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者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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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者无衣-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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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叛匪作乱与你何干,战场上刀枪无眼,不许去。”

蔡攸金听了往父亲看去,希望父亲说几句,没想到父亲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只得无奈的说道:“娘亲,孩儿身在军中,是身不由己。朝廷若要出兵,孩儿哪能不去,抗旨不尊,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那我们不作那劳什子官就是,就算在家呆着,也总比上战场厮杀来的强。”

“娘。。。”

蔡攸金苦笑不已,对这个关心过头的娘亲他真是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一名兵卒从外面跑了进来。

“禀报都尉,将军有令,请都尉速速归队。”

“知道了。”

蔡攸金应了一声,摆了摆手让那兵卒下去,转头对裴氏说道:

“娘亲,你看将军开始召集众将了,孩儿是不得不去。”

“去吧,去吧,小心一点。”

裴氏无奈的摆了摆手,既身在军中,食君俸禄,自该为朝廷征战沙场,这个她妇道人家还是懂的。

“知道了,娘亲。”

蔡攸金应了一声,和父亲兄弟作别,就走回房去收拾东西,后面的萧芸连忙抱着噜噜跟了上去。

从中岳庙赶回来,一路辛苦,裴氏也有点劳累,就让奴奴扶着回房休息,姝儿也跟了过去,蔡允恭也去书房看书。一下子,大堂之上,空空荡荡,就剩下无衣他们兄弟几个。

蔡折金看了,说道:“今日难得相聚,你我兄弟不如出去喝两杯。”

“对,去听雨楼,听说听雨楼最近又来了个弹琴的漂亮小娘,那身姿婀娜,皮肤可是水嫩水嫩的。”

蔡钥连忙点头应和。

“四弟,这话可不要被娘亲听到,不然有你好受的。”

蔡铣在一旁取笑道,他这个四弟没事就喜欢喝几杯,还经常去风月坊中厮混,为这没少被娘亲念叨过。

“知道,知道,走走走,要不然晚了可没位置。”

说着,几人就往外走去,也不乘车,就结伴而行。

听雨楼,位于东市之中,是东都最大的酒肆之一。楼高五层,直耸云天,下雨之时,坐在窗前,听那细雨淅淅沥沥,雨滴如玉珠般从檐上坠下,真是一大美事。也因此,这听雨楼成了东都一景,每日里客人满座,晚去了都没位置。

几人走在路上,一路且看且走。

无衣刚刚从嵩山归来,对这些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只是盛情难却,只好跟上,却没想一出蔡府就被人盯上了。

盯上他的,是上次东市上遇到的小贼,这人其实就是他在彭城时遇上的司徒兰兰。

那日司徒兰兰在东市偷了一大笔钱财,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被人家发现,没奈何只得落跑,就要快被追上之时,猛然发现无衣,连忙将东西扔到无衣车上,想等会儿再回来拿。

没想到等她回头来拿时,没了无衣的踪迹。

多方打听后,才知道他是起居舍人家的公子,就想去他家讨要,可又不敢从正门走进去,就想翻墙而入,没想到里面到处有人巡逻,最后还是不得其门而入,只好在外面等着,等到今日,才终于等到了无衣,连忙悄悄的跟上。

她心想着要给无衣来个下马威,看他还敢不敢再拿她的东西,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听雨楼

第一百九十七章听雨楼

司徒兰兰悄悄的跟在几人后面,趁着人多无人发现时,凑到几人跟前,然后伸手往前一伸,抓起蔡钥的钱袋就往怀中揣去。拿了一个还不知足,想着要把无衣几人的钱袋都偷光,让他们没钱花,就又伸手摸了过去。

近了,近了,就要抓住钱袋之时,无来由忽然从人群中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抓住。

抬头一看,却是个白面郎君,不由恼怒喝道:“你抓我的手干嘛,还不放开。”

“怎么,偷别人的钱财,还这么理直气壮?”

白面郎君笑着说道。

笑个鬼,司徒兰兰心头暗恼,挣扎着要脱离白脸郎君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无衣几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到一个白面郎君抓着一个少年的手,不由感到奇怪。

“咦,这不是公良兄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白面郎君,无衣惊咦出声,诧异的问道。

白面郎君正是公良谨,公良谨和柏仲考在涨秋渡口和他分别后,因仰慕洛阳的美名,就一起结伴来游,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无衣。

“是无衣贤弟,真巧!”公良谨看到无衣,也是一脸惊奇。

“无衣,你怎会在此?”

这时,柏仲考买完东西走了过来,看到无衣,也惊讶的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等会再说。只是公良兄抓着这人做什么?”

“哦,刚才看这小贼在偷你们钱袋,就抓了起来,你们看看有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我的钱包丢了。”

蔡钥摸了一下,大叫道。

无衣看眼前小贼似乎有点面熟,就走了过去,左左右右察看起来。

“看什么?”

司徒兰兰被无衣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恼怒的说道。

无衣忽然想了起来,这人不是在彭城水边遇到的那个贼吗?对了,上次在东市上碰到的不也是她吗?这家伙,真够神出鬼没的。

“公良兄,把她放了吧,是熟人。”

无衣对公良谨说道,公良谨一听,把手放开。

司徒兰兰没好气的对他“哼”的一声,转了转被抓痛的手,然后对无衣说道:“喂,快把包包还我。”

“将钱包拿来。”无衣却不理她,只是伸手说道。

司徒兰兰听了,只得无奈的从怀中掏出钱包,一把扔了过去,“拿去,我的包包呢?”

“什么包包?”无衣接过钱包,拿给蔡钥,转头一脸无辜的对司徒兰兰问道。

“你。。。”

司徒兰兰气得脑门生烟,就要破口大骂,可一想到东西还在无衣手上,只得作罢,转而婉转的说道:“就是上次我丢给你的东西。”

“忘记了。”

说了,不再理她,转头对公良谨和柏仲考说道:“没想到能在东都遇到你们,正好我和几位兄长要去听雨楼喝酒,不如同去。”

公良谨和柏仲考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无衣给几个兄长和公良谨两人介绍了一下,然后一起往听雨楼走去。

司徒兰兰看到几人一下走得没影,不由傻眼,连忙大声叫道:“还我包包。”看到没人应她,赶紧追了上去。

听雨楼前,人来人往,大堂之中,酒客满座。

蔡折金他们显然是常来此地,也不管大堂人多,径自往楼上走去。

来到第三层,看到角落里还有一个位置,就走了过去。

刚刚坐下,司徒兰兰就跑了过来,然后一屁股跟着坐了下去。

“你怎么也来了?”

无衣奇怪的问道。

“哼,你不把东西还我,我就跟着你,吃你的,睡你的,用你的,死死的缠着你,直到你把东西还给我为止。”司徒兰兰看着无衣,狠狠的说着,看来是不拿到东西决不罢休,也是,那可是一大堆金银财宝。

“不用这样吧,就一点东西而已。”

“一点东西?那一点东西都可以让好些人家不愁吃穿一辈子了。”

司徒兰兰没好气的说道,蓦然感觉有点挤,转头怒瞪着坐在旁边的公良谨道:“哎,你这没良心的,坐远一点,凑这么近干什么?”

“我。。。”

公良谨张口欲言,又想到不好计较,只好挪了挪位置。

司徒兰兰看了,点了点头,一副你很识相的样子。

看得一旁的无衣直摇头。

一会儿,酒保过来,蔡折金点了几样这边的拿手菜,又叫了一个小娘过来唱曲,几人一边吃着一边听曲,真是快活逍遥,不过也有不和谐的场面。

“哼。。。”

司徒兰兰拿着筷子恶狠狠的挡住公良谨要夹的菜,夹起他要夹的肉块往嘴里扔去,还蔑视的望了他一眼。显然,她还在怨他刚才把她的手抓疼了。

公良谨摇了摇头,看她一副小孩子脾气,也不跟他计较,又伸筷往菜夹去,却又被司徒兰兰夹了,一连几次都是如此。不由连连摇头,瞄了盘中的菜一眼,心头微动,又伸出筷子往盘中菜夹去。

司徒兰兰看了,连忙又抢在他前面夹住,看也不看送入口中,等嚼了一下,才感觉不对味,连忙吐了出来。

“你这没良心的,你想干什么。”

感觉中了公良谨的奸计,司徒兰兰怒气冲冲的对公良谨喝问道。

却没想公良谨只是淡淡的说:

“没什么,就想吃点姜而已。”

“你。。。”

一时,司徒兰兰被气得无话可说,说什么,人家就是想吃姜,谁叫她夹去吃了。

嘴中还是有一股姜味,也不知是什么鬼姜,味道竟然这么重,连忙舀起桌上的汤喝了起来,可不想那汤刚刚端上来,还滚热滚热的,一下被烫到了舌头。

这下好了,刚刚所受的委屈一下全部涌上心头,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连汤都欺负我,呜呜呜呜。。。”

这一哭,可把这一层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几人被看得尴尬无比,无地自容。

无衣连忙对她劝道:“别哭了,你看大家都在看你呢?”

“我哭我的,关他们什么事?”

“影响不好,你看连那弹琴的小娘子都在笑你呢?”

“她敢。”

“好好好,她不敢,不过你也别哭了,都不好听。”

“谁哭好听了?”

司徒兰兰恼怒的瞪着无衣说道。

无衣想了想,感觉还真是这么回事,哪有哭声优美动人的?

又抽泣了几声,司徒兰兰提出条件道:“不哭也可以,你要把东西还我。”

“还你还你,别哭了,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这么爱哭,你不是喜欢吃猪肘子吗?我给你再叫一点。”

他刚刚看她猛夹着桌上的猪肘子,看她应该是喜欢吃,就又给她叫了一些。

一会儿,猪肘子上来,她也止住了哭声,吃了起来,那样子,怎个喷香了得,只是看得旁边同桌的几人面面相觑。

第一百九十八章长白山

第一百九十八章长白山

看到司徒兰兰吃猪肘子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无衣很是无语,差点一头撞死在猪肘子上。

不想再看,转头对蔡折金问道:“二哥,方才大哥说什么长白山叛匪,那长白山是在哪啊!”

说到长白山,或许每个人最先想到的是东北的那座,但其实华夏之地并非只有那一处叫长白。

“在齐郡,就是章丘边上那座。那叛匪据说是叫什么王薄,因徭役苦重,所以纠集一伙人造反,听说有上万人呢?不过那是朝廷管的事,轮不到你我头上。来,喝酒喝酒,别提这事。”

说完,就举起酒杯对众人劝着。

“齐郡,好像离济北郡挺远的。”无衣听了,喃喃自语。

“也不是很远,中间就隔着一个东平郡,不过那济北郡是在黄河对岸,要去的话必须渡过黄河,听说你是在那边长大的。”

“嗯,是一个好心的渔家收留了我。”

无衣心不在焉的说着,心头越想越是不安。这齐郡和济北郡虽然隔着好长一段路,但其实也不是很远,若是叛匪打到涨秋那边,那可就不得了。想着,心头乱糟糟,都无心喝酒。看来得尽快结束洛阳的行程了,只是如今刚刚认了爹娘,看娘亲那个样子,要走恐怕没那么简单。

唉。。。,暗暗叹了一声,举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要是小扁在就好了,只可惜来的时候,怕它那怪异模样被人当作妖怪,就没带过来,要不然就是和家里通通消息也好。

酒楼之中,人来人往,客人去了又来,来了又去,生意兴隆。

这时,一群手摇羽扇,装作风度翩翩、潇洒模样的公子哥走了进来,鸟也不鸟大厅一下,径自往楼上走去。

刚刚来到三层,其中一人看到一角酒桌上的蔡钥,眼前顿时一亮,大叫道:“哎呀,这不是在城门守卫的蔡将军吗?怎么有空来这边吃酒了。也是,天天猫在城门那吃灰喝风的,偶尔是得换个地方潇洒一下,要不然都没小娘看得上。“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人也跟着笑着。

听到那人的调侃,蔡钥气得满脸通红,青筋浮现,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他是城门守卫,所以平日里经常被人调侃,他看那些人也没什么恶意,大部分笑笑,也没理他们,只是没想到今日这些人竟然当着自家兄弟的面数落自己,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无衣听得眉头直皱,转过头去,想看看哪个家伙这么大胆,敢调侃自己兄弟。

却没想那放口大笑的人看到他,顿时大惊失色,一下没了声音,脚下微软,差点摔倒在地,还是站在后面的下人将他扶住,才免得他出丑。

不过,他也不敢在店中呆着,连忙往楼下跑去,一溜烟没了踪影。旁边几个同来的面面相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好也跟了下去。

那人是宇文成化,上次被无衣打得鼻青脸肿,好不容易痊愈出来玩,没想到又遇到了无衣,他心头岂能不惊,上次被打得死去活来,连他大哥都没在他收手上讨得便宜,再待下去,说不定又出祸事。

“嗬,今日这小子怎么了,见鬼似的。”

蔡折金看着跑下去的宇文成化,奇怪的问道。

“你不知道了吧!这小子上次可是被十一郎打了个半死,连她那兄长来了也没在十一郎手上讨到便宜。现在她看了哪能不跑?”

蔡钥在旁边解释道

“怎么,贤弟又在东都中作下大事了?”

旁边的公良谨好奇的问道。

“哪有,不过是收拾了一些不起眼的家伙而已,说这些晦气。来,喝酒喝酒。”

“什么晦气,是好事好不好,现在洛阳城中谁不知道你武艺超凡,连那宇文成都都未必比得上,来咱们家提亲的人都可以冲街头排到街尾。你们可是不知道,宇文成化这小子被无衣教训后,就去找他兄长宇文成都,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大战三百回合都不分上下。”

蔡钥在一旁吹着牛皮说道。

“那宇文成都可是号称天下第一的武将,没想到无衣竟能打得过他,真是了不得。”

一直在旁边听着几人说话的柏仲考听了,稀奇的说道。

“哪有,其实我的武艺和那宇文成都比,还差一大截,若是宇文成都再坚持下去,说不定我就跪地求饶了。不说这事,喝酒,喝酒。”

无衣岔开话题,连连向众人劝酒。当时他确实打不过那宇文成都,所以被蔡钥说得有点脸红。不过现在两人再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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