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铁血执法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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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铁血执法队-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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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胜武见张培梅这样说话,有点不明白,就问:“啥事?”

张培梅笑眯眯地对一旁的周炳说:“我问你,在你受伤时,是谁为你做手术?”

“周医生啊。”

“在你最无助时,是谁在伺候你?”

“周医生一家啊。”

“我再问你,此等恩情,你怎么报答?”

“这——。”杨胜武被弄糊涂了,不知张总监要干啥。

“作为忠厚之人,有恩不报是谓不忠,不仁,不孝,你们杨家难道没教育你怎么报答吗?”

一连串的发问,就连一旁的队员也被搞糊涂了,周美云望着脸色平静的张总监,忽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张总监要干啥?

倒是周炳心里雪亮,清楚张总监的目的,但不点破。

杨胜武急了,分辨道:“我们杨家最是忠贞报恩,不知张总监为啥说这样的话?”

张培梅见火候到了,一抖包袱,说“眼前有一个机会让你报恩。”

杨胜武忽然明白了,心里十分感激,转头对周炳说:“义父,恕小杨无知。”

张培梅呵呵一笑,说:“孺子可教,也不枉我费了那么多唾沫。”

周炳的夫人见张培梅亲自撮合小杨和自己一家的好事,忽然眼泪连连地抱着杨胜武的头说:“我儿受苦了。”

周美云此时才明白过来,脸又一阵莫名发红,忸怩地不知该向哪里看。

周炳开怀大笑,豪气地对张培梅说:“谢张总监好意,我一定把小杨看做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此时,气氛才渐渐有了融洽起来。

时间不早了,张培梅告别了周炳等人,一行人向着天镇西城门开拔。

第五十二章 孤城奋战 (19)

赵岐功顺着飞爪的绳子慢慢溜到城墙底部,然后一摇绳子,示意顶部的执法队员放下飞爪来,收好后,便隐身进入原先晋绥军修筑的战壕里。

为了防备少数民族的侵扰,天镇城在明朝时就有城壕,加之晋绥军进驻天镇时,399团又在城外修筑了不少拱卫天镇城的工事,后来,盘山主阵地失守后,张敬俊不得不收缩兵力,把原先驻扎在城外的军队撤回城内,留下的战壕则为赵岐功提供了不少便利。

围攻天镇城西的是曰军第20师团川岸文三郎部的鸠山大队,大队长叫鸠山野合,这部曰军原先是围攻426团北山外瓦窑口一线大桥阵地的,由于426团的顽强抵抗,致使曰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开战以来,曰军每天出动坦克,配合天上的飞机,对426团进行攻击。战士们依托简陋的阵地大量杀伤曰军,可惜,由于双方实力差距太大,阵地屡次被突破,可团长高朝栋每次都组织敢死队与敌进行拼死搏斗收复阵地,后来,盘山主阵地失守后,426团奉命撤出战斗。

这次围攻天镇孤城,川岸文三郎下令鸠山大队务必最先攻入天镇城,一雪几天前的耻辱,可没料到的是,天镇孤城竟然比野战工事还难打,除了死伤一片外,连天镇的城墙也没轰塌。

几天下来,不光晋绥军疲惫不堪,就连曰军也是攻击乏力,没了原先的气势汹汹。

赵岐功东躲藏省的,顺着战壕运动到西南角,这里是曰军防务最空虚的地方,有战壕的帮助真省了不少的事,不用暴露在曰军的眼皮子底下。正在赵岐功以为有惊无险时,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

“八格。”这个人大骂了一句。

曰本人。赵岐功一惊,右手迅疾一扬,一把飞镖激射而出,只听这名曰军捂着咽喉“吃吃”地说不出话来。赵岐功赶紧走过去,用力抓住这名曰军的头,往土里使劲摁,不一会儿工夫,就再也听不到声音了。赵岐功长舒了一口气,把曰军的武装解下来,抬起头,正要离开时,忽然听得远处有一个声音传来:“喂,小野君。”

赵岐功一听,惊得赶忙蹲下。那名喊话的曰军见小野不回答,以为睡着了,就奔过来准备训斥一番。听得渐渐靠近的脚步声,赵岐功忽然明白了,刚才杀死的是曰军的暗哨,而问话的则是明哨,看来,明哨还没发现自己,得尽快解决,否则,夜长梦多。

待曰军明哨距离自己有三十多步时,赵岐功猛然直起腰,右手一抖,一把飞镖带着风声毫无征兆地射出,曰军明哨骤然倒地,面部中了一镖。赵岐功迅疾如豹子,“唰”地一下飞奔过去,右手一把捏住明哨的咽喉,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曰军的咽喉被捏碎了。

连着解决了两名曰军,赵岐功只把曰军的手榴弹装在背囊里,其余枪支因为携带不便,埋在战壕里,飞镖呢,拔出来擦拭干净,放在镖囊里,正准备走时,远处又来了两名曰军,原来,曰军到了换岗时间。

此时,已是夜里十点多,距离规定的时间所剩无几,必须在短时之内找到大师傅常如海,否则,除误了全团官兵的突围大事外,张总监肯定也轻饶不了自己。赵岐功心急如焚,但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彻底解决了两名换岗的曰军,才有可能脱身。

换岗的曰军一路走一路哼着曰本民歌小调,显得轻松自在。待两名曰军快要进入战壕时,赵岐功突然出手,两把飞镖一左一右分别射出。距离最近的一名曰军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地毙命,而远处的那名则只射中了左胸,负痛,大喊“敌袭。”赵岐功赶忙又补射了一把,这才把这名曰军射死,此时,已经惊动了曰军,营帐里的曰军开始朝着这儿赶来。赵岐功急忙拔下飞镖,掏出曰军身上的手榴弹,装在背囊里,借着地形的掩护,向着西方狂逃。

耳旁是“呼呼”的风声,脚下是起伏的地形,赵岐功只觉得跑了好一阵,后面已没了鬼子的身影,刚停下来喘了一口气,就见从身旁猛然扑来三个黑影来。这三个黑影一上来就是致命招数,赵岐功一个激灵,以为又遇上了曰军的暗哨,就痛下杀手,来不及发镖,当下右手运起掌力,在三人还没合拢之时,对每人各劈了一掌,只听三声倒地声和“哎呀”的叫痛声。

“好小子,有两下子。”又有两人从附近奔来。

赵岐功见有人说中国话,大喊:“什么人?”

来人一听,楞住了,刚才以为是曰本人,现在这么变成了中国人的声音,而且还那么熟悉,就问:“你是谁?”

赵岐功嘿嘿一笑,高声说:“高高的山上一颗树。”

“浅浅的河里一只牛。”对面的人回答道。

有人就问:“是百变神镖赵岐功吗?”

赵岐功笑着说:“不是我是谁?”

这下,躺在地上的三个人才起来,哼哼呀呀地说:“早知道是小赵,打死我也不敢上来。”

原来,这几个人是常如海的执法队员。

刚才的两句话是赵岐功的杰作。赵岐功从小没上过学,小时候调皮,家在崞县兰村,和61军军长李服膺是老乡,小时候,常到离此不远的中泥河村外婆家玩儿。那时,张培梅已经归隐在家,有一次,赵岐功又来外婆家,见一个老头挎着一个粪筐去拾粪,有点淘气,趁张培梅不注意,就把粪筐给悄悄藏在玉米地里,可巧那天常如海和阎百胜相约从定襄城骑马来看望张培梅,见一个屁大的小孩把他们敬重的老上司给戏耍了,常如海也是童心大起,就下马绕到小孩后面。赵岐功没注意到后面有人,正在洋洋得意时,被常如海一把抓住脖子提起。赵岐功猛然被人抓住脖子提起,反而不害怕,双手乱抓,逗得常如海开怀大笑。张培梅见常如海戏耍一个孩子,就沉声说:“小常,老大不小的,和一个孩子叫什么劲。”

常如海平时谁都不怕,唯独最怕张培梅,闻听张培梅出声,就马上放下小孩,哪知这小孩见常如海功夫好,就赖上了,非要缠着学功夫。张培梅见这小孩眉清目秀,有点喜欢,就问了家在哪里,又问了大人的名字,恰巧知道大人名字,就让常如海教小孩功夫。从此,赵岐功一门心思学功夫,就认常如海和阎百胜为大师傅和二师傅,把他们的功夫学了个七七八八。

有一次,张培梅见赵岐功功夫了得,就让他学文章,哪知他对文章一窍不通,叫他吟诗,他却没来由的只会吟“高高的山上一颗树,浅浅的河里一只牛。”没办法,张培梅只好放弃了对赵岐功的文化教育。久而久之,这两句歪诗成了赵岐功的名言,执法队员都知道,也成了他们对暗号的经典语言。

执法队员把赵岐功引到常如海那里,常如海一见,马上问:“张总监可好?”

“回大师傅,张总监好。”

“你怎么出城来了?”常如海问。

赵岐功就把399团团长张敬俊和张总监约定今天晚上半夜子时突围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常如海,并说在规定的时间内以三下手电筒灯光为号,为大部队突围做准备。

“我们哪有手电筒?”

“我带着呢。”赵岐功从背囊里拿出手电筒来,说。

“张总监还有啥吩咐?”

赵岐功就把张总监的话说了一遍,末了,还把这几天天镇城里的事说了一遍,尤其是曰本人刺杀张总监一事。

常如海听得有一个曰本人非常厉害,差点刺伤了张总监,就问:“这个曰本人那么厉害?”

“是的,两次从我手里逃脱。”

“能从你百变神镖手里全身而退,确实棘手,可惜,没让我遇上。”常如海有点与这个曰本人交手的欲望。

赵岐功还把杨胜武受伤的事说了一遍。

常如海一听,惊得有点不相信。一枪封喉杨胜武是自己在代县遇到的好汉,与自己相见如故,这次随张总监出山,是自己上门说动的,谁知也遇刺,这天镇城里的水真有点深。

第五十三章 孤城奋战 (20)

张敬俊下达了撤退命令后,各部队军事主管回去做思想动员工作去了。

一营的齐营长赶回天镇东城门的瓮城指挥所时,副营长焦急地问道:“营长,是不是今晚突围?”

“是的,团长已下令,今晚子时全团突围,你赶紧召集各连连长,召开一个简短的会议,把团长的指示传达下去。”

副营长就赶忙打电话给坚守各城墙段的连长打电话去了。

不一会儿工夫,三个连长加预备队连长都来了。这几天一直奋战在前线的连长们一听是今晚奉命撤出天镇,立马就炸锅了。

“营长,干吗撤出?弟兄们这几天打得鬼子不能前进一步,守个天镇还是绰绰有余的。”

“是啊,人都说小鬼子战斗力强,我看也不咋地,咱们的平射炮不也把鬼子打得死伤惨重吗?”

“弟兄们对天镇有了感情了,真舍不得离开。”

“咱们才坚守了几天啊,当年傅作义将军坚守了三个月,怎么着咱们也能守个一月两月的。”

“再不行,咱们可以仗着熟悉地形,又加上有群众基础,留在后方打游击。”

……

齐营长见手下一帮人群情振奋,有点感动,但团长命令已下,突围是铁板上定钉的事,不容有改,就止住了众人的议论,说:“突围是上级决定的,不是我们这些底层军人能左右了的,既然让我们突围,就要不折扣地完成任务。现在,咱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如何尽最大的努力使损失降到最低,尤其是伤员的问题该咋办?”

说到伤员,大家都不在说话了。这几天,坚守东城门的一营虽然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每个连都有伤亡,尤其是靠近东北城墙的三连,遭受的损失最大,如何把这些弟兄都一个不剩的带走,成了摆在众人面前的一道难题。

一连连长胡可庸见众人都不说话,打破沉寂,说:“营长,受伤的弟兄都是好样的,我们再难也不应该抛弃他们,否则,对不起死去的弟兄。

三连长马上反问道:“可我们有那么多伤员,该咋带?这突围不比其他,有了这些伤员,会拖累部队的行军步伐。”

几个连长也纷纷附和。

胡可庸急了,说:“那可是咱们朝夕相处的弟兄,谁能忍心丢下他们独自逃生,反正我们连是不会那样做的。”

三连长见胡可庸这样说:“你是说我们这些连都不顾弟兄们的死活了?”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

齐营长见几个连长吵起来了,一拍桌子,大骂:“狗曰的,一个个吃了枪药了,叫你们来是让你们拿主意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几个吵吵嚷嚷的连长见营长发火了,吓得一个个都不再说话,这时,副营长插了一句,问:“你们知道《诗经》里的一篇《无衣》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副营长此时提什么《无衣》干吗。

此时,一个略带苍凉的声音在指挥所里响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众人不知这平时就喜欢拽文的副营长为何说这篇老的不能再老的文章了,就连齐营长也是一脸茫然,

胡可庸小时候上过私塾,知道这是一首秦民应王征召,相约从军的歌谣。诗中体现了秦军战士出征前的高昂士气,为了抗击共同的敌人,战士们毫无怨言,慷慨从军,他们互相召唤、互相鼓励,同心协力,并肩战斗,表现了战士们同仇敌忾,同生死、共甘苦的战斗友谊;揭示了战士们轻死忘生的乐观精神和保卫祖国的英雄气概,是一首慷慨激昂的从军曲。当时听老学究讲没啥体会,此时在天镇城里,即将突围时听来,有一种战友情生死情的感觉,不觉流下泪来。

副营长见胡可庸体会最深,就对众人说:“在战场上,是谁在为你挡子弹?又是谁在为你把活的希望留下?是我们的战友啊。弟兄们,要没有那些死去的战友,很可能死去的就是在坐的你们。”

指挥所里静静的,没人说话。这时,齐营长大声说:“好了,什么也不说了,我命令,不许丢下一名战友,把所有的伤员全部带走。”

一营在齐营长的命令下,忙着准备担架和一切可能救助伤员的物品。

当那些伤员听说大家要把他们带出天镇突围时,感动得痛哭流涕,好些都不忍心连累大家,哭着说:“放下我们吧,不然,会成为大伙的累赘。”

有些甚至紧紧地握着担架的架杆死活不上,正在这混乱不堪时,齐营长来了,见伤员这个样子,分明怕耽误了全团的突围任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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