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拽不可,夫君树下好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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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拽不可,夫君树下好乘凉-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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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易继风的送行下出城,然而行了十几里后,观察到没有什么尾随,子若等人便准备化妆易容避过各处眼线暗中折回,留其他“水若”等人依旧率着大部队继续前进。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水云卿看着打扮一番后的子若等人,不放心说道,“若是我能帮忙的话,皇妹你尽管开口,无需顾虑!”
“皇兄,你要帮的就是若无其事继续往南汉赶,防止他人识破我们不在队伍之中。若是我们来不及在寿辰之日赶回南汉,替我向父皇道歉。父皇给的这封信太重要了,我必须留下来查清那夜与父皇春风一度的女子究竟是水锦还是沐锦秋?”子若坚定的说道。
如今她已经换了一张埋在人群堆里一抓一大把的普通模样,但那闪烁着光芒的墨瞳依旧牵扯这水云卿的心。
水云卿了然,只能叹息:“也只好这样了!你们自己多多注意安全!”
“那就拜托太子了。”为了掩人耳目,易水寒甚至将踏雪也交给自己的部下照料。
而因为漓梦裳的占卜,易墨染、漓梦裳、流无痕、苏颜冷以及沐子若必须呆在一起。
“小姐……香竹不想离开你!”香竹拉着子若的手哭道,也颇为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味道。主仆情深,她不想与子若分开,即使辛苦脏累也想要侍奉左右。
留恋,不舍,心疼。
仿佛生离死别一般,不对,本来就是生离!
子若拉着香竹的手,然后又拉起一旁玄剑的手,将香竹的手重重地放在玄剑的手心,紧紧将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无比认真的说道:“玄剑,我知道以前你不喜欢,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旁人勉强不得。”
“王妃……”玄剑有些不敢看子若的眼神,就怕看到那双墨瞳里自己深深愧疚的模样。
子若没有给玄剑机会说下去,而是继续说道,“所以,你与香竹。既然已经决定牵对方的手,便不要放开。在我们那个世界,男女朋友一言不合可以分手,老死不相往来,就算是成亲了,一样可以离婚。但我依旧希望,你们能执子之手,与子白头。或许没有香竹,如今的我根本没法站在你们面前……”
“小姐。。。”香竹眼眶已经红了,她隐隐约约觉得十分不安,似乎永远看不见小姐一般。
“别说话,听我说!”子若摇摇头,继续说道,“所以,珍惜眼前人。当然,你还有时间可以多考虑,毕竟你们还没成亲。当然我是希望等之后我与水寒尘埃落定了,再把香竹风风光光的嫁给你。以后还要定娃娃亲,让你们的女儿嫁给我们的儿子,做小王妃!”子若转过头看向易水寒,幸福的憧憬着,“水寒,以后我儿子能袭你的王位么?”
易水寒*溺的摸着子若的头发,点头附和:“我不把王位传给咱们的儿子还能传给谁?”
“那便是极好的!”子若对于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可刚转过头来,就被香竹给扑上来熊抱一顿,嘤嘤说道,“小姐,是香竹笨头笨脑什么都不会。要是香竹跟兮澄兮澈一样会武功,就可以在小姐身边保护,不用离开小姐了。”
子若被香竹这么一说,眼前也染上了一层雾气,眨眨眼淡化眼中的水雾,拍拍香竹的肩膀哄道,“乖啦!你都已经保护我这么多年了,也该放假了。”
说着,子若佯装生气瞪了一眼一旁的玄剑,颐指气使转移话题道,“你个木头,你未婚妻都哭成这样还不抱着好好安慰一下,说点什么甜言蜜语什么的。”说完,忍住自己眼中不断想涌出的液体,子若就扒拉在自己身上的香竹一把推倒了玄剑怀里。
玄剑的脸上泛起一层浅红,搂住香竹的肩膀,就像当初宣誓效忠易水寒一般慎重说道:“我玄剑,一定护香竹一辈子,疼她一辈子,爱她一辈子,至死不休!”
听到喜欢的人如此深情的告白,香竹既难过又惊喜,加上害羞一下子埋进了玄剑的胸膛里,粉拳轻轻拍打着他的胸口,“讨厌啊你!谁要你爱!"
秋,是离别的季节。
果不其然,他们又分离了,难说再见也得再见……
在兮澄兮澈的帮助下修炼汉水宫的心法,子若的轻功已经大有进步。一行人赶回碧落,十几里路也不过尔尔。
一行人暂住在钱莱冶在碧落的一处秘密住所,地址偏僻易守难攻易撤。
“好了,现在你们说说那封信,到底怎么回事吧?”易墨染在确认了此地安全后问道。
于是乎,易水寒便将易玄德信中所说的故事,都原封不动的告知了其他几人。
那本是一段青梅竹马两小有猜的美好故事……
水锦与水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
只是两人毕竟是兄妹,也一直没敢往别处想,不敢想,不能想。
直到水溟的父皇驾崩之前,给了水溟一道密旨,水溟才明白,水锦虽有南汉皇室血脉,却不是他的亲妹妹。
一瞬间,压抑多年的情感找到归宿,有了宣泄的出口。
他,也早已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诗酒年华,青葱岁月,他早已爱上了她。
没有了身份血缘的羁绊,除却了心中多年的枷锁。示爱,成了他心中刻不容缓的大事!
一切,都是那般浪漫且美妙。
而更美妙的是,水锦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并对水溟,情根深种。两人相约,待南汉稳定,他便为水锦换回身份,许诺后位,一生一世只此一人!
无奈道,以目前南汉的局面来看,他们的这份情,以及水锦的真正身份都不能透露。
躲不单行,在那年西沧攻打南汉之时,水溟病发。
南汉存亡危在旦夕。
对两人“禁断”之恋有所察觉的太后决定一箭双雕,将水锦送到北洛联姻。而水锦为了南汉,为了水溟,只能答应和亲。
三月之途,长路漫漫。
只是路再长,终有终点。
爱之深,怎能亲手将挚爱送进别人的怀抱。
一国之君,他连任性都是奢侈!做不到抛弃他的国家和百姓,义无反顾带她走。和亲公主,她连自由都是幻想!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诺言,义无反顾,跟他走。
行行走走,牵牵扯扯,终于到了碧落,到了与易玄德成亲那日。
按捺不住的爱意,化成满腹的勇气。
水溟不忍亲眼目睹最爱嫁与他人,却也不愿意就此离开,只好称病在驿馆醉酒。
浑浑噩噩,如梦岁月。
而本因在花车中的水锦,听到他的状况,心疼之外毫不犹豫端着醒酒汤前去找他。素衣,素颜,清丽佳人,遗世而独立般出现在他的房外。
守卫诧异,却知水锦在水溟心中的地位,不敢拦她。
那扇房门开启的不只是看望昔日恋人的通道,也将两人今后的命运紧紧缠绕,一世难休。
醉酒之后的水溟只是浑噩的躺在床上,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看见素衣的水锦,那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儿正朝自己走来,触手可及。
情之所往,一忘而深。
忘不了,就爱吧!
清醒的水锦何尝不是如是想到。
春风一度,一个时辰的缠绵,将多年的爱恋倾注。
半梦半醒的水溟一个人望着凌乱的床发愣。若不是床单上的一抹刺红,他还以为刚才的缠绵悱恻只不过是南柯一梦。水锦是要嫁给易玄德的,可在当下却和他……
他不敢多想,也不敢问侍卫,甚至还不敢去看大婚后的水锦。
伊人已嫁作人妇,他能做的只剩匆匆逃离这座都城,这个有她的地方。
然而,即使离开她离开北洛,他心心念念的依然是那个已经不属于他的女子。在得知对方九月怀胎后难产而死的消息,他几乎差点也随她而去!
**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冷风过,屋外的枯枝嘎吱作响。
“六哥,这。。。?”易墨染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居然是这么一封信,“那你。。。?”
易水寒无奈的摇了摇头,“汉帝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寂静的夜,寂静的风。
房间的气氛异常的压抑,压抑得那些个安静听故事的人,也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尤其是本就心情压抑的子若,“做好什么心理准备?现在他说你可能是他和水锦的儿子,我又跟水锦长得那么像,他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或者也说点什么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啊?可是他就给了一道赐婚你我的手谕,这算什么事儿?”
“子若,你冷静一点!”易水寒拉住淡定不了,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的子若。
而屋内的其他人,却在听到子若的话后,犹如平地惊雷起一般坐不住了,除了淡定的在一旁悠闲品茶的漓梦裳。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到底是谁啊?你又到底是谁?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子若反手拽住易水寒的手腕,“水锦跟沐锦秋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们会长得那么像?为什么一个是南汉公主一个是汉水宫宫主?她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子若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悉数吼出。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十八年前,水锦与易玄德联姻,墨诗棋娶了不知身世的沐锦秋,为什么又在十七年前的同一个月里,易水寒与墨子若先后出生?而又为什么,偏偏那么巧,水锦和沐锦秋都与南汉皇室有关,更夸张的是连名字都有一个锦字?
子若忽然想起了一种可能,一种她曾经提出来而又被自己否决了的可能。
她抬起头吗,望着一脸担忧纠结的易水寒,眼眶中早已经盛满泪水,只需要一点点的震动,泪水便会决堤,“水寒。。。会不会,她们是同一个人?”
“不会的,不会的!”易水寒紧紧握住子若的手,“我们不是推算过,水锦与沐锦秋都在同一段时间,也就是十月怀胎的那一段时间里,同时出现过,不可能是一个人,绝不可能!”
“可万一。。。”泪水慢慢溢出,“墨诗棋说的不是真的怎么办?连你都查了当年水锦嫁给易玄德后鲜少出门,更是以养胎为由拒绝其他妃子的拜访。当年伺候过,见过她的宫人,老的老死的死,更沐锦秋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你不觉得蹊跷吗?”
泪决堤,她不敢在想下去。
她给自己找了个不能想下去的理由:她的脑容量不够,磁盘已满,无法继续载入!
她在脑袋埋进易水寒有的胸膛,任由泪水顺着脸的轮廓落下,打湿了易水寒的衣衫,“水寒,你告诉我啊!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易水寒紧紧搂住子若,眼眶顿时也红了,字字铿锵有力,“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我们要一生一世的夫妻!”
子若听到这话,身形一顿。
易墨染等人正在坐等剧情发展的时候,子若忽然推开易水寒跑到流无痕面前跪下。
流无痕哪里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剧情大转折,立刻蹲下去扶子若,“子若你干嘛?你给我起来!”
“不,我不!”倔强得如同三岁的小孩,“你不给我们测DNA,我就不起来!”
流无痕一听,知道子若要干什么,立刻果断的摇头,“这里什么医疗器械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测?”
“可你不是能测血型吗?没有医疗器械你不也能输血吗?你是神医啊!”子若不相信,挣脱开流无痕拉自己的手,“是不是不诚心你就不给我测?我给你磕头你给我测好不好好不好?”
话音刚落,不让任何人拉扯,子若的额头就已经落在了地上,铿锵有力,决心之坚定。
“你干什么?”流无痕将子若的身子推起来,怒吼道,“我是大夫,是医生,但我不是神!”
被流无痕这么一吼,子若也呆了。
易水寒走过来蹲在她的身边,静静的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其他六人见状,纷纷将地方腾给两人,各自出了房间。
“四位先去休息,我与兮澈守在这里,若有事便通知各位。”兮澄对易墨染等人说道。
“也好。”易墨染点点头,拥着漓梦裳对苏颜冷说道,“无踪,一同喝酒可好?”
苏颜冷并未搭理他,只是牵着流无痕的手,往另一方向而去。
易墨染无奈苦笑,“真是不给本公子面子。”
漓梦裳拍拍易墨染的胸膛,“跟我来,我有事同你说。”
“好。”
木七分割线
月色正浓,寒夜也久。带着秋的离愁,冬的别忧。
望着远处寒山顶上的雪白,苏颜冷将外衣脱下,披在流无痕的身上。
“别,你身子还没好。”流无痕说着就要将外衣取下来还给他。
苏颜冷淡笑,似要将寒山最顶层的寒冰也融化了般,“我抱着你,就足够了。”
红晕爬上冷风吹红的脸颊,流无痕轻轻靠在苏颜冷的怀里。
天空忽然飘飘乎下起了点点雪花,舞在两人眼前,分外美好。
恢复女子身份的第一场雪,下得刚好。
摊开手,雪花正好落在手心,被手心温度一点点融化的晶莹,闪烁的双眸似那远方星辰,那颗永远不会*的星辰。
她忍不住赞叹,“好美!”
他更是忍不住赞叹他心中最美的光景,“嗯。最美。”
“下一次春节,我们去北方看雪好吗?”
他自然明白,她说的是回到现代以后,“那你想去哪儿?大兴安岭?俄罗斯?还是珠穆朗玛峰?我都带你去!”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
只要是他带她去的,她都去。
了无牵挂,看时间繁华,人世沧桑。
而小院另外一方,便无这般和谐。
簌簌落下的雪,根本盖不住他一身的贵气。他负手而立,连那雪花也不敢靠近他,似乎靠近他,就会被他的怒气所焚化。
“我不同意!”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第一次严肃的对她称“我”。
事情之严重性,由此可见。
“祁柒,你要明白,你不是易墨染。况且要回去这有这个办法,你也躲不了。”她没有称他“公子”,而是称他的原名“祁柒”。
七七之数,命定天子。他本就是现代延续古老皇族血脉的唯一正统继承人。
“若是只有这个办法,我宁可不回!”易墨染怒吼到。那是在这张脸上,从未有过的神色。
似怒、似辈、似恸。
“不得不回!你阻止不了我!”漓梦裳平静的说道,被普通面容隐藏下的绝色倾城,素冷从容。雪花落在她的发间,她的睫毛上,似乎连融化都不会了。
易墨染忽然低下头来,看着漓梦裳,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也要明白,我下了决定,谁也改不了!”
“除了我。”她无比的平静,眼神看着他,又似乎看穿了他,透过岁月,透过时间,甚至跨越了时空的界限,“七月流火,非走不可!”
“你。。。”他拿她没有办法,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
不得不得不得,心头挚爱,如何舍得?
可是,舍不得也得舍得。
她与他一样,既然做了决定,谁也改不了。
同样的,也除了他。
雪花,与空气摩擦,在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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