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觅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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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觅仙路-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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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罪证教给朝廷,少不得让这个狗官丢官去职,打入大牢。咱们劫富济贫,也算是为百姓除害了!”燕赤霞一脸的兴奋,他背后背的可都是金子和珠宝,银子太过笨重,却是没要。

傅说却没这么乐观道:“你都说了天地劫运马上将至,朝廷怕是靠不住了!”

天地劫运一至,便要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到时候,改天换地,改朝换代都少不了的。就连许多神灵都要卷入其中,陨落尘埃。

“那怎么办?”燕赤霞有些傻眼:“难道就这么便宜了那狗官不成?”

傅说笑笑道:“燕大哥刚刚不是说劫富济贫吗,就把这些钱散给百姓们吧!”

燕赤霞有些不情愿道:“那还不是要被那狗官给搜刮了去!”

“你不如买了粮食,散给穷人家好了!”傅说想了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啊呸,真是sāo主意!秦晋诸省大旱,到处都是缺粮。你让我到哪里去卖粮去?”

傅说耸耸肩:“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吧,总是尽个心意!”

燕赤霞不满道:“什么苦活都要我来做,你干什么去?”

“回家!”傅说微微一笑,想起了自己读书的草堂。不知道母亲是不是每天都在等着自己回去,也不知道父亲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是入冬时节,秋高气爽,草长马肥。几行淡淡的大雁就往南方飞去了,一片天高云淡。

他的心里却是十分的喜乐,离得东郡不远了,很快就能回到家去。

从chūn天的时候出发,去了宁安府,到现在回来,差不多用去了三四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傅说已经把在这个世界的亲人当做了真正的亲人,有亲人在的地方,那自然就是家了。

这般冷的天气,就是山贼马匪也都懒得出来劫掠了。傅说一路无惊无险的就看到了东郡县城。只是还没靠近,就看到了许多百姓似乎在城外做着什么。离得近了,就看到一座低矮的城墙已经被修筑了起来,还有许多工役正在把城墙加高加固。

这般正是农忙的时节,在这个时候还要抢着铸城,看来东郡这里似乎也是不大太平啊!

这个时候出差役,官府可要大出血啊!

在古代,人们除了要交税之外,还要服徭役。就是在农闲时节,百姓直接为zhèngfǔ提供无偿劳务。通常都是兴建宫廷,修筑水渠城墙之类的工程。

按照大广朝廷的律法,男子16岁为成丁,一直到60岁,这段年龄都有服徭役的义务,年龄跨度是44年。

现在这是在农忙的时分,官府不能抽调徭役,只能花钱雇佣了。不过要雇佣这么多百姓来修筑城墙,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钱?

这一路往宁安府去,到处都是一片末rì一般的景象,只有一路回程,出了秦晋之地,看到这般太平景象心里才是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也是想想就算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懒得管这么多的闲事。这时候就有了守城门的衙差了。进出城门就要收入城税。傅说这时候归心似箭,也无意计较。入城之后,就直接去了县衙。

傅说原本还以为会受写刁难之类的,哪知道通名进去,就有一个胖胖的师爷笑容可掬的出来,十分爽快的帮着傅说把差事结了。傅说心里纳闷,却也懒得多想,回到家去,远远的就看到原本的茅草屋子,都变成了几间青砖大瓦房。

他一愣,还以为走错地方,就看到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女子,端着一个木盆出来,身形阿娜,便是这种普通的棉衣,也是难掩窈窕之资。

那女子见了傅说回来,露出惊醒之sè:“郎君回来了?”不是别人,正是松娘。

她一声喊叫,就惊动了傅名玉夫妻两个,见到傅说自然是高兴万分。傅说连忙跪下磕头,傅名玉一把拉住笑呵呵道:“傻孩子,回来就好,还这么多礼干什么,又没有外人!”他凑近傅说耳边道:“好小子,找的一个好媳妇!”

那傅母眼中都含着泪花,抓着傅说的手道:“大郎一路辛苦,都瘦了许多。家里幸亏有松娘在,不仅把房子都盖成了瓦房,屋里屋外也全靠松娘收拾!”

傅说感激的朝松娘看了一眼,却见松娘温柔浅笑,心下顿时就绵软了几分。

傅母显然极是喜欢松娘,就乐呵呵的说:“大郎回来的正好,可惜时间太紧,也没时间先让你们成了亲再去京城!”

傅说也顾不得成亲这般说法了,只是好奇的问道:“我去京城干嘛?便是科举也是秋天的事情了!”东郡离的京城并不远,最重要的是有着水路可以坐船,比起去宁安府那可是方便多了,用不着这么快就动身,起码也要过了年去。

一说起这个,傅名玉老两口都满是欢喜:“你四叔如今成了兵部天官,正好回家祭祖。已经说了,要让你和他一起回去,明年到时候也好直接考试!”

兵部天官?那就是兵部尚书了。傅说原本这个身体的记忆泛了上来,他似乎有着一个叫做傅天仇的叔叔在京城做官,只是那也不是他亲叔叔,而是堂叔。

第一章兵部尚书

这个四叔,也是他父亲那一辈的班辈。不过这个四叔早在他祖父那一辈就去了外地做官,除了回来祭祖之外,就没有来到过东郡。这般时间太久,几乎就把他给忘到脑后去了!

傅说开始的时候,还用的是原来那一世的思维方式,总以为傅天仇和自己身为远房的亲戚,应该没有多大关系。

在古代,一个家族不论是富贵贫贱,所有的堂兄弟都是一起排辈。像是傅名玉就比傅天仇小了两三岁,排到了老七去。

在古代同族的关系远远要比现在的人们想象的要紧密的多!比如傅说要去京城考试,他就可以住到当朝的兵部尚书傅天仇家里,白吃白住。就算是考不中,回乡的时候傅天仇也要给他一笔钱让他当路费用。哪怕在之前,傅说从来没有见过傅天仇也一样。同样的,傅说如果考中进士,发达了以后,也有义务帮助其他的同族。

如果傅天仇仗着自己是兵部尚书,瞧不起傅说不给他帮助的话,事情传回乡里,便会被同族之人鄙视。等到傅天仇死了以后,灵位连祠堂都不能进去。因为同族之人有互相帮助的义务,尤其是混的越好,越是有义务要帮助其他族人。这是东方文明的的基础,以祖先宗族为纽带的社会基石。

“你四叔一回来,被陈县令知道了,就对我家一下子变的巴结了起来,生怕那事情传到了你四叔的耳朵之中。连开始陷害我儿去宁安府送信的事情也都栽到了别人头上去!”傅母说。

傅说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他去交差这么的顺利,还以为会受到不晓得刁难。这陈县令也真是好笑,自己拉不下脸来赔罪,派了一股胖师爷过来讨好。

“四叔现在在哪里?”傅说问。

“你四叔现在住在祠堂,这次回来连祠堂都翻修了,还买了两百亩族田!”

族田买来就是全族的产业了,产出用来做祭祀祖先、赈济族中穷人,创立义学的费用。原本傅家没落,族田自然是没有了。这又是置了两百亩。

傅说就点点头,道:“孩儿想去拜见四叔。”

傅名玉就道:“应该的,这是应该的。不过大郎你刚刚到家,肯定是累了,不如休息一天再去!”

傅说就答应了下来,祠堂在乡下,离东郡还有几十里路。

在家中就住了两天,傅说一路旅途艰辛,但是功夫却是一点都不敢落下的。行走万里这般磨炼,进境反倒是要比在家中安定生活好药快着许多。

那rì在兰若寺之中,心光凝聚为一盏心灯,再是修炼自然的一rì千里了。

以往每次练功打坐,都要花很长时间来调伏心xìng,将诸多杂念尽数降伏了,深入定境之中,那一点xìng光才能若有若无的出现。

这还是在这个世界,若是没穿越之前那个世界之中,就算是调伏了心xìng,十次里也是七八次见不到xìng光发明的。然后才能将这点xìng光照入丹田气穴之中。

如今心灯成形,便省却了这道功夫,便是行走坐卧,返观内照之间都能见得心灯光明,然后照入气穴之中。不一时,就能看到气穴之中白气氤氲,慢慢生发出来。

如今这些白气已经填充满周身各处脉络之中,运行之间全身上下五脏六腑之中都能得了滋养。这便是所谓的真气了!

如今傅说功夫已经做到了第三步,踏住火云,走到尾闾,坚其心,柔其息,敲铁鼓而过三关,休息于昆仑焉,此炼心进气之功也。做到这一步,那真气变渐渐的熏染成了红sè。也就是说渐渐有了红章的力量,真气慢慢转换成了真元。

歇了一rì,傅名玉夫妻就开始催促傅说去见四叔傅天仇,这却是为了自家儿子的前途着想了。傅说自然要遵命而行。

离了家,傅说还犹自记挂着松娘颇带着些幽怨的眼神。回家仓促,都没有机会在一起亲热一二,便是几句体己话都没机会说。这般想来还真是有些抱歉了。

这一路回老家,自然少不得要经过杨公庙了。说起来傅家的兴衰和杨公堰还有着颇大的关系!

这个世界的傅姓分为河东傅和方城傅,傅说便是河东文正堂傅家的。文正堂便是河东傅家的堂号了!这便是所谓的郡望了!

要知道古人最重的就是祖先的,同一祖先的后代都要立祠堂祭祀祖先。若是宗族太大,最后迁徙分裂了,也要分出郡望堂号来。比如刚才所说的河东傅,就是住在古代河东一带的傅姓族人,而方城傅却是后来迁徙到方城的傅姓族人。

所谓文正堂却是傅家祖上出了一位大人物傅青主,靠过状元,当过宰相,后来兵败被敌人俘虏。关到大漠草原的黄龙城之中,整整十七年,一直不肯降伏蒙人。后来前朝太祖立国的时候,挥兵攻入了黄龙城。傅青主却被蒙人杀了,前朝太祖就谥以文正的谥号。那是谥法之中,最高最好的谥号了!往往千百年来,只有一二人能得到这个谥号。都是道德品行,功业完美的人的才能得到。

后来的子孙为了纪念这位贤相,就立堂号为“文正堂”。

当年傅家也是大姓,在东河之地开枝散叶十分的兴旺。那时候杨公堰还没有修筑,虽然东河泛滥,但是还是有一些良田的,这些肥美良田都是被傅家族人所占据。后来杨公堰修成,东河一分为二,风水变迁。虽然两岸利泽数百里百姓,但是傅家气运却受了影响,便是以前的许多良田都因为东河改道变成瘠田。后来就有一支族人迁出了河东,在顾城开枝散叶,成为顾城傅。说起来现在比本家河东傅要兴旺的多了!

这些公案却是后来傅说慢慢的回味起来的,在类似于东方文明的这种社会之中,也都是以宗族作为纽带来联接起来的。和河伯杨公却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在那!

当他发出感慨的时候已经远远的看到了那高耸的杨公碑了,便打马过去。远远的见到杨公碑就下马步行,来到杨公庙之中。

第二章又见河伯

这时候不是rì子,香火祭祀比上次来的时候少了许多,正好清净没有人打扰。这地方豪客来的多了,自有道童看到傅说牵马过来,眼睛一亮很殷勤的上去帮忙牵马。傅说微微一笑,打赏了一角银子,足有五钱,却也不少了。那道童就把傅说的马牵去喂养,就彷佛后世许多地方代客停车差不多。神仙要的是香火,但是服侍神仙的那些人却还是要吃五谷杂粮,香火的是白花花的银钱!

顺手捐了五百两的香油钱,立时便惊动了庙祝,见到了傅说这回就客气了许多:“原来是傅施主!”就让人把名字记下了。

傅说连忙道:“这是我爹傅讳名玉,我娘傅张氏供奉的香油!”知客就把名字给记住了,到时候会把这些名字供奉于香案上的功德薄之中,就会受到一些神力庇佑!这也就是一些大的香客才有的优待,平常捐个几钱几两的就没有这种好处了。

庙祝亲自捧来了香,入乡随俗说不得傅说也要在河伯神像之前磕几个头,上几柱香了。只是傅说行的却是仙道,自然没有向神道跪拜的道理,上香过后,就退下了只是一躬身。

这般行为怎么看都是渎神了,立时庙中那些香火道人本来受了这么多的香火喜滋滋的脸上都有些变了颜sè,就连庙祝脸sè都十分难看。

却在这时,一股浩大的意志降临了下来,灌注到河伯神像之中,那种意志无比的庄严而又肃穆。河伯神像本来常年受到香火熏染看起来就有些神异,这时候更是好像活过来了一般,眼中shè出神光盯着傅说身上。

傅说就觉得自己似乎被一股无形的而又强大力量给笼罩住了,好像被一桶冰冷的冷水从头泼到了脚底。似乎浑身上下都没一个细胞都在被这股力量给审视着。好像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被冻结了一般,那是从骨髓之中升起的寒意,连思维都要被冻结掉。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果然强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意志离开了,傅说长长的吐了口气。接着,傅说的心灯猛然一跳,识海之中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闯入了。

傅说一惊,几乎同时识海之中的古镜缩小为尘埃,飞入了心灯的光芒之中。这时候就有一个浑身神光灿然的光人出现在了傅说的识海之中,接着神光收敛化为白衣穿在那人身上,形象看起来极是熟悉,自然是河伯杨公杨韵来。

这般便是神灵的意识投影么?傅说脑子之中刚刚转过这个念头就被河伯知道了。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似乎毫不顾忌神灵的体面:“不错,不错。我说怎么感觉不到那块玉佩了,原来被你化成了一盏心灯!”

识海之中微微一晃,傅说的形象就跟着出现在了识海之中,躬身行礼道:“原来是河伯杨公大驾,还要多谢杨公赠我玉佩!”他嘴里说的客气,其实也带着提醒这位神灵,你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

“无妨,”河伯杨公挥挥手毫不在意的说:“我送给你也是给你找些小麻烦,你应付的了这些麻烦那就是我对你的赏赐。你若是应付不过来,嘿嘿,那就怪你自己乱说话了!”

傅说苦笑,看来还是自己那时候一句月满则缺,水满则盈惹的祸。不过这句胡能刺到这位河伯的心里去,大概正是说中了他的心事吧?

“不错,确实是说着了!”傅说现在全都在河伯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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