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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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狐妖-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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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人挨了打,反应也要慢三拍。
  “原来是朱堂主。”
  “看起来还不太糟糕。想喝水吗?”一碗水平平地放在离我一尺远的地方,发着清幽的光泽,我不由抿抿干裂的嘴唇,一点一点伸了手过去。
  不出所料,手刚搭上碗沿,啪地一声,水碗给朱轩一脚踢飞到墙上摔个稀烂。朱轩名字多大气,心眼却象针眼般小。我不由得呵呵笑起来,虽然声音象在敲打破锣。
  朱堂主果然配合,“顾小八就是顾小八,让人不得不佩服,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不过,”他慢慢低下头来看着我满是血污的脸,弯弯嘴角道“你这副模样,大概谁的床也爬不上去了吧?”
  唉,怪不得古人云:独处防心。就我们俩,他的怨毒完全没有了遮掩的必要。我也就不跟他装天真了“那是,那床留给朱堂主爬吧。朱堂主不是想了小十年了么?爬上去过么?恐怕连看都没有看过吧?”
  我是嘴欠抽,明知硬碰硬后果就是再加上些伤,还是没忍住。我痛在身,他痛在心。谁都没得着好。 
  暗室就是暗室,不见一丝光亮。我给弄在里面完全感受不到时间如何流淌。我有个巧法子算日子,就是每天雷打不动的两个时辰的挨痛。痛起来就是申时。


☆、第7章 自由

  但是,到后来,我还是糊涂了。睁开眼和闭上眼都没有什么不同。我就干脆睡觉闭着眼,睡醒时合上眼。三餐潦草,不见阳光,鞭伤后的缺乏治疗,每天逃不开的深痛,看不见未来的忐忑,让我的身体找到怠工的理由,我先还能摔几个碗踢几脚墙吼几嗓子什么的发泄愤怒,后来,我想睁开眼都困难,来来回回地做那个梦。
  凌晨五点,我和楚涵坐在海边沙滩上等日出,不是旅游的旺季,少有人行。只听得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楚涵把我圈在他的怀里,一遍一遍放肆地吻着我的脸腮,眼帘,锁骨,要不是忌惮在公共场所,只怕手也要伸进腰带里了。
  我也不时捉了他的手在嘴里轻咬。
  “小溪,我爱你。”
  “哥,我爱你。”
  海风习习,两情相悦,夫复何求?
  楚涵——贵公子,我——穷学生,一个要爱,一个敢回应,就这么着了。我曾被人拉在暗处打断过肋骨。最后就是两人离家私奔的把戏。最穷的时候俩人一天只吃泡面,即使这样他的家人所希望的结局也没有出现。
  我毕业了,他的事业也磕磕碰碰起步了。我们俩有了些余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旅游。回家晚上,我下楼去便利店买可乐,然后,就是永诀。
  我在梦里说“哥,我爱你。” 
  脸上泪水泛滥成灾。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别时容易,见时难。
  “小八,小八。”一个声音锲而不舍穿透厚厚的岩石钻进我的耳朵里。我不叫顾小八,我叫顾北溪。我不愿睁开眼。楚涵正在我的耳边呢喃“小溪,小溪,我爱你。” 
  嘴里给灌进了苦涩的液体,我本能要往一边侧头,有人固定住了我的头,又倒了些药进来。 
  掀掀眼帘,眼前金光闪耀,我试图抬手去捂住眼睛。
  “不行,在暗室里呆久了,得把眼睛遮住。”是孙远藐。
  很快眼睛就扎上厚厚布条。
  手腕处有人在搭脉,我咧了嘴做了个笑的动作“孙堂主。”
  却没听到人回应。我能想象他凝神切脉时的样子,眉头永远是皱着的,嘴唇永远是抿得紧紧的。
  “我的眼睛,没事吧?”
  “没事。小八,放心。楼主召了孙堂主过来掌案,孙堂主不能砸了自己招牌。”是柔姬一惯的娇媚俏语。
  卫楼主还能记得有我这么只狐狸么?
  “傅堂主,我可不可以见见楼主。”柔姬是故意给我透露是楼主召了孙堂主过来的事情吧。
  “好,小八狐狸,先乖乖吃了药,师叔就带你去见你师傅。”柔姬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占我的便宜。
  听她答得这么干脆,事情好象有了些转机。
  几位堂主都是前楼主的徒弟——也是卫恬简的师兄师姐。而我,是卫恬简的徒弟,辈份小得不成样子。
  “师叔,师傅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师叔,你知道的,我哪里有豹子胆背叛子午楼,最多,就是出去玩两天。”我在病中,又加上刻意,很容易营造出凄惨的气氛。
  看不见他们的表情,我只有尽力探寻着黑暗中可能有的一线生机。
  “小八,猜猜是什么?”柔姬往我手里塞进了枚圆溜溜的东西。
  “碧潭珠。”碧潭珠其色如翠,其质如玉,澄澈空灵,冬暖夏凉,在我脖子上挂了两年,我怎么会不识得?那时我正总结上次失败的经验,谋划着第二次逃跑。楼里顺风顺水连做成两笔大买卖,卫恬简心情大好,奖赏楼里人人有份。金银珠宝满天飞,柔姬的一株罕见昆山养颜草,朱轩的是柄名家金错刀,我就得了颗珠子。
  “我给你戴上好不好?贴身带着,不要再给人了。这珠子对人不好,对你倒是能涵养内丹增补益气,好得不能再好。”
  我拉住那只手,央求道“师叔,我真的想见师傅。”
  柔姬顿了顿“小八,你说实话,你逃了两次,这次又是为什么?不想清楚,你师傅问起来怎么答?不是送上去给他当了出气筒。”为什么?为什么?第一次为了自由,第二次,我一觉醒来,在卫恬简的怀里,身上,□。 那时我意志坚定,正对楚涵思念不已,才敢于坚持思想和身体的纯洁。
  “事可一不可二,岂可有三?秦王送了这珠子回来那天,楼主砸碎了房里所有的东西,发誓要你再不能离子午楼半步。”
  我强笑道“立毒誓不行,不是还有金玉掩息丹吗?别囚着我了,那地方又黑又冷又太安静,我受不了。朱堂主给楼主报过么?我得空就是用头去撞墙,我不是想死,就想听那咚咚的声音。”
  柔姬沉默了。
  “顾北溪,你的眼睛过两天就没事了。药和饭都要按时吃,切记不可荒废。”孙远藐在旁边打了半天酱油,及时出来制止傅堂主和我谈话向纵深地带发展。
  卫恬简是恨我背叛子午楼多一点,还是恨我被秦王上了更多一点呢?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把我送给秦王。这么久了,也没再见我,难道真是要囚我一辈子犯吗?
  我暗自感慨,得不到楚涵,总要得着自由吧。
  我乖乖地服药,人还年轻,恢复得快。揽镜自照,乌发衬着白脸黑眉,两眼灼灼,已经可以一笑倾人城了。目标是照拂我的侍女,不过是刚及笄的年纪,那天端了药碗在我的手上,不小心触了触手指,脸上立刻飞红一片。每天申时金玉掩息丹药发作的时候,她总是红着眼守在我的床边。我就冲她微笑,低声安慰她“别哭,你哭我就更难受了。”屋里只有我们俩人的时候,就是长久的温柔的对视。借着机会,捏捏手指,摸摸头发,不一而足。不知她有没有坚定到有胆量违背楼里意思,达成我的心愿的地步。
  


☆、第8章 出逃

  古代没有汽车飞机火车,一个小时飞机的路程都要让我在马上颠簸上五六天的,除了抱不着楚涵,交通是让我最遗憾的一点。当然,河水到处都是清澈见底,树林众多,空气清新,姑娘们羞涩腼腆也是令人羡慕的,不过,姑娘们再美也不关我的事,自从给楚涵掰弯了,就没直过。时间越久,楚涵的模样倒记得越清晰,我也只有那点回忆了。
  我倒是想过,我要是死了会不会就回去了?但又害怕魂飞魄散了,连楚涵的那点记忆都要没了。
  我不敢骑马招摇,将就着弄了些材料给自己易了容。扮作个五十岁上下衰老模样,佝偻着腰,背了筐草药缓缓往雍城走——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我早已经悄悄在离上京所属最偏的雍城买了处小院,那里不是九省通衢的地界,山清水秀,绿树绕城,春来繁花似锦,正是我和楚涵曾梦想过的桃花源。我在房中隐蔽处藏了些银子,最最要紧的是从卫恬简那里偷来备急的三粒金玉掩息丹。
  扶扶头上正叽叽喳喳絮叨的木钗,我背上草药筐准备上路。小侍女姓木,叫木水笙,正变作支木钗在我头上。我不知道她的本事,外表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很好上当的样子,却能把我弄出层层禁卫的地方,让我深感意外。
  “水笙,日头烈,别晒着你了,我摘片荷叶顶着好不好?累了就要少说话,养足精神,容颜才美,皮肤才能如凝脂。”我不这么绕着弯哄她,难道对她说闭嘴吗?一路上不是指责我走路的姿势不对——太精神,皮肤上的颜色不对——太假,头发不对——象假发,通通是质疑我难得能拿出手的易容术专业水平,我忍了又忍,好男不跟女斗,何况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女孩子有了心上人,就爱从头管到脚啊?我累啊,今天大早,她给我喂了药,偷偷塞了片四照叶在我嘴里,新鲜的四照叶含在人嘴里,两个时辰内,只要别说话,别人就见不着我。日影下也没有影子。然后道是要去药铺取药,出了门扬长而去。
  走了两个时辰,我就咬着四照叶,听她在头上教训我两个时辰,也不似往日的温柔模样。幸好不曾起了娶她作媳妇的念头,不然可算跳进了火坑。
  路上也看见过三五骠骑匆匆过去,见了行人又回转马头逡巡一番。我镇定着只管该歇息就歇息,该上路就上路。
  前面竹林中挑了个蓝幌子出来,写个茶字。我心急着赶路,也不停步,径直往前。
  头上水笙却忽然大叫起来“我要歇凉喝茶。”唬得我叫声好姑娘,不要高声,小心有顺风耳。
  茶铺里先已经有了好几人,见我落座,目光就扫了过来。我有些莫明不安。要了两碗茶水,才想起水笙又不能当场变出人形来,如何喝茶?低头饮了杯茶,敲着木桌子作等人状,虽是小破绽,子午楼的人都是火眼金睛,也得小心为上。
  天热,这茶铺生意好,后面竹林,隐隐还有人影在里面乘凉喝茶。我正拿袖子擦着脸上汗水,后面转出来个双髻小僮到我药筐前翻检一番,唱个诺问道“这位老伯,你的新鲜龙舌草可要出售?”我看看筐里妆晃子用的草药,没想到还能做成笔生意。我扮的就是药农,就答应了他。
  看我点头,他在前面引路去他家主那里相看。
  后面竹影森森,遮住了当空烈日,又透过阵阵凉风,吹得人满身舒畅。我却一怔,当中一人,灰袍单衣,乌发银冠,正展了满屏雪山折扇轻摇,不是卫恬简还有谁?
  那小僮往他身边站住,低头回道“楼主,人来了。”我的手脚冰凉,不知该跪下去还是该转身逃跑。
  卫恬简也不看我,只嘴角噙笑细细品味手上画扇。我憋了会儿,直直走到他身前跪住“师傅。”
  跪到我膝盖发软,才听得师傅的声音“小八,还记得我往日跟你说过什么?”
  “小八记得,身入子午楼,就不许起离开的念头。叫了师傅,就不可做悖逆之事。”我声音越说越低。
  “你单只记得这个?”我不语,大脑飞速运转,不晓得他的深意。
  他却不往下,挑眉一笑“我又不是老虎,离那么远做什么。”
  我跪着往前两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搂在怀里。师傅戳了我的脑门叹气“小八,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么?”我茫然摇摇头。“原是笨死的。”
  就手拔了我头上的木钗子,叫道“还不现身。”
  木水笙是老楼主的仕女,伴着卫恬简长大,后来常年在上京的分堂做事,我却不知道,以为是寻常侍女,才跌得这么惨。
  师傅极爱用紫蓿香,淡而悠远,我闭上眼轻吁口气,靠在他衣襟处再叫声“师傅,小八身上腌渍着。”
  师傅不理“我说过要待你好,就不记得了?小狐狸,为什么不信师傅?”
  动情之时都恨不得山盟海誓,有几分当得真?那三十鞭子我还没忘呢。
  “不抽你几鞭子,下面堂主如何能服气?过了些日子,我自会放你出来。你倒又来了这么一出。”
  平淡几句话,把我受的罪轻轻揭过,倒全是我的不是。“我错了。”机会难得,我连忙认错。“那日遇着柳温瑜之事,实情如此。小八不曾有半句谎言。师傅明鉴。只是误了楼里生意,该得责罚。”
  “秦王肯出个好价钱向我买个人,算下来,可并没少赚。”
  “你去也不去?”
  我轻轻摇摇头“师傅助我化形,教养四载,平日嘘寒问暖,惟恐不能周全,小八再不识好孬,也不能做此无耻之事。”
  这话也并不全是假话,卫恬简带我在身边,一应用度全比照楼主份例,学艺不精,小错不断,他也睁只眼闭只眼,不肯认真为难。只有我逃跑两次,发了狠。但也没按楼里规矩来,不然,顾小八这条小命,不够死两次。
  只有一样不好……好在,他一月之中最多只有两次要我留宿。
  卫恬简也不以为意,轻轻拍着我的脸道“师傅是离不得小八的,柳温瑜想拿私盐买卖来换人,可怎么够?”言语中倒象对我与秦王是否结盟并不在意。
  闻言我担心地觑觑他的脸色,见并无异样,我一边在肚子里腹诽“宋姑娘也离不得师傅的。”楼主多半时间都在江南第一美人宋微燕那里,脸上却漾出笑脸来,捉了他的头发在手上绕圈玩“秦王那里恐不好打发。”
  “无妨”大约是我异常乖顺,卫恬简今日兴致颇高,倚了竹榻抱住我细细解说缘由,原来吐番国主送和氏玺到中原,没想到家中兄弟趁机托了楼里劫宝,想要挑起吐番和中原混战一场,自己好从中渔利。吐番国主知道讯息,修书一封快马加鞭报了朝廷。柳温瑜正在附近知事危急,才亲自前往接应。那吐番国主兄弟唤作昆玉,知事已经败露,并不甘休,联合其他部族举了反旗。柳温瑜已奉旨出征援助吐番国主。
  晚上宿在一处水边别院中。我给一帮侍女按在浸了紫蓿香的泉水中,洗漱干净了,转身就被拧上了师傅的床。


☆、第9章 被劫

  作者有话要说:需要留言和鼓励;才有更文的动力啊。留言、掌声、鼓励、建议,你们,在哪里?
  我又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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