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我撒谎 连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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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我撒谎 连谏-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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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树既不想求霍小栗,又不想自己回去,杵在那儿生气。直到肖爱秋等急了,让顾美童打电话过来催,顾嘉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抓起霍小栗的包,给她挂在肩上,拉起来就往外走。大中秋的,霍小栗也不想跟他吵闹,就随他去了,可回来后,整整一周没跟他说话。
现在,既然顾嘉树主动要求陪她回母亲家吃饭,霍小栗也不想让他为难,决定周六回去,把周日留给婆婆,免得婆婆知道了又做委屈状让大家都不舒服。又打电话告诉了母亲,说他们周六回去吃饭,母亲高兴坏了,让她问问顾嘉树想吃什么,她给做。
不巧的是,顾嘉树公司有事,把整个周六给消耗掉了,霍小栗没辙,只好告诉母亲说周六去不了,母亲在电话里有点怏怏地说:“也不早说,害我白忙活了两天。”
霍小栗不忍母亲失落,就笑着说:“什么白忙活了,我们今天不回去,不等于明天不回去。”
母亲这才高兴了。
晚上,跟顾嘉树说,顾嘉树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说明天去。

第三部分

第十章
1
星期天上午,两人先去商场给母亲买了些东西,路过女包专柜时,顾嘉树突然停下了,看着一款名牌坤包,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问了霍小栗一句:“小震跟米糖登记都快一年了吧?”
霍小栗默默算了一下,“十个月了。”
顾嘉树就笑着说:“你这当姐姐的,没送点礼物表示一下?”
霍小栗觉得顾嘉树真是好生奇怪,一个对家里人情来往从来不闻不问的人居然关心起这个来了,尽管奇怪,她还是很开心,毕竟这是顾嘉树第一次主动关心她娘家的事,就说:“没送,我打算等他们办婚礼的时候,再补上一个大大的红包。”
“红包是红包,礼物是礼物,买件礼物给米糖吧,你是姐姐嘛,收到礼物她一定会感动的,她一感动和你妈的关系就会更融洽。”其实,顾嘉树是想对米糖表达一下感激,感激她不动声色地帮着他闯过了五根白发失踪这一关。可是,作为姐夫,他一个大男人送礼物显得有点不妥,不如趁这机会,让霍小栗送更顺理成章一些。
“嗬,有点反常啊。”霍小栗似笑非笑地瞥着顾嘉树,这并非是她揶揄他,确实如此,顾嘉树对任何人似乎都从没这么细腻过。
仿佛被窥破了心思似的,顾嘉树心里一虚,“是吗?我哪儿反常了?”
尽管觉得顾嘉树有点反常,可毕竟是对自己娘家表示关心,霍小栗心里还是暖洋洋的,就拿起一款坤包,边看边打哈哈说:“嘉树,我可跟你说啊,人一反常,必有鬼肠。”
顾嘉树就觉得隐隐中,自己的脉门被人捏了一下,劈手拿下她手里的包,往货架上一放,“算了算了,是我多此一举。”
“别呀,既然你这么好心提醒,我要是再不领这情,显得我多不地道,再说了,我也想装装好大姑姐。”说着,把包拿下来,背在身上,在镜子前转了几圈,嘴里说不错,然后对顾嘉树说:“刚才那些话,你该跟你姐也说说。”
顾嘉树无奈地看着霍小栗,“我姐跟米糖不是一类人,米糖读书多,有些事不用别人点拨也能悟出道理来,我姐这人是无知无畏型,你就算是把天下的大道理都给她讲完,她照样觉得自己是对的,你要是对她好,她肯定以为你是有目的的。”
霍小栗瞥了他一眼,“不打自招了吧?”
顾嘉树心头一凉,“你能不能别老是话里有话?”
“我哪儿话里有话了?你不是也承认了吗,你姐这人不可理喻。”
顾嘉树有点沮丧,觉得咋就这么累呢,说着说着就把自己兜进圈里去了,语言真他妈的是容易受污染的破玩意儿,不管你说的时候本着什么初衷,传递到别人心里,都多少要变一些味,变得别扭,让你红嘴白牙地干张着说不出话。
买完东西,两人去顾新建家接铁蛋去姥姥家,肖爱秋眼巴巴地看着,说:“吃完中午饭再过去吧。”
霍小栗不想在婆婆家逗留的时间太长,否则,肖爱秋会搬出更多的理由拦着他们不让出门,就抱起铁蛋,跟肖爱秋说:“妈,不了,我妈已经准备好了。”
“我也准备好了。”肖爱秋探头看了一眼在阳台上浇花的顾新建,小声嘟哝说,“就你爸这身体,谁知道你们还能陪他吃几顿饭?”
霍小栗心里就毛毛地恼上了,自从顾新建查出得了胃癌,这可恶的胃癌仿佛就成了肖爱秋拿来和亲家斗法的武器,不管什么大小节日还是周末,都把顾新建的胃癌拿出来说事,总可怜兮兮地说陪他过一个节就少一个节了,还会说着说着就掉眼泪了。是的,也是因为这,不管大小节日,霍小栗都在婆家过,可就算她再孝敬,也不能孝敬得连周末回自己妈家吃顿饭的自由都没了啊?
霍小栗知道肖爱秋说的也是事实,无论她说什么,都是不敬,索性抱着铁蛋转身下楼,到楼下等顾嘉树。
这一等,就是一刻钟。
霍小栗的肺都快给气炸了,但她不能炸,因为她和妈妈说好了今天中午回去吃饭,既然回去,就要和和气气地回去,不能两口子都僵着脸,让母亲以为是顾嘉树不愿意来,被她给胁迫来似的。
顾嘉树终于下来了,霍小栗一看就知道他在楼上吃了东西,因为还在边下楼边拿纸巾擦嘴呢。
顾嘉树知道霍小栗生气了,就边开车门边讪笑着说:“我妈包了元宵,非让我吃两个再走。”
“怕我妈不给你吃,饿着你啊?”霍小栗到底还是没忍住,坐下后,冷冷甩出了这句话。
顾嘉树知道妈妈这么做有点不妥,可再不妥那也是他妈,霍小栗本来就有意见了,他如果再附和着霍小栗说,这不妥怕是就要上升到品质问题,遂没说什么系上安全带,对霍小栗笑了一下,就开车走了。
2
等他们到了母亲家,母亲已经张罗了一桌子菜,就等霍小栗一家三口了。
霍小栗忙把内心的不快甩走了,挤上一脸的笑,招呼着铁蛋快洗手,然后自己帮妈妈摆筷子。
霍小震在房间里垂头丧气地听音乐,顾嘉树有点奇怪,问米糖呢?母亲忙拽着他,冲他递个眼色,示意他别问了,顾嘉树有点摸不着头,从霍小震房间里悄悄出来,问怎么回事。
母亲小声说米糖大学毕业不能住校了,因为她妈不同意她和霍小震的婚事,也就不敢到这边来住了。而且,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每天都让她妈拽了去帮着看铺子,整个人简直就跟被软禁了差不多,霍小震想跟她见个面都难得很。
顾嘉树哦了一声,说这样啊,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问题总得解决。
母亲叹了口气说,恐怕是够戗了。虽然她老觉得米糖和霍小震这事有点悬,可霍小震和她已经登记了,她也就不拦着了,以后是好是坏,全看霍小震的运气了。可听霍小震说,米糖妈也不打算让米糖找工作了,反正像米糖这种非重点大学毕业生,想要找份好工作,除非家里后台硬,要不然,也就是随便进家小公司,拿两千元左右的月薪熬日子,不仅要早出晚归,还要受人管制看人脸色,还不如帮她看铺子呢,自由,还用不着在人事上跟人费心力,也比上班挣得多。虽然米糖妈这么安排自己女儿的未来也无可厚非,可关键是她这么一安排,苦了的是霍小震。
即墨路的这铺子是米糖妈自己的,她也快五十岁的人了,在捕捉时尚这方面已经没那么敏感了,总是进不对货,进不对货就卖不掉,对于她而言,卖不掉不仅挣不着钱,还要把本钱也搭进去,她打算让米糖跟着她守两年铺子,等米糖摸着门道了,她就把铺子交给米糖,自己享受安逸晚年去。
为了让米糖尽快熟悉铺子,米糖妈每天都拽着米糖去守铺子,从教她怎样辨别啥人才是买家入手,想把十几年的生意经传给他。米糖怕惹妈妈生气,每次接到霍小震的电话,都要找个借口掐断了,跑到商城卫生间,再打回去。
电话里是霍小震的甜言蜜语,鼻子里却呼吸着扑鼻的异味,这感觉糟糕透了。霍小震总是迫切地约她出来见面。米糖不是不想,可是一想自己要离开一会儿,妈妈就盘问个不休,问去哪儿,见谁,多少时间回来,米糖就没情绪了。因为撒谎的滋味很难受,心头撞鹿似的,再看看妈妈鬓角的白发,米糖也有点不忍心,总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欺负妈妈。可霍小震不管不顾地催,又让她烦恼。霍小震老是约不出来她,心头发毛,生怕他们的感情发生变故,就黏得更紧了,就趁午休的时候跑到即墨路商城附近拦截米糖,因为一到了中午,米糖是要出来买饭的,只要看见她出来,一把拽起来就跑,跑到僻静角落里,抱在怀里就吻,连口气都不让米糖喘,米糖让他给吻得激情澎湃,气喘吁吁地满脸绯红,霍小震也情难自抑地满嘴米糖米糖地叫,米糖何尝不想啊,可是她不敢,其一是她出来时间长了不回去,妈妈会追问为什么;其二,就算这儿僻静,也是在大街上啊,不可能。霍小震就望着四周捶胸顿足,恨不能当即画地为牢,画出一间隐秘的小屋来。
再后来,霍小震就豁出去了,在商城门口等到米糖,二话不说拽着就蹿上出租车,一路回了河南路家里,关上门就如狼似虎地扑上去,米糖就不愿意了,说霍小震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和我做爱?霍小震手忙脚乱地忙活着说都爱都爱,我爱你就得把你喂饱了,最好把你喂得像个得了积食症的人,一看见其他男人就反胃。米糖就觉得霍小震又好气又好笑,生怕出来久了惹妈妈起了疑心,就乖乖地配合他的疯狂,让他用激情把她喂饱了好放她走,好在河南路离即墨路也就不到一千米的路程,也近。米糖借口说喜欢吃劈柴院里面的坛子肉,所以,走得远一些,妈妈倒是没起疑心,可霍小震不愿意啊,他讨厌跟做贼似的做爱,更讨厌做爱时要保持行军打仗的速度,他怀念那些拥抱着心爱的人儿缠绵悱恻的温柔夜晚。就追着米糖问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妈妈的工作做通了,米糖说要等机会。霍小震就不耐烦了,说你妈一听见我的名字就狂风暴雨的,她什么时候能有个好心情?他的意思是,让米糖跟当年他姐似的,来个霸王硬上弓,直接从家里跑出来得了。米糖说不行,我和你姐情况不一样。
米糖推诿,霍小震就担心米糖是不是已经在她妈的鼓捣下变了心,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说出来了,带着抱怨的口气。
米糖不喜欢抱怨,更不喜欢动辄就抱怨的男人,但还是耐着性子跟霍小震解释。她和他姐不一样是因为,她妈就她这么一个孩子,而且妈妈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如果她像霍小栗似的从家里跑出来,对妈妈的打击太大了。霍小震觉得米糖有点危言耸听,又把姐姐的事搬了出来,一开始母亲和姐姐不也是闹翻脸了嘛,可现在母亲不仅接受了事实,还把姐夫当宝供着呢。米糖就半是玩笑地说了句,人和人不一样。霍小震说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的人,有什么不一样的?米糖说你能保证将来跟姐夫一样有出息吗?霍小震就蔫了,说米糖你瞧不起我?米糖瞪了他一眼,说我就事说事,你瞎敏感什么?
霍小震憋着一口气说只要没把你娶进门,我就得敏感着点,要不然,你跟人跑了我还在这儿做大头梦呢。米糖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一生气,起身走了,一连几天没理他。霍小震就更是慌张了,一到中午就跑到即墨路地下商城门口等她,米糖索性让妈妈出去买饭,自己躲在里面不出来。可霍小震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见米糖妈出来了,就跑到商城里面,装成顾客的样子一头扎进铺子里,一把抱住米糖就吻,米糖让他的疯狂吓坏了,唯恐让周围的人们看见了告诉妈妈,忙小声哀求他说明天,明天。霍小震这才松了口气,又坏笑着说:“小米糖,想躲着我啊?”米糖提心吊胆地瞅着外面说:“我哪儿敢啊,在你跟前,我就是如来佛手心里的孙猴子,怎么蹦跶也蹦跶不出你的五指山。”说着,就推着他往外走,霍小震说这还差不多,边走边叮嘱,“明天,说好了的。”米糖生怕妈妈回来撞上,都快作揖求饶了。
第二天,霍小震就像得胜归来的将军,把米糖押回了河南路的家里,咣地关上门,故意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盯着她狞笑,米糖还真有点害怕了,退到床沿上,一屁股坐下说:“小震,你别吓唬我啊,我告诉你,我可没打算和你一起殉情,我还得养我妈的老呢。”霍小震见她真怕了,忙扇了自己一巴掌,说我傻啊我让你殉情。米糖,咱明明是合法夫妻,却要过偷情一样的日子,多没劲,一辈子这么短,我们要死还有好久好久呢,老是这么躲躲藏藏的太浪费了。米糖叹了口气,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霍小震的嘴巴就堵了上来,两手圈着她,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衣服,嘴里嘟哝着时间紧迫,顾不上伤春悲秋了。米糖默默地圈着他,默默地闭上眼,哭了。霍小震舔着她脸上的泪,微微的咸在舌尖蔓延开来。他突然有点内疚,觉得自己有点逼米糖太甚,就默默地给她穿上衣服,说,宝贝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只有看着你我这心里才能踏实。说着把她揽在怀里,倚在自己肩上,“我找你真的不是为了做爱,就是想看看你,可一见着你我就忍不住了。”米糖仰着头定定地看他,把泪往他肩上蹭了蹭,突然笑了,“见着我就想做爱就对了。”说着,噌地跳到床上,三下两下剥光了衣服,往床上一倒,“见着我都不想做爱,说明你不爱我了。”说着两腿拢着霍小震轻轻地把他圈了过来,柔声说,“人家饿了,喂喂人家……”
霍小震也觉得每天中午拽米糖回家,确实有点为难她,他曾想以后不这样了,可他的身体里像有个生物钟一样,一到了中午十一点半,就铃声大作地让他浑身上下不自在。只有见着米糖,只有和她在床上滚得气喘吁吁了,那些焦躁的不自在才会像休眠的火山一样安静下来,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他多么希望米糖妈某天突然找到了被米糖藏起来的户口簿,并在米糖的婚姻状况一栏里,看到“已婚”两字,虽然发现的结局是两家都会闹地震,但地震总有结束的时候,总比这么干巴巴地等所谓的合适机会要干脆吧?
可是,因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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