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如何治愈一颗累不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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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如何治愈一颗累不爱的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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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语地看着他,深呼吸一口气,准备走过去。这个时候,迪达拉按着我的肩膀,“你就这么肯定他会跟你走?看来你的记性也是挺差的。”
  卡卡西身体晃了晃。寒光一闪,他从包里掏出手里剑,在手里把玩着。刺眼的阳光照在他白皙的侧脸和手指上,近乎于透明了。
  迪达拉这时候在我耳旁飞快地说:“当初他就是这样杀了你。”
  我瞪大眼睛!
  卡卡西这时候又说了一遍,这次他说的时间更长,也更加冰冷:“带土,快过来。”
  “你紧张的时候都会玩手里剑吗?”迪达拉取笑他。
  迪达拉揽着我的肩膀,低下头,金色的发丝擦过我的侧脸和耳朵。他伸出手摸向我的胸口,“我不知道你想起了多少事,不过就是这里,他用手里剑捅了你这里,你这里是不是还会疼?”
  我退后一步,抓住他的手腕。我说:“谢谢……可是我不习惯和人保持……恩……”
  他站直身体,身体刚好拦在我和卡卡西之间,我看不见卡卡西了。他柔声对我说:“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不背叛木叶,那些事就永远不会发生了?太年轻了。你就不奇怪吗?为什么他能杀你第一次,就能下定决心杀你第二次,而他第三次动手的时候,根本不会犹豫的。”
  这个时候他才侧过身子,我和卡卡西的目光相遇了。我们之间只隔了几步路,看上去却十分遥远。 
  “带土!”卡卡西的耐心似乎到了到头了,这一声冰冷到了极点。但随即他又放缓语气,“你回来。”
  我说:“你现在想对我动手吗?”
  在我幼年的时候,有过一段惹是生非的年纪。那大概是上忍校之前,因为姓宇智波而又天资愚钝,时常受人嗤笑。我气不过,时常和人打架。自然,每次落败的都是自己。后来和卡卡西交恶,一个部分也是因此。因为从小就是孤儿,所以拼命的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存在。后来渐渐长大,意识到一味调皮捣蛋并不能获得更多的关注,于是换了个方式。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全木叶的老人。哪怕是火影,恐怕也没我和这群人交往得多。老年人大多数和蔼而善解人意,他们不会嘲笑你是吊车尾,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孤零零的。有时候,他们根本不需要我扶她们过马路,但如果我坚持的话,她们一般也不会拒绝,在这之后,还会贴心的给我一块糖块。
  在那段惹是生非的年纪,我说过,别人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大多数时候是色厉内荏,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算不得真。现在和那时说这话的情形已经完全不同了。争强好胜之心已经被更深沉的悲哀取代了。
  他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句话。他不耐烦地说:“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如果你不想回来,那就……”他手腕动了动,剑刃冰凉的光芒一闪而过。
  我浑身的血液都结冰了,从脚到头的寒气让我心脏都停止跳动了,我终于明白:
  这些天来我的退让只是逃避罢了,我的问题不在于如果我背叛木叶后卡卡西会不会对我动手。问题在于卡卡西对我没有特别的感情。对他来说,我和陌生人没有区别。
  也许他第一次下手的时候,还有过犹豫,那么第二次动手的时候,已经不用考虑过去的情分了。
  如果我一直把他当朋友就好了。我有些悲哀地想。
  如果我只把他当朋友,那么他怎么对我,我就可以怎么对他了。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事情像是小时候那样,他害我出丑,那我就在练习场上对他挑衅,很公平。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股感情变了质,变成现在这种状况:无论他对我心中的火苗扔多少冰雪,那股火焰依然热烈多情地燃烧着。
  我笑着说:“你干嘛这么严肃……”说完向他走去。卡卡西身体微微前倾,那是一个防守的姿势。等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似乎终于放松了一些,点点头说:“我们走吧。”迪达拉在我身后说:“我们还会见面的。”我偷偷去看卡卡西的神色,卡卡西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样。我没有回头,只是右手偷偷在身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卡卡西一路上都没说话。
  我觉得应该对他解释一下,于是趁他洗完澡的时候说:“这件事你会告诉火影吗?”
  他一边擦头发,闭着眼睛说:“会。”水珠从他的发丝中落下来,滴落在被衣襟掩着的雪白胸膛里。我禁不住想着水珠之后的旅程,它沿着卡卡西的胸膛一路下滑,或许还会流经胸前的两个点,然后是劲瘦的腰部,接着向下……
  我晃晃头,将脑袋里的绮丽画面去掉。
  他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我,用一种不甚在意的口气问:“你怎么会遇见他的?”
  我将今天的事情和他说了。
  我问他:“那你以为我是在出卖木叶吗?”
  这次他停下动作,短暂的沉默后,面无表情地说:“这个问题由火影来决定。他是土影的徒弟,而你是火影的徒弟。毕竟是非常时期,你最好也注意下吧。”
  我叹气说:“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你说。”
  “如果我那时候没过来,你就会杀了我吗?你真的能毫无芥蒂的动手吗?”
  他嘴唇动了动,闭上眼睛,眉头紧皱。过了好一会,他才睁开眼说:“是的。”
  对我来说,像是卡卡西让他的八条忍犬出动,驾着装满大雪的车厢,来到我这一个小火苗前面。他在我面前,把车厢所有雪都倾倒下来了。雪花瞬间湮灭了火苗。但在冰蓝色的雪壁外面,还有橙色的火光在隐隐跃动。
  我感到鼻头一阵发酸,眼睛很快就潮湿了。我转过身,不让他看见我发红的眼眶。
  “你就不害怕你这样做……我会背叛木叶吗?你一点都不害怕吗?或者说,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也有把握能杀了我?”
  “你不会的。”
  “哦?”
  “为了和我怄气,所以故意走向我讨厌的道路——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斟酌了一下,又叹口气说道:“你不会因为别人的好恶而影响自身的判断。你做什么,别人是无法影响你的,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你即便是讨厌我,也不会为了故意气我而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十分好听。
  我愣了一会,才明白他说话的意思,我气愤极了。
  “这样也太逃避责任了吧。用这种理由安慰自己的话、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吗?再怎么说,我也是和你同在一个小队,现在又住在一起,你就这么确信,我做什么决定都和你无关?也许就是你影响我的,也许就是你这种态度——”
  他又露出年长者对年弱者怜悯的目光,没有直接回答,但答案已经明白的写在脸上了。
  我膝行半步,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说完这句话,我再也不想理他,转过身睡觉了。我心头的那团火焰依旧顽强的燃烧着,但我总觉得,它迟早有一天会熄灭的。无尽的灰暗的悲哀向我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邪恶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天的梦境不再是夜晚,没有了红色的月亮,也没有了十人合抱的神树。
  那是一个晴天,太阳明晃晃的,空气像白色的奶油一样,快要在烧烤下融化了。
  卡卡西对面站着迪达拉,迪达拉的背后是一间简陋的茅屋。
  卡卡西对着茅屋的方向,颤声说:“那过去的羁绊呢?”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低哑的声音响起:“过去的羁绊,已经毫无意义了。”
  卡卡西转身,离去。他走了几步,闭上眼睛,又停下脚步:“你真的决定了?”
  他等了一会,并没有得到回答。
  我看见他惨白的脸上因为羞愤而变红了,他加快脚步,逐渐消失了。我想追上他,可自己却无法移动,只能待在原地。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这个时候,卡卡西已经走远。尽目望去,也看不到他的背影。这个男人却顺着路望了很久很久。迪达拉说:“你如果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回木叶自首吧。”这个男人缓缓地摇摇头:“话已至此,不必多说。”
  迪达拉歪着头说:“可是你这个样子,像是要死了一样。”
  那个男人说:“我这一生……不过三十余载,回首往事,想来却觉过了百年之久。是非爱恨,多说无益。何这么些年,我也觉得累了。想必他也倦了……世上已无写轮眼卡卡西,过往之事也没有重提的必要了,他安心当他的六代目火影就好。”他回想起往事,又苦笑着摇摇头。
  迪达拉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道:“万一他并非这样想的呢?他来找你,虽然说着冠冕堂皇什么让你赎罪的话,可内心只是单纯的爱你,想让你回去罢了。”
  我听见爱这个字,吃了一惊。这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是爱情的意味吗?
  这个男人没有反驳迪达拉的话。我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整个人都战栗起来了。过了许久之后,这个男人回过头,面对这迪达拉。那是一张英俊而沧桑的面容,这张脸,我不久前还见过。可怕的猜想很快就被证实了: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我……”他说了一个字,就不再说下去。最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谈话就到此为止了。迪达拉没有再说话。等他们回到屋子里后,我还是呆愣在原地,没有从刚才的信息中回过神来。然后,在草丛中,我看见帕克的身影。我瞬间清醒了,卡卡西让他待在这里收集情报,而帕克这就要将刚才听到的伤人的话语告诉卡卡西。我急得不行,想叫住它,想抓住他,但是我无法发出声音,也无法移动分毫,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同卡卡西的背影一样消失了。
  我猛然惊醒!
  我浑身都是冷汗,惊喘未定。等到眼睛能适应房间内的黑暗时,我忍不住,又将目光移向卡卡西。他还在熟睡,侧过身子,在辈子外面露出一小段白皙的脖颈。
  我不敢去想,卡卡西听到那些话时是什么表情。那个卡卡西站得笔直,我却觉得他仿佛都要在阳光下眩晕了。他苍白而瘦的双手紧握着,青色的筋裸露出来。我从未看见他如此失态,我竟让他落得如此地步。而这些痛苦都源自我,是我让他那么痛苦的。而这只是他听见一句话的反应,当帕克把剩下的话都告诉他的时候,他会怎么想?
  几个小时前,我还在抱怨卡卡西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现在我知道答案了,却一点都不开心。我不想要这种在乎,我不想看见他那么难过。为什么只能通过痛苦来确定在乎呢?为什么只能通过血和泪来证明爱呢?我平日的时候,不是也在采用这种方法吗?我故意说些气人的话,故意用言语羞辱他,想看见他因为我而痛苦的样子……
  我究竟都做了什么啊……
  那个我做的还不够,我还要利用现在无辜的身份,来再次伤害他吗?
  这时候,过往的一切都在脑海中一一掠过。我通过已知的信息拼凑了整件事情:我背叛了木叶,发动了战争,然而并未在战争中丧生,最后又活下来了。之后卡卡西来找我,被我拒绝了……之后卡卡西穿越回这里,遇见还一无所知的我。
  我深感,一无所知既是我证明自己无辜的护盾,同时也是用来肆无忌惮伤害卡卡西的武器。无知和天真因为弱小而霸道。他是个惯于忍耐的人,在我那样无情地羞辱他后,他对我是什么感情呢?可曾有过怨恨、是否有过不甘、可是他从来没有在当年幼的我面前流露痕迹。而一无所知的我却摆上无辜的面容,以朋友的身份,对他袒露自己对琳的心意……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想的呢?
  后来我渐渐喜欢上他,他也察觉到我的心意,他是不是也曾想过,忘掉那些过去,一切从新开始呢?那天晚上我大着胆子去亲他,他喝酒了却没有醉,他没有推开我。那天他叹着气说“怎么这个这么笨”,现在的我已经能明白这句话隐藏的情意了。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他心头的坚冰已经被我融化,他已经淡忘了过去我对他的伤害。虽然卡卡西的精神是穿越而来,身上带着中年人的沉闷。但这种呆板和倦怠正一点点消失,逐渐恢复他身体本来的年纪。一直到水门老师的那个术式前,一切都是好好的……
  我觉得豁然开朗,之前他的种种冷漠都不足为据。一想到他是喜欢我的,我现在所做种种都没有白费,喜悦之种已在心头发芽,瞬间开花。
  我望着天花板,过了很久才从这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冷静之后,又是考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卡卡西突然受了什么刺激,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切的事情像是有了模糊的轮框,但关键的事情还未解决。斑的问题、我为什么会背叛木叶、卡卡西究竟遭遇了什么,对我痛下杀手……这些谜题最后都和一个奇怪的人联系在一起,那个叫绝的男人,还有和他一同出现的迪达拉。
  我休息的不太好,但第二天却如焕新生,浑身充满了干劲。但卡卡西又给我浇了一盆凉水:不许我和迪达拉见面。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没有理由,在这里他就是规则,我必须要听他的。我说我只是和他聊聊天,保证不会出卖情报,也不会因此当叛忍,他大可放心,我不会一去不回。他脸色一变,冷声说我尽管去试试。
  我突然想起昨晚的梦境,以及白天迪达拉说的话,也大概明白他的禁区了。
  我只好先答应他。但是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哪怕卡卡西反对也一定要和迪达拉好好谈谈,探寻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卡卡西看我的眼神来看,他并不相信我。
  我决心要缓和我们的关系,于是建议中午去找他一起吃饭。他的眼神变得十分古怪,好像我脑袋突然被土遁砸了一般,我屏息等待着他的决定,最后在他开口前就抢先说:“那就这么定了!我这里还有一乐拉面的优惠券,中午我去暗部找你。”
  他不置可否。
  我已经决定使用影分身术,本体去和卡卡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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