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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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即白-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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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有人敲门,江城、墨白停止闲聊,走到桌前立好,江聪朗声道:“请进!”雅间的门被推开,一身儒衫的茶博士行了个礼,江聪做个请的手势,茶博士便上前入座,江城墨白也坐定。茗烟楼除了各色名贵的茶之外,最值得一提的便是这里的茶博士了,他们除了茶技高超,还说学逗唱样样精通,加上他们接触社会个阶层,见闻广播,向他们打探消息最合适不过了。
  那茶博士姓张,是个屡次落第的秀才,嗜茶,又迫于生计便做了这茶博士。雨前的龙井,经了张博士的手更加的芳香溢齿颊,甘泽润喉吻。江聪品饮时杯沿接唇,杯面迎鼻,边饮边嗅,饮罢,三嗅杯底,笑赞道:“好茶技!好茶!”张博士捋胡笑道:“哪里哪里”江聪为张博士斟了一杯茶,道:“张博士莫要谦虚,我是个爱茶之人,带两个徒儿来云锦不久便听说这茗烟楼的张博士茶技了得,这不寻了个空儿专门来见识见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番吹捧哄得那张博士笑开了一脸的褶子。江聪见这马屁拍到了人的心坎坎,便继续道:“我们原是在小地方做生意的,知道这云锦城富商云集,大贾不计其数,有心要带两个徒弟见识见识,可无奈人生地不熟,张博士见识广博,可否提点一二?”
  




☆、一个危险的人

  这宁府不愧为云锦第一家,围着外墙走上一圈也要大半个时辰。乔装成个农夫的江聪骂道:“啊呸的奸商,到底有几个臭钱也非得府邸弄得玉流山庄一般大小?
  “说来,云锦城的第一权贵要数宁家,宁家从开国起,便是皇商,在户部挂名,领取俸禄,经办皇宫的一切丝绸刺绣,上代还有人登科,官至四品,显贵结交无数,地方朝员更是礼让三分。”那张博士见江聪是个爱茶之人,说话办事圆滑通融,出手大方,两个徒儿玲珑有礼,这样的客人不容易遇到,只盼他们能多呆一会儿,哪里会猜测江聪的真实意图,于是宁家的主人的生平事例,家族成员,府邸所在,守卫状况。。。。。。被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师徒三人手脚麻利,当日下午便过来踩点来了。
  江聪心中犹暗自嘀咕,今天要不是为了历练江城、墨白而来,老子一定搬光了你的家底!回过头来,瞧见江城正若有所思的打量他,一阵心慌,这小子鬼着呢,生怕给他打量出什么不妥来,江聪一个爆栗敲过去,江城笑嘻嘻的躲开,做出的鬼脸意义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师父你慌什么慌?墨白在旁看着这对活宝,嘴边不由自主绽放出三分笑。
  转上了一圈,根据风水,大致推断出府内的布局,第二天又易容潜入府中,府中布局与他们所推测的大同小异,心中规划出几个逃跑的方案,一切都进展顺利。只是,墨白遇见一个人,那人身材魁伟,四肢修长,相貌有些似西域人,虽俊美无涛但眉眼带着股戾气,尤其眼睛这样微微一眯,嘴角再勾起一丝嘲弄的冷笑,墨白就觉自己像被毒蛇盯住的老鼠,几乎克制不住的想要落荒而逃。。。。。。
  月黑风高夜,小贼偷盗天,江城墨白均是一身夜行衣贴于墙角隐于黑暗,江城做个手势,准备越墙而入,墨白拉着他,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悄声道:“分头行动,我从侧门,你从正门,得手后先行离开到青云桥集合,我们比一比谁先到,如何?”江城唇角翘起:“好。”
  
  墨白刚轻轻落地,便听到有人道:“我等你好久了。”那声音冰冷危险,让江城不自觉打个冷战,转过身,只见暗影中有人抱刀而立,早知白日所遇那人不是善茬,墨白强自镇定,衣袖轻轻一抖,匕首在手,笑道:“缘何等?我跟公子可不认识。“呵~,你倒是风趣大胆,只可惜死到临头了。”语气里毫不掩饰对墨白的不屑与讥讽。“在下好奇的很,公子是如何识破我的,公子该不会连一个将死之人的最后请求都不答应吧?”眼下,那人似乎还不知江城,我若多争取些时间,他便能安然离开吧。
  “你的易容术确实不错,可贼就是贼,永远脱不了那副贼骨头。”
  “呵呵,贼若没贼骨头,便也做不了贼了。”
  “你在拖延时间,是想你的同伴发现来救你,还是在为他争取逃的时间?信不信你们两个都死定了。”墨白心中一紧,那刀客身影一闪,圆月的弯刀冲着面门直削过来,墨白侧身堪堪躲过,绯红的刀芒扫得皮面生疼。那人冷笑:“能躲过我这一刀,看来不是普通的小毛贼,很好。”说罢,更为凶猛的一刀疾驰而来,得益于每日三百个的倒挂金钩,墨白虽来不及翻飞出去,柔韧的腰下弯,双手撑地,躲过这一刀的同时,双腿用力一蹬弹起,反击向那刀客下颚,自是踢空,却也趁机翻飞出去,拉开同那人的距离。
  突然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接、走火抓贼声自南面响起,墨白身躯一震,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发狠,施展步法,握紧匕首向那刀客闪电般刺去,刀匕相撞,直震的墨白虎口一阵裂疼。那刀客露出个茹毛饮血的笑容,左掌翻起击向墨白,墨白抬掌相抗,但内力差距甚远,墨白当即被震飞落地,闷哼一声,喉头腥甜。
  “哈哈!老子不过是借几两银子花花,宁家竟然这般兴师动众,也怨不得我啦!”不远处的火光中,一个熟悉至极的身影,抬脚才在房顶的顶棱上冲着下面嚣张的笑道,还不时的扔些什么东西下去,引得一片惨叫。墨白咬牙,这个混小子,生怕那个刀客注意不到他?!自己这般拼命争取时间算是白搭了!
  果不其然,那刀客眯起眼,杀意寒意四溢,默默朝江城走去,墨白挣扎起来想阻拦,却听到江城大声嬉笑“喂!宁家请来的好看门狗,你看这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哎,都不知道自己写得到底如何~




☆、遇险

  江城突然捞起一个人来,泛着森森冷光的匕首抵在他喉间:“你的饲主呦,嘻嘻,他若没了,谁还给你骨头呢”房下一片“心肝肉”的哭叫告饶声一片,匕首微微用力,被持那人带着哭腔大声颤道:“胡不归~,你你你。。。。。。放了他师弟,他就会。。。。。。放了我的。。。。。。”是那个被宠坏了的纨绔子弟,胡不归抿紧薄唇,将圆月弯刀握得紧紧,屈指弹射出一枚石子封了墨白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一个纵跳闪电掣行地朝江城掠去,江城大惊,万想不到他会这般的不受威胁,这般的看不起自己,心中气极坏点子上来,嘴角一歪,歪出个阴险的笑来,“啊啊啊。。。。。。”被持的男子被大力掼出,直直撞向胡不归,料不出他有这招,半空中胡不归来不及调整力度角度,接住他时手臂震的麻疼,而江城已趁机施展身法,飞掠到墨白身边,一手解开他穴道,一手撒出大把暗器。
  躲闪不得的胡不归一手箍住那人的腰;半侧过身子护住那人,一手用刀劈落暗器,安稳落地时,瞥见某个已经吓傻的纨绔子弟白皙的脖颈里那道细细浅浅的血痕,顿时火冒三丈,这人自己还没舍得虐一次,要是被吓傻也只能是被他吓傻!甩出刀鞘击向越墙逃脱的两个小贼,听见风声,江城回手用匕首阻住,直觉虎口裂开似的疼,心道,乖乖,这一下若是击在我背,只怕要呕出一口血来。知道那胡不归是下了杀心的,江城携着墨白将轻功施展到极限,墨白受胡不归一掌已是内伤,此时提气狂奔,只觉气血在内里翻涌,难过至极,风声贯耳,墨白抬眼瞧这江城,平时见惯了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这样猛的严肃低沉起来还真有些适应不了,手被他抓的这样紧,和三年前在颠簸的马车中护着自己一样紧,值了,真是值了,墨白无声的笑起来:“江城丢下我吧,这样我们谁也逃不了,那人已经追过来了。”
  江城瞪他一眼:“说的屁话!”这是第一次他对他说粗话,墨白愣了愣“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声音的突然拔高,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江城抿紧唇,不理会他,恶狠狠看向后方追过来的人,骂道:“娘的!比六扇门那群疯狗还疯,咬着便不放了!”猛然间想起自己还有个杀招没用,江城朝身后的胡不归阴阴一笑,大声道:“看暗器!”
  胡不归听闻心中嘲弄,既然是暗器,有何必明叫出口,原以为你还有些斤两,看来真是高估了。冷笑着劈开那疾射而来的暗器,却听见“嘭”的一声,胡不归心叫不妙,随即一股白烟忽地散开,范围之广胡不归竟不能逃脱。 
  “哭爹叫娘一粒烟”贼门稀有的独门的逃生武器,就连江聪也只有三粒而已,据听说是用白巴豆、狗宝等十余种药配制成粉末状用蜡丸包裹,碰上尖锐的东西便会炸开,粉末膨胀之广速度之快,是连电光神行的江聪都躲不过的,这种粉末直销稍稍吸上那么一丁点,就能在全身化开,会导致某些肌肉的放松,,哼哼,什么金枪不倒,百毒不侵,遇上这小小一粒烟,再强悍的武人也要拉的哭爹叫娘,若是意志强悍或许能坚持个一时半会。江聪曾得到过“哭爹叫娘一粒烟”的秘方,可惜尝试了几百遍也未能成功,渐渐没了兴趣,就放弃了。
  那一掷用了江城全力,现下失了力,带着墨白一并向前栽去,但他不敢放松,将墨白护在身后,单膝跪地横匕胸前,小狼崽一般阴狠地戒备着不远处胡不归,知晓他中招,虽有心落井下石给他致命一击,但考虑到西域妖刀王的实力和墨白的伤势,终究是没有动手。
  胡不归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肠子打结似的疼,便意强烈,心中既悔自己大意轻敌,恨小贼奸诈,又恐他乘火打劫,他堂堂的西域妖刀王竟败在两个不知名的小贼手里,传出去他颜面何存,这还不是要命的,若被那个宁四儿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话讥讽他了,这样一想,仿佛就已看到那个纨绔,拿把骚包的折扇风流的摇着,下流的笑着,晃着腿儿,对着众人“哎呦~你都不知那个所谓的西域妖刀王呦,竟被两个小毛贼给收拾了,还被打得屎尿齐下~”胡不归的脸白了又白,冷哼一声,果断走为上策。。。。。。
                          
作者有话要说: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许墨白的过去

  见胡不归速速离去,江城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开心的大笑起来,对墨白道:“哈哈,我们脱险了!那妖刀王怕是现在正满城的撒丫子找茅厕的吧。”笑了一阵,发现身边的人毫无动静,只睁着一双眼瞧着自己,似浅似深的眼波流转,看得江城一阵心慌,关切道:“怎么了?受伤很严重么?”见他不答,便连忙将他背起,又生起气来,一边疾疾的走一边斥道:“你就爱逞强,那人拿的是七星圆月刀,是西域妖刀王,实力与江南第一高手慕容玉是不差上下的,你怎么就那么傻,跟他硬碰硬,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
  “江城,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来历对不对?”安心趴在他背上的墨白突然道,正犹自叨叨他爱逞强不省事儿的某人,突然闭了口,自从那一夜他们误入小倌馆之后,他就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省的他莫名其妙的计较,生一肚子的气,恨不得立刻奔到无锡,干些杀人放火的事。
  “我自是知道。”江城闷闷道。许墨白,家族四代书香门第,父亲是名噪一时的大才子,天元十五年间,璇王作乱,其逆书便是由其父所作,后璇王事败,许墨白一族因此获罪,判全家抄斩,当时许墨白和其姐年岁尚幼免去死罪,充为官奴,其姐不堪其辱,自杀身亡。当时十三岁的江城,看不懂“南风馆出来的”和“知月公子是大公子的书童”时那人一脸暧昧龌龊的笑。他以为南风馆是司空见惯的妓馆,那么许墨白不过是个小龟奴,而大公子的‘书童’便也只是书童。。。。。。
  “是大公子救的我。”那个月夜,满身血迹,衣衫不整,慌不择路,光秃秃的街道,没有藏身一处,他像一只惊慌的鼠,追兵的脚步声似乎是踩在他的心脏上,那个时候他就以惶惶如丧家之犬恓恓如漂泊之萍的形象出现在微醺的大公子面前。“他待我很好。”救下他,为他赎身,买通官员免了他的罪销去贱藉,收留他,还教他武功,这份恩情,无论如何也是要报答的,所以做他的书童,任人讥笑唾骂,纵然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那人性子是骄傲的考虑的更是长久的,他要他心甘情愿,他要他一生一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尚牙牙学语时祖父便这样教导他,所以他的父亲才会助璇王逆反,所以他才会,勉强自己,挑拨、陷害、下毒,纵然下手时心如死灰,觉得自已肮脏不堪,他也会为他去做,就像他的父亲,不管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管会背上什么样的骂名。。。。。。
  “我知道他那样做是别无选择是为了救我,我不恨他。”终于事情败露,他一人拦了所有过错,毒蛇是我放进小公子房里的,夫人的毒是我下的,是我主动勾引大公子的,只因我爱慕他。。。。。。面对老侯爷的拷问他如是回答,可这哪能糊弄的过修成人精的老侯爷,当即叫来大公子,让他亲自动手证明与他毫无关系(他那一身的伤便是大公子亲手鞭笞出来的),与其说是证明道不如说是威慑,庶出的不受宠的儿子,整再多的幺蛾子,也是继承不了家业的。
  “傻墨白。”江城心疼道。墨白轻笑道:“人傻,可是运气好,是不是?”江城也笑了,过了一会儿,试探的问道:“你说你爱慕他?”墨白沉默了,就在江城心里有些添堵,以为不会得到回答时,墨白突然开口道:“只有那么一瞬间。”江城心情顿时豁然开朗,轻快道:“就是嘛!男人怎么可能会爱慕男人,哎呀!”墨白一口咬在他的肩头“墨白你干嘛咬我?!”咬的就是你这块榆木!
  此时天正蒙蒙亮,江聪瞅着窗外,寻思着两人总该回来了,可外边街道空空荡荡,哪里有半条人影,心放不下正欲出去接应,突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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