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废后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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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废后翻身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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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崔郎

“陛下,前朝的事情臣妾已经听说了。若因臣妾一己之身而使陛下烦忧,臣妾万死难辞其咎。”她忽然抬头,神情毅然,带着壮士断腕的决绝,“臣妾不求后位,只愿陪在陛□边就好。”

他又是一愣:“不求后位?”

“是。”她的声音低下去,似带着无限情丝,“臣妾原本就没想再掺和进这后宫的事,只想服侍好太后。臣妾从前身为您的妻子、您的皇后,却做了不少错事。臣妾有时候会想,也许我真的是不适合那个位置。臣妾本以为您不想再见到我,所以之前一直躲着您。可如今您也愿意再让臣妾服侍,那么,以后臣妾只要在您身边有个位置,就够了。”

他深深地看着她:“你当真这么想?”

她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湖泊一样美丽的眼眸,里面的情意竟浩瀚如海。

这样的目光他从前其实早就见过。新婚燕尔之时,他握着她的手一起写字,偶尔一个对视,她便是这么看着他。他忽然就相信了她说的话。自然是这样,只能是这样。这个女人从前是那么执着地爱慕着他,不会这么轻易就变了的。

这想法让他心安。

“傻姑娘。”他抚上她的脸颊,吻上她殷红的唇,“你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朕怎么会这么委屈你?”

她眼眶倏地红了。

“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别再想了。”他喃喃道,“朕都不怪你了。”

她任由他把自己搂在怀中,慢慢躺到榻上。宫娥把纱帘放了下来,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纱帘之外。是记载御幸之事的彤书女史。

她只觉得曾蛊惑过她的松柏气息又萦绕满她的鼻尖。他的气息。然而这一次,她头脑清醒,还能理智地回忆自己今夜的所作所为,思考是否有哪里留下漏洞。

自己之前已经不温不火地对待了他一段日子,也差不多了。今夜先是避而不见、眼神冷淡,再对他讲那番深情的话,前后落差之下,果然让他对自己心软了,甚至还超出她预期地说了那句“原谅她”的话。

有了今晚的事情垫底,即使之后姜月嫦要翻公仪佩的旧账,她也用不怕了。

又想起适才她问出的问题。那不在她的计划中,却在最后一刻愣愣地问了出来。

说到底,她心中还是不平的。

如今她早已明白,他从前放弃她放弃得那么干脆,如今又这么兴致勃勃地重新宠爱她,无非是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愿意多费心思。那时候她的好或者坏,压根儿没在他心里留下多深的印象。

她犯了错,他便惩罚她,现在她变得让他感兴趣,他就接近她。顺理成章、合情合理。这就是他的逻辑。

她不过是为了争一口气。心中隐隐期待他告诉她,后悔从前那么对待她,可当他真的这么说的时候,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一只冰凉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她不由瑟缩了一下。他发觉了,调笑道:“你身子真暖,看来前阵子喝的那些调理的药还是有作用的。”说着,略带薄茧的指腹抚过她胸前柔嫩的肌肤。

她控制不住地战栗。

他竟还记得!记得哪些地方是她的敏感点,每一下都正中目标,直欲逼出她嘴里破碎的呻|吟。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慢条斯理地脱下她的外裳、中衣以及雪白的抹胸。皎洁如云的肌肤呈现在他面前,带着微微的粉色,让他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他重新抱紧她,细密的吻从下颔一路蔓延到胸口,昂扬的欲|望蓄势待发。顾云羡闭着眼睛,等着那一刻的到来,却迟迟没有动静。

她睁眼,却见他额头都是汗水,眼神直勾勾地瞅着她,声音沙哑:“来,唤我一声。”

她声音都在发颤:“陛……陛下。”

“不,不是这个。”

她困惑,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

他却不吱声,只是继续用那种让她脸红心跳的眼神看着她。

她忽的反应过来,试探地开口:“夫君?”

他微微一笑,吻上她的唇:“乖,云娘真聪明。”

怎么跟哄小孩子一样?她尚在腹诽,就觉得身子的某处一阵滚烫,不由娇吟出声:“恩……”

他声音里满是笑意:“恩什么?”

她紧咬双唇,红着脸不看他,他却不依不挠。她只得心一横,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把脑袋埋到他肩上。

她这个动作让他倒抽一口冷气,连眼睛都红了三分。

“这可是你自找的……”

是,都是她自找的。她已经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所以即使他说他悔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现在不过是男欢女爱,床笫欢娱,一场算计而已。



第二日,皇帝下令,将顾氏的分例提到从四品,位同美人。在前朝复立闹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皇帝的这道旨意无异于往热锅里浇了一瓢油,立刻将流言再炒热了三分。更要命的是,当内廷询问,顾娘子一直住在太后的长乐宫到底不合规矩,是否另置住处时,皇帝轻描淡写道:“不用了,先住着吧。省得刚搬了,回头又要搬。”

这话的意思不能更明显了。

顾云羡若真的复位,自然是要搬回长秋宫的,但以她如今的身份,另置住处绝不会选在长秋宫。陛下这话,简直是在说“现在搬到别处,回头复立了还得搬回长秋宫,太麻烦”。

要变天啊!

如果说前一阵大家对顾云羡还持观望甚至鄙薄态度的话,如今却再无疑虑。一些位分低微、久未出头的宫嫔忙不迭跑到长安殿,想提前讨好一番,回头中宫复位,也好提拔一下自己。顾云羡耐着性子和她们周旋一天,第二天便以“长安殿毗邻长信殿,太过吵嚷恐扰了太后清静”为由,请她们都回去。

宫嫔们垂头丧气的时候,顾云羡正在长信殿里为太后煮茶,白底蓝釉的汝窑瓷器捧在她手中,越发显得肤白若凝滞。

太后接过她递来的茶盏,饮了一口:“清香怡人,余韵悠长。云娘你煮茶的手艺见长。”

顾云羡听出她已有所指,含笑道:“母后过奖了,还是母后教导有方。”

太后微微一笑:“哀家不过是出出主意,怎么做还是在你。”叹口气,“我原本还担心时间太短,你领略不到,如今看到你这么有悟性,我也放心了。”

她不语。一个人若是心无牵绊,自然能头脑清醒地算计另一个人。她从前会输得那么惨,不过是心存妄想罢了。

“前朝那些反对复立的人你不用担心,他们一贯依附于左相周世焘,可前阵子周世焘刚被弹劾,不敢太过出头。他们群龙无首,成不了什么气候。”

顾云羡这才想起周世焘被国子监学生弹劾之事,迟疑道:“那个弹劾左相的学生,现在如何了?”

“能如何?”太后冷哼,“国子监祭酒与周世焘交好,下了大力气要整治那学生,要不是最后迫于舆论,只怕那人就要死在牢里了。现在虽然保了一条命,但也从国子监除名了。”

“迫于舆论?”

一旁的柳尚宫见顾云羡面有困惑,笑道:“好教娘子知晓,那位崔公子原不是普通人,他在煜都可是大大有名的。”

“有名?”

“可不是么!那位崔公子原来在国子监也是极出挑的人才,不仅书念得好,骑射武艺都十分出众。更兼为人磊落,一身傲骨,是国子监众学生之首。”柳尚宫娓娓道来,“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位崔公子皮相也生得甚好,常有民间女子等候在国子监外的街道上,就为了看他打马经过的风姿。”

柳尚宫后面的话听得顾云羡微微一笑。

大晋素来重视容止,认为一个人若是皮相不凡,内里的品格和才能也定然不凡。而一个人若是容貌庸俗,那么自然不可能做得出锦绣文章、写得出治国经略,当属无用之辈。所以一个男子,若想在朝堂上或者清流1间闯出点明堂,拥有一张唬人的脸实在是十分的必要。

想了想又好奇道:“当真这般好?比从前的卢家五郎呢?”

顾云羡口中的卢家五郎,原是煜都第一的美男子,每回骑马过珑安长街都会遇到女子抛瓜掷果示爱,有几次甚至被砸伤了。在深刻吸取教训之后,他但凡出门,势必要带上三五个随从一路保护,让人艳羡之余,也品出几分无奈来。

“娘子还不知道呢,煜都的小娘子们把卢家五郎和崔公子凑到了一起,说他们是煜都双绝,再多的秀丽山河都不比他们的风姿动人!”

这话说得!顾云羡心中好笑,她嫁人多年,煜都少女们的作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张扬大胆,让人咋舌。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清流:清流一词含义多种,这里取的是“清流遗风”里的清流,与它通用的多是“清议”一词,也有“清谈”、“空谈”等俗语,历代的清议,即以儒家的伦理道德为依据,臧否人物。为官者一旦触犯清议,便会丢官免职,被禁锢乡里,不许再入仕。这是庶族与士族斗争的产物。

“清流”一词的意思有两个方面,一是对“清流”者而言,是谓自己为浊世中的一股清流,既然不能形成潮流,无力回天,只便议论了得;二是对反“清流”者而言,有“清流误国”常见。一般见于字面的,此多为贬义。“清流遗风”中之“清流”一词,也便是以为“只会空谈,毫不做事,既自己不做事,又妨碍人家做成事的”。

此注释来源于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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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转折

“所以呢,这样的人物,就算是得罪了左相,也不会有性命之尤。”柳尚宫道,“便是左相自己,也不会杀了他。”

这话顾云羡明白。那位崔公子若因弹劾权臣而被迫害致死,立刻就会成为天下读书人的楷模,而站在他对立面的左相周世焘自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所谓众怒难犯,周世焘绝不会那么愚蠢。

“所以,竟是这位崔公子无意中帮了我们一个大忙?”顾云羡道,“还是说,他会出手是母后……”

“不是哀家安排的。”太后淡淡道,“这种傲骨铮铮的读书人最重视气节,岂会甘心被深宫妇人当枪使?这次也是赶巧了,哀家本有别的计划削弱周世焘,可弹劾之事一出,都可以省下了。”

顾云羡心中感慨,顿了顿方问道:“他,唤作什么?”

柳色含笑道:“因他出生在初一,所以单名一个朔字,表字如璟。”

崔朔,字如璟。

顾云羡在心中默念,对这个神仙中人一般的俊美郎君产生了一丝好奇。

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不久之后他们会在那样情况下相见,并在之后半生,牵扯不断。



正如太后所料,没了周世焘的领导,反对复立的大臣们威力大减。虽然有礼部尚书宋齐打头,仍节节败退,很快便被复立一派的官员占了上风。

一边倒的情形一贯没什么看点,到最后连顾云羡都懒得打听前朝的进展,安心地在长安殿抄经、煮茶,过得十分悠闲。

事情在三月二十五那天的早朝上,发生了变故。

最近饱尝挫折的礼部尚书宋齐手执玉笏,立在殿中慷慨激昂:“先帝以顾氏女为后,将其从一个普通人家,提拔到天下无人不知的大族。如今陛下仍要以顾氏女为后,难道不怕温氏之祸重演吗?”

如平地一声雷,轰然炸响。

宋齐口中的温氏,乃是大晋从前的第一世家。太祖建国之后,立了结发妻子温氏为后,是为端仪皇后。靠着身为后族的荣耀和才智出众的子弟,温氏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里一直居于权力巅峰,甚至隐有高于皇权的架势。

中宗皇帝即位之后,虽也立了温氏出身的女子为后,却暗中隐忍多年、费尽心血,终于将温氏在煜都经营数十年的盘根错节的势力一一拔除,迫使温氏一族退出煜都,迁回聚城老家。

中宗皇帝之前,宫中选妃多在门阀世家中挑选贵女,但从文宗皇帝开始,就从民间选良家子入侍,即使是选官家女,家中父辈的官职也不可过高。会有此规定,无非是吸取了温氏坐大的教训,不愿再生外戚之祸。

“温氏从前权势何等显赫,却也只出了端仪、贞淑两位皇后,今顾氏一门连出两后,臣心忧惧!恐朝堂再生祸患,中宗皇帝一片苦心尽付东流!”宋齐说到最后,已是失声恸哭,跪在大殿内重重地磕头。

皇帝坐在九级台阶之上的御座上,冷眼打量他许久,慢慢道:“爱卿所言,朕知道了,定会仔细斟酌。”



消息传到长信殿之后,太后恨得直接砸了手中的茶盏:“宋齐这老匹夫!”

顾云羡吩咐宫娥收拾了地上的碎片,这才把丝绢递到太后手中,让她擦拭一下溅到的水迹:“母后不要生气,当心身子。”

“哀家如何不气?”太后咬牙切齿,“连温氏都搬出来了,当真是豁出去要阻止你登上后位!”

“宋尚书这话好没道理,我顾氏与温氏如何能够一样?”顾云羡蹙眉,“温氏屹立于朝堂巅峰数十年,靠的不仅仅是当了皇后的女儿,更是族中出色的儿郎。更何况早在大晋建立之前,温氏就已经是世代簪缨的官宦人家,子弟世代入仕为官,家风最是严谨。可我顾氏从前不过是普通老百姓,全靠母后您当了皇后才有今日,族中也不曾有男子在朝中担任要职。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顾氏都不可能成为下一个温氏!”

“这些道理你当宋齐不明白?”太后冷冷道,“他心中明白,却还是把温氏搬了出来,只因为这对他们有利。”

顾云羡默然。温氏从前的权势滔天何等惊人,他们虽不曾亲身经历,却也从史书上读到过。那种满朝皆被一门掌控的局面,那种非世家贵族出身便难以出头的局面,让上万寒门士子心惊胆寒。而如今朝中最多的便是寒门出身的官员。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都不会允许再出现第二个温氏。宋齐此言,着实很容易引起诸臣的附和。

但如今朝臣们的想法不是她最需要关心的。她看着雪色茶盏里清澈的茶汤,随着晃动而溅起一圈圈涟漪,如同她此刻忐忑的心情。

陛下他,对于此事,究竟什么想法?



当天晚上,皇帝不曾临幸后宫,顾云羡洗漱之后,正准备歇下,大正宫却来人了。

吕川的徒弟何进行了个礼,笑道:“陛下命臣来接娘子过去。”

她诧异:“过去?去哪里?”

“瞧娘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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