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拽不可,夫君树下好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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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拽不可,夫君树下好乘凉-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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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与子若、流无痕、玄剑同坐,其他人自动分成两队将易水寒等人包裹在中,大家围火同饮。林间夜里稍寒,少饮些酒可以保暖。
倒是子若的淡然出乎众人的意料,原本无痕还提醒易水寒多带些软细,对待子若细致些,如今看来却是多此一举了。
在众人心中,墨家嫡女虽然顶着刁蛮粗俗的名头,但锦衣玉食应不在话下。就从白天时看到从锦院搬出的东西可知。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哪里尝过这种风餐露宿的滋味?
玄剑原本对子若拖了大家的行程就不满,看在子若没有像想象中因为露宿在外而哭闹,也就释然了几分。
子若毫无忌讳的用手抓起一块肉便开动,其吃相可以说是狼吞虎咽也不为过。
“子若,慢点,没人跟你抢!”流无痕作为医者,还是担心子若这般吃食容易卡主。
“唔…”子若把一大块肉吞进肚子后,才小声跟流无痕嘀咕着,“饿嘛…一大早被他拖起来,早饭也没吃好,午饭更是没吃!算一算,我已经有一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师兄常年征战,餐时不定,估计也给忘了。”流无痕猜测道,“还请墨大小姐海涵。”
“要不是我这肚能撑船,早就损他了!”子若咬了一口肉,唇角满是油渍,“还有,你别叫我什么墨小姐,我呢,不姓墨,以后,我就要做回‘沐子若’了,哇咔咔咔~”
流无痕有些疑惑,也没有多问。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小心替子若擦掉嘴边的油渍。
对于流无痕的亲近,子若并没有觉得不自然,很契合的接受了流无痕这有些“*”的动作。在她看来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
可这动作看在玄剑眼里就不是这样了:勾搭完王爷,又勾搭无痕公子,为什么王爷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玄剑看向易水寒,易水寒显然也注意到了流无痕与子若的亲近,但却毫无异色。一般男子不是会介意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近么?难道王爷别有打算?
“艾玛,吃烤肉怎么不叫上本妖啊?”一片红影朝流无痕而来,只见无痕袖中银光点点,飞速向那道影子射去,那红影转向便飘至易水寒身旁。
“无痕的绣花针真是愈发厉害了!”
熟悉的语气,子若脑海里一道光闪过,“艾玛,苏颜冷你不会是易水寒他家小七吧?”
“苏颜冷”准备好的妖孽笑容稍有变色,兀的神色变得不太自然,“小若若你说啥呢?本妖与水寒兄乃是患难兄弟,本妖稍小,水寒自然为兄。”
子若扔掉手里的骨头,对于苏颜冷的咬文嚼字表示颇不耐烦,但见流无痕与易水寒对于自己刚才的话似乎都表示沉默,心下的疑惑就越深了!
于是突然指着天空大吼,“看,有飞碟!”
流无痕顺着子若所指看了过去,“子若,你眼花了吧!只有满天星星啊!”
苏颜冷在一旁捧着肚子笑得十分有节奏感,“无痕,只有你才会被骗!哪来的飞碟啊!真笨!”
流无痕直接将手里还未吃完的肉骨头朝着苏颜冷那张脸扔去,起身往树林去了。在他看来,明明顶着一样的脸,却是喜欢与讨厌这两个矛盾的极端。
苏颜冷接住流无痕扔过来的肉骨头,搁到一旁,也起身跟了去。
“无痕怎么了?”子若好奇的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似乎一下子气氛就变了。
易水寒没有回答子若的疑问,只是将手里烤好的野猪肉递给子若,“熟了,吃吧!”
子若看着那一大块肉,小嘴唇翘得老高,“易水寒,你是在喂猪吗?”
“我是在用猪喂你。”易水寒冷不丁的说了个冷笑话,子若挑眉,这是吃错药了?
子若接过易水寒手里的猪肉,一副肥死总比饿肚子强的模样,大大的咬了一口。边咬着那双黑瞳就不安份的四处望,忽然她的视线停留在易水寒的脸上,她换个姿势跪在易水寒身旁,凑近他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们、私、奔、吧!”“好!”易水寒转过头来看着子若,黑瞳里装载着子若的小脸,无比温馨。
残月高挂, 林间树叶婆娑,树影斑驳寡淡,夜深沉。流无痕远离了火堆走进树林伸出,静谧与深沉,这样的夜晚,是多少年前的时候,和他一起度过的呢?
尾随而来的红色身影在无痕身后不远处停下,背靠着树干,抬头望着天空,“想他了?”
月光下,那双琉璃似的眸子仿佛沾惹了些许尘埃,翘密的睫毛上笼罩了一层雾气,“天下第一阁…有消息吗?”
“若是本公子说没有,你会哭吗?”苏颜冷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
流无痕转过身来看着他,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是自己亲自打造。朝思暮想日日见,却不是那个人。罢了,无痕转过身,无论他演技多好,甚至能在短时间骗过易水寒,却永远骗不了他。那双眼睛,只要对上,他便能分辨。
月空中一片乌云正好飘过,挡住了这个世界仅剩的光彩。
黑暗中,悠悠响起邪魅而慵懒的话,“若是他永远不回来,你准备如何?”
流无痕一怔,随即仰起头四十五度角,“寻他,等他,信他。”乌云越过,月光再次穿过树梢,落到了他白色的衣角,疏影斑驳,碎了一地的流光。
夏日,已渐渐接近尾声。林间的清晨在蝉鸣声中苏醒,溪间流水小径透彻清凉,间或飞舞着几只迟暮的蜻蜓,享受这最后难得的静谧。
易水寒一行人,整理了行李车马,继续赶路。艳阳高照的时候,正好到了下一个城镇补充水粮稍作休息。
吃了粮草,喝了水,踏雪也恢复精神,凑到子若身边围着她卖萌撒娇求关心。子若看踏雪实在可爱得紧,于是戳了戳身旁易水寒的手臂,一边逗着踏雪说,“水寒,我骑马好不好?”
易水寒看了一眼正在和踏雪玩耍的子若,眸中风波柔和,“天气炎热,若儿还是乘马车吧!”
子若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易水寒,摇动着自己的食指,“no。no。no!你看看,因为我坐马车,生生浪费了咱们家踏雪的好腿力,这不是大材小用嘛!你看看我们踏雪,都委屈了都…”
踏雪似乎能听懂子若的话,看着易水寒的蓝色眸子泪光闪闪,子若忍不住暗中点赞!
玄剑虽然不喜欢子若,但是子若说的话也十分有道理,于是说道:“主子,江南灾情严重,墨丞相前往河道指挥抗灾,主子得尽快赶往重灾区安抚百姓要紧!”
“是啊是啊!玄剑说的对,我这样多拖你们的行程啊!走走走,我骑马,日行千里,分分钟到那什么重灾区!”子若拍着胸脯,一副豪迈的样子。
易水寒没有回应,只是上前拉住子若的手腕,带她上了马车!
“水寒,我没那么娇气,再说这坐马车不仅慢吞吞还颠得要死,我也不想坐啊!”子若说着就想挣开易水寒的束缚,可是无奈,易水寒太犟了。
被很清轻松的拽上马车,子若表示十分的不满,待易水寒在马车上松开自己的手,离开双手环xiong,气鼓鼓的等着易水寒。
“今天的药吃了吗?”易水寒对子若的生气视而不见,反倒是在车中寻找些什么。
子若瘪嘴,“不管我吃不吃药,我都萌萌哒!你有意见吗?”
“没有。”易水寒把手伸到子若的面前。
“干嘛?别想收买我!”子若这么说着,眼睛却好奇的看向易水寒的手心,“切,药丸有什么用,又不是樱桃小丸子…”
易水寒药丸凑到子若的唇边,眼神示意她吞下去,子若看着认真的易水寒,唇线紧抿,神色专注,居然魔怔的开口,任水寒将药丸放进口中。
“吞下去!”易水寒的声线就像陈年桃花酒一般温醇,子若就似那声控机器人一般,吞了下去。
于是…
“咳咳咳咳…”子若从“魔怔”中清醒过来,“水!水!水!”
易水寒眉间皱起,不慌不忙的到了一杯茶,轻轻吹了吹,才递给子若,子若连忙一口喝下,舒了一口气就准备站起来对着易水寒坡口大骂,“易…啊——”
“彭——”伴随着巨大的捧着声,子若发出了破天的怒吼,“易水寒!你想我死啊!!”
周围的侍卫警觉的齐齐看向易水寒,各自的手同时向腰间的武器探去。
“那是药,吃不死。”易水寒说道,然后拉着子若的手,让她坐下来。
子若一听说是药,立马问道,“什么药?不会是毒药吧?易水寒,我都跟你私奔了,你怎么还这么狠心?”子若呜咽着,墨色的瞳孔里泛着点点泪花。
易水寒紧抿的唇线松展,“把面纱摘了,我为你上药!”
“都毒药了,还上药,上你妹儿啊!”子若哭哭啼啼的说道,下一刻她忽然觉得气氛不对,不对,是空气不对,脸上的面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皮肤清凉的感觉,还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脸颊迅速爬上一股绯红,她这时候才注意到,易水寒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摩挲着。因为常年征战沙场,他的手指有一层厚厚的茧,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一点都不会觉得那层茧很磕碜人,倒是觉得有些痒痒的。
“谢谢。”子若一改刚才的毛躁脾气,弱弱的说了一句。
她想起来,刚才吃的和擦的药是无痕特地调制的,这两天忙都没有用,倒是他记着。
“若儿,无痕的药昨日可用?”易水寒的眸中有几分诧异。
“没用啊…我昨天差不多都跟你在一起,你有见我用吗?”子若看着易水寒垂眸思考,勾勾手指头,示意他凑过来。
易水寒的身子微微前倾,子若凑到他耳朵边轻声说道:“这张脸,似乎恢复得很快。你不用担心我毁容哦!”
子若笑眼里倒映着易水寒那张高冷的脸蛋,易水寒忽然抬起手揉揉子若的脑袋,唇角化开一股如温泉般的笑意。
有卿如此,夫复何求?
“水寒,那。。我可以不坐马车吗?”子若抬起自己的眸子,见易水寒不语,于是双手攥拳放在下巴,嗲声说道,“拜托~拜托~”
“可以,但…要与我同乘!”
“一言为定,八马难追,再加九个香炉!”子若开心的用起还珠语录里的句子。
马车换了一匹马后行,子若与易水寒同乘踏雪,一路快马加鞭。路行能遇上城镇则歇驿站,否则便露宿荒野,五日下来,即使是经历战场生死的将士战马,眉宇间也多了几份疲惫。男人堆中打转,子若很快与侍卫们熟悉,但也很快明白了易水寒送自己易水沉香的实际用意。
多日赶路,侍卫们身上多有汗味,一身狼狈不堪。只有偶尔在驿站歇息才能勉强清洗一番,子若一身美丽的宫裙,乘坐踏雪之上,犹如遗落凡尘之仙,一点也看不出沾惹的尘埃。事实上,“易水沉香”就像把她与外界所有的污秽之物隔绝,留给她一个清新自然的空间。
但有点坑爹的是,为了不流汗水,子若只有穿着这一件衣服,也就少了不少换洗衣服的麻烦,这一点,易水寒是不是也计划到了呢?乘坐在踏雪上的子若,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而且易水寒这么多天也没换衣服,但是身上也没有汗味,这是男神光环么?
事实上不止是易水寒,流无痕和苏颜冷也是,这是什么特异功能?
后来子若才知道,流无痕生来身带体香,小时为试药掩盖体香使他体质特殊,而苏颜冷则是天天用轻功寻找水源沐浴。最奇葩坑爹的要数易水寒,不知道是不是名字的原因,居然不流汗。
【据笔者判断:此人多半有病!】
夕阳拉长了一行人马的身影,踏雪忽然停了下来,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子若皱眉,似是能感受到踏雪心中的不安一般。
“水寒,我觉得,前面…或许有点惨!”子若将身子缩了缩,靠在易水寒的怀里,寻求安全感。
“玄剑!”易水寒对着虚空喊了一句,子若只觉得鬓间一缕青丝忽起,玄剑便带了两个人,策马向前而去。
一行人原地在马上休息,气氛凝重,似在空气里能感受到一股悲怆的味道。
“玄剑怎么还没回来?”当子若的耐心到达极限之时,玄剑终于返回,但返回的,只有他一人。
“主子,前方已经进入灾区!灾民们没有食物,如今冲进衙门抢粮食,陈轩与吴亮正在衙门协助。”玄剑的发丝添了几分凌乱,显然是逃得很匆忙。
“走!”易水寒驾马前行,踏雪却不停使唤,不愿往前。连无痕等人所骑之马也不愿前行。
子若俯下身子,顺顺踏雪雪白的毛,“踏雪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踏雪的马蹄依旧往后退,不愿前行。
子若趴在踏雪身上,转过头来看着易水寒说,“水寒,我估计这些马一进城就被灾民当做食物给抢光了,踏雪估计是闻着味儿了,不敢进去!”
话音刚落,踏雪就嘶叫起来,仿佛在说:谁不敢?谁怕了?我可是马中绝色,怎会怕这种小场面?
子若见激将法有了效果,继续说道:“要是不快点,估计进去的那两匹马很快就进锅了。”
这话一出,踏雪果然不安份了,马身蠢蠢欲动,蓄势待发,更是吼出一阵子若等人听不懂的语言,一下子,所有的马都停止了后退。
“走吧,踏雪!”子若拍了拍踏雪,“走吧,水寒,要保护好踏雪哦!”
“好。”身后独有的温醇声线让她十分安心。
一行人刚接近城门口,就闻到一阵尸体腐烂的味道,流无痕驾马在前,迅速从怀里掏了一瓶药,白袖一舞,十几颗药丸飞向众人,不偏不倚正中,大家接住毫不费力。
子若只觉得易水寒手就举起来握了个拳,再张开手心,两粒青色的药丸便出现在手中。子若默默鼓掌,难怪那天自己射出去的簪子这么容易就被流无痕给躲过,原来是天外有天啊!真是惊呆了子若和她的小伙伴!
“灾区恐染疫病,服下!”流无痕那一脸医者的担忧,让众人毫无怀疑的吞下。
子若抬起头看着易水寒瘪嘴,“又干吃啊~”
马蹄声或沉重,或缓慢,映入众人之眼的,尽是满目疮痍。城外水淹青青荠麦,城内乔木废池中死,街边随处可见腐烂的木材。沉寂、死亡、泪水,充斥着街道。
路边偶有抱着孩子哭泣的妇人、抑或跪在死者身旁哭泣的青年人,也有孤零零躺在地上,等待死亡降临的老人。
易水寒等人征战沙场毕竟看惯生死,流无痕医人也见惯死别,所说这医者父母心,流无痕却没有莽撞的一个个上前救治。倒是子若的表现再次刷新了众人的认知,眼中明明有同情却没有丝毫要下马救人的冲动,神色中除了有些悲哀却不见对死亡的恐惧。
只有易水寒感觉到子若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而且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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