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后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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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后从良-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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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大将军贺行在开席的前一刻来了。恭恭敬敬的给坐在主位上的老祖磕了头,献了礼,算是正事认下了这位姑祖母。

老祖身子虽硬朗,年岁却也大了。开席没一会儿,受了众人的敬酒后,便让李晴扶着回后院。

贺行本来正在同太子和二皇子说话,一见,马上起身。

太子拦下,笑道,“贺大将军,我最敬佩骁勇之人。父皇常说让我向你学习,我……”

二皇子截话,“贺大将军,将军府盖好了后我还末曾看过。不如过几日你移府,我前去府上叨扰可好?听父皇说,贺大将军的侄女……”

贺行连忙拦话,“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实在对不住,我还有事,要先行一步。”说着指了指老祖走人的方向,“还请两位殿下行个方便,过几日,我定请两位殿下喝酒。”

太子爽快,当即放人。

二皇子则笑道,“说好了,去你府上,可不许耍赖。”

贺行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一个劲道歉,然后向周围人拱拱手,向老祖追了过去。

外宅摆宴的地方离内宅很近,过了一条甬道就是垂花拱门。

贺行追出去时,李晴已是扶着老祖过了拱门。

外男不方便过那道门,于是贺行便在外叫道,“老祖,表妹,还请留步。”

老祖因过头来,笑了,“将军可是有事?”

贺行连忙躬身行礼,“姑祖母折煞孙儿了,孙儿是应小侄之托,带些物件给表妹还有青瑶。原想着是席后托人带进来,可一想怕是要惹来幽幽之口,所以便……”

“行啊。”老祖拍拍李晴的手,笑着让她松开,“既是没有我老人家什么事儿,我便先走了。碧桃,扶我回去。”

贺行一愣。他本来这个时候叫住老祖,为的就是避嫌。可眼下,老祖竟是——走了!

此时来管都在宴上,奴才们也都在宴上伺候着,这外宅内宅相连的地方倒也清净无人。

老祖走了,贺行虽无奈,却也只得把贺敏儿交给他的东西拿出来,递与李晴,“表妹,敏儿她近来有些不舒服,是故老祖大寿不能前来。不过她想着你和青瑶,所以让我带些小东西来给你们。”

说是不舒服。其实是躲着太子和二皇子。贺家可没想攀什么皇亲,更不想成为皇子们夺嫡的工具。

李晴自门另一侧走近,神色冷冷的,说出的话也冷冷的,“贺大将军还请慎言,表妹之称以后还是不要叫了。至于这些小物,还请贺大将军置于石上,多谢。”

说着侧着身子一福,施了礼。

贺行看着李晴自花荫处走出,立于门另一侧的九月娇阳下。

他没少听贺敏儿说这位冷冰冰的小姑姑,心中早有见上一面的意思。不然,刚刚也不会随后追赶出来了。

此时细一看。只见眼前这位着了水青色衣裙的姑娘容颜清秀,身量苗条,通体气派自成一格,与寻常的大家闺秀并不一样,身上有种清冷的气质。最特别的就是那双眼睛,幽清深邃,带着一抹与年岁不太相符的了然清明。

这一打量,便看的呆愣住了。

行军之人不善掩饰,他眼中最初那抹好奇,最后变成了必得!

李晴被贺行看的怒了。

堂堂一品大将军,眼神竟是如此轻浮,真是放肆!

只是人来是客。又是老祖的侄孙儿,李晴便是心中恼着,也没太过失礼。

只侧了身子往门另一侧避了避,冷冰冰的开口道,“贺大将军,此乃李府后宅,还请放下东西速速离开。”

她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对方是大将军自己不能生气,今日是老祖寿宴自己不能生气,作为主人自己不能生气,对方是贺敏儿的叔叔自己更加不能生气。

反正,让他走人就好了!

贺行一听笑了,他本是想按了李晴的意思将那装了小物的荷包放在石上,此时听李晴不高兴的撵人,便甩着手里的荷包,似纨绔子弟那般道,“李姑娘,这素来过了这道门才是后宅,我此时可是在门外。”

李晴更恼,气鼓鼓的瞪过去,“你!你这人好生不讲理!”

“是在下不讲理,还是李姑娘不讲理?”贺行笑着逗道,“我好心好意给你们姑侄几个当跑道的,你一杯茶水也不赏我就算了,竟还撵我。如今。我不走了!”

说着扫扫袍摆,耍赖的往石头上一坐。行伍之人,便是坐着也是身姿挺拔。

李晴咬牙,“那就随贺大将军的意。”

见李晴气呼呼的要走,贺行侧身,举起手上的荷包,歪头坏笑道,“敏儿带与你们的东西你们不要了?里面好似有信,我看看,你们平时都说些什么……”

说着要拆荷包。

李晴连忙阻止,“贺大将军乃真君子而非真小人,何必要看我们闺中之物。”

贺行停下,回头道,“那这荷包李姑娘要是不要?”

李晴点头,“要。”

“过了门好生同我拿。”贺行摊开手心,嫩粉色的荷包呈在其上。

李晴咬咬唇,看准了前后左右没人,提裙快速过了垂花拱门,飞快的从贺行手上拿了荷包。

又匆匆一福,“多谢贺大将军。”

贺行只觉得手心一柔,心莫名的骚动了下。

他缓缓站起身来,背手而立,看着眼前姑娘笑了,“李姑娘这是自愿过的我的门。”

李晴先是一愣。听出这话歧义后随即脸上一烧。缓缓抬头和贺行那双满是戏谑的眸子对上,心中顿时又羞又恼,怒喝一声骂将过去,“登徒子!”

什么过门不过门,谁要过他的门了!

骂完,红着眼圈跑了。

贺行的笑僵在嘴边。

他怎么把她惹哭了,他只是想同她开个玩笑,想看她笑的。

呆立许久,马副将出来找贺行回席。见贺行神色愣愣的,道,“将军,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马副将也是战场上死几个来回的人,还从没见贺大将军这副神色,当下以为是哪里出严重战事了。

贺行回过神来,点点头,摸摸下巴道,“这事是有点大。”

“居然真出战事了!”马副将雷轰的嗓子,嗡嗡嚷道,“将军且别挂心,是哪里出事,我马上回去操兵,不信拿不下……”

“操兵干吗?”贺行冷瞄过去,“我说的是我想娶妻了,只是看上的那姑娘可能不会同意。”

竟然哭了!自己也没说什么啊!

莫不是水做的吧……

“不同意?”马副将继续嚷道,“不同意就抢来,这有什么难的!”

贺行抬起左臂,一个回肘砸在马副将胸前。力道大到将马副将震得连退两步,捂着胸口呛咳不止。

“大将军,我不再乱出主意了。”马副将认错态度良好。

他也是心急,他们当兵的一出战就是几载,平时连个母耗子都看不到就更别提女人了。大将军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眼的姑娘,他这当副将的当然想着给娶回军营去。娶不回去就抢啊,老婆抱在怀里才是真!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行军的干的都是保家卫国的大事,娶个老婆不用太过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我不是说你主意不好。”贺行快步而行,心中回味右手心里的润滑,笑的有些嚣张,“我是让你小点声,谁当贼先嚷嚷?”

马副将一抱拳,心悦诚服的道,“大将军说的对,末将不如!”

☆、040 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

贺行回到宴席上时太子和二皇子已经走了。

两个人代表的是皇室,又带有见见贺敏儿的目的。如今皇室对贺大将军和李尚书的重视已经带到,贺敏儿又不在,他们自然不会再留。

他们走了,老祖又回了内宅,李为站起来敬了几轮酒,将宴会推向高氵朝,便有人开始推醉告辞了。

内宅的席面上,秦氏八百玲珑,带着两个小大人一般的女儿在贵妇人与娇小姐们中左右逢源。

待到赵顺家的来传话,说前面的席面到了尾声,秦氏这里举杯,说起了感谢大家来给老祖祝寿的客套话。

聪明的贵妇们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饮了一轮酒后,也纷纷说自己酒力不佳,大家伙改日再聚。

总的来讲,今日的寿宴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客人皆感宾至如归。众人无不夸赞她的能干和与李为的郎才女貌、琴瑟和鸣。

李为和秦氏忙碌碌的送直了外客,最后府中只剩下了些沾亲带故的人。

那些远亲两人自是不会留在尚书府中,毕竟尚书府中地方有限。可也不好撵走,正好李攀揽在身上,便都送到李府老宅中去了。

而那些近亲……

比如李婷和她的一双儿女朱朗朱温儿,再比如李老太太娘家钱府的嫡亲侄子侄媳,皆是要留在尚书府内。

秦氏张罗着这些人的住处,李为则在门外送客。一回头,发现贺行贺大将军竟然没走,正坐在花厅中饮茶。

李为连忙拱手过去,客气道,“贺大将军,李某实在是失礼,竟是没发现……”

他以为贺行早走了呢。

贺行连忙起身,拱手回去,“尚书大人不必客气,如今我认了门,咱们俩府便是亲戚。若是你不嫌弃,我还要尊称你一声兄长。表哥,弟弟这厢有礼了。”

贺行生在边关长在边关,平日虽行事粗狂,可守起礼来也是可圈可点。

李为也不再客气。叫了声贤弟,算是把这门亲做实了。

两人关系拉近,贺行将自己那点子小九九转个弯说了,“兄长,席上人多,我未曾给老祖好好拜寿。现下想去补上,不知方便与否。”

这后宅可不是能乱闯的地,想进去要得到主人的准许。

“这有什么不方便?”

李为当下叫来婆子,让去问问老祖歇息没有。得了回话说没休息,引着贺行就往老祖的院子里去了。

老祖这一天虽累,精神头却十头。听得李为派人来说贺行前来拜见,让李晴把身上的百菊贺寿福裙脱下,换了身舒服的家常衣裳。

褪去一身贵气。身上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李晴听得仆人来说贺行要来后面拜见老祖,心里气闷的抱着那身裙子边往外走,边道,“老祖,我有些不舒服,便不见客了。”

那登徒子,多一眼她也不想见!

老祖扬扬眉,点头同意了,“那就多躺躺吧。”

李晴走了没一会儿,贺行在李为的带领下进来了。同行的还有秦氏,李青瑶姐妹以及李攀。

秦氏和李青樱李青瑶姐妹是李为叫上的,为的是一家子一起给老祖磕个头。

若不是贺行提醒,李为差点忘记刚刚是男女分席而坐。虽然家中每个人都给老祖磕过头了,可毕竟不是在一起,看着不热闹。

李攀李婷他要求不了,李老太太他也自知劝不动,于是便把自己的妻女都唤上了。

李攀则是自己跟来的。

如今,他可要好好同老祖亲近才行。不仅要和老祖亲近,最好是同贺大将军直接拉上关系。

一行人心思各异,进到房内恭敬的都磕下,又给老祖拜了寿。

贺行毫不犹豫,跟着就跪了下去,三个头磕下去,对老祖亲昵的唤了声,“姑祖母。”

贺行的祖父同老祖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弟,只可惜老祖嫁到李家后不久。姐弟两人的父母便相继而亡,而后不久,贺行的祖父便举家迁往边关,这一去就是将近五十年。

贺行小的时候没少听祖父听起这位姑祖母,心中早就怀着亲切。不然也不会贺敏儿一提,贺行便做主认下这门早就疏远了的亲戚。

老祖心中微颤,她都这般大的年纪了,没想到竟还能寻到根脉。她嘴唇翕动几下,仔细打量贺行好一会,说道:“好好好,贺家果然人才辈出,一代更比一代。你很好,很好……”

贺将军站着身来,弯弓着腰向前走了两步,好让老祖可以不必费力地看自己,爽朗道:“祖父在世时一直挂念老祖身体安康,今日见了老祖硬朗,孙儿也就放心了。”

老祖本已是调整好情绪,如今听贺行谈他的祖父,不由得喉咙再次发紧。想说什么,却千言万语道不出,最后只长长叹了一声:“唉……”

这一声包含思亲之情的唉叹,让本喜庆的气氛哀怨了下来。

李攀左右看看,迈出一步上前陪笑,讨好儿道,“老祖您也未曾说过有贺家这门亲世,若是说了,孙儿定是寻了去。也好让您和贺家祖父见上一见。亲戚嘛,长走动着些就熟悉了,不然都生疏了。贺家表弟,您说是吧。”

这即讨好又占便宜的意味就很是明显了。

李为当下老脸一红,想骂李攀,有点不合适宜,不骂,这幅攀高的模样着实是不好看!

老祖心底升起来那点子思亲之情,在看到李攀这幅嘴脸时全都消散不见了。

当年将她撵出李家老宅时,李攀是何等威风不将自己看在眼中。如今,巴结给谁看?

贺行初回京,对李府后宅这点子事儿并不清楚。可他是什么样的人?精的万千人里也寻不出来一个。是故一见老祖眼底沾了寒意,便知道这谄媚的李攀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下脸子一撂,沉声道:“你就是李攀?”

五个字,冰寒彻骨。李攀只觉得听了浑身要打颤的样子,心中委实有点儿后悔自己干嘛二百五一样要站出来说那些话。既然出来,又不能怂,只得回道,“是小弟。”

李攀躬着身,仰头笑着看贺行。

贺行微微点头,放下茶杯,细长的手指叩击桌沿,发出清脆声响。

每敲击一下,李攀便觉得自己心慌一分。

等到贺行停下来,李攀手心渗出丝丝汗珠。

贺将军却也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很好,我记住你了。”

李攀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最后被李为怒着脸呵斥下去。

出了老祖院子的门,李攀忍不住抬手拭额上的汗。

贺将军知道自己拔了老祖的宅子给妾住了?还是知道自己这些年来未曾奉养过老祖,也从来没有尊敬过?

他初回京城,怎么会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可若不知道,刚刚他那眼神……

一回想起贺行看自己的目光,李攀当下心中打了个激灵,小跑着走人了。

没了李攀,屋子里气氛好了不少。贺行说了些边关的事与老祖听,老祖心情也跟着爽朗不少。

李为是文官,对边关的了解都是在书籍折子上。此时听了。也觉得大长见识。

便连秦氏这样的妇道人家,也觉得有趣的很。只可惜还有事,不能在这长待,听了几句就和老祖告退,带着李青樱和李青瑶先走,去安排下面的事。

李青瑶站起身来才要动,就被贺行叫住了,“你可是青瑶?这几日总听敏儿提起你。”

秦氏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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