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娘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掌家娘子- 第1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东西和人我可都没动。”大胡子瞪圆了眼睛威风凛凛地看着汪成礼。

汪成礼挥挥手,一叠银票就递给了大胡子。

马车里不时地传来女子惊呼的声音。

汪成礼觉得心痒难耐,不等大胡子的人走远,伸手上前掀开了湛蓝的车帘子。

第二百二十五章主宰

漂亮女人什么模样汪成礼觉得自己比谁都清楚。

在福建他是没少在花丛中染手,模样端庄的、秀丽的、娴静的、妖娆的、娇艳的,也有冷若冰霜让人看到就觉得如同冰冻三尺,不管这些人开始对他如何,可只要提起他姑母是当今皇后娘娘,所有的脸蛋上都会露出一抹笑容,眼睛也亮起来,他挺直了脊背就往那花丛里一扑,总能扑了满身的香气。

汪家,那是当今国戚,每年的国宴上在皇后娘娘身边设着座儿,周围逢迎的话变着法子往他耳朵里传,他就从来没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儿,母亲要定这门亲事,他还想着回到福建之后许多闺秀听了消息还不知道要怎么伤心,这个姚七小姐也是有福气才能嫁进汪家。

没想到半截杀出个崔奕廷。

这门亲事就作罢了。

他听到这消息,身上的汗毛几乎都竖立起来。

他今天倒要看看,姚七小姐是什么模样。

帘子掀开,顿时露出里面花容失色的俏脸。

汪成礼手一撑,整个人就跃了进去,嘴上也接着道:“贼匪已经被我们赶跑了,你们是哪家的女眷,万莫惊慌。”下人护着的主子慢慢从后面露出张脸来,发髻散乱,好不狼狈,脸上又几分的娇容,眉毛展开,眼睛里有几分的焦急和惧怕,嘴唇抿起来,上面的嫣红就在唇褶处晕开来。

汪成礼看得有些怔愣,原来在外面就想姚七小姐是怎么个天仙下凡,心窝里闹腾着一股的热气,就要从他的口鼻处喷出来。如今总算是见到了佳人,却觉得有些不对。

姚七小姐多大?

还没到及笄的年纪。

这位多大了?

没有吹弹而破的皮肤,也没有明亮清澈的眼睛,也没有聪慧、秀美的袅娜之姿。

这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张氏惊讶地大喊,身边的如妈妈还牢牢地护着她。从如妈妈的臂弯处她向外张望。看到一张兴致勃勃、垂涎三尺的脸。

她是才听到消息说,姚婉宁在京外的庄子上藏了几十口大箱子,她让人再去打听清楚。没想到遣去的人却被庄子上的长工发现打了一顿。

她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

就算京外的庄子要给姚婉宁做嫁妆,姚婉宁没有嫁人之前,那庄子也该是她来管,姚婉宁却禀了老爷,先要将庄子管起来。管着也就罢了,竟然敢这样嚣张跋扈打她的人,就连家里的管事也不能进庄子大门。因为这几十口大箱子,是母亲偷偷和她提过的,她之前当着崔家长辈的面已经棋输一着,现在不能再加忍让。无论如何也要将姚婉宁人赃并获,让姚宜闻知道姚婉宁用那庄子都在做些什么事。

她看到姚婉宁做了马车过来,就让人也备了车跟着出了城,谁知道转眼之间姚婉宁的马车就没了踪迹。

她让跟车的小厮去查看,小厮还没有回来就听到有人喊。“劫了车,兄弟们今晚就可以开荤了。”

紧接着跟车的婆子大喊大叫,外面的家人乱成一团。

她战战兢兢地撩开帘子,看到冲过来的贼匪,顿时吓得堆坐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正思量,马车停下来,有人撩开帘子,她以为是那些贼人,没想到却是个穿着光鲜的男子。

那男子的目光迫不及待地落在她脸上,目光如同烧开的热水向外蒸腾着一圈圈的白雾。

这样的目光她从前见过,还是她未出阁的时候,从嘉宁长公主那里出来,半路上却被端王叫停了马车,她掀开帘子从端王眼睛里就看到了这样的神采。

十分的迫切,十分的期盼。

这人到底要做什么,张氏几乎要昏厥过去,总不能在这时候被人伤了名声。

如妈妈慌张中开口,“这位老爷是什么人?怎么闯进我们家太太的马车。”

太太?

怪不得是这般的颜色,汪成礼心中那沸腾的热情,顿时熄灭了大半,这不是姚七小姐。

姚七小姐去了哪里。

汪成礼脸色顿时一暗,皱起眉头看向马车里的女眷,如同吃了苍蝇般难受,他明明都已经安排妥当,那些随从到底怎么打听的,银钱已经花了,戏也演了,马车里的却不是那个人。

汪成礼耐着性子,“我是怕有损伤,一着急就登上了车。”说着向后退去,再也不想在车里逗留半分。

真是晦气。

张氏看到来人的目光忽然一变,从兴致勃勃变成了惊讶,眉眼中还透出几分的厌恶,视线也从她身上挪开。

张氏豁然明白,他们弄错了人,方才那贼匪说不得也是将她当做了旁人。

她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劫了,还让外男登上了马车。

张氏攥紧了手,忽然看到那男子被人揪下来马车,紧接着就是惨叫声传来,张氏一颗心又提起来。

这又怎么了?

……

汪成礼正要下车去,刚转过身,却一下子就被人揪住了衣襟,顿时从马车上掉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忽然一黑,一个物件从他头顶罩下,紧接着呼啸而来的棍棒结结实实地落在他身上。

他想要惊呼出声,声音却淹没在棍棒当中。

他是皇后娘娘的侄儿,正经的皇亲国戚,谁敢打他。

……

邓俊堂远远地就看到了姚家马车被贼人劫走。

他不禁轻笑一声。

这下好了,姚七小姐就别想再有什么好名声,崔家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要了这个破落户,从此之后崔奕廷别想抬起头来。

他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到京中这么长时间,他总算扬眉吐气地做好一件事。

邓俊堂的笑容还没从脸上散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他只觉得脖子一凉,像是什么东西砍了上去,他翻起眼睛摔在地上。

……

汪成礼觉得周身说不出的疼,棍棒停下来,就有声音道:“那些贼人都抓到了,这是最后一个。”

汪成礼想要说话,腰间顿时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

“这样的人就该送去顺天府。”

汪成礼喘着粗气挣扎着,想要出声却有换来几脚狠命地踢打,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痛,他只觉得鼻子一酸,就有一股热热的液体淌出来流过他嘴唇落在他衣服上。

血,他一定是流血了。

汪成礼惧怕地晃动着头,“放开我,放开我。”

然后眼前一亮,紧接着嘴里被堵了湿湿、咸咸的东西,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麻袋又落下。

“如妈妈怎么会在这里?”清亮的声音响起来。

如妈妈脸色苍白,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听到熟悉的声音,自然而然地抬起头。

七小姐穿着银狐氅衣,水蓝色的裙子在风中微微舒展,幂离一直垂在腰间,身边有三四个丫鬟护着,正下了马车向这边走过来。

如妈妈半晌才道:“我们……我们护着太太去庄子上。”

婉宁显得十分惊讶,“母亲在车上?那方才贼人上了马车,有没有惊到母亲。”

如妈妈捏紧了手指,这话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太太被冲撞的事说了。

“婉宁。”张氏挣扎着撩开车帘。

姚婉宁一身光鲜地站在那里,看起来没有半点的损伤,扬起眉眼,神清气爽地望着她。

张氏浑身颤抖,她是追着姚婉宁来的,这一切定然是姚婉宁的安排。

“这些都是什么人?”张氏问过去。

婉宁不慌不忙,“女儿也想知晓,已经遣人去衙门里知会,”说着顿了顿,“多亏贺大年看到有一伙贼人仿佛劫了马车带人过来探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姚婉宁款款地说着话,微抬着头露出几分的雍容来。

张氏如同被刀剐了般,心口说不出的疼痛。

她是来抓姚婉宁的,谁承想会落入姚婉宁的圈套。

而今她不但不能责备姚婉宁,还要感谢姚婉宁带着人从贼人手里救下了她。

张氏只觉得气血翻涌,整个人软软地倒下,再也使不出半点的力气。

如妈妈忙上前搀扶张氏。

“这里离庄子上近,让人扶太太去庄子上歇着,”婉宁说完看向童妈妈,“有没有告诉父亲,让父亲快过来。”

……

裴明诏看着眼前被抓起来的二十几个贼人。

听说姚家马车在城外出了事,他就立即带着人赶过来,却没承想贼人已经被姚家家人绑了起来。

这些人敢在京外作祟,就是有几分的本事,寻常人家的护院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如今却被姚家下人压在这里。

裴明诏下了马,贺大年立即上前行礼,“侯爷。”他们去顺天府报案,没想到会惊动永安侯。

“都是些什么人?”

贺大年摇摇头,“还不知道,看起来像是附近的贼匪。”

贺大年说着话目光闪烁地看着地上几个被罩着麻袋的人,裴明诏眼前赫然亮起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可笑

邓俊堂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耳边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想要听得更清楚些,却感觉到身上突然一沉,然后是一阵笑声,“这些怂包不经打,坐着还挺舒服。”

邓俊堂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提起来向前走去,整个人跌跌撞撞走了好久,终于有人将他头上的麻袋提起来,邓俊堂就要向前看,就觉得后面的人突然扑上来,他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不知道是谁在前面扒了炭灰和了泥,这下子全都糊到了他脸上。

哄笑声顿时传出来。

“这些人是不是朝廷悬赏的贼匪?”

邓俊堂眼泪横流,嘴巴被人堵着,这样一挣扎,又被人在肚子上打了一拳,整个人都弯起腰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来看汪成礼的,怎么会突然被人打晕了装在麻袋里。

那些人为什么口口声声说他是贼匪。

立即就有人“呸”了一口,狠狠地道:“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们太太的主意,知不知道我们太太是什么人?要不让你们脱一层皮,就对不起我们主家。”

太太?

这话是什么意思。

邓俊堂慌张地向周围看去,想要找方才那个熟悉的声音,却只能看到拿着棍棒怒目相对的下人。

两辆马车被人护着渐渐地走远,他看着那马车,想要看出个端倪来,顿时又被人打了一拳,“再看就将你眼睛挖将出来。”

“都是别人让我这样做的,不是我们要劫马车。”有些贼匪已经开始哀求。

邓俊堂惊惧地睁大了眼睛,心里开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汪成礼办事不利被人察觉了,那些贼匪、汪成礼恐怕都被抓了起来,可为什么会抓他。他明明远远地站着看,并没有动手。

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

汪成礼呢?汪成礼又在哪里。

邓俊堂感觉到了恐惧,一种他掌握不了的恐惧从他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如果有人现在将他当做贼匪杀了。等到远在福建的父亲知道了,他早就尸骨无存,邓俊堂顿时打了个冷战。

谁在害他,是不是姚家,那个姚七小姐。

不可能,邓俊堂不停地晃动着头。是他在算计姚七小姐。明明是他在利用汪成礼害姚七小姐,怎么可能转眼之间他成了阶下囚。

“走啊!”

孔武有力的下人拉扯着他。

邓俊堂不敢向前走,谁知道这些人会带他去哪里。他的腿开始抗争,整个人不停地向后挣扎着,他明明用了所有的力气,却依旧被人拽得向前走去。

……

张氏看着慌乱的下人,如妈妈将郎中领进屋,郎中刚刚诊好了脉,如妈妈就问过去。“怎么样?我们太太方才受了惊吓,有没有动胎气。”

郎中颌首,“要好好将养,再用药调理方能无碍。”

郎中起身去写药房,紫鹃立即跟了过去,遣退了屋子里的下人。如妈妈刚要询问张氏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坦。就觉得耳边厉风一过,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她脸上。

如妈妈睁大眼睛愣在那里。看着愤怒的张氏,她一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谁说我受了惊吓?”张氏咬着牙,“你是不是准备让所有人都知晓,我被人登上了马车。”

如妈妈顿时哆嗦起来,“奴婢不敢,奴婢也是心中着急,慌乱中才说错了话。”

张氏捏紧了身上的锦被,“劫马车的都是些什么人?”

如妈妈摇头道:“还不知道,七小姐吩咐家人将抓到的那些人都送去了顺天府。”

不管是什么人,她的脸都丢到家了,怀着身孕去庄子上,半路却被人劫了马车,张氏只要想到这个,胸口气息就不顺起来。

更何况她是代人受过。

“太太,您千万不要动气,”如妈妈温声劝着,“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啊。”

张氏喘着气,“去公爵府,将来龙去脉都跟我母亲说了,让母亲帮我想法子。”

如妈妈点点头,就要退下去,却差点撞上进来的姚宜闻。

姚宜闻满脸急切,“这是怎么回事?”

张氏正不知道怎么说。

婉宁清亮的声音传来,“前几日无缘无故就有人送了几十箱的东西,我就觉得不太对头,后来去大伯家的路上,贺大年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我的马车,昨儿晚上,落英、落雨还看到院子里好像有人影,虽然没有查到什么,我就留了个心眼,出入多带了些人手,幸好贺大年他们心思细,看到了贼人劫了一辆马车,当下就追了过去,没想到被劫走的是母亲。”

张氏看向婉宁。

婉宁说着话向前走了一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原来落英、落雨说在院子里看到了人影,闹腾了一晚是因为这个。

这样一来多带着人来庄子上,半路将贼匪抓了正着,就顺理成章了。

好个姚婉宁。

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在这里等着她。

张氏的心被狠狠地拉扯着,脸上的五官都几乎扭曲变形。

婉宁衣袖一拂,“幸好赶上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其中一个人都已经登上了母亲的马车……”

姚宜闻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向床上的张氏,恨不得将张氏从头到脚看个仔细。

这种被审视的感觉,让张氏觉得屈辱又恶心,好像她德行有失一般,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姚宜闻道:“你可觉得哪里不舒坦?”

几双眼睛落在她身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