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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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欧洲-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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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那位汤尼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他从你这里得到了什么?”负责询问的军官和颜悦色。

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陈设非常简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上没有窗户,也没有任何装饰物,屋顶很高,给人感觉有点压抑感,灯光忽明忽暗,给人感觉又多了几分阴森。

这倒不是故意营造的,而是因为德国的电力供应已经严重不足,电压无法维持在正常水平上。

布朗德其实是很熟悉办公室环境的,因此在这里并没有多少陌生感,这让布朗德感觉轻松不少,因此在前段时间的交流中,负责审讯的德军军官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友谊,汤尼和汤姆给了我友谊。我们已经是十年的老朋友了,因为工作的重叠,我和汤尼之间至是正常的学术交流,没有暗室交易,没有不可告人……”布朗德滔滔不绝,如果论嘴皮子,他可不会输给任何人。

“这么说,你是拒绝和我进行坦诚的交流了?”军官抬手制止布朗德。

“我认为我一直在和你进行坦诚的交流。”布朗德的表情诚挚而又惊诧。

“看来我们之间分歧巨大。”军官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两名在旁守候的士兵马上上前架起布朗德。

“干嘛?你们要干嘛?我警告你们,我是克虏伯……嗷……”布朗德感觉不妙,正想抬出克虏伯公司的名头以势压人,就被人狠狠的一拳打在胃上。

这几名军人都是刑讯的好手,当然和管宜修并不是一个级别,他们知道怎样能让受刑人更加痛苦,却不知道要对症下药。

其实对付布朗德这样的文化人,使用酷刑不一定好使,找个哲学家过来会更好的达成目标。

但短时间之内,哪里能找得到哲学家,所以这些人还是用传统手段对布朗德进行刑讯。

德军的刑讯很简单,一个人抱住受刑人,令受刑人无法挣扎,然后另一人就开始用拳头或者是工具击打受刑人身体的脆弱部位,直到受刑人无法坚持。

布朗德确实坚持不住,刚刚爱了不到两分钟,布朗德就满头大汗的昏迷过去。

人的神经很奇妙的,当痛苦大于承受能力时,神经会自动屏蔽那些痛苦。

说通俗点,就是疼得受不了就会晕过去。

同时昏迷是一种自我修复机制,当人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身体的承受能力会大大加强,就跟醉过一次酒量就会涨一点差不多。

“真不经打。”

“这家伙真怂!”

两名士兵把布朗德放到椅子上,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哗……

一桶水劈头盖脸的倒过去,直接激醒昏迷中的布朗德。

“上帝啊……”布朗德的声音特别惨。

现在可是11月份,水都是差不多接近零度的,被这么一桶水从头淋到脚,滋味可想而知。

这并不是“冰桶挑战”,而是真实的刑讯。

“现在,你想起来点什么了吗?”军官饶有兴趣。

“我们是正常的学术交流,我没有泄露任何东西,上帝啊,该怎么样你们才能相信我呢?”布朗德看上去已经崩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倒不是作假。

“看来还要帮你一把。”军官示意,两名士兵继续上前。

“嗷……”审讯室再次传出布朗德痛苦的哀嚎。

与此同时,几辆军车驶到军营门口。

“先生,请出示通行证。”执勤的卫兵公事公办。

“马修将军呢?马上让他过来见我,我在他的办公室等他。”最前面一辆轿车的车窗摇下,露出莱茵军区司令胡梅尔斯愤怒的脸庞。

“呃,是的,将军阁下。”卫兵立正敬礼,证件什么的就算了吧,胡梅尔斯这张脸比什么证件都管用。

审讯室内,布朗德第三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已经奄奄一息。

“别……别打了……我……我说……”布朗德连说话都很艰难。

布朗德毕竟是做惯了办公室,何曾受过这样的虐待,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决定胡说一气先蒙混过关。

布朗德并不傻,他很清楚的知道,现在一定有人在营救他,那么拖延时间是个不错的主意。

“说,汤尼到底给了你什么?”负责审讯的军官已经不复从容,他的制服扣子全部都已经解开,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也已经解开,头发凌乱,面色焦急。

刑讯其实也是个体力活,打架本身就非常耗费体力,即使是训练有素的运动员,也无法坚持太长时间。在这场拉锯战中,不管是刑讯人还是受刑人,都已经撑不住了。

“钱,他给了我钱。”布朗德先从最正常的说起。

“多少钱?法郎还是马克?除了钱还有什么?”负责审讯的军官一边记录一边提问。

“我还没有拿到手……还有一些吃的,罐头、肉、火腿什么的……”布朗德没有说谎,如果布朗德加入“法兰克公司”,那么“法兰克公司”肯定会支付给布朗的薪水。

当然了,布朗德如果不想要现金,也可以兑换成等价的食品。

“别的还有什么?”军官头也不抬的记录。

“旅游,我可以前往兰芳或者是科西嘉岛旅游……汤尼的公司会负责所有的费用。”布朗德继续招供。

这也是福利之一,很多人都有,不算死暗室交易。

“别的还有什么?”负责审讯的军官已经感觉到不对,但还是继续记录。

“没有了……就只有这些。”布朗德目光惊恐面露哀求:“求求你们,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孩子和妻子,他们不能失去我。”

直到此时,布朗德才认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

“还有别的什么?”军官继续提问。

“真的没有了,只有那些。”布朗德已经做好了再次承受虐待的准备。

“看来你需要我们帮你回忆一下。”军官面无表情。

“不……我知道的都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求你们放过我……”虽然心中又准备,但临到头,布朗德还是感觉惊恐。

还是老样子,一人站在布朗德背后,控制住布朗德不让他乱动。

另一人“嘿嘿”冷笑着站在布朗的面前,已经摩拳擦掌。

咣……

审讯室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然后大队士兵涌进这个小小审讯室。

“你们终于来了……”几乎是一瞬间,布朗德就看到了隆承轩和隆承辕。

真是有见到亲人的感觉。

第386章 未来的曙光

布朗德被带走调查确实造成了影响,不过影响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坏。

或许是从这件事里感觉到了危机,也让更多人心灰意冷,三天之内,选择去科西嘉岛工作的工人和工程师增加到2000多人,选择去兰芳工作的增加的更多,差不多已经和选择去科西嘉岛的已经持平。

或许是因为远离欧洲的缘故,选择去兰芳工作的人中工程师和设计人员的比例要高一些。

秦致远为这些人开出了优厚的工作生活条件,提供住处以及基本的生活设施只是基础,更有两倍于克虏伯的薪水,每年不少于一个月的带薪假期,平均分布于年中的各种假期,包括欧洲的圣诞节和元旦、以及复活节、万圣节、圣诞降临节等等,同时每当处于华人的节日时,这些德国人同样会休假,比如清明节、端午节、重阳节、中秋节。

当然了,华人也同时享有欧洲节日放假的福利。

另外关于工作时间,兰芳也有比科西嘉岛更加详细的规定,比如原则上每天工作八个小时,超过十个小时就算是加班,加班会有1。5倍的加班费,节假日加班2倍加班费,每周五天工作制等等,这让管理更加的人性化。

甚至比欧美国家的人性化水平还要高得多。

尤其是在世界大战刚刚结束的时候。

要知道,在世界大战期间,全世界几乎所有的工厂都在拼命赶工,工人的工作时间动辄15。6个小时,加班费什么的就别想了,能准时发放基本工资就算是财务水平不错了。

工人们当然不愿意承担强度如此之大的劳动,于是普遍存在的工会开始组织工人罢工。

但在世界大战期间,每天都处在死亡威胁中的各国政府都是狂暴的,他们撕下温情脉脉的面纱,变得杀气腾腾,只要有人敢罢工,那么就把他们全部集合起来送上战场,罢工的组织者则是以“反人类”被诉诸法庭,在英国和德国都出现过这样的极端事例。

所以在遍地哀鸿的欧洲,兰芳的人性化管理就看上去格外吸引人,仿佛就像“兰芳”这个名字一样,每一个字都充满诱惑力,字里行间透露出空谷幽兰的芬芳。

增加工人的福利,肯定就会影响产品的成本,进而会影响到产品的竞争力。

但秦致远认为这都是值得的。

对于兰芳来说,以后要走的路线是高科技、高附加值的产业,那么产品的利润率就会很高。

增加工人的福利,其实对于工厂主来说,也就是赚一百,还是赚五十的问题。

而在秦致远看来,一个国家,或者说一个地区,能够依靠的是什么?

不是最上层的统治阶级,也不是最下层的劳动阶层,而是广大的中间阶层。

不管是在目前的任何国家,社会收入的分配基本上都是金字塔结构,最上层的人数最少,却占有最多的资源,最下层的人数最多,分配的物资却最少。

最上层的那些人,也就是所谓的“头面人物”,不管他们的出身有多差,一旦混到金字塔最上层,他们的任务就不再是继续攀登更高的阶层,而是保证他们的地位不受影响,于是他们就会失去前进动力,变成社会变革的阻碍者。

最下层的那些人看不到上升通道,他们没有晋升空间,也没有晋升的渠道,简单来说就是看不到希望,于是各种社会问题纷纷衍生出来。

秦致远想创造一种扁圆结构,最上层的人还是那么少,但他们赚的却不是那么多;最下层的人数也少,这部分是不思进取混吃等死的,活该他们受穷。

人数最多的,就是广大的中间阶层。

这肯定需要时间,特别是因为民国拥有庞大的人口基数,注定需要一个艰难的过程,甚至有可能需要几十年才会实现,但秦致远不气馁,他的心理年龄虽然已经小三十,但这个身体今年才21岁,有的是时间去慢慢实现他规划的蓝图。

更何况对于目前的秦致远来说,因为青霉素和联合石油公司,以及正在运作的“法兰克公司”,秦致远手中已经有了不错的基础,这些工厂每年都会为秦致远带来巨额财富,如果用于民国可能稍显不足,但如果用于打造一个示范性地区却是足够了。

比如说另一个时空中的深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在改革开放之初,深圳的价值并不在于他能赚多少钱,而是树立一种模式,成为一个标杆,让处于迷茫中的人们明白“深圳速度”是一种什么样的速度,让不自信的人们了解华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大。

这个价值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实际上的作用极大。

秦致远就是想把兰芳打造成另一个“深圳”,一个放大版的深圳。

这并不需要把整个兰芳都建设成另一个时空中的深圳那样,只需要某几个超大型企业,再加上一定程度的宣传,就能形成有相当规模的“示范效应”。

华人中流行“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句话,这句话值得从来就不是财富,而是希望和机会。

只要有希望有机会,华人更习惯于使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而不是简单的“等、靠、要”,那些伸手党不管在哪里都不受欢迎。

而把“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重点放在财富上,只有某些野心家在需要的时候才会这样解读。

明白自己要干什么,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的秦致远有明确的目标。

“兰芳代表团”的德国之行,就是要尽可能利用德国那些即将被拆毁的工厂,那些即将被遣散以及分流到其他国家的熟练工人和成熟的工程师、设计师团队,用近乎拔苗助长的方式给兰芳奠定初步的工业基础。

其实“拔苗助长”这个词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古人的局限性,看看21世纪的迪拜就会明白,当你真心想做一件事时,困难真的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多。

随着大量工人和工程师决定加入“法兰克公司”,克虏伯的问题已经初步得到解决,接下来的事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发酵,而那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留下两个精通德语的同伴负责后续联络,张天运和隆氏兄弟他们继续往下一站进发。

下一站是莱茵金属,再在下一站是宝马公司,然后是凯撒大帝造船厂,然后是卡尔·蔡司股份公司……

总之,在协约国的“巴黎和会”结束之前,秦致远要把所有能看得上眼的东西全部搬到兰芳去,在兰芳重建德国的强大工业。

这是秦致远和威廉皇储约定中的一部分,现在看上去是秦致远占了大便宜,德国人吃了大亏。但在德国需要的时候,秦致远也要帮德国人重建这一切,甚至包括德国人的军队。

随着《停战协议》的签订,在战争中被俘获的德军战俘逐步开始释放,最先释放的是那些不适合劳动的残疾军人,然后是身体衰弱的那些,最后才是身强力壮的青壮年。

这些青壮年要用劳役为德国的“侵略”行为赎罪,他们要留在法国修路架桥开挖矿山,直到把法国在战争中被破坏的地区恢复成战前的样子,这些德军战俘才会被释放。

能恢复的是经济和建筑,心理创伤却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死去的人更不可能复生。

秦致远这段时间也有事做。

战争既然已经结束了,那么就有一个重要事项要安排,那就是在战争中阵亡的那些华人战士的尸骸。

华人有句话叫“叶落归根”。

也就是说人活着不管是在那里求生活,死了的时候就一定要埋在自己的土地上。

这是华人世界的一个传统,也是华人们尊重祖先的一种方式。

哪怕是死了,也要死在祖宗身边,到了阴间还能重新相聚。

法国距离民国不远万里,很多尸骸已经被岁月冲刷的只剩下累累白骨,这要是送回去,恐怕会让死者的家属更加伤心,于是就在巴黎寻找一块地方,建设一个大型的公墓集中埋葬,而送回民国的,只是那些阵亡烈士们生前所用过的一部分遗物。

好吧,老祖先在就预见到了这种情况,因此有前例可循,那就是“衣冠冢”。

聊作安慰。

其实地方很好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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