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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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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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阿锦……”

阎锦握着匕首半蹲在床沿,听到那声唤,一愣,“百里墨?”

“嗯……”黑影低声回应。

阎锦皱眉,收了匕首,道:“点灯。”

百里墨走至桌旁,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黑暗的屋子渐明,照见了她不悦的神情,以及他不安的模样。

阎锦盘腿坐下,盯着他,道:“半夜三更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听她问,他颇有些不自在,支吾着道:“我以为……我在做梦,你……又不见了。”

阎锦怔住,这才仔细打量起他来,男子站在桌边,低垂着头,神情落寞,极其小心的偷瞄着她,似怕她恼了,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分明极在乎她的模样,却让她再次皱起了眉。

他这副模样,极其不正常,就像……她以前见过的患有精神病的人!

阎锦瞪大眼,不敢置信。

“阿锦……”他再唤。

“你过来。”阎锦朝他招手。

百里墨眼眸一亮,踏步过来,矮下身子看着她,极尽贪婪。

“我在这里,你若不放心,便留在这里看着罢。”她道。

“真的?”他喜道,却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只死死的看着她,眼皮一眨也不眨。

她的回答,是直接躺下睡觉,面朝着他,蜷缩着身子,发丝软软搭在她脸颊边,柔化了她冷硬的脸部线条,百里墨定定瞧着她,忽觉心安。

阎锦闭着眼,半点睡意也无,她此刻只想知道她‘死’后究竟发生过什么,将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了这样,这般……让她心酸。

烛光摇曳,照着屋里一躺一蹲的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却同样无眠至天明的两人。

天刚蒙蒙亮,阎锦便起了身,趁小红未起,将在她床前守了一夜的百里墨赶回了主院,自个儿则慢慢收拾着,等她起身,她虽打定主意要去寻青竹,亦要等小红出了府才成,她不信她,便不能让她知晓。

再说这边,百里墨刚踏进主院院门,便见紫袍男子背对着他站在阶下,露水打湿了他的肩,濡湿一片,他却恍若未觉,只定定的站着,脚步半点未移。

听见脚步声,贺渊冷哼一声,语气是浓浓的不悦,却掩不了他的担心,“昨夜你去了哪里?”

百里墨一离了她,便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听他问话,嘴角微扬,似未察觉他的不悦,“去看青……阿锦。”

阿锦!

贺渊皱眉,猛地转过身来,怒道:“我还当尚义唬我!却是真的!你疯了吗!竟将诚王的人留下!还这般在意!她不是她!你莫要糊涂了!”

尚义告诉他,诚王送了个女人进府,那女人与青玉极其神似,百里墨将她当做青玉,他还道他唬他,有事要他办,才会找借口,岂料却是真的!他如何能不恼!

“她已经死了!”贺渊怒喝。

百里脸一沉,冷眼以对,“不用你管!”

言罢直接冷着脸越过他,往主屋走,贺渊脸色越发难看,却也不阻止他,冷哼一声,提气跃上墙头,几个起落间已去得远了,百里墨皱眉,忽觉不安,正要跟上,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尚义拦住了去路。

“主子,贺公子定是出府去了,您用不着管他,您一夜未眠,还是先去补觉好了。”尚义嘻嘻笑道。

“让开!”百里墨冷声道。

“主子,您先进屋去吧,等会儿您还要去军营。”尚义虽有些怵,却是半点不让,孰轻孰重他自有掂量,便是知道他会恼怒,他依旧不让。

“你要违抗我吗?”百里墨抬手劈向他,掌风凌厉,半点不留情,尚义咬牙,扬手接上,二人转眼间便斗在一处,尚义显然不敌,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便是这么一耽搁,贺渊已至那院子。

男子翩然而下,落在院子里,衣角翻飞间,恍见那不俗的容貌,令人惊艳。

若忽略他那满脸怒气的话。

阎锦站在院子里,淡淡瞧着他,也不言语,此时小红不在,她不怕她看见。

“你个妖女!竟妄图迷惑我师弟!简直找死!”贺渊怒喝。

阎锦挑眉,懒得回应他,她虽奇怪贺渊的反应,却也没那个好奇心,在她印象里,贺渊极爱行侠仗义,俗称‘管闲事’,对师弟身边‘别有用心’的女人有敌意,倒是极正常。

她这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落在贺渊眼里,极似挑衅,让他越发恼怒,见她转身便要走,贺渊脚尖一点,急掠而去,一把抓了她的肩,跃上墙头,转眼便不见了踪迹。

☆、第七章 迷雾重重

阎锦荡在半空中,极冽的风扑了她满脸,刀割似的疼,阎锦皱紧眉头,强忍着不适,此时她不能挣扎,贺渊本就不悦,若她挣扎惹恼了他,不定他会扔了她出去!她虽看淡生死,却不想死的那般窝囊。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一把扔了她,阎锦尚未缓过来,被他这么一扔,立即摔倒在地,膝盖硌到石子,生疼。

“我不杀女人,便饶你一命罢!你!给我走的远远的!不许再靠近百里墨!”贺渊站在她面前,沉着脸道,经过这一番奔波,他倒是冷静了不少,怒气已消了大半,脸色却依旧沉着。

“若他要我走,我自然无法留,若他要我留,我又如何能避得开?公子莫不是说笑罢?”一路被他拎着,她只觉浑身难受,加上膝盖疼得紧,她索性坐在地上,懒得起来了。

“你!”贺渊怒极,瞧着她这副模样便不爽快,就跟那女人一样!让人生厌!

想到‘她’,贺渊怒气尽敛,撇过头去,不再管坐在地上的阎锦,徒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阎锦瞥见他的神情,眉头一皱,有些不解。

犹如‘她’是百里墨心里的疤一样,‘她’也是贺渊心里的一道疤,百里墨不能忘怀,他也一样,少年义气,不仅伤了别人,亦伤了自己。

贺渊身为贺家庄二公子,南宫御风大弟子,少年成名,未经坎坷,难免自负天真,出于所谓的‘侠义’误救奸人,却导致‘她’无辜‘死亡’。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自认正义,见义勇为的贺渊来说,这打击足以击垮他,加之百里墨是他师弟,两人相处五年有余,早已有感情在,更是不能原谅自己,这些年来,百里墨的苦他看在眼里,却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替他解决一点小麻烦,如此而已。

当年意气风发,风华绝代的男子,早已敛尽浑身棱角,变得小心翼翼,不似从前。

“你走吧。”男子转过身,不再管她,于他而言,只要不再让人伤到百里墨,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阎锦站起身来,他的这番变化,她全部看在眼里,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破茧而出,变得明朗。

“等……”阎锦正欲唤住他,一股血腥味儿却飘进她鼻端,阎锦顿住,警惕的往那味道飘来的方向望过去。

贺渊亦发觉到了,脚尖一转,极快的往那方掠去,人影如风,一闪而逝。

阎锦犹豫,终是抬步跟了过去,并非她多管闲事,此处既有血腥味,她一人定是极不安全,贺渊虽讨厌她,却不会见死不救,跟着他走并无坏处。

那方有一片小树林,越靠近,血腥味儿越浓,并伴着兵器相接的声音,刺耳至极。

前方渐渐开阔,只见贺渊手握玉扇,游走于十来个黑衣人之间,游刃有余,不远处的树干上,靠着一个白衣男子,此刻他浑身是血,半闭着眼,极其虚弱的模样。

南宫御风!

阎锦惊讶,在她认知里,南宫御风是极厉害的人物,尽管她从未见过他出手,此刻他却被人伤的如此之重,哪能不让她惊讶?

似察觉到她的视线,南宫御风睁开眼朝她望过来,接触到她的目光时,眼里一闪而过一抹疑惑,终因为他的虚弱归于沉寂,于他而言,这些早已不重要,此刻的他,没有多余的的精力思考那些。

男子的眼神渐渐涣散,似将要油尽灯枯,他的伤,太重了。

阎锦一惊,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道:“南宫御风!你不能死!”

听到她的呼唤,南宫御风皱眉,目光渐渐有了焦点,即使他此刻虚弱得想不起任何事,却依旧警惕,“你是谁!”

他并未见过她,对她能唤出他的名字来,自然不能放心。

阎锦沉默,忽然便想起了那个半夜守在她床头的男子来,无助、不安,他是那般脆弱,再也经不起失去。

如此想着,阎锦凑近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南宫御风听完,眸色忽亮。

那边,黑衣人不敌贺渊,死伤惨重,最后只余两三个人还在苦苦支撑,眼看毫无胜算,只得且战且退,贺渊皱眉,扫了眼虚弱的南宫御风一眼,收了玉扇不再追赶,返身赶回南宫御风身边,既怒又痛,“师父!谁伤了您!”

“咳咳……”南宫御风捂住胸口,不停的咳嗽,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刺目至极,“渊儿,你到一边去,我有话对她说。”

贺渊皱眉,不太乐意,却没多言,自行去了一旁。

“墨儿这些年,极苦,却未曾想……”南宫御风闭眼,似笑了笑,“虽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但我相信你,你还在,便好,如此,我也能放心离去了。”

阎锦垂眸看着他,心里忽觉沉重。

“我要去找她了,已过了这些年,但愿还能找到她。”他笑,极满足的模样,“墨儿如今羽翼已满,要当心他,他从来对燕家不放心,墨儿已不听他的话,他早晚会防着墨儿。”

他?永兴帝?

阎锦定定看着他,欲求一个回答。

“我……已没有时间告诉你这些了,燕山上,倒数第二间房里,有你想知道的事,你自己去寻罢。”南宫御风叹息,眸光忽亮,似无事人一般,自个儿坐起身来。

阎锦一怔,忽然明了,南宫御风这模样,已是无药可医了。

南宫御风伸手,一把拉住她,她尚未来得及反应,便与男子手掌相抵,那边的贺渊见此,疾步奔过来,脸色苍白,却不敢阻止,南宫御风早已承受不起任何外界的干扰,若他阻止,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当死亡二字蹦入脑海,贺渊忽然颤抖起来,南宫御风对他而言,如兄如父,他怎能接受……

一股温和的气息源源不断的涌入她的身体,渐至四肢百骸,阎锦不禁闭上眼,静静感受这感觉,身体里被这股气息流过的地方,舒适无比,犹如飘荡在云端,自在随心。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御风收回手,脸色灰败,已无生机,一旁守着的贺渊立即上前扶住他,心乱如麻。

“将内力给你,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唯有你有自保的能力,才不会离开他,请你善待他。”他看着她,似乞求。

“好。”阎锦点头,她不能拒绝,亦不想拒绝,那个人,她放不下,不论出于何种感情。

男子笑了,极开心的模样,简单纯粹,似个孩子。

“师父!师父!”贺渊急急呼唤,声声悲切。

“渊儿,那些人来历古怪,此次失了手,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当心。”南宫御风从胸前掏出一物来,放到他手心里,“渊儿,师父一时不查,着了他们的道,实属命数,他们的目的,便是此物,你收好,去齐国边境寻那里一个打铁匠人,他会告诉你……”

------题外话------

今天未更满,明天补上,摸摸大

☆、第八章 完美替身

那是一片残缺的玉器碎片。

“不!”贺渊避过,不愿去接。

玉器碎片滑出他的掌心,跌落在地,南宫御风已没有力气去捡,目光越过他,望向远方,依稀间,他似看见他心爱的姑娘站在那里,朝他微笑,南宫御风嘴角一扬,朝她伸出手去。

我的燕阳,我来了……

南宫御风半靠在贺渊怀里,往前伸着手,他的脸上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唯有满怀喜悦。

“师父!”贺渊闭眼,眼角晶莹闪烁,将落未落。

阎锦垂眸,盯着草地,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无端有些难过,这个温文尔雅、恍若谪仙的男子,终是……不在了。

半晌,贺渊捡起那玉器碎片来,胡乱塞进怀里,抱起南宫御风便走,全程未看阎锦一眼,似忘了她,阎锦亦站起身来,看着他走远。

“阿锦!”

那人刚消失,百里墨便寻迹而来,见着地上倒了一地的尸体时,脸色立马变了,紧张的握住她的手,不停的打量着。

“百里墨,我没事,”阎锦收回手,叹息,“你师父他……去了。”

听她说没事,他刚松了口气,立马又被她的下一句话给怔住,紧跟而来的尚义亦是怔住,不明所以。

“阿锦,你在说什么?”百里墨抿紧嘴唇,忽觉有些口干舌燥。

“你师父不知惹了什么麻烦,方才我们赶过来时,他已经不行了,贺渊已带他离开。”阎锦道。

男子的脸色立马变了,似有些不愿相信,南宫御风对贺渊来讲极其重要,对他亦然,恍然听到这事,如何能接受?

“主子!我立刻去追!”尚义道,见他点头,立刻便往二人离去那方追去,一瞬便没了影。

“百里墨。”阎锦抬手,摸摸他的头,似安慰。

他拉下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声音带了颤,“阿锦!”

那些年,在他知晓所有,最痛苦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安慰他,保护他的人,只有南宫御风,在他最艰难的时期,他是他的支柱,师徒情分,患难之谊,他无法割舍,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百里墨,我知道,都知道。”

“不!你不知。”百里墨打断她,有些急切,“阿锦!他真会骗人,他就是个骗子!骗了我!亦骗了所有人!”

他?

“阿锦!没有人可以相信!没有!他是骗子!阿锦!我只有你了!”他的情绪有些失控,状若癫狂,不停的说着‘他’,不停的说着‘骗子’,这模样,让阎锦不安。

“百里墨,没事的,你冷静下来,听我说!”阎锦企图安抚他,却是枉然,他似听不见了一般,只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出来。

阎锦皱眉,不知如何是好。

“青玉!青玉!”他的神色忽变,直直盯着她身后,一脸痛苦,似见到了什么他不愿见到的事,想逃避,又不能逃避,握着阎锦的手无意识的收紧,力道极大,似要握断她的手,阎锦来不及多想,倾身过去,靠在他胸前,不住道:“百里墨,青玉在,我在!”

陌生的味道,却带给他熟悉的感觉,百里墨一怔,渐渐平静下来。

“好点了么?”阎锦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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