报,但这超出了我的决定范围,你知道的,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利奥泰举手投降,决定置身事外。

相对于以前的坚决,这已经是个巨大的进步。

第820章 乌龙

同样是在晚饭上,秦致远得到高鸿仕的汇报。

“今天的谈判结束之后,英方代表威利·怀阿特去找了格林顿·奥古斯丁,他们密谈了一个半小时,我们的人无法靠近,不清楚他们谈些什么。”高鸿仕的表情没有沮丧,情报工作就这样,输输赢赢的很正常。

前来参加谈判的英方代表威利·怀阿特和美方代表格林顿·奥古斯丁都是居住在潘多拉酒店,英国人很小心,每次和人谈事的时候,不会选择在房间里,而是到酒店前的草坪上,这最大程度避免了被窃听的可能,而且他们聊天时很注意口型变化,对唇语专家也有提防。

“他们的密码破译了没有?”相对于威利和格林顿的聊天内容,秦致远更关注密码方面的进展。

秦致远没有对监听抱太大希望,对英国人使用的密码还是很有兴趣。英国人的密码当然也是经常会变化的,但如果破译了之后,就能从中发现很多英国人编订密码的习惯,这在关键时候能帮上大忙。

“进展不大,无意义代码很多,破译这些代码难度很大。”高鸿仕微微有点低头,说不上垂头丧气,还是有点内疚。

其实这个年代的密码学也是刚刚发展,破译的难度不算太大,关键是某些代名词,需要得到更多资料太能互相验证。

“继续监控,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面对高鸿仕,秦致远说不出责备的话。

等到高鸿仕告退之后,吉拉尔丁袅袅婷婷走进秦致远的办公室。

现在的吉拉尔丁其实还没有成年,身体正处于发育期。西方女孩嘛,身体发育比较早,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吉拉尔丁都会长高一些,身材也更有规模。现在的吉拉尔丁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七,这是个东方女性很难达到的身高标准。

“高的工作并不怎么顺利啊!”吉拉尔丁看似无意义的感叹。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秦致远对吉拉尔丁不客气,没有面对高鸿仕时的耐心。

从内心来讲,秦致远对吉拉尔丁的感情比对高鸿仕还要亲密,亲情的成分更多一些,虽然吉拉尔丁现在是秦致远的机要秘书,但秦致远真没拿吉拉尔丁当自己的下属看待,吉拉尔丁对于秦致远来说,更像是一个晚辈。

“并不是我要故意贬低高,但高并不是很适合国家安全局局长这个职务,如果你真想让他快速成长,应该把他扔到北疆区,从基层的市长开始做起,高会是个很优秀的行政人员,但不会是个合格的安全人员。”吉拉尔丁对人事安排有自己的看法。

“幼稚,我当然知道高的能力有所不足,但这个位置需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忠诚,如果要能力,国安局下属有的是。”秦致远不赞成吉拉尔丁的建议,并不忌讳和吉拉尔丁讨论这件事。

“没错,国家安全局确实有很多人很有能力,但他们并没有被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而且高的工作太多了,这让他有点顾此失彼,应该让他专注于某一项工作,那样会对他更好。”吉拉尔丁也算是有理有据,说的居然头头是道。

吉拉尔丁说的没错,其实不仅仅是高鸿仕,秦致远身边有太多人能力都不怎么出众,只是因为待在兰芳这个集体内,他们的不足才被暂时掩盖。比如陈康健,他虽然之前是北疆区总督,但以陈康健的能力,并不足以让二百多万平方公里土地得到良好发展,陈康健之所以在北疆区总督任上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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