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站着啊，张叔，来，坐下，坐下，我去加一副碗筷来！”华雅此时展示出一个下属的素质来，赶忙起身将自己的座椅靠向蔺双雪，口中说话的同时就走出房间，去为老张拿碗筷。
“对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坐下坐下，紫丫头，去给你张叔抬椅子去！”
“不敢不敢！”老张连忙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正好华雅送来碗筷，五个人边吃边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线索？”蔺维吃的少，早早的停下筷子，问道。
老张摇摇头，“听说，是一伙行家干的，老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打算将帐算到老板你的头上，不过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倒也不是怕他，只是，哎，说起来，老钱也是十多年的朋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抓了，我看，难啊！”
话说的虽然不明白，但在座的都没有蠢人，自然知道老张的意思，恐怕钱彦德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张叔，你是依据什么来判断的？”对于学习的机会，蔺双紫从来不会放过。
轻轻的用筷子点着桌面，老张缓缓而道，“听说，当时老钱跟一个舞娘在一起，而这伙人，根本没有为难这个舞娘，甚至还让这舞娘落到了钱羽海的手中。”
“这能说明什么？”蔺双紫有些不解。
四个字！蔺维冲着丫头竖起手掌，拇指压到掌心，一字一顿：“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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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枪能壮胆
“自己的女徒弟之一，很快就会来到上海？”
当厉正听到何佳柔告诉自己的“好消息”，心中有些打突。按照这丫头口中，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恐怕这个已经“出师”的女徒弟，跟自己的关系，还不仅仅是徒弟这么简单。说到“不堪”，厉正又有些汗颜，其实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不堪了，刚刚不是还跟李霖珍达成了“君子协定”，难道让准丈母娘当自己的情人，这种行为就“堪”？
“师傅，师傅，你在想什么啊？”何佳柔见厉正一直在发愣，有些好奇，伸出手指捏捏厉正的鼻头。
“别闹！”厉正一把将何佳柔粉嫩的手儿给捏住，“说说，我到底有几个女徒弟？”
“嘿嘿，”何佳柔也不收回收去，顺势往厉正怀中倒，“师傅啊，你是不是想唱首歌，歌名就叫‘我究竟有几个好徒弟’？”
反正拍拍怀中少女的脸蛋，厉正没好气的说，“去！师傅问你话呢，正经点！”
一根一根的掰着手指，掰完左手五个指头，何佳柔嘟起小嘴，“师傅啊，你捏着我的右手，我数不过来。”
厉正再次为自己的荒唐，感到汗颜。
在张大和张二的守卫下，李霖珍总算一觉睡到天明。
“早安！”厉正刚刚下楼，就看见李霖珍坐在餐桌上，面前摆着早餐，还没有开动。
“快来，就等你了！”李霖珍笑着招呼厉正。
没有看到石俊琴，小孩子嘛，反正不用上课，睡睡懒觉，也是正常的。
早餐很丰富，都不是平时何佳柔做的东西。
“唔，今天的粥不错，挺好吃的！看来佳柔的手艺，有长进啊！”厉正抹抹嘴，赞扬道。
“今天的早餐啊，我做的！”李霖珍笑的很幸福，昨天晚上跟厉正达成“君子协定”之后，她感觉只要小琴不在场，自己对厉正就多出一种莫名的情愫来，好像好像是有了一个家的感觉，这也是她一早就起来给厉正准备早餐的原因。
听到早餐是李霖珍亲手做的，厉正其实挺吃惊，没有想到已经是大富豪的李霖珍，厨艺居然一点都没有拉下。“额，太好吃了，要不是我肚子装不下，肯定还要吃一碗！”对于女人的手艺，最好的表扬莫过于多吃。
“什么好吃？我肚子也饿了！”守完下半夜，刚刚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的张二，正好听到厉正的话，循声而来，一看桌上摆的皮蛋瘦肉粥，顿时呼啦啦一吸口水，不用别人提醒，自己冲去厨房拿出碗筷就开舀。
精致的皮蛋瘦肉粥在张二的面前跟喝开水一样，接连倒进去三碗，他这般牛嚼牡丹的行为让李霖珍眉头直皱，“得了得了，吃三碗了还不够？佳柔丫头和小琴，还有你哥都没了！”
呵呵。被李霖珍喝止，张二有些不心甘的放下碗，望嘴里塞进个肉包，“唔，好吧，我吃包子！”
等到张大睡醒之后，厉正再次将张大和何佳柔喊到自己书房中。
“张大，我们不能老这么被动，既然已经知道王凡亚等人落脚点，不去探探情况，我真的很不甘心！”手指甲在书桌上慢慢的划动，厉正皱着眉头，去探查王凡亚的情况，也是不得已为之，在厉正想好改如何处理这些人之前，动手，是不行的！
“去看看到时没什么，不过这些家伙在部队上，至少都是侦察营的老手，我就怕露出点马脚，反而会打草惊蛇！”张大这话，主要还是针对厉正，毕竟他在力争身边这么多天，还真没发现自己这个新，有什么出众的能力，嗯，钱多不算，女人多，也不算。
听张大这么一说，何佳柔连忙兴冲冲的举手，“师傅，我去，我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露半点马脚出来！”
嗯！厉正点点头，说，“你是不会露出马脚”
何佳柔小嘴儿一咧，还没来的及笑出声，就听到厉正接上话，“你只会露出你那对小脚！”不理会跺脚撒娇的何佳柔，厉正转向张大，“他们住的地方，难道找不到个合适的地方，去监视？”
厉正这个提议很好，张大考虑半晌之后连连点头，“对！这里是城市，不是野外战场，再熟练的老手，也无法在一个城市里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我一会儿就出门，去他们住的附近，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房间，有我就租下来，找几个人二十四小时的候着，就算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至少对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能做到心中有数，甚至，可以后发先至！”
军人做事总是雷厉风行，想到这个主意之后，张大屁股上就像刺了钉子一般，坐不到几分钟，就站起来，要出门。
厉正喊住了他，想想之后，让何佳柔将洛洛克交了出来。
“这个你拿着，防身！”
厉正将枪交给张大之后，何佳柔又从兜里掏出一盒子弹来。
张大接过子弹揣进兜里，又将洛洛克在手中掂掂，“好东西啊，老板，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到上海之后，我也就玩过五四，运气不好的时候还是把仿的，没想到你居然能拿出把这么正宗的货色来，好！”
摆摆手，厉正示意没什么，让张大赶紧出门办事。
“师傅，看来我们有些缺家伙啊！”身上突然少了洛洛克，何佳柔好像有些不安。她这话，说到厉正心坎里去了，第一次面对狙击子弹的时候，厉正就迫切的希望手中能有一把武器壮壮胆。“丫头，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想办法？何佳柔有些为难，“师傅，我倒是可以跟那个联络人说说，但是他很神秘的，有时候根本不理我，嗯，再说我也不保证他就一定有办法搞到！”
厉正想想，看样子，张大和张二肯定是用枪的好手，何佳柔也不差，跟着还要来一个自己的女徒弟，“对了，你那个师姐，叫啥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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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猫和老鼠
听到厉正问起自己徒弟的名字，何佳柔的眼神很鄙视，“姜睿，师傅，你不会连自己徒弟的名字都忘了吧，她可是你的‘乖’徒儿之一哦！”故意被加重的让厉正老脸一干，“又来了！说正事呢！”
何佳柔最讨喜的地方，就在于懂分寸。
见到厉正脸上过不去，马上就不在纠缠于“乖徒弟”的性质问题，“嗯，师傅，师姐的名字就是姜睿，生姜的姜，睿智的睿，听说这个名字，还是师傅您亲自己取的呢！”
“我还有这个爱好？那你的名字，不会也是我取的吧？”厉正有些吃惊。
“嗯，我的名字不是你取的，是桑取的！你能想出这么好听的名字？”厉正再次被自己的徒弟，无情的给打击了。好在何佳柔立马又接上，“姜师姐最有本事了！以前啊，被师傅你表扬的最多的就是她，好像每次她出任务，都能完成的非常圆满，师傅，你知道吗，当年，我最最崇拜的人是你，最崇拜的人，就是姜师姐了！”
“那桑呢？你不崇拜她？”厉正随口问道。
“对她，刚然不崇拜，是膜拜！顶礼膜拜！”提到桑，何佳柔的眼中还真流露出崇敬的眼神来，“桑，是所有女人的偶像，对我来说，她就像神一样的高高在上”
“有没有这么夸张”厉正心中有些怀疑，这丫头不是故意说着玩玩的吧。
问清楚丫头，姜睿到达的具体时间，大概是在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早上。何佳柔跟姜睿也只是通过网络邮件在相互联系，据说，像姜睿这样的人，是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电话号码，想要联系她，除了厉正以前制定的，连何佳柔都不清楚的秘密方式之外，就只有使用不一定有效的电子邮件方式了！
感觉好像是个地下工作者！厉正在心中暗暗想到，难不成自己以前，就是带着一堆女人，从事着推翻南美某个国家政权的地下工作。
从何佳柔那里，厉正还知道，这个姜睿，肉搏、枪械、驾驶、伪装样样擅长，个个顶尖，典型的是一个十项全能高手，而教导她的，居然就是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丫头啊，”坐在椅子上，厉正有些丧气，“你说，我俩现在单挑，谁赢的可能性比较大？”
何佳柔趴在厉正的背后，双手压在他肩膀上，下巴，就搁在厉正的脑顶门上，“师傅，说真话，你别生气哦！”
“说！”
“现在的你，顶多能在我手下，坚持15秒”
“嗯，不过不是制服，而是杀死，都怪你啦，当年教我的时候，反复给我灌输的就是，杀死一个人，比制服一个人，容易的多，作为一个女人，最好制服敌人的方式，就是杀死他！所以，我才这样说的！”
厉正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竖的老高——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从前的自己，就是这样视人命如草芥？
视人命如草芥！
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有不少这样的人！
蔺维收回举起的手，拧着眉头，“像这样肆无忌惮的人，往往就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你说，钱彦德落到这种人手中，问不出想要的东西，他还有可能活命，但一旦他们得手，又怎会留下钱彦德性命！不过，哎，落在这种人手中，生，还不如死了！”
听着蔺维的话，从来没有怎么接触这些事情的蔺双雪，小脸儿吓的惨白，连握着筷子的手，都在哆嗦。
“乖，小丫头，爹吓着你了？不怕不怕，爹不会让这些人伤着你的！”转向老张，“你有没有具体的消息，比如，这伙人现在住在什么地方，跟那些人接触？”
摇摇头，老张说，“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将人手指派下去了，相信钱羽海那边，也不会放松，所以我还专门找了几个好手去跟着他们，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只要还是在上海市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我就不信，他们不出来喘个气儿！”
听完老张的话，蔺维再次陷入沉默之中，思虑一阵之后，拿起电话拨打出去，“刘厅长，哈哈，我，老蔺啊，给您汇报个事儿，我怀疑我们上海市来了一群不好对付的家伙，很职业的，嗯，我真没有办法啊！我就怕他们在我们上海市造成巨大的破坏，嗯，我的手下发现他们可能携带着重火力，嗯，刘厅，说什么感谢啊，你看我现在这中状况，不能亲自为我们上海市的治安尽一份力，我已经很内疚了”
挂断电话，蔺维舒展开眉头，看到三个女孩子都看着自己，便笑道：“怎么？看到我跟公安厅的人打电话，很吃惊是不是？没想到我这种人，居然和暴力机构的关系这么好？嘿嘿，丫头们，得记住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猫和老鼠的区别，要知道，若是没有老鼠，人们还养猫做什么？”
华雅笑了，因为刚刚从部队出来，对于地方上的弯弯绕绕，她还有很多地方不是那么适应；蔺双紫则是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只有蔺双雪，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姐姐，最后瘪瘪嘴，“都不知道老爸你在说些什么，哎，我还是早点吃完，去看书了，过几天，该考试了！”
老张放下筷子，“老板，饱了！要不，我先去做事？”
“别，你等等！”蔺维阻止准备离开的老张，“你的两个侄儿，在厉正哪里的情况如何？”
原来，张大，张二，还真是跟这个老张，有些亲戚关系。
“还不错，厉小子身边缺人，他俩去了，基本上整天都跟厉小子在一起，据说现在李霖珍母女都在厉小子家住着，看来他是想大”说到这里，老张突然想起蔺双紫姐妹都还在，连忙打住话头，“嗯，他们那边也有麻烦，一流名典小区又死了一个叫马兴的保安，我去局子那边托过关系，那马兴，是被人一掌，拍死的！”
事实居然被张二这个家伙给蒙对了，老张从尸检部门那里得到的信息是，死者被巨力击中后背，导致内脏受损，大量出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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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监视
当何佳柔说出，厉正在她手下顶多能够坚持十五秒的时候，厉正就沮丧了！
“丫头，你说，如果我的记忆一直不能回复，是不是就永远不能回复到曾经的战斗力呢？”作为一个热血男儿，谁又不想能够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威猛无敌，更何况，这种威猛还是自己曾经拥有过的。
歪着脑袋仔细想想之后，何佳柔给厉正一个让他雀跃万分的答案——完全可以，只要厉正能够坚持锻炼身体，回复曾经的战斗力，只是时间问题！
何佳柔给出这个答案的理由是：这些身体的记忆，跟脑子是否正常，无关。
厉正汗颜，我只是失忆，不是脑子不正常。
张大一出去就是大半天，等到厉正在家都吃过午饭，他才风风火火的冲回来。一进家门就开始脱大衣，“累了，好热！”
等到张大将肚子填饱，厉正才开口问话，“老张，房子的事情，怎么样？落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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