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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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优若-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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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讨厌自己预料之外的反应,不过意料之外的猎物也有可能带来意料之外的惊喜。我用同样的方法放开右边的,整个笼子已经散了下去,只剩下作为支撑的几根铁棍还立着。
  吐了一口血出来,我笑着看了他一眼,还剩最后一根。
  这是唯一一根银色的丝,如果大意一点儿,就根本不会察觉到。
  白静和白舒还真是挖空了心思想他死呢。
  银丝绕过他的脖子,距离近到他无法做出任何稍大幅度的动作,或者说如果他想要自杀……也容易的很呢。
  
                      
作者有话要说:  




☆、2(2)

  我靠过去的时候感觉到他的身体颤了一下,我急忙固定住他的肩膀——喂,你可别乱动,要是最后还是死了,那我之前做的多不值?
  可他的眼睛一下子睁的大大的,好像决定无论是死是活,都要亲眼目睹这一刻。
  我对着他笑了一下算是安慰,然后俯下身开始沿着他的脖子细心的吻起来。
  他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害的我只好停下来——他的脖子上已经都是些细小的擦伤了。
  这家伙在做什么……这样子就不习惯了?身体怎么这么敏感?
  我第一次产生了他们是不是送错人了的怀疑。我面前这个少年,实在不太像是魅惑君主伴驾多年的人,他的表情和反应都太过干净,像是未经人事。
  看到我停住不动,他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哦,原来他也想我救他啊……好吧,不过你能不能忍住,就看你自己的命吧。
  我慢慢在他颈子上舔着,用舌头寻找着那根线的位置。距离他的动脉太近,我含住线的时候,好像也含住了他的肌肤,那青色的血管就在自己的唇齿间,我真想直接咬下去。
  抵制住这种诱惑,我用舌头小心翼翼的分开线和他的皮肤——真倒霉,我都这么小心了舌头还是又添了伤。
  舌头上的伤可是很不好受的,为他受了这样的罪,他总得补偿我些什么吧。舌尖情不自禁的又在他细腻的肌肤上画了一圈,这次他忍着一动没动,但肌肤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心里嬉笑一声,他一直一声不出,不知道他叫出来的话,会是怎样销魂蚀骨的声音……
  “准备好了?”我含糊的问了一声。
  他没有回答,我当然也没想等他的回答。
  划开,咬住。
  喔……
  这根线真是厉害……比之前那一把还厉害……
  我一个没留神,线的一端从牙缝里溜了出去。
  ……完了……
  这么死我可没想到,既不美观又不值得。不过也算了……这大概也算是适合我的死法……死得其所,一瞬间我想到这个词。
  只是,灵魂里还有那么一小块没有补上。斯多含……我本来是想有一天能看到他把天下都踩在脚下,到了那个时候,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那丢失的最后一块拼图,也许是合适的那一块。
  胸口被大力一推,我跌倒的同时看到他也随着我的方向倒过来。
  我咬住线的那边唇角被扯开了一道,火辣辣的疼,不过还是比不上他身上的壮观,他一侧脸的肉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另一边的手臂则直接被线勒进去了半边……不过脑袋没开花手臂没断都尚算幸运。
  我为刚刚自己的大意对自己道歉,活在刀尖上的人,可以做冒险和找死的事,但决不能做出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失败的事。
  他叠在我身上,两个人都大喘着气,我只觉得胸口忽然一热,一把匕首没入了我的左肩。
  真疼……不过此时我的嘴上更疼,肩上的倒好像不那么重要了。
  这一下是瞄准我心脏的吧……刚刚那种情况,他明明不可能刺不准,我也不可能躲得开……
  没意思到家了。
  我一把掀起他来,把他按在地上。他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几下就被我锁住了身体。失去了右手臂的他和失去了左手臂的我,看来还是我厉害一些。
  “没必要的心慈手软……”我从上方俯视着他的惊慌——居然手下留情,为了什么?他以为我做的一切是要救他吗?
  我看着他,温和的笑起来——我的样貌,总让很多傻瓜产生些误会呢……
  右手用力,“咯吱”一声,真是清脆悦耳啊。
  我折断了他的左手腕,他一下子张大嘴,身体猛地抽动了几下,但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原来真的是哑巴啊……更没意思了……听不到痛苦的叫声,乐趣至少会失去一半。
  他的身体软软的摊在地上,除了偶尔抽噎似的抖几下,就几乎不动了。
  我对他完全失去了兴趣。
  这个人,不值得苍王为他死,也不值得白静白舒两个傻小子为他花的心思……他们不杀他,他恐怕也和死差不多了。
  我拽住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他小声的“唔”了一下,又没声了。
  我拖着他走出我的营帐。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写的够不够bt;我已经尽量写的bt了……如果还不够bt……偶去改ing
  Ps:偶果然是cj滴好孩纸,写不出来太bt的……被拍飞……)
  




☆、3(1)

  “兄弟们这段时间辛苦了,”我让一个平日里举军旗的士兵帮我把话喊出来,“雪王有令,犒赏大家,这里这位是紫国苍王献给咱们的美人,今天就陪咱们营里的弟兄们一起乐一乐。”
  我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到明亮处,一把扯开他一边的衣服,一片象牙白的肌肤在军营的片片灰头土脸里格外的突兀,围着的人群里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欢呼声震天。
  这群畜生……我心里讥笑了一下,打仗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这么带劲儿过。
  “你知道怎么做的吧?”我俯下身,对着倾城的脸,因为嘴上的伤口不轻,我只能最小幅度的动了动嘴,声音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毕竟是在月氏被训练那么多年了,苍王享受了这么多年,今天也让大家见识一下你的本事。你放心,一会儿有谁动过你,明天我就帮你杀了他……这些人都只不过是雪王斯多含身边的狗,如今能有机会和紫国的苍王平起平坐一次,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他忽地睁开眼睛,那眼神看得我一愣,心里犹豫了刹那,终于一笑,扯着他站起来,把他推向那堆人中。
  入不了眼的事我可不想看,我最后笑望了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作者有话要说:  




☆、3(2)

  折腾了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入夜了,我点了灯,营帐里被映成放了很多年的老旧纸张那般的颜色。我慢慢摘下来自己的那一片薄玉面具。
  手指抚过自己的脸,眉、眼睛、鼻子、唇……手指慢慢滑下来。
  含曾经说过,我的面容“色如春花”,真是好一句色如春花啊,他也只是对这美好皮囊后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妖怪有些好奇而已……得到了皮囊,不等于降服了皮囊之下的那个妖物。
  我知道他想要降服,他自信他可以降服,无论是这付臭皮囊还是这其中的妖魔,他都想要得到……因为他自己,也是披着艳丽表衣的魔物……他是魔王。
  只是我这只妖怪还不足以为他取暖,他还需要更多。
  那蝶舞那女人算什么呢?我尖声笑起来,她连妖都算不上,不过是一只颜色华丽的蝴蝶,想在魔王身边翩翩起舞博他一笑……扯动了伤口,我唇上剧烈疼起来,但我没止住笑,这疼痛让我开心——蝴蝶的寿命只有一瞬间的光彩夺目,倾尽了一切博那刹那的灿烂,在魔王的心里连尘埃都不会留下……
  她自己不觉得可悲,我却要为她笑上一场。
  我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嘴上的伤口像是重新被刀子一下下割着……
  痛快。
  我得想个办法……尽快的把含身体里住着的那只大妖魔引出来……
  正想着,营帐外一个声音颤道:“大……大人……那、那个人他……”
  提起那个倾城,我肩上的伤忽然疼了起来,我这才想起该处理一下伤口,解开衣服,那一下子刺的可真不浅,伤口却比寻常的要细和窄……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随便扯过来一条白布包了肩上的伤,起身开始找起来。
  之前那匕首被我j□j随意一丢,只因为颜色深黑如铁毫不起眼,现在回想起来,那匕首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我在自己乱丢了一墙角的军报堆里找到了它——是了,通体漆黑的匕首,我之前还见过一把……
  插在苍王白羽胸口那一把。
  我沉思着,营帐外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心里去。只好让他再说一遍。
  报告的那个人声音抖的像是外面在地震,不过我喜欢捉弄这样的人。一个知道怕的人,就必然会有可以被掌控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我会被含迷住的原因,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怕的人,偏偏自身的欲望野心又强烈到可怕……这种人太好捉摸,却总感觉捉摸不透似得。
  只听门外的声音说:“……开始他也不挣扎,张武就直接脱了裤子想上……周围人都在笑,他躺在那里好像放弃反抗了……忽然……忽然就……”我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匕首,“也不知道他在手里藏了什么,一下子,一下子就把张武的……”
  我手上的动作停住了——是刚刚那金丝……他居然偷偷藏了一截,连我都没有发现……
  “外面现在闹得厉害,他弄伤了好几个人,大家都不敢靠近了……”
  “废物。”我温柔的笑了一声,帐外立刻噤声。
  他的手被我弄断了,居然这样还伤了他们这些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
  小心的把那把漆黑晦暗的匕首收起来,我披上衣服,掀起帐帘,果不其然外面跪了一地的人,还有几个躺在担架上直叫唤,显然是专门抬到我这里来给我看的。
  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送到我这来有什么用,我挥挥手:“叫随军的大夫来看看。”
  “可是……可是大人……”跪在离我帐门口最近的那个人显然不想就这么放弃,“为了这么个人损失了一班兄弟……连,连大人您都伤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赶紧低下头去。
  “听闻那个人以色相侍主,祸国殃民,大人……大人也要……小心……”
  他的劝说让我想笑,我看了他好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不是上次我去含的军营找他时来营帐参了我一本的那位嘛,我后来把他调到我身边就忘了这破事儿了。上次他硬着头皮当着我的面报告我的不是,尚可算是他严守军纪被迫为之,这次带着这么一堆人到我这里劝谏,看来倒是个真正死心眼的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的很温和。
  他抬了一下头,似乎有点儿意外:“小人狄云。”
  我点了点头,没再理会跪了一地的人——现在我对倾城的兴趣,可远远胜过他们。
  “把他带到我的营帐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  




☆、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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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含对倾城没什么兴趣,我回来那天在他那儿过夜,第二天跟他提起来倾城,他顺口把他塞到了夕颜公主府上。
  我因为倾城的关系在紫国耽误了很久,夕颜公主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待在紫国迟迟不回。这小妮子也是个奇怪的主儿,好好的公主不做,难道留在那儿当真想做亡国妃吗?人家正牌夫人殉情殉的合情合理,她这个和亲不成的凑个什么热闹,天下人都知道和亲不过是雪国的计谋……不过,下次再用这一招也许要换个方式了,毕竟含对蝶舞那女人的家人也毫不留情,这次拿下紫国时放了一把火烧了月氏的浅谷,听闻谷里的人都逃向最近的火国去了。含也没下追杀令,这一点上我们有个共识——月氏名气响亮,可是没什么实际用处,战争中,随便它去投靠哪里。
  等夕颜回国,我就把倾城送了过去。
  现在把倾城留在那里是最好的,公主府和朝政不相干,夕颜又是个胆小怕事容易操纵的,现在让倾城见含还不合适,就不如让他在公主府把伤养好。
  我在自己的兰园悠闲的赏花度日,现在举国都在庆祝中,我每天去含的宴会上捧个场。对我的冷淡他也不计较,他比我更清楚,这种场合不适合我。
  蝶舞那女人趁机出尽了风头,迹末泠来我的兰园做客的时候皱着眉头问我:“蝶舞姐姐脑袋坏掉了吧?雪王可是毁了月氏的浅谷,她怎么还能在宴会上饮酒作乐?”
  我举起酒杯邀他共饮:“那么,月氏的人现在在你哥哥那儿?”
  他点点头,毫不设防,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是啊。”
  这是个善良的人,一个好人。我跟他的来往很少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了报告给雪王也没什么关系,他不会信的……我和迹末泠是性格上处于两个极端的人,即便是知道我们有来往,他也一定和其他人一样会认为我是在利用他打探消息的,可大概如果问一下我自己,我会说,我很喜欢这位浪迹天涯的怪物。
  他是生来的怪物,却成了一个好人。而我生来虽是人,却慢慢变成了怪物。
  世间给人的命运千奇百怪,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也是让人大跌眼镜。
  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兰王”还未成名,“浪子”也少有人知晓。
  我在雪国附近的山谷里遇见他,彼时刚刚入秋,下了一场雨,山里仿佛冒着浓烟,分辨不出道路来。在这孤山荒岭里蓦地看见人,彼此都是一愣,有那么一会儿我都以为他是不是传说中的狐仙。后来想到狐仙多是貌美女子,山雾让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他身形高大,显然是个男的。
  我正想着要么问个路,要么绕了他自走自的。他已经朗声笑起来,一副好多年没闻过肉味儿的狗忽然看到肠子的样子,几步奔上来把我拥了个满怀。
  如果是以前,碰到这样一个人,我会立刻动手杀了他,甚至会快到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但那时我忽然有种懒懒的感觉,不是不想杀他,只是懒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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