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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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生包子-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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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之前的风沙,纱巾上都是灰尘沙粒,殷诫索性把它解下来扔到一边,反正有些热,谁料这一动作,便把他之前一直藏在纱巾后的容貌全都露了出来,柳若风碰巧一瞥,眼睛有些发直,谁能想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竟是如此貌美的……男子,谁能想到这如江南名画般得男子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察觉到某人的视线,殷诫心里冷笑,一双勾魂眼似是不经意地瞟过他怔愣的脸,然后在庙顶上一滴水珠落下来的时候没再去躲,任由它滴落到自己脸上,“啊!”低叫一声。柳若风回过神来,颇有君子风范地开口:“呃……这位公子,你那边庙顶似有破漏,若是不嫌弃,到这边来吧,还有火堆暖暖身体。”
  
  殷诫心里非常想过去,但又装作不太好意思地看向影七:“太打扰了,说不定你的朋友他不太愿意呢!”说到朋友俩字,竟有些咬牙切齿。
  
  不过柳若风并没有听出来,他看向影七,影七在此情景下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僵硬地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柳若风于是潇洒一笑,“都是出门在外,能互相照应那是好事,我这朋友也不在意,你赶紧过来吧,瞧衣服都湿了。”
  
  于是,殷诫迈着“婀娜”的步伐过来了,小心地靠坐在影七的旁边,佯装没发现他越发僵硬的身体。柳若风递给他烤好的一小截羊腿肉,同时与他攀谈起来。越听越烦躁的影七便以太累为借口,跑到一边歇息,柳若风倒没忘记在马车上为他拿了一件厚重的毛毯。
  
  不知什么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影七陡然感觉浑身发凉,稍一动便发觉有人正紧紧握着他毛毯下的手,还能是谁?影七使劲想挣脱,又怕动作太大惊醒到身边正沉睡着的柳若风,稍微平复了下心绪,才发觉有点不对劲,天气如此酷寒,与自己相握的手却热度惊人,内力深厚的人可以让自己的身体保持温热,但没有人会热到如此地步,这样的温度好像是……他忍耐着向睡得离自己非常近的殷诫看去,在火光的映照下,似乎还能看到其面颊上红通通的色彩,手稍微离得近了些,就能感觉到连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他……果然发烧了……一时间影七有些惊诧的感觉,原来殷宫主也会生病的,随即又觉得自己好笑,是个人都会生病的,但怎么那么容易就生病了呢?脑海里忽然闪过昨晚上半开的窗子,影七捂住自己的眼睛,不会的,怎么可能会在那里坐一夜呢?
  
  再次使力,终于掰开了那只滚烫的手,影七抓着那只手正想送进毯子里却愣住,他生病就生病,与我无关啊,不要做多余的事!丢开那只手,影七起身离开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破庙外雨已经减小了,等明天大概又是一个晴天吧。
  
  拿起柳若风放在庙门口斗笠和蓑衣,默念声抱歉,影七趁着依稀还有些墨色的早晨消失在破庙前。
  
  被丢置在毯子上的手慢慢地重新握在一起,似乎那人的手还在自己掌中一样……
  
  自相遇那天起被影七忍痛抛弃的马儿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好吧,不得不说影七这顺手牵羊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两个当事人睡在破庙里无人知晓。马儿身上的包裹仍好好的塞在皮囊里,拍拍马儿顺滑的鬃毛,影七还是决定回中原然后北上,殷诫的身家大部分都在南边,只期望他赶紧回到他自己的地方,别再纠缠不清。
  
  一路走回,竟然又听闻客栈或酒楼里发生命案,影七细想之后发现,都是自己去过的地方,难道又是他?可是他又没与人起过冲突,若是他自己,也不会无聊到每处地方都做出这种事,莫名觉得这事是冲着自己来的,会是谁呢?
  
  已经不是一个人对他露出小心防备的神情了,他想到前几天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议论那个凶手的样子,描述地跟自己差不多,大概是自己的穿着着实有点显眼吧,这年头,人只要不露出整个脸与别人交流,总会引起无端的怀疑。
  
  只是……这里虽不繁华,天南地北的商人旅者,奇装异服地也不再少数,怎会恰恰盯上自己?
  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柳若风赶着马车从面摊上路过的时候,影七正在喝一碗牛肉面,手上拿的烧饼才咬了第二口,一脸好巧的柳若风语气里带着笑意在他面前坐下,“我们还真是有缘,我从扎木西镇折回来再往东走都能碰到兄弟你,怎么样,请我吃个烧饼?”
  
  影七抬手招呼摊主加了一碗牛肉面和三个烧饼,加上一小碟咸菜,这小摊子虽小,东西还不错吃。“一个烧饼怎么够?我记得柳兄你的饭量不小啊!”上次在破庙了啃了只羊腿还不够,烤了七个馒头他吃了五个,肚皮够分量。
  
  柳若风也不推辞,东西上来了就大口大口吃起来。影七看他稳妥地放在路边的马车,后面的货物又换了一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柳兄,你这做生意的可真让人羡慕,走南闯北的,既能见识不少新鲜事物,还能赚大钱吧?”
  
  三两口吞下一只烧饼,此刻柳若风的吃相与他略显斯文的外貌简直是不能相提并论,擦擦嘴很是骄傲地道:“那是,兄弟我做学问不行,做生意可是一流的,这人活在世上总要出门闯一闯,才知道自己的眼界有多浅。”
  
  “柳兄说的不错,”影七点头赞同,“下一站打算去哪里?继续向东?”
  
  “也不一定,我这生意是边走边做的。”柳若风指了指日落的西头,问道,“兄弟,找到住的地方没,晚上我们好好聊聊?”
  
  晚上的厢房,安静、黑暗,只依稀听到有人的呼吸声传来。
  
  忽然,门从外面打开,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一个人,走到床边伸出手探了下床上之人的脉搏,确定什么后,动作便变得笃定起来,掀开被褥,双手直袭床上之人的胸膛,就要把衣物撕开——
  
  啪——手被挡住,身下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这就是你的目的,柳兄?”
  
  柳如风躲开他的掌风,直直往后跳了五六步,停下,“你,应该中了我的九香迷魂散在昏睡才对?难道,你对我早有防备?”
  
  影七跳下床,抽出枕下的兵器,“没错,你出现的时机每次都太过巧合,行走商人?你的功夫未免太好了些,你造我的谣,就是想在杀人夺货后转移官府的视线吧?可惜,你不该做多余的事!”他的内息平稳,即使行了那么多路,也丝毫没有寻常人略显粗重的喘息,而且那时殷诫远远地行在他们后头,他竟与自己同时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该说他对自己的行骗技术太有自信了吗?
  
  柳若风哈哈大笑,白日里斯文的能轻易引起别人好感的面容忽然变得邪气起来,他用着淫邪的目光打量着影七未着外衣的身体,添了添舌头道:“多余的事?是指我爬上你的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和我心意的身体当然要好好享用一番,兄弟,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呢?你说的都对,可是我却是在遇见你之后才想到这个主意的,一路跟着你,再想办法嫁祸于你,可惜这么快就被你识穿了,真没意思!”
  
  影七语气冰冷道:“到官府的地牢里去找寻意思去吧?”
  
  柳若风的动作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轻、快,无意中被他用手指拂过腰际,影七幡然想起,“你是黑蝶刘风!”江湖上有一败类,不单单是杀人越货这么简单,还会在他所停留的地方做下人神共愤的无耻行径,数不清的女子(也有男子?)遭此人侮辱暗害,偏他来去无踪,人称黑蝶,是官府和武林白道极力追拿的目标,只是他在前段时日只杀人未辱人,一时间影七没有想到是他。
  
  黑蝶刘风捻捻手指,邪笑道:“哦?看来你听说过我?不如别这么扫兴,我们两个好好乐一乐算了,都是江湖人嘛!别动不动又打又杀的!”
  
  影七紧了紧握着兵器的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民除害!顿时屋里剑影重重、桌毁凳翻,不知道过了多久,影七只觉腰眼一酸,差点跪倒在地,刘风停下,语带得逞地道:“哎呀,终于发作了,你的武功还真是不错,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过这拈花指可是我的绝技哦,要不然这么些年怎么没人抓得住我呢?别抵抗了,乖乖地来我的怀抱吧!”
  
  的确让人防不胜防,但这并不是你至今未落网的原因,武林盟主刚即位不久,中原武林的内部纷争让林盟主无法□他顾,朝廷恐又与武林互相推诿了吧……未等刘风的手接近他,影七手中寒光一闪,刘风脸色煞变,险险缩回手,差点变成无指刘风。
  
  “你竟然还能对手,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也许你在江湖上的名头也不小,不过我可不想知道你的身份,免得将来麻烦,本想好好疼爱你一番再送你上路,现在看来不用了!”刘风终于褪去了让人发冷的笑,面色阴寒。
  
  一再被人语言上侮辱,影七也拼足了气力,即使双腿有些使不动力,也依然不让刘风占了便宜去,渐渐地,屋子里出现了一场奇怪的拉锯战。要说之前那药没有一点效力是不可能的,江湖人对付江湖人,自然不会拿普通的迷药,否则影七不会大意让刘风得了手,触到了他的腰。
  
  时间一长,刘风也不淡定了,“兄弟,看来你是打算和我同归于尽了,不错啊,本来以为我刘风将来会孤孤单单一个坟坑,这下子可有人作陪了。”
  
  影七还未开口,门外传来一个阴沉到极致的声音:“是吗?原来你已经料定自己今天会死,坑就不必了,本宫要你尸骨无存!”
  
  门外什么时候有人,两人都没有发觉,听到这个声音,刘风脸色骤变,“殷宫主你,刘风与你素未有恩怨,为何你?”自从在破庙得知殷诫身份,他无时无刻不在庆幸自己没有贸贸然下手,虽然那时他似乎看上去不太对劲,可自己也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如今是他哪里出了差错,殷诫竟然追上门来要杀他?
  
  殷诫看他一脸不解和恐惧,冷笑一声,“黑蝶,本宫本也不是正道中人,你为人如何,作恶再多也与本宫无关,可是你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你说,我怎能容你?”要不是他在破庙想对自己下手,也不会被自己道破了身份,本以为这人该有点眼色,没想到让他听到、看到这些让自己失控的东西。
  
  殷诫一进来,就把影七撇离了危险的范围,刘风眼睁睁见到殷诫说到我的人时看过去的那一眼——温柔、含情,霎时间明白了一切,能让血魔宫宫主殷诫抛下如日中天发展的血魔宫千里追寻到这里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自己这次是真的看走眼了。刘风本想最后博一把,破窗而逃,无奈速度再快的黑蝶,也敌不过汹涌澎湃而来的掌风。
  
  身体里的血像是一瞬间被凝固了,朦胧间,黑蝶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就算不是本宫,你也逃不掉天下第一堡的追杀。”刘风瞠大了眼,倒在了地上,最后脑海里闪过一行字——
  
  “自寻死路!”殷诫收手,不屑地哼出一句,回转过身的时候,不屑阴郁的面容早已挂上含情脉脉的微笑,扶住某人不稳的身体,关切道,“很难受?我来看看。”
  
  影七撇过头去,想要挣脱开他的扶持,却被一把抱起从窗子跳了出去,这里的空气已经被污染了,需要换个干净的地方。
  
  被安置在舒适的被窝里,影七不自在地把头转到床里侧,从嗓子里逼出一句话,“今日之事,算我欠你的……”这人,从进到这间屋子,一直不顾他的反对,又揉腰又揉腿,自己的双腿早已经不碍事了,只是血液不流通暂时不方便行动而已。不管怎么说,这次殷诫若是不来,情况到底如何他也说不准,算是欠他一个人情,至于如何还……
  
  殷诫把人伺候好了,正心情舒畅,听到此话停下动作看着某人的眼睛,认真道:“听着,你不欠我的,若认真算来,我欠你的根本还不清,你就当我现在在赎以前的罪吧,让我留在你身边行吗?”
  
  这话说得很低姿态,估计殷诫从没有说过这种话,有点生疏的感觉,但影七不需要,看到他,总会让他想起一些自己迫切想要忘记的东西,他摇摇头,“不需要,如果你执意这么说,那就当我们两不相欠,你,走吧。”
  
  殷诫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阴郁,他握了一下拳头,“那你就回天下第一堡去,回到邢北溟身边,今天的事我不想再看到他发生第二次!你怎么能这么轻易让别人靠近你!”
  
  “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刘风动机不纯我早就猜到了!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你少管闲事!”江湖人像刘风这样的败类难道多得都集中到他身边来了,怎么会这么轻易发生第二次第三次,还是把我当成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你有能力还把自己搞成这样子?刘风诡计多端,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能翻出天去,论心机你斗不过他!若不是我,说不定你早就被他压在床上——”
  
  “你滚——”影七声音嘶哑着吼,这种事以前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自从……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承接这样的侮辱?“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这种事,请你立刻消失。”
  
  “你——”也只有他敢在自己面前生气怒骂,可是殷诫发现自己非但不想调头走开,反而更像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他已经忍得够久了!想做就做,殷诫一把掀开了影七身上被自己亲手盖上去的棉被,露出被自己亲手脱得只剩里衣的身体——
  
  “你做什么?”影七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厉声发问,仔细听来,声音里似乎还有一丝颤抖。
  
  “你说呢?”殷诫眼睛里的光晕闪了几闪,动作却没有停歇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跨坐在影七尚不能动作方便的腿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殷,乃真不适合做温柔姿态,偶好肉麻丫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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