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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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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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子怎得这般虚弱,所有的精力怕是早该在三年前就是油尽灯枯了,他是如何续命续了这三年?

她只觉得心尖一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萧昂不敢多有耽误,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男子,迅速朝外飞奔而去。

念青怔怔看着那远去的身影,也跟了出去。走的时候,特地不小心踩了王妃的肚子。

侍卫两人架着王妃也出了这洞,侍卫长李庭深深看了深潭那方一眼,眼里闪过一番思量,便出了山洞。

待所有人都上了崖顶,张嬷嬷眼尖跑了上来,立刻遮住王妃的肚子,哭着大喊道:“王妃,您可回来了。”

端木骏业却是直直盯着王妃裸露的双臂,其他人都缩头噤声,王妃,是不是已经被贼人……?

“王爷,快让王妃上马车吧。难不成还让这些不长眼的奴才看了去不成?”张嬷嬷怕王妃被人瞧出肚子,这会儿说话便狠了,不想,侍卫们怒火顿生。没一人上来帮忙。

看着情况,张嬷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王妃在王府积威已久,更是宰相的亲侄女,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她回头对着端木骏业哀求道:“王爷?”

念青眯起双眼,狠戾的目光一闪而逝,脑海里闪现出姨的面容,她当初定是风华正茂,少女一般期待着爱情和未来,然而,她的未来呢?枯骨人人可以践踏,她的灵魂没有人尊重,得娘几乎将“冷屋”坐穿,姐姐和自己几乎饿死在王府内。娘几乎命散冷春之湖中,她差点就成为了上天的弃儿,没有娘亲疼爱的女子,她该何去何从,香儿香消玉殒,小小年纪正是含苞待放之时,谁埋葬了她的青春和生命?是她,是一手遮天的王妃,她端木念青的嫡母,压制她的命运,扼杀她身边之人,吞噬着他们的生命和未来!

而这一次,她害得他耗尽了精力。他现在到底如何,她不知,心急如焚之中,她不能再等,她要做的,便是铲除这恶毒之蛇!

“父王,送母亲回去,顺道找几个御医给母亲看看身子。”念青说完,冷冷瞥了眼张嬷嬷。

王妃最在意的,不过是名声,权势,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东西一样一样从她手中溜走,她又拿什么耀武扬威!

端木骏业黑沉着脸,浑身上下怒地颤抖,挥手,便启程回去。

路上,张嬷嬷死死守着王妃,不让人靠近一步。

念青冷笑,伸手悄然将银针点了王妃的穴位,王妃猛地尖叫了起来。

“不要,不要靠近,我不是她!啊!”

一声声凄厉的尖叫自马车内传出,张嬷嬷吓得立刻捂住王妃的嘴,王妃情绪失控,发狠咬伤张嬷嬷的手,张嬷嬷一声痛叫,引得端木骏业怒火直升。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回府,水管事上前,“王爷,刚刚王府来了几位御医。”

念青听得一怔,神情顿时暗了两分,这御医来得太快,事情又变得棘手了起来。

御医一番检查,只说王妃安然无恙,只是这几个御医离开之时,脸上都露出了几分鄙夷。

然而,尽管如此,王府的谣言并没有因为御医的话而有所停止,倒是愈演愈烈。

不到两天时间,大锦盛传凌云王妃不洁之事,虽说已经被压了下来,但人人心里有数。

不到一周时间,又一场风波席卷大锦,市民们津津乐道。

“听到了没?听说安平侯在蒙北的皮革,珠宝生意断了,几家入股的官员都血本无归啊。”

“是啊,听说宰相府还是大头呢,而且这几日是历年来赈灾惠民之日,宰相今日竟然只扣出三千两,前几年,宰相哪一次不是五万两的。”那人不屑说道。

“是啊,这事听说还引起皇上不满呢。”

侯府中,传来一阵吵闹。

下人们都退了好远,生怕听了不该听的。

老夫人敲了龙头拐杖,恨铁不成钢骂道:“你爹爹当初走南闯北方有这一方庇荫子孙的家业,你竟就这样败了?”

那卧躺的男子脸色已非那般苍白,微挑着眉头,语气轻慢,“败就败了,何畏?”

男子锋芒一敛,该是时候挫一挫宰相府的锐气,有些人不是他们可以碰的!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颤,骂骂咧咧,“你这不孝子!”

“够了,娘还早点回去休息吧,前院可不是妇人可以常来的地方!”他冷眼一扫,白管事低头进来,伸手对着老妇人道:“老夫人,请。”

老夫人哼了声,敲了几下龙头拐杖,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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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笔啊,伏笔,亲们要耐得住寂寞哈,还有几天就要入大高潮了……

感谢亲tamyatam送的两颗钻石

第四十七章贵妇面前,她还能嚣张?

夜幕降临,王府中黑沉一片。

除了几处灯笼照亮了回廊,别处总是暗沉无光,也正因为如此,总是有些人可以明目张胆。

张嬷嬷这些日子将事情好好理了理,想着三小姐那日的戴锦帕,请安,已经相近的发髻等,这些都处处透露着诡异。

若真是她想象的如此,那么三小姐根本就留不得。

但此事说起来还是得怪阿祢和阿必,事情的历来由他们接手,不想这回竟然不见他们二人,而是陌生的下属,倒没有一人认识王妃,这才造成王妃搓背了黑锅,甚至还……玷污了身子。

屋内又传来一声尖叫,张嬷嬷听得一震,立刻回去。

“张嬷嬷,张嬷嬷!”王妃双眼赤红,形容枯槁,黑发散落。她忘不了,忘不了那日遭受的耻辱,从一开始,她就被堵上了嘴,到结束,到那些男人一个个脱下衣服,她都不能说一个字。

这本该是那小贱人受的耻辱啊,若是念青被他人轮,那该是多痛快。我一定烧香拜佛,金盆玉石还神,但,现在,到底算什么!

张嬷嬷进来,递上一杯水,猫着腰说着:“王妃喝口水吧。”

哐当一声,瓷杯落地,王妃瞪红了眼,“明日,例行的贵妇聚会,我要怎么办!”

张嬷嬷无奈地摇头,“去吧,若是不去,必然会引起各方的流言蜚语。更何况宰相府已经平了各方传言,可别让宰相的功夫白费啊。”

王妃深深吸了一口气,蒙头就睡。

张嬷嬷这才向庄子而去,然而,今晚她的这一行怕是要白费功夫了。

听雨轩中,跪着四个男人,两个男人大概年逾知天命,另外两个便是小厮阿必和阿祢。

紫檀香木的圆桌旁坐着一个女子,广袖流仙群上一抹淡紫色封腰,长长的发丝落到腰上,随着她举手饮茶的动作而飘然若瀑。

“花老,范老,你可知那日我为何让你们讲两个儿子留在庄子里?”

两老头摇了摇头,脸色俱是一骇,自从那日喝了王府赏赐醉八仙开始,夜里均是腹痛难耐,去看大夫,大夫也问不出所以然,这才知道中了道,见眼前的女子,他们二人不禁怀疑,这才十六岁的女子,何来这般手段?

念青唇角微勾,因为,“贼人识不得王妃,所以,她得替‘女’戴过。只是,我从不知道,她这一回竟然是要毁我清白。”念青说着看了眼焚香。

阿必闻言,冲动地站了起来,“没想是你使了这毒计,害得王妃失了名誉。”

念青抿紧了唇,“若不然呢?让我乖乖就范?让我失贞,承受住了就安安分分嫁给岳韧宣为妾?承受不住是不是就给我一条白绫?”她顿了顿,声音飘渺,若不是及早察觉,她又如何能躲得过?她还能期盼他人来救自己,那个山洞诡异可怕,即便是他也几乎耗尽心力,她哪能时时刻刻像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一样等着他人来营救?

阿祢深吸一口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认了,即使王妃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也认了。

阿比却是深深看了眼端木念青,“为了我爹,我会为你办事的。”

念青却是看向花老,“我只想问一件事,那就是十四年前的琴声为什么而操?”

花老叹了一口气,脸色却是有几分忌惮,双目躲闪,不敢多言。

范老却是摇了摇头,“老花,以王妃的性子,我们是留不得了。不若就寻了一条路走。”

花老一顿,却也是悲戚地点了点头,“十四年前,我们制造了一个假象。我们留了一辆马车从王府前经过,然后奔向了蒙北,当初王爷也信了,寻了马车的痕迹追去,后入了沙漠,风沙一起,王爷便找不到马车的踪影。”

念青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当初王妃竟然想得这般周全,让所有人都信了荒谬之事。

她掏出药瓶子,“这是解药,你们走吧。”

花老头和范老头瞪大了眼,不禁怀疑地看向那解药瓶子。

“若我想毒死你们,你们已经中毒了,何必多费工夫。”

说着,念青甩了甩手,芙儿上前,遣了他们出去。

其实,念青已经知道,只要他们出了这个门,就几乎没有活的机会了。因为,王妃容不得背叛!

宰相府的书房里。

传来一声怒吼,“逆子!这事为何不过问爹爹和爷爷,竟私自和你姑姑商量了,你姑姑中了道,我们宰相府也跟着受累。”岳达想起安平侯撤股的事情,顿时胸中胀痛难当,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库,那时候传闻蒙北的生意破败,当时还惊得跳起来,不想现在生活变得如此拮据。

想着府里现下吃穿用度,哪里能和从前比,只是在京中多方用钱,如此宰相府便变得缩手缩脚了。

岳韧宣挨了一顿臭骂,也想起了安平侯的生意给宰相府带来的影响,脸色不善道:“若非他知道了那日之事,便伤己四分,伤敌六分,硬是要落下我们宰相府?”若真是如此,那端木念青还真是动不得了。

岳达摇了摇头,笃定道:“这事,万不可能,那蒙北的生意可非寻常,日常一日便可得万两,更何况端木念青只是庶女,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这般做,于他有何好处?”

岳韧宣却是蹙起了眉头,心里暗暗觉得,或许他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

翌日,天气晴朗,虽说树枝染上了一层薄霜,但在阳光之下倒是折射出几缕彩光。

赵嬷嬷入了听雨轩,沉着脸说道:“昨夜听了小姐的吩咐,派了两人盯着那庄子,却是一夜不见阿必阿祢四人回去,怕是已然遭遇了不测。”

念青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兔死狗烹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的。

念青接过芙儿刚刚采的露水和草药,捶着草药的她低眉微笑,“王妃今日可是要去铜陵阁?”

赵嬷嬷应声是,“今日,京中贵妇要去铜陵阁听梨花班子唱戏,王妃也在邀请之列,据说还是将军夫人列席邀请呢。”

“哦?荣郡王夫人可去了?”

“去了,荣郡王夫人可是最恨不洁之人,我看这回王妃可要吃一顿排揎不可!”

第四十八章捧杀

铜陵阁是京中贵妇最常聚集的地方,这里的掌柜为了吸引客人,总会让表演精湛的梨花班子来这驻台。

前些日子,刚来了一组晓月团,表演的节目很受欢迎,掌柜的立马使了小二去各清贵大族家中递了邀请函。

这会儿,铜陵阁前的位置已经坐满。

掌柜的正忙着在门前挂上,今日包场四个大字。

应邀而坐的贵妇们看了下主位,发现荣郡王妃还未至,大家都各自聊了起来,眼神却是扫向入口的方向。

话说荣郡王是先帝的三子,当初皇上遇上刺杀,还是荣郡王抵了一箭才挽回了一条命,若说京中谁真得了皇上真心厚待,怕非荣郡王莫属了。

因而荣郡王妃邀约,座上无一席空位。

若说着荣郡王妃,那也是福气非他人能比,荣郡王此生仅一女子伴其左右,二人生得一子慕容泽,风流倜傥,俊美过人,还是京中人人称道的孝子。

众人不禁唏嘘了起来,不禁暗暗羡慕起了荣郡王夫人,若是能将女儿嫁给慕容泽,也是一桩美事。

“妹妹们可都来了?”屋外声音传来,众人朝帘子看去,只见帘子一动,妇人身着绯色巧编缎子,外搭滚了灰狸毛边的袄子,脖间挂了一颗东海明珠嵌着翡翠勾勒出一只凌雀,满身贵气,通透逼人。

几个贵人忙站了起来,“都来了,就差你了,今儿个怎么就迟了一步,若不罚酒,我等可不依。”

荣郡王妃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嘴利的,我说不过你们。”说着,她扫视了桌子一眼,不着边际问着:“凌云王妃怎么可来了?”

众人脸色一变,陪笑着说道:“凌云王妃许是路上遇阻了,不多会儿就到了。”

荣郡王夫人眼眸一沉,却是笑着招呼各人坐下,点了小二进来伺候。

京城东街的道路上一辆马车走得奇缓,车上的人儿一路笑着,端一细看,正是端木念青,“母亲,父王让女儿随着去见见世面,这一路还要多亏母亲照顾了。”说着,念青看了眼窗外的两排侍卫,心里闪过一丝闷笑。

一早,父王使人来了听雨轩,并直接派给她十五个侍卫。

听说王妃早上要去参加贵妇的聚会,端木骏业便命了赵嬷嬷给三小姐好生打扮,与王妃一同参加。

王妃一早上本就愤懑,听端木骏业如此吩咐,更是生了一丝狠戾。一个庶女有资格参与贵妇之间的活动?当然,若是母亲带着,这无可厚非。但她,并不愿。

想着端木骏业的动机,怕是存了抬小贱种之心。

但只要自己压着,她绝无翻身的可能!

念青见王妃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她脸上的笑更深了,“母亲无须担心,若是有人对母亲不敬,女儿定然会挡住他人恶言恶语。”

王妃听得脸色一凝,黑沉如天边的乌云,恶言恶语?谁敢!

念青却是歪头笑看王妃,一脉天真模样,见前方铜陵阁已至,便先由着芙儿搀扶了下去,张嬷嬷正要扶王妃,右肩膀一痛,她身子微微一侧,不想念青已经上前,浅笑着扶了王妃下来。

张嬷嬷警惕地看了眼念青,今日三小姐的表现越发诡异了起来。

众人一早就看到这华丽的马车,见一个娇俏玲珑的女子天真可人地撩开帘子,恭敬地对着马车内的人说话。

“母亲,女儿扶您下车。”

王妃眯起了眼,登时扫开了她的手,接过张嬷嬷的手便下了马车。

不少人指指点点了起来,见那自称女儿的娇艳女子神情苍凉,凄凄地红了眼睛,王妃猛地瞪了过来,念青登时收了眼泪,噤声跟在身后。

“这都谁家的?怎么这么苛待那女子?”

“那马车上标了凌字,想是凌云王府之人吧。恐怕那人是凌云王妃,那女子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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