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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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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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瘸腿兔子也惊觉地立住了脚步,马的警惕性是很高的,它大概已经觉察到了什么,然后它略微偏了偏头就看见了项羽……

我惊奇地现,这畜生的眼神居然也会变!它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又微微低了低头。好象有点惊喜又有点委屈,还带着一点敬畏,它稍微地往后褪了褪,又往前挪了几小步,像是想往前凑又有点不敢。

项羽忽然厉喝一声:“!”

我吓了一跳:“追谁?”

瘸腿兔子听他这么一喊,顿时满天欢喜地跺着小碎步向我们这边跑来,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撞到棚子里来,把马头搁在项羽肩膀上,与他耳鬓厮磨极其亲热。

金老太这时有点傻,我更是目瞪口呆,老半天才问:“……你俩认识啊?”

项羽亲昵地在瘸腿兔子脖颈子上拍着,也不跟我们说话,忽然翻身上马,指着眼前辽阔地草地急促地喊了一声:“啧!”瘸腿兔子两个前蹄一抬,后腿一弹,转眼间就射出去能有三四米。金老太在后边着急地喊:“喂——大个子,马鞍还没装呢!”

项羽就那么跨在光马背上蹿了出去,他一手扶在马地肋骨上,另一只手托住马背,在看似颠簸的马上居然平稳如常,像长在马背上一样,瘸腿兔子乍见主人,欣喜之下开始跑的还有点起伏,可是在转过半圈之后越来越稳,两条前腿一跺,后腿一蹬,就直直的跃开数米,最后频率越来越快,在草地上顿蹄山响,飞驰如箭,每每经过我们眼前时就像一条黑闪电般一划而过,华丽而雄美,马上地项羽也已隐在了一阵风中……

金老太好半天才从惊诧中恢复过来,她又看了一会这才端起杯茶放到嘴边,慢慢说:“我从来没见小黑跑这么快。”

我勉强笑道:“是吗,呵呵。”说实话我也没见过,它赢比赛那次跟这次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金老太淡淡道:“看来我的小黑是保不住了。”

“嘿……就骑几天,完了就给您送回来。”

金老太喝着茶,慢条斯理说:“别以为我不懂马,好马就跟好女人一样,跟了你就不会再选别人。”

项羽又骑了十来圈,来到我们近前双腿一夹,瘸腿兔子暴叫,气如长虹,它的眼睛里,已经飞扬出无尽的喜悦和神采,项羽跳下马来,揽着瘸腿兔子的脖子仰天长啸,那畜生眼里居然也泪光盈盈的。

一人一马亲热了好一会我才说:“行啦,老太太已经打算把兔子精送给你了。”

项羽急忙正襟站好,冲金老太深施一礼道:“多谢老人家,项某深感大德。”我在他耳边低声问:“是乌?”项羽笃定地点头。

瘸腿兔子顽皮地把脑袋从项羽肩膀旁边探出来向我们看着,金老太见此情此景,微微笑道:“只怕这只是物归原主吧——大个子,你以前是不是就认识小黑?”

项羽只得点点头道:“它的名字叫。”

金老太叹道:“我还找人给它做过一套精雕的马鞍,不过一直也没用,一并送给你吧,对了,你有养马的地方吗?”

我看了看项羽,说:“育才就可以,要地方有地方,要草地有草地。”

“那你们怎么走?”金老太不放心地问。

项羽把那套全新地马鞍放在马背上,紧好马肚带,说:“我骑着去。”

我抓狂道:“你有行驶证吗,你有驾照吗,被交警拦了怎么办?”

金老太道:“就说是拍戏用的,再不行给我打电话。”说着老太太来到瘸腿兔子跟前,爱惜地摸着它的脸颊。

项羽拍了拍瘸腿兔子的马背:“,快谢谢奶奶。”瘸腿兔子灵性十足,似乎也意识到了分别在即,留恋地舔着金老太的手,依依不舍。

我跟项羽说:“能不能换个名字叫?一个字叫着也太港台了!”反正我一听电视里有人含情脉脉地喊枫、凌、惠这样的单名儿就一身鸡皮疙瘩。再说——一个字地名字你凑字数也不方便啊。你看人家西门吹雪这是几个字?你再看人家小泽玛利亚是几个字?你再看看人家左左木小次郎是几个字……

我摸着乌的马鼻说:“以前你叫屡败屡战,终究是不吉利,我给你起个名字叫瘸腿兔子,现在你腿不瘸了,就叫你兔子怎么样?”

瘸腿兔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把头转向别处,我忙跟它打商量:“那要不叫小瘸瘸?小腿腿?小兔兔?”瘸腿兔子打个响鼻,低头吃草。

项羽感激地看着金老太说:“以后就叫它小黑吧。”瘸腿兔子居然优雅地点了点头,这畜生,真成精了!

第十六章 造枪

去育才的路上,项羽真的就那么骑着瘸腿兔子跑,我路,好在从别墅区到学校这段路够宽,而且没什么车,两边也全是野地,要不非引起围观不可。

我把车维持在四五十迈的度上,兔子居然轻轻松松地就能跟上,而且还有闲暇跟我治气,动不动就瞥我一眼打个响鼻什么的,因为我一直管它叫兔子,看来它非常介意。

在没人的地方,我把车窗摇下来,对跟我齐驱并驾的项羽说:“羽哥,你说兔子怎么还认识你?我记得我的客户里没有一匹马呀。”

项羽满足地说:“不知道,只要小黑能陪着我就够了,说实话我想它比想阿虞也差不了多少。”

我心说是啊,都被你骑过嘛,这兔子也够倒霉的,上辈子是马这辈子还当马不说,而且被同一个人骑,同一个人就同一个人吧,块头还这么大,你给时迁当马不好吗?

这时前面一个路口红灯亮了,我急忙减,一边喊:“兔子,慢点跑!”到了路口上项羽轻轻一带缰绳兔子立刻停稳了,比我这方便多了,可是我现项羽自觉不自觉地右手老在马背上划拉……

我笑道:“羽哥,都无级变了还惦记摘档呢?”

项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脸上大红,道:“都怪你小子,当初教我开车就教我开车,说什么骑马,搞得我现在一停下来就老想拉手闸,要不就感觉会溜车一样。”

等过了路口又往前跑了一段,我问:“用不用休息休息?你那毕竟是真正的马力。”

项羽傲然道:“这才跑了多远?你那车是加油的,没油了一米也走不动。我这马就算了饿着肚子照样还能跑几百里路。”

我问:“你们那会尽骑马的,应该也有类似加油站地地方吧,进去以后——劳驾,加5o个钱的料。”

项羽笑道:“驿站就差不多是这样。”

“那让抽烟和打电话吗?”

“……明火肯定是不能用,为了别把牲口惊了也不能大声喧哗。”

看来从古到今的加油站都是大同小异啊。

我说:“真的不用歇歇吗?”

项羽道:“不用,我看小黑状态有点不如从前了,就是欠跑。”

“现在找着兔子了,马也就解决了。你那枪有什么具体要求?”

“够沉就行!”

这个难不倒我,秦末的锻造技术能做到的事能难住咱跨世纪的一代吗?虽然当时项羽的枪是请专人精心打造地,但我估计现在铁匠手边的下角料质量都比他那会的好。

到了育才,我和项羽亲自去爻村的铁匠家里拜访,铁匠的孩子已经被育才接收,而且正在和汤隆学艺,开始我一直认为汤隆这么做有点误人子弟:你说在科技横行的现代社会里学一手铁匠活有什么用?可是我现我错得厉害,这世界上还是有铁匠的。而且他们现在的名字是:铸造大师。他们大多服务于军工厂和汽车制造业,一个在业内有名地铸刀师,他亲手做出来的刀一般都能炒到几万块,如果是特殊日子或者是款样品那就更没价了。还有,世界上的几款名车也一直拿“全手工”来作噱头和卖点,除了座椅和皮饰品,他们当然也需要铁匠,经历了疯狂的大工业时代,人们又重新开始迷信“手工”,尤其是有钱人,只有同类亲手做出来地东西,才更有可靠性和灵性。它虽然有时候比不上机器精准,却更舒适,更安全,也更值得炫耀。

所以说当铁匠也是前途无量的,不过你的手艺至少得能做出车把弓那样的东西来,至于自行车的来源。可以跟时迁学另一门技术……

铁匠当然认识我,知道我是他们孩子的领导,殷勤地不得了,二话不说就要拉着我们吃饭,因为育才的完全免费政策,我在附近那是非常受爱戴的,有着多次被家长硬架出去吃饭的经历,现在地农民那也有钱了,请你吃饭绝不再是杀头猪了事,而是招手打车直接八仙楼。五六百块钱的酒一瓶一瓶上,眼睛都不带眨的。

我端着铁匠递过来的茶水开门见山地跟他说:“我想找你打杆枪。”

铁匠顿时一苦脸:“要打也行,可你有子弹吗?”

我一愣,才明白他误会了,满头黑线道:“我说的是过去用的枪——”说着用手比画着,“前面带尖那种。”

好家伙,他以为我要他给我打81杠呢,居然还敢答应,我手上就是好使,估计给他整点235他给我拿白铁皮做个原子弹也不带含糊地。

铁匠顿时轻松起来:“那种枪啊?”

“能打吗?”

“小菜一碟,现做个模子就行。”

我说:“这枪得沉,13o。”

“重量不是问题,就是杆儿得加粗——这么重的家伙谁用啊?”

项羽道:“我!”他把茶杯给铁匠看,“有这么粗就行,最好活细点。”

铁匠拍着胸脯道:“包在我身上,咱这也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抗战那会红缨枪大刀片子没少支援前线!”

我笑道:“完事我送你几件‘精忠报国’的校服。”那是一代校服,拿劳改服改的,库里剩不少呢。

铁匠连忙摆手:“算了吧,心领了,让人以为我洗心革面就不好了。”

我笑:“什么时候能取?”

铁匠摸着下巴说:“要是一般人,怎么也得个把月,可萧老师的事不能耽误

吧。”

项羽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这作业量马不停蹄地赶也得三天。我真没想到这辈子也能体验一把压榨学生家长的快乐,想当年我们小学老师就乐此不疲,从当前班里人事任命上就可以折射出该老师的生活近况:他把腿摔了那年。我们市骨科医院某主任的儿子荣任班长一职,可过起年来他地位置就被食品厂厂长的儿子李二毛给顶了,李二毛的好景也不长,原因是我们老师的爱人宫外孕,这虽然不是李二毛的错,但谁让的妈妈正好是妇科大夫呢?于是学习倒数第一的黄三丫接过了班长的大旗,让我们颇为难过地是我们敬爱的班主任老师家里可能又遭遇了不幸:那年黄三丫连任了……

因为咱爹只是个普通工人,所以在漫长的小学岁月里一直处在少人疼没人爱的局面。后来我爸灵机一动,说咱家也有当领导的亲戚:我大舅是火葬厂的——我可没敢跟我们老师说。

我把2ooo块钱放在桌子上对铁匠说)

铁匠大惊失色:“咋能收老师的钱呢,再说这也太多了。”

我坚决地把钱留下,说:“总不能料钱也让你贴。”前车之鉴,占学生便宜生不出孩子来,我和包子也老大不小的了,经不起折腾。

出了铁匠家,项羽说:“这三天时间里我得和小黑多在一起。多培养培养默契。”



我说:“顺便把摘档地毛病改了。”这要是跟吕布动起手来,拨转马头的时候一手拿枪一手再挂倒档去非让人家戳下来不可。

这时我电话响,一看是从酒吧打来的,我说:“看来又来新人了。你跟着一起去看看?”

项羽道:“我就不去了,遛遛马,一会你回来的时候把我接上。”

到了酒吧,孙思欣都习以为常了,不等我问,伸手往里一指。

这回来地人里又有俩老头,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看年纪也不轻了,刘老六在一边陪着。

我急忙上前行礼,我知道最近这几拨人都是大知识分子。在乎这个,所以见面得先留下个好印象。

刘老六一指我说:“几位,这就是小强。”

座中一个老头和颜悦色地冲我回了一礼,另一个老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比他慢了半拍,那个魁梧的男人两鬓也有点花白了。大概5o多岁上下年纪,不过按现在来说还只能算是中年人,他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点着,只冲我点了点头。

就算我接待过上百的客户,可好奇心还是有的,毕竟都是些如雷贯耳的名字,被雷得多了不但没麻木,而且有点上瘾,我赔着笑问第一个老头:“您怎么称呼?”

这老头修养非常好,看得出是那种跟谁都客气但自有风骨的大儒。笑呵呵地说:“鄙人姓颜,字清臣。”刘老六跟我说:“就是颜真卿。”然后跟颜真卿说,“颜老,这就是一白丁,以后甭跟他说字。”

我微微有点意外道:“颜真卿?柳公权已经到了好几天了。”我是没想到我这这么快就能把“颜筋柳骨”凑齐了,我这两人齐名,指不定有多熟悉呢,没想到颜真卿茫然道:“柳公权,谁呀?”

刘老六鄙视了我一眼才跟我说:“俩人差着几十年呢。”

见都没见过放在一起说什么?历史这东西,还真不把几十年当回事啊。

跟上回一样,一听颜真卿的名字另一个老头站起来恭恭敬敬给他行了个礼,很拘谨地说:“想不到颜鲁公在此,晚辈失礼了。”

他看着可比颜真卿还大,这说明此人成名年代应该更往后了,我伤脑筋地说:“咱到了这地方只按年纪不按朝代,以后你们可以兄弟相称——请问您贵姓?”

这后一个老头却只顾跟颜真卿攀谈,看来也是个狂热的书法爱好者,听我一问,只随口说了句“张择端”。

张择端,《清明上河图》!

连我这白丁都知道啊,实事求是说,这些日子来地人基本就没有轻量级的,在历史的星空中,都是璀璨的明星,可明星和明星也不一样,吴道子和阎立本被人称颂是因为他们的神乎其技,他们的贡献更多地是开创了一种流派,而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则不管从什么意义上说都称得上是神品,靠这一幅画,他已经可以尽掩同时代北宋诸画家的光芒。

我了一会呆,见张大神不怎么理我,这老头虽然画画得不错,可我现他有些木讷,远不如颜真卿那么通融随和。

我只得把头转向最后一个半大老头,这人身材高大,皮肤红黑,一头长披散在肩上,眸子里炯炯有神,只是间或闪出来的光显得有些过于凌厉还有点狡黠。要是按上次那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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