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后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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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后从良-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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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要分我一半儿吗?”

老太太突然笑了,心中却是越来越凉。

她这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难道除了算计之外再无其他话题可说了吗?

这就是所谓的母子情深呢?

李攀见母亲不说话,急了。疏地站起来,手禁不住就碰上繁花锦绣罩帘,垂下来的珠串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晃晃悠悠。

暗夜里的声音越发显得清脆,但在本就有些心烦意乱的李老太太的耳中,更是让人焦躁。

李攀着急于母亲事先的承诺,也不察看母亲脸色,就急急说道:“怎么?现在舍不得了吗?”

李老太太脸色一沉,目光如刀,凌厉地看着他。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李攀这才发现母亲神色不对,嗫嚅着道:“娘莫要生气,我也是着急了些才口不择言的。”

李老太太从鼻孔里冷哼一声道:“惯的你眼里连我这个娘都没有了是吧?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么多年我贴补你的银子还少吗?白花花的银子花了出去,结果连个好也落不到?你以为你老娘是财神吗?在尚书府还要给你攒点钱财容易吗?”

李攀半响不答话。只低头看着自己脚尖,靴子尖梢上翘,野兽皮制,制作一看就精致灵巧,想必是花了些钱才完成的。

李老太太火眼般的眸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停留在靴子上一会儿,又看了看他那身衣料考究精良的衣衫,冷冷道:“我倒是很想问一句,上一次你还从我这边拿过去不少的纯金纯银首饰,若拿去变卖,也有不少进益,那些钱都去哪里了?花钱这般没个成算,也只能动不动就问人张口伸手要了。”

李攀撅起嘴巴。轻声辩解道:“母亲还有什么不了解的,现如今要在外面做点儿子事情谈何容易?上上下下哪一处的关系不需要打点,何况这里又是京都,一应物事都需要过得去,否则的话就没得被人家嘲笑。”

李老太太叹一口气,他一哭穷,自己就没办法,他再不争气,再不成才,也是自己的儿子,还能怎么样?也只能认了。

再者说,这些年他虽不成器,日子过的的确也是紧巴巴的。不靠着自己这个娘亲周济他。还能依靠谁呢?

想着,收回目光,呷一口热茶,道:“你也是个不晓事儿的,老祖寿辰那日,所有礼金一律都被记了档,后来又被你大嫂子收着。具体数目多少我还不清楚,都在她那里呢。你现在就来要,我哪里拿得出来?”

李攀颇为急躁,也不敢发火,只得无奈地说道:“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前些日子从这边回去,铺子我已经在东市盘下,这几日便要预付定金。”李攀心烦意燥地端起桌上的茶水。大口地灌了几口,接着说道,“况且,神仙膏如今极其难买,我好不容易托人开始进货买卖,反响也颇不错。若这样下去,何愁赚不到大钱?只如今,第二批货我也已经让人给留着呢,只等着钱一到位就买。货不等人,指不定就要被哪一个给抢了去。”

李老太太知道李攀难,可眼下她是真的没招儿。

李攀却突然不气了,他笑着靠近李老太太,意有所指的问。“娘,刚刚我进来,你叫我什么?死鬼?”

李老太太脸色巨变,死死盯着李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变得冰凉。

“春香对儿子可真是倾慕的很,”李攀又笑道,“只儿子对她一分的好,她就什么都说与儿子听。”

李老太太终于动了,她把目光从李攀脸上划过,对外面道,“秀莲,把我妆匣子拿来。”

☆、050 那个,树枝断了……

为了李攀,李老太太没少动自己的体已嫁妆,不过也都是惦量着。

而如今……

妆匣子往开一打,李攀的眼马上就直了。李老太太想从里面挑拣几样用帕子包了给李攀,却不想李攀直接将妆匣子抱到怀里去,一脸谄媚的道,“娘,都给儿吧,娘你的不就是儿的吗?儿给娘养老,儿给娘送终,儿给娘……”

李老太太连忙去抢,“攀儿,这可使不得!”

这是她最后的根本!虽然面前这是他亲儿子,可她还有女儿呐!

还要留几样压棺材板啊!

“娘,使得,使得。”李攀撂起袍子包了妆匣子,如猫似狗一般往外走,“娘,您休息,儿子不打扰您睡觉了。娘您放心,不应该说的话儿子一句不说。毕竟,您是尚书府的脸面不是。”

说话间,人已是溜了。

李老太太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半天,捂着脸呜呜的哭出声来。

府中的奴才总是老太太老太太的叫她,其实她满打满还不到四十四。又因包养的好,满头青丝还乌黑。

若她是早亡的命也就罢了,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可若是活个七老八十的呢?没了体己,这日子她要怎么过。

心中一恼,把秀莲拉过来使劲捶打,“你这眼皮子浅的贱奴,你怎么把妆匣子全抱进来了。”

秀莲被打的痛,却不敢哭不敢还嘴。

明明是李老太太让她抱的,别说她她也没有那妆匣子的钥匙,不能只拿几件出来,便是有,她又怎敢私自做主去拿?

李攀欢天喜地的溜回去放好妆匣子后没睡,而是借着乱夜脚门都开着又去找李为。

他估摸着发生这样的事,李为肯定还没睡。

李攀还真猜到了。李为真没睡。不过却不是因为朱朗和李青兰的事,而是因为……秦氏还是没给他留灯。

心中憋着气儿,此时他正在书房里装忙碌。

听奴才说李攀前来,不好推辞,只得起来招呼。

李攀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来,笑嘻嘻地扫视一圈书房。

书房左侧三个书架,满满当当的书,右侧是一张看着不起眼实则名贵的柚木书桌,文房四宝,清新雅致。

墙上悬挂着一副镶边对联,龙凤凤舞的草书写着,“书香透梅蕊竹韵偕春风”。

李攀见了。嗤之以鼻,他向来不学无术,也不把这些看在眼里,反而觉得李为迂腐,竟会些风花雪月的。

李为素来知晓他的脾性,不以为仵,拿出做哥哥的风度来,问道:“这样晚了,还不歇息?”

李攀将目光转回来,笑嘻嘻的道:“睡不着,有件事情想要跟大哥商量。”

李为面上不动声色,“但说无妨。”

李攀咽了一口唾液,心中忖度一回。便按照桑氏的意见,对李为道:“大哥知道兄弟最近要干大事,已经盘下了铺子,买卖也开始做起来了。我的买卖可是好东西啊,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们买了去都喜欢得了不得,都在等着下一批呢。”

窗户开了一条缝隙,秋夜冷风轻巧地吹进来,放在桌上烦了一半儿的《汉书》被风又翻了一页,清脆一声响。

李为略点头道:“不错,你年纪不小,也应该务些正业了。虽然咱们李家祖上无行商之人,朝廷中又重农轻商,可到底是个谋生的手段。我不是那迂腐之人。你想做这一行,就尽管放手去做,万不要像以前那样,三天打渔两日晒网,整日流连在烟花柳地,不成个样子!”

李为的母亲年过四十才生下李为,因伤了身,生下李为不到两个月就去世了。

又过一年,李为年近五十的父亲娶了李老太太做小,生下李攀。

因着只差两岁半的年纪,李为和李攀是一同长大的。做为同根同长的兄弟,李为哪能不盼着李攀好?

可恨李老太太太过溺爱,事事由着李攀,才让李攀混到如此地步。

如今,弟弟有心向好,他当然是高兴的。特别是,一向同自己不怎么亲,做事也不和自己的说的弟弟,竟是会特意来和自己说说现在在做什么和以后的打算……

李为心中甚是满意。

李攀心中却不愿意了,他这大哥真是个死书呆子,他才说两句话,李为就给他讲大道理。

什么朝廷不朝廷,重农还是轻商,他只想多赚银子,别的皆不在考虑之内。

“大哥说的是,说的是。”李攀笑着接下话,“我以前是不懂事,以后定是大哥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再不胡闹了。”

李为更满意了,点点头道,“嗯,去休息吧,天色也不晚了。明日静下来,和婷儿……”

“大哥,”李攀打断李为的话,道,“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

“哦?”李为眉毛轻扬,“什么事。”

李攀咳两声,凑上前来,“俗话说得好,有钱要大家一起赚嘛,更何况咱们还是兄弟,何苦便宜了外人去?”

李为放下手中书,“说下去。”

李攀很兴奋道:“大哥可以和兄弟一起做,我出钱,你入股,大哥放心,只是干股罢。我知道大哥是清官,兜里没银子。”

李为手指轻轻叩着柚木书桌,桌面一声一声细碎响声。

李攀哪里是个有耐性的,见李为一直不开口,便又说道:“年底分红,大哥分一成如何?横竖……我们只要你的名号……”

李攀凑上前陪笑。

李为混迹官场多年,哪会不明白李攀的意思。

李攀之所以肯分一成让自己入干股,所看重的是自己这个礼部尚书的名号。

朝中许多官员都是这样和商家合作的。

届时,商家靠着大臣在官家方面得到些便利,而官员则靠着商量得到些实惠的。

李攀见他沉思半天,不禁急问道:“怎么,这样好的买卖大哥还犹豫吗?大哥,尚书府一应的日益公费吃穿用度,也是不菲,光靠着你那点儿俸禄,迟早是要有亏空的……”

李为又何尝不知这个,但他素来是个爱惜官声的。如果因为些蝇头小利就把眼下的一切舍了,还真是不值。

所以他尽管心动,也没有立即答应,只说道:“让我考虑考虑,尽快给你答复吧。”

李攀虽然着急,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那大哥你尽快啊,我那铺子眼瞅着就要开起来。如果去官府报备前你还没决定,我可不等你了。”

说着起身要走,可又坐下,问:“大哥是不是觉得我做的是什么不正当生意?”

李为的确有这个担忧,没有答允的原因就是想要仔细查一查李攀这买卖是否违法。

见李攀如此问,倒也不避讳。点头道:“确有此疑惑。”

李攀马上保证道,“大哥你可放一万个心吧,我这烟馆绝对正当,方方面面都是按照大梁律法来的,没有一个地方胆敢逾越。不信,大哥尽管去查!”

李为点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胡闹归胡闹的,可要是动了朝廷的根本,怕是我也保不下你。”

这样一说,李攀就高兴了,当下也是一百个应承,“大哥尽管去查就是,大哥,您别看书了,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李为也不留他,闹到这个时候他还睡什么觉?略眯一眯就要去上早朝了。

还好他是礼部尚书,若是吏部户部,这一天要怎么熬?

赵顺把李攀送出去,没回书房,而是直接去找了周成。

他刚刚听到的这些东西,要尽快告诉三姑娘才成。

周成早知道了,他功夫好,一直在李为书房的房梁上听着。

此时赵顺让他去送信,他身子一晃隐进夜色中奔后宅去了。

他没打算唤醒应该已经睡了的李青瑶,李攀一夜也闹腾不出什么大事来。

他只是。想过来走走,看看……

客房中,常氏正在对李青兰打骂,话里话外全是李青兰不检点,竟去做出勾搭男人这种龌蹉事,如今被丫鬟婆子发现,定下这门亲事,眼瞅着要受一辈子的苦。

李青兰心中苦涩连哭再喊的说不是自己,她也不愿意嫁给朱朗。

“母亲,女儿不嫁!”

常氏恼怒,却也无主意,何况方才在老太太房间里面,是非利害关系她也告诉了自己。哪里敢反悔?

心中恨,恨无缘无故被牵扯,也恨女儿何以这等孟浪:“青兰,自你弟弟们出生,我对你的关切是少了些没错。但教习嬷嬷们都是如何教你礼仪的?怎么见了朱朗这样一个不成器的男子,就失了分寸,不知检点?如今到了这种地步,哪还有你说不嫁的份!”

李青兰赶紧站起来,吼道:“那些不知情的人如此传便罢了,母亲难道不知就里?也这样糟践女儿吗?母亲素来知晓女儿心高气傲,现下难道会猪头蒙了心。”

她神情之间有着一霎那的恍惚,眼前出现一位明眸细眼,笑容柔润的男子。

这名冲着她温和地笑的男子。气质雅致,身量高挑,一举一动皆从容优雅,沉沉稳稳的,令人一见倾心。

这样的男子,便是在寿礼上那人数众多的俊俏男子中,也甚是出色。

后来听着各位千金们的说笑言谈,知此人便是京都户部尚书府的嫡公子,心下更是一悸。她李青兰心中意有所属的,当是这样的男子。朱朗?朱朗算什么东西?她哪一只眼睛看得上?

常氏又哪里知道这些,冷笑,眼中全是轻蔑:“眼下,这还由得你?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时干什么去了?”

李青兰看着这样的母亲。心下绝望。她撩起裙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娘,我是你亲一女儿啊!”

常氏一甩袖子,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与常氏一墙相隔的李婷一家,此时也正在闹腾。

本应该是李青瑶,本应该是尚书府的嫡女,怎么就变成了李青兰那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万事都算计好了,最后怎么就错了!

李婷让两人跪在地上,自己坐在一张原木大椅上,铺着的厚厚垫子竟有些刺人的样子。

她的心里直冒火,很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朗儿,事态怎么就发展到这样不可弥补的地步了?”

朱朗嗤地一笑,面容稍微地暗淡下去,“儿子怎么得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不都是母亲一手策划的吗?儿子不过遵循你要求的去做罢了。如今您问我,我哪知道?”

李婷被朱朗反将得一怔,身子猛地颤抖,努力压制住发火的冲动道:“混帐,我还不是事事为你!”

如果听自己的,定了李青樱,许就不会出这么多事端!

朱朗别过脸,生闷气。

李婷见自家的儿子是这么个德性,更气。目光微转。见地上跪着的朱温儿尚且茫然,气不打一处来,都发在她身上。

李婷急步走来,一指头狠狠戳上去:“都怪你。你不是确认了是李青瑶的肚兜吗?如何变成了李青兰的?嗯?若不是你的这一失误,事情如何会发展到这样无可挽回的地步?”

朱温儿哭道:“母亲,疼。”

李婷脸色有些狰狞,眼神之中透出寒光,“这次的事情何等重要,才一再的叮嘱你一定要细心,可你竟然还是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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