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童养媳- 第452部分

厉正虽然没有清晰的记忆，却能发自内心感受到往日的那种记忆，他同样凝望着桑的紫色双眸，“是的，我过去喜欢，现在也喜欢，我是金黄色，你的紫色，我们就连眼珠都是那样的合衬。”

姜睿俏皮的吐着舌头，“师傅，桑，你们两个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能不能等到回家之后，再秀恩爱啊？”

桑嘴唇微微翘起，紫色的眸子斜斜的瞅着驾驶位上的姜睿，姜睿，你是不是很久没有接受过我的特别辅导，所以有些皮痒了？嗯，看来我是该给你单独辅导辅导！”

一听桑的话，姜睿连忙缩缩脖子，“算了算了，你们就当我是瞎子和聋子，别说恩爱了，就算你们要来场现场秀，嗯，我都看不见，听不见！”

姜睿这话说的实在有些过了，虽然厉正和桑都是成年人，而且两人间也不是初相识的男人，但终归是很久不见，在听到姜睿的话之后，脸上同时显出一丝不自然来。

最终还是厉正扛不住，佯怒呵斥姜睿：“好好开车，请勿与乘客闲谈！”

姜睿吐吐舌头不再出声，坐在后面的厉正和桑也沉浸在一种久别重逢、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氛围之中，于是，除了发动机那种有规律的低沉轰鸣和轮胎跟水泥路面摩擦的些许噪声之外，整个车厢里安静的似一潭深水。

再长的路总有走到的时候。

当问过桑，他们已经在飞机上用过午餐之后，姜睿开着车带头，没有在路上耽搁，一路直奔汶川。

刚进入汶川地界没多久，桑就看到路边的那个巨大的纪念碑，念念道：“这是一场灾难，多少家庭在灾难中，跟幸福永别。”

作为一个男人，厉正其实很少有多愁善感的时候，无数次的经过这个纪念碑，他的视线从来没有在这个碑上多停留过一秒，在厉正看来，幸福的事情才值得人们去记忆，而痛苦，还是早早忘却的好。

“我不知道这个碑存在的意义！”当看到桑为纪念碑感慨的时候，厉正一阵摇头，“英雄纪念碑是让我们牢记胜利来之不易，而这个碑的含义呢？难道是想告诉我们，地震来之不易，还是想告诉我们，地震是天灾，我们无法抵抗，但更多的是**？”

**，**，这是个禁忌的话题，也是个永远没有答案的话题，至少这一代、下一代，甚至再下一代，都不会有真正的真相被公诸于众的。

一切只能被隐瞒，被少数人掌握在手中，埋藏在心中。

桑古怪的看了厉正一眼，“怎么？看来你有些想法啊，嗯，也难怪，你长大了，知道自己去思考问题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决定一个人行为方向的，往往不是他的心，而是他的。。。屁股。”桑在说出“屁股”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些犹豫，好像经过考虑，在厉正说出这种粗口是否合适。

“嗯，我明白。”厉正点点头，正如桑所说，现在的厉正，跟当初离开家的厉正，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时候的厉正，在桑的眼中就如同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是一方还没有琢磨过的璞欲。现在，他已经成熟了，圆润了，知道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用脑子去思考，“不错，在不同的位置上，考虑问题的方式确实应该有所不同，但我还是看不惯，我觉得在我们国家，有一种强大的惯性力量，这种力量叫做‘愚民’！翻开历史书，除了三皇五帝的虚构年代之外，我们整个民族就被这种惯性慢慢的腐蚀着，我们的民族失去了真正的本这是谁的错呢？”

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厉正，桑微微笑道，“正，听到你这样说，我很高兴，因为你终于知道用自己的世界观去看待这个世界，但是我要提醒你一点，三皇五帝，你不能说他是虚构的，从人类的哲学观点来看，存在即是合理，三皇五帝既然是存在，那就是合理的，不能，也没有必要去否定。”

厉正点头，“好吧，若是三皇五帝存在，那么神仙之流呢？为什么我们民族历次艰险，历次遭遇危机，却从来没有神仙出来解救我们呢？这些神仙，在历史书上可以历历在目，难道他们也是存在即合理么？”

不知道为什么，厉正在桑面前好像没有在其他女人面前的那种谦让，变得有些斤斤计较。

反而是桑显得非常宽容，宽容厉正这种如孩子般的计较。

“神仙是否存在，我们无法去追溯，我只能这样理解。。。”桑修长笔直如同欲琢的右手伸出，轻轻的抚摸厉正的头发，厉正着是很配合的微微倾向桑，一如慕濡的孩童，“当一个世道出现的不公平太多的时候，在民间，就会期盼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解救水深火热的他们，那个时候，就会有神仙了。几千年来，中国人经历了多少的苦难，就会有多少的神仙，你，明白吗？”

厉正点点头，“桑，我有个问题，在心中藏了很久了，现在我是实在憋不住了，可以问你么？”

桑笑了，“你是我的男人，也是我的孩子，你有什么问题不可以问我的呢？”

厉正凝望着桑，那对泛着紫色光芒的眸子，那挺直的鼻梁，无比诱惑的唇线，强咽了一口唾沫，在心中组织好语言，终于开口道，“桑，老云说他是一只妖怪，就如你所说，存在即是合理。那么，如果老云是妖怪，这个事实的话，你呢？你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凡人可以美丽到你这样的程度，我也不知道凡人能够聪明到你这样的程度，除了神仙，我实在是找不到另外的解释，我听老云说，你的出现，好像跟通古斯的那次大爆炸有关，你真正的家，不是南美洲，不是大陆，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地球吧？桑，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第556章接风

“正，这个，真的很重要么？”桑的眼眸有些迷茫，她凝望着几乎要躺在自己怀中的男人，望着他的面庞，“有些事情，我不想现在就说的太明白，因为你的记忆还是不完整的，虽然我已经做过多次的尝试，但始终还是无法准确的去把握人类的大脑，也就无法用我的方式来让你恢复记忆，在你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我不会告诉你太多。”轻抚着厉正的鼻梁，桑低声道，“正，放心，你不是董永，也不是许仙。”

不是董永，也不是许仙。

这两个在中国古代爱情悲剧上各有千秋的男人，可以说是仙凡恋的典型代表了。

在塑造这两个角色的时候，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因为女方的身份差别，男主角在最终对抗命运的态度上，完全是两个对立的极端。

厉正有些失望，但好像又有些明白，他沉默了，望着车窗外。

当汽车到达汶川，厉正的家中时，正好是晚饭的光景。

接到姜睿通知的家里人们，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就等着厉正等人归来。

当汽车停稳的时候，桑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纯白的纱巾来，就要往自己的脸上盖，被厉正一把拉住，缓缓摇头道：“桑，都是自己人，你不用将自己独特的地方隐藏起来的！”

桑笑道：“正，不一样的，我跟你不一样，你是个男人，所以他们对你的外表，不会有太在乎，而我是女人，无论我多么出色，多么的强势，在别人眼中，第一关注的仍旧是我的外表，我不想自己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聊资，这是一个女人，最基本的尊严，你知道么？”

厉正一点点的松开了桑的手，是的，他不是女人，在某些方面，他也永远无法真正了解女人。

牵着遮挡面纱的桑下车，在羽风尘等人惊叹和欢呼声中，厉正和桑来到了屋子里。

“这就是桑么？”金莉小声的跟芮娜站在人群的外面，正如一开始桑预料的那样，无论在众人心中，桑是个多么出s如今大家仍旧只会从她的外形开始评头论足。

“是啊，虽然遮着面纱，但就这外型，啧啧，用你们中国人的古话来说，还真是红颜祸水啊！”要说芮娜这个大巫师真不是盖的，来中国没多久，一口中国话就能说的比外国人都好，在这点上，大家都挺佩服她的，她倒是很谦虚，说学习外语是柬埔寨人流淌在血液中的天其他人想学也没有法子。

不知道是因为芮娜的嗓门太大，还是桑的耳朵太好使，总之芮娜这一句“红颜祸水”出口，桑突然将头转向芮娜和金莉所在的方向，像是笑了笑，然后冲着金莉招手道：“你是金莉吧，嗯，贝雯我都见过了，感谢你们这些年帮助正，没有你们帮忙，他还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呢！”

金莉勉强笑了笑，桑这一句话，可以说已经将她的心情弄到了谷底，‘感谢这些年帮助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的付出都仅仅是一个帮助么？

姜睿看出金莉眼神中的那种悲伤，连忙上前揽住金莉，“桑啊，金莉可是我的好姐妹呢，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们感情好极了！感觉就像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姐妹一样呢！”

姜睿的话让金莉心中微微好过一些，桑好像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有些太刺激人了，主动上前，拉住金莉的手，道：“金莉，请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是真心诚意的感谢！”说着，桑手上微微用力，将金莉和姜睿一起拉离人群，她才低声道，“金莉啊，你要理解我，我跟你们都不同，厉正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个男人那么简单，他就像是我的半个孩子，所以很多事情，我看待他的角度，跟你们都不同，明白吗？”

不知道为什么，金莉此时突然有种感觉，桑就像是一个长辈，而不是自己的“情敌”，在桑和颜悦色的解说中，金莉慢慢的接受了这个女人，虽然她看不到桑的真实面貌，但她能够感觉到桑那种由衷的真心。

慢慢的释去心中的不快，笑容重新出现在金莉的脸上，此时，已经跟羽风尘等人聊完的厉正走了过来，看到三个女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心情有些激动的走上来，“哇！你们背我，聊的这么起劲，是不是说我坏话呢？”

虽然桑是背对着厉正，但她根本没有被厉正故意大声吼叫给吓到，好像早知道他过来，“瞧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我记得你从小就喜欢在背后吓人，怎么到现在，这个习惯都没有改掉！”

厉正嘿嘿一笑，桑说的还真是，不知道为啥，厉正感觉只要桑在自己身边，好像他就很容易犯孩子气，就像刚才，他事后自己想想，都觉得那个举动太幼稚了。

“嗯，老板，我们刚刚就是在讨论，你想不想匹种马呢！”金莉原本就是很西方化的偶尔表现的比较温婉之外，大多数时候还是如同四川的菜——火辣辣的。

厉正脸上开花，乐道：“啥啊？种马？你说说，你们谁给我弄了个种出来啊？我倒还真是想有一个，可你们都不争气！”

他这话一出口，除了桑因为面纱遮盖看不见以外，两个女人脸上顿时红霞满天：这种事情能怪女人不争气么？要是一个女人倒也罢了，都没有了，恐怕是厉正自身。。。

不过在次场合提到这些有些过了，桑扭着厉正的手臂，“淘气！走，过去吃饭了！”

要说这吃饭，座位也是个讲究的事情，以往一般都是姜睿和金莉挨着厉正，一人一边，现在桑一来，就成了厉正坐桑旁边，然后黄曼紧挨着桑，姜睿挨着厉正，金莉挨着姜睿，至于其他人，就随便了。

在饭桌上，博文等人频频的向厉正敬酒，搞的厉正有些应接不暇，那感觉，还真是想婚宴上的新郎官了，不过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这厉正和桑分别的事情如此之长，当当新郎官也是应该的事儿。

幸好厉正的身体素质不同常人，这桌上的五粮液，那是跟不要钱一样，若是换个酒缸来，恐怕都已经倒下了。最后还是桑发话收场，“我跟小正很久不见，还有很多话要说，请大家今天就消停点，等明儿，我让黄曼去外面定上俩桌，大家再继续喝，行不行啊？”

抛开桑这个幕后大老板的身份不算，光是这样一个美滋滋的女人说出如此动情的话来，就足够理由让大家放过厉正，更何况，现在厉正的样子好像还远远没到举白旗的程度，反倒是博文这边的人，明显出现弹药不足的疲态，正好借着桑的话，大家下个台。

目送着桑看似娇柔但稳定的扶着厉正上楼，回到房间，楼下响起一阵喝彩的声音，带头起哄的正是两人的徒弟姜睿，真不知道她为啥那么高兴。

不过黄雨瑶一直憋的话，在桑将房门关上之后，终于说出了口：“睿姐啊，这个桑，我应该怎么称呼她呢？是叫姐姐呢，还是该叫阿姨呢？还有就是，她的脸上，是不是有伤痕啊？要不她干嘛一直都蒙着面纱呢？”

姜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被黄雨瑶问的给定了型，这孩子还真是，提的问题都那么刁钻古怪，让姜睿这种随机应变的人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雨瑶乖，你就叫她桑好了，我们都这样叫她，至于她脸上的面纱。。。”姜睿说到这里，看着周围睽睽的眼神，摇摇头道，“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

第557章往日秘辛（一）

楼下，几个人的议论，桑当然没有听到。

至于厉正，虽然他喝了很多酒，但他的神智还算清醒，随着桑的脚步，距离自己的房间越来越近，厉正只觉得心跳也越来越快，跟桑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回到房间中，将厉正扶到床上躺下，桑如同是一个尽职的妻子心的服侍着自己的丈夫，这种感觉，让厉正心中满满的洋溢着温馨。

而让厉正自觉奇怪的就是，他只在两个女人身上找到过这种感觉，一个是此时的桑，另外一个，则是李霖珍。

厉正永远无法忘记，跟李霖珍第一次的时候，她给厉正的那种感觉，尤其是当两人都冲上云端之后，作为一个女人，李霖珍仍旧强忍着身体上的余韵，竭力的服侍厉正，这就是成熟女人，和年轻女人的差别所在。

而此时，虽然跟桑还没有开始什么，但已经让厉正感觉心尖尖上一阵阵的颤抖。

闭着眼睛厉正也能感觉到桑的举动。

她先是将厉正的鞋子脱了去，把他双脚在床上摆好，然后进到浴室，开始给浴缸放水。

虽然厉正不是一个非常讲求生活质量的人，但有时候能够在家泡个温水澡也是一种享受，而且犹豫姜睿的某种恶趣味，厉正浴室里的浴缸，没有一段时间，那是没法装满的。

所以桑在给浴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