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出故障了!这个念头瞬间在脑中闪过,周围就陷入一片黑暗。
电梯的灯灭了,像是一个黑盒子一般,在快速坠落。她记得之前匆忙瞄过一眼楼层数字,已经降到27层了,就这样坠落下去,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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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静初一声尖叫,就觉得身体朝一个方向斜了过去。她绝望了,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手臂。
身体迅速跌进了对方的怀抱,“嘭——”的一声巨响,由于惯性,她狠狠撞到方仲恺的身上,和他一起砸在电梯的墙壁上面。
头顶上方传来方仲恺的闷哼,沈静初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她被吓坏了,就在这个时候脚下失重的状态似乎也突然消失了。她头有些晕,说话也变得口齿不清:“方,方仲恺,你怎么样?怎么样了?你说话?”
刚刚沈静初被大力甩出去的时候,方仲恺几乎是第一时间在黑暗中辨明对方的方向迎过去的,她的手肘正巧撞在方仲恺的*伤处,很大的力道,疼得他眼前一黑,完全没有力气再说话。
沈静初听不到他的声音,哭得更加厉害:“你到底怎么样?没有受伤吧?你,你不要吓我啊!”她在对方的怀抱里挣扎着,想看看对方究竟有没有事,却被搂得更紧了。
方仲恺声音虚弱地说:“别动——别,你撞到我的伤口了,别乱动!”
原本缝合过的伤口似乎又有些裂开了,他能感觉到有粘腻的液体正从伤口处往外渗出。沈静初手臂环绕在他腰上,比以往每一次都要乖巧,只是眼泪像开了闸口似的,停都停不住。
“你别有事啊,是我不好,呜呜呜——”她趴在对方的胸口,哭得很大声,完全不顾女孩子的矜持了,那种撒开来哭的气势更像是个孩子,震得他胸腔和耳膜生疼。眼泪很快就透了衣服,贴着他里面的肌肤,湿湿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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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恺的下巴抵着她的头说:“别哭,别哭,你一哭我脑仁都在疼。伤口裂开了,在渗血,暂时应该不要紧。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被困的时间短点,他们早点把我们救出去,或许我能撑得住。”
沈静初又忍不住哭泣了,如果他死了,她心里会有舍不得吧?原因是什么她暂时还很迷茫,可是,她知道,自己会有很多遗憾和后悔,还有抱歉。
“别哭了,哭也没有用。我还没死呢,你别把我哭霉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在黑暗中听来,似乎有传递力量的本事。沈静初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吓懵了,幸亏有他安抚情绪,才能勉强撑着没有崩溃。
幸好!幸好电梯里还有一个他。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真不知道怎么支持下去。
“你怕黑?”方仲恺惊讶地问。
“嗯!”她在他怀里点点头,眼泪鼻涕全都抹在了他的衬衫上面。
她怕黑,和杨肖结婚后,晚上经常要一个人,只有开着灯才能入睡。这样的毛病,除了最亲密的人,谁也不知道。如今,她告诉了他,或者说,只是他有心了,才能发觉。
“呵呵,是不是小女孩都这样,怕黑?”他的声音*的,似乎还有几分怀想的味道,让她瞬间就警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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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抬头,一把撞在对方的下巴上,听见一声脆响,那是方仲恺上下两排牙齿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谁?还有哪个小女孩,也怕黑?”沈静初敏感地抬头“看”他,虽然在暗处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下一秒钟,她开始后悔自己这样冒失鲁莽的行为,他还有“谁”也是怕黑的,这种问题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怎么会这么在意?
方仲恺的嘴角却露出了然的微笑,不为对方所见,只是心里瞬间明白,原来她对自己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他笑着说:“怎么听你这语气,似乎很关心我呀?”
“哪有?才没有!”沈静初硬着头皮否认,“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想要你回答。”
“我的妹妹。”
“什么?”沈静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方仲恺再次回答她:“我的妹妹,她以前也很怕黑。”
“哦——这样啊。”沈静初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更看不清自己脸上满满的笑意。
“我刚刚闻到电梯里有好大一股醋味儿。”方仲恺感觉到对方在笑,忍不住调侃她。
沈静初的脸瞬间就发烧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胡说,你胡说什么?谁吃醋了!”对方的胸腔中传来闷闷的笑声,似乎很开怀,这让她非常不爽。于是她又狠狠推着他的身体,想要离他远一点,可是对方抱得太紧,完全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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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推拉抗拒反而引得方仲恺再次闷哼了起来,大概是自己又碰到对方的伤口了,沈静初顿时不敢乱动,慌慌张张地问他:“方仲恺,是不是又撞在你的伤口上了?你要不要紧啊?”
“别动,别再动了,你乱动,我的伤口疼得厉害,好像又裂开了些。”
“啊啊,我不动,不动了。方仲恺,对不起啊,你千万不要有事。”
方仲恺一声不吭地抱着沈静初软软的身体,半晌不说话,被她喊了几声,才懒懒地答应一声:“我还在。”
“你的伤口怎么样,不会真的有生命危险吧?”沈静初小心翼翼地问。
方仲恺先是沉默了一下,突然又开口道:“沈静初,你今天会不会有些不大对劲?你应该很讨厌我吧?如果我死了,就不会再有这样不识趣的男人,整天缠着你,不厌其烦地喜欢你了。你该感到高兴才对呀。”
这些话像是一个巨大的霹雳,在她心里炸开来,来不及躲闪就已经被击中,麻痹得无法动弹,浑身都像是过了电。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累了、倦了,甚至还有些苦涩。爱着一个不可能的人,是不是很累?如果真的很累,为什么还要坚持?她也曾那样奋不顾身地爱过一个人,用尽全力地想要抓住一个人,可是她还是失败了。那种绝望的感觉,她到现在都还能随时回忆起来,好像全身都失去了力气,好像世界都暗无天日。
那些话,他说给自己听,自己又该说给谁来听?
她心里不断重复着他的话,甚至在嘴边无声地学着他刚刚的语气来说,每说一个字,就觉得心口像是有根小针扎了一下而已。明明应该是动心的那个人才会疼,那个爱而不得人才会难过,可是自己为什么也疼得像是失了魂?
就算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她也不会希望他去死,何况是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
“他并没有错,只是喜欢我。”
沈静初立马有逃跑的*,可是她现在就在对方怀里,而且还是主动跳进对方怀里的。怎么逃?就算逃出他的怀抱,也逃不出这间电梯。
她注定在这样特定的时候,特定的场合,听着对方说出这些话。
以前她可以逃跑,可以谩骂,可以推拒。
可是今天——
今天她没有资格,没有理由,更加没有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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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电梯情热(1+2)(20张月票感 正文 【18】电梯情热(1+2)(20张月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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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初。”
“什么?”
他的手将她的腰紧紧勒住,似乎又觉得不够用力,死死将两个身子贴在一起,连头都埋在她的颈部。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这样暧昧地靠在一起过,可是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要是在平时一定会很尴尬。
他直抒胸臆,她意乱情迷。
谁都不愿意打破这样古怪的气氛,索性任其发展。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来医院看我?”他的呼吸温热,有些痒,贴着她的肌肤,似乎叫她的心都热了、软了。
沈静初闭着眼,过了好久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说:“因为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我去了你那边,就再也回不了头,再也逃不开。”终于说出口了。沈静初觉得像是一只揣着一只兔子在胸口,死死捂着不让它出来,哪怕它跳腾得厉害,也要捂着。可是真的让它跳出来了,那种骤然而来的轻松感而若有所失的怅然感交织在一起,很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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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初,我可以理解为,你也喜欢着我,对吗?”
沈静初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不肯说话,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就在耳边一下一下,如同她此时的频率一般快。
她今天说得够多了,够快了,甚至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些话怎么就自然而然接着他的话冒了出来。她什么时候有想过喜欢不喜欢他这个问题吗?
她只是怕喜欢上他,是不是就代表真的已经有一些喜欢上了?
“我就当你真的喜欢我了,至少不讨厌我。”他说得有些无赖,可是却有一种心愿得偿的满足和开怀。
沈静初的下巴被挑起,对方手势温柔却由不得自己抗拒,她只能仰头看向他。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如星子,亮得异常,将她完全罩了进去。沈静初猜想,自己的脸一定红了,她甚至觉得对方能够看到自己脸红一般。想要把脸偏过去,对方却完全不让。那双眼里满是笑意,慢慢的,慢慢的就靠近了过来。
近了,已经很近了,她只是望着他那双眼睛失了一下神,对方的鼻息已经足以和自己的交融在一起,好热好急促!她忘了躲闪,对方的唇就印在了她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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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说些什么的,可是那一刻脑袋突然就被那个吻给弄得懵了,全部清空。所有的话也全部吞下肚子去,等下恐怕再也难以捡回。口干舌燥得厉害,她连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这个吻原本只是一个试探,可是她居然默默承受了,这是一个好兆头。方仲恺得到这样的信息,越发不肯放过,他的手在沈静初腰上揉捏着,轻重不一
沈静初哪里经得起他动手动脚,呼吸顿时岔了、乱了。小小的*只是不小心开了一丝,他的舌头便掐准了时机一般登堂入室,在她口中掀起各种风浪,追逐着她的香舌而去。
沈静初顾得了上就顾不了上,根本不知道该先抵挡对方毛毛糙糙的大手到处乱*,还是该先拒绝他的舌头在她口中攫取香津。她脑袋乱成一片,节奏和进程完全不在她的掌控。想要抓住对方的手,却被对方的手反抓住,带向她的*。想要用舌头将对方的舌头顶出去,结果却被纠缠卷住,彻底无法脱身。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原来以为只要回答一个问题而已,怎么会变成抱着不放了?抱着不放就算了,怎么还要吻?吻就吻吧,她没有那么多接吻的经验,怎么不知道原来舌头还能窜进来这么为所欲为的?
前一刻还苦哈哈、似乎对爱情失望、被自己伤透了心的男人,这一刻怎么居然化身成了一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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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恺的手已经悄悄滑进了对方的衣服里面,隔着*轻轻揉捏了两下,心里暗暗叹息:居然还是这么小的尺寸,果然应该是没有经过丈夫怎么培养开垦的吧?同时也有几分欢喜,没有开发过才好,正好留给自己。
他将沈静初吻得几乎都软了,这才肯放过对方。沈静初剧烈地喘着气,她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双手只能勉强扒着对方的肩膀,才能防止因为双脚发软滑倒。
方仲恺爱极了她这样的单纯傻气,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可是他依然享受着过程的乐趣,虽然腹部的伤口因为刚刚两个人的纠缠似乎又有些疼了,可是,心愿得偿的满足感远远大于**的疼痛。
沈静初完全挡不住他,心里羞急得不行,额头上都渗出汗来,对方的食指已经探进去了,得寸进尺!
“啊——别,别摸!”她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上回在更衣室里被陌生的男人猥亵,也曾被这样摸过,可是感觉完全不一样。大概是因为和自己心里有些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的缘故,她居然感觉身体越发热了,一种麻麻痒痒的过电的感觉,从局部那里传遍全身。他的手指每次轻轻一下,她就颤抖一下,在他怀里几乎都快站不住身子。
感受到沈静初的颤抖频率,方仲恺笑得很开心:“瞧你的身子,居然这样敏感呢,啊,又在抖了。是不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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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没有——”好不容才站住了身子,沈静初脚下又是一软,气息在他手下故意的动作下变得越发不稳。对方的手很快就游移到她的背后,很轻松就解开了系带。
这样,更加无遮无碍地坦裎在他的手下。
她不由自主想起了许久以前,第一次见过他之后不久,她午睡时做过的那场梦。在梦里,他也曾……如今——梦里的场景还不如眼前这般真实可感,甚至没有这般肉肉相贴,她才想了一下,就觉得*一热,似有暖流缓缓向*动着,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沈静初不自然地夹紧双腿,身体轻轻扭动着,希望能够摆脱对方的那只手,可是对方只是“嘶——”地一声,就叫她不敢乱动。她的上衣已经被轻轻掀起,贴在对方的腰部处,似乎感觉到一丝黏黏的液体,流了出来,原本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似乎越发浓重了起来。她不敢动作太大,怕害得他伤口越发严重,只能祈求说:“方仲恺,你别再乱动了,血,你好像又在流血了。”
“是啊,好多血,怎么办呢?”方仲恺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手上越发肆无忌惮,甚至开始探进她的裙子里面*着大腿。
沈静初夹紧双腿也挡不住那只邪恶的手,一点一点地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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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矛盾,身体紧贴着对方,双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保证不滑倒,根本别想再腾出去拉住对方的手。其实她早就试图拉住,可惜她是个女人,哪有对方那么大的力气?
明明知道不能再继续,再继续就要糟糕了,要发生什么自己无法控制的情况,可是又有一种特别难熬的**,似乎是她这么久以来一直压抑的。
三年了,结婚三年,她的丈夫都没有这样触碰过她、亲吻过她……她甚至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原来这样叫人生叫人死叫人沉溺难逃。她的*年龄,正是需要男人疼爱的年龄,如果一直压抑着**,一旦被点火,就会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要她说不或者停下几乎完全不可能,什么后果都让她完全抛去脑后吧!她现在只是很难过,必须方仲恺这么摸一摸、亲一亲,才能舒服点儿。只要舒服点就好!
【01】不知所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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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