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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囄婚-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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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晓宇不管,只当她在装。
过了一会儿见楚母还没有起来,她试着上前。
“妈……”
楚母满是横肉的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子。
韩晓宇这才知道不好,弯下身子想将楚母扶起,门一响,楚慕阳正好进门。
原来楚母在叫回韩晓宇的时候,就怕她对自己不利,特意给楚慕阳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回家来。
楚慕阳一见门就看见自己的母亲坐在地上,而韩晓宇似乎在推她。
火气蹭地就蹿了上来,冲上来,揪住她的头发就将她的头往墙上撞。
起先楚母只觉得解气.可接连撞了十几下,楚母觉得不对了。
楚慕阳的眼眸中看不见光.执着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韩晓宇这次是打死也不忍了,反过手也揪着楚慕阳的头发,用力往下扯,右手长长的指甲扣在楚某阳的眼睛上似乎要将他的眼珠子扣出来。
楚母完全被这两个人玩命的置对方于死地的动作吓傻了。
然后抱着头大叫:“别打了,别打了……”
楚慕阳和韩晓宇可不管,两人打红了眼睛。
楚慕阳骑在韩晓宇的身上,一拳一拳还不留情的落下。
“跪下。”楚慕阳猩红着双眼暴吼着。
韩晓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本来就被那两个人打的浑身都是伤,她的头被打的直冒金星,她大喊着:“阿阳,阿阳,我错了……”
楚母见楚慕阳这样心里也害帕,这不是她的儿子,她儿子脾气好得不得了,怎么会这样的?
韩晓宇知道再打下去也许自己就活不成了,死死抱着楚慕阳的腿哀求着:“我错了,我错了……”
不说错了还好,一说错了,楚慕阳的火烧得更是旺盛,错了?错了就一而在再而三的去害简思,去害他?
韩晓宇满脸都是血,也不知道是哪里破了。
楚慕阳想起那些照片,怒火更盛,拖着她的身体就往厨房去。
楚母见楚慕阳这架势也顾不得自已的腰,从地面上爬了过去。
只见楚慕阳伞起了放在流理台上的菜刀,高高举起,而韩晓宇的手就被他按在流理台上。
韩晓宇哭的鼻涕眼泪串成了一串。
此时的楚慕阳和安嘉和的身影似乎融合到了一起。
“你信不信我剁了你,信不信?”楚慕阳暴吼。
他不是一个男人,不是人,而是一个恶魔。
楚母眼一翻,叫喊着,可是楚慕阳根本不看她,眼看着刀子就要落下来,楚母跪在地上,将头狠狠嗑在地上面:“阿阳……妈求你……阿阳啊……”
楚母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前她儿子懂事顾家,发眸气的时候少的可怜,可是现在呢?
都快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刀子碰一声,落在一旁。
楚慕阳看着自己的母亲跪在自己的脚下,重重的磕着头,一脚踹飞了韩晓宇的身体,韩晓宇的后脑就卡在流理台边的菱角上,一道白光闪过,直接晕死了过去。
楚慕阳弯下身子要扶起楚母,可楚母不起来,说什么也不起来。
她拉着楚慕阳的手,哀求着:“儿子啊,妈知道你心里疼,都是妈的错啊,阿阳啊妈求你了,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妈吓死了,吓死了,你这样,我要怎么和你爸交代啊……”
楚母抱着楚慕阳的皮鞋大声哀嚎着。
她好好的一个儿子,现在就快疯了。
楚慕阳只觉得自己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
他也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可是一见到韩晓宇的时候,他就想往死里削她,越是打的狠越是兴奋,控制不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喘息。
他好好的一个家,为了这么一个贱人,这么一个……
楚慕阳想着韩晓宇照的那些照片想杀了她的冲动都有。
作孽啊。
所以他控制不住,当拳头打在她的脸上,就只会让他兴奋,楚慕阳想他疯了,被这个女人逼疯了。
韩晓宇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又进了医院。
一个人孤单的躺在病床上,后背一下都不能动,病房内没有一个人。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哪里做错了?为什么都和她过不去?韩晓宇现在真怕了楚慕阳了,楚慕阳打她的时候完全是在下死手,一点都不留情。
她的背就连动都不能动,她想,是断了吗?
这一切都是简思的错,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和她讲过楚慕阳有这种暴力倾向?
简思一定是故意的,将楚慕阳扔给她,她可倒好,自己享清福去了,该死的,该死的。
简思,简思,我要你死……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就算死到临头了,仍然想着要别人怎么倒霉,怎么不能活。
善有善报恶有恶极,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顾西朝醒来的时候情绪很激动,她一声不吭,不肯扎针不肯吃药,也不肯接受医生的治疗。
“西朝,西朝,你要妈妈的命怀啊……”顾母哭倒在西朝的床前。
顾西朝也在哭,因为哥哥,她成了什么人?
她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上天堂了,因为她而间接害了简思,简思失去了子宫,自已要怎么去偿还她?
顾西朝很想冲父母和哥哥大声的喊,如果简思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会这样做吗?
可是她又不能,如果不是她,父母和哥哥又怎么会枉做小人呢。
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顾西朝害的,是她害了简思。顾西朝不肯妥协,最后没有办法,顾援北让医生给顾西朝扎了安眠针。
“医生你老实的告诉我,西朝还能活多久?”顾母抓住医生的袖子问道。
医生叹口气:“最多一年。”
顾母摊在地上,她可怜的女儿啊。
顾父一夕之间就仿佛身子塌了,顾援北一拳一拳打在墙壁上。
顾母看向床上的女儿:“你去求沈老吧,只要沈让愿意娶西朝就算要我们整个顾家我都给他,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顾母看向顾父的方向。
顾父狠狠闭上眼睛,然后快速走出病房。
顾援北将母亲搀扶了起来。
“妈,你放心就算是用逼的,我也会让沈让娶西朝的。”
沈家书房
顾父看向沈备山的方向说道:“沈老我今儿来也不说废话了,援北已经和我说了,你既然赞成他那么做也就是同意了沈让娶我们西朝是吗?”
沈备山如鹰一般的眼睛在顾父的身上打转。
“这事援北也是做了之后才告之我的,我呢从小看着他们几个长大的,不能让孩子就这么毁了,我只是阻挡不及时,怎么说的我跟主谋似的,我是不知情。”
顾父看了沈备山很久,最后站起身,走到书桌前,跪下身。
“沈老,只要一年,一年以后西朝走了,我也能安心了,作为报答,只要你需要我们顾家,我们会尽会力帮助你。”
沈备山眼中先是闪过一道精光,然后笑着站起身,扶起顾父。
“你这是做什么?西朝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又何尝忍心,只是沈让那脾气……”
顾父赶紧表态:“顾老这次临选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负责,你女婿一定会上位的,我已经和上面打了招呼……”
沈备山的眉头全部拧在一起。
“胡闹,我沈备山又不是卖孙子,再说我需要你的帮助吗??”
顾父也不知道这老狐狸要什么,现在他完全的被他抓在手里,只能任他来切割没的反抗。
沈备山敛下眸子,万安那里就欠那么一点的火候,他不好出面,这事只要他一出面反倒会影响万安,万安代表的不是姓万的,代表的是他沈家,是他沈备山。
既然顾家做了承诺,这事就应该跑不了。
用一年的婚姻去换一个前途无量人的前程,这个交易值得。
顾西朝醒了之后也不闹了,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让顾援北心里直突突。
“哥,我想吃肉包,要陈记那家的。”
顾援北狐疑,怎么突然要吃的?
“西朝你……”
顾西朝突然耍起脾气将一个花瓶就砸在了顾援北的脚下。
“我就快要死了,我就想吃个包子都不行吗?都要让你怀疑来怀疑去的,我不吃了,你滚……”,顾援北见西朝这样也不好再怀疑,马上安抚着她。
“西朝乖,哥没怀疑你,哥这就去买……”
确定顾援北离开了,顾西朝挨下手背上的针头,穿上拖鞋,晃晃荡荡的往楼下去。
沈让那晚淋雨直接烧成了肺炎,已经过去了几天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高烧持续,只能挂靠葡萄糖和各种营养液。
许圆圆坐在地上,头来回起伏着。
顾西朝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睛还在发飘。
顾西朝什么不说,走到沈让的面前噗通就跪下了。
许圆圆拉着顾西朝。
“你这是做什么?”
吃错药了?
顾西朝将头狠狠嗑在地上 。
“沈让我对不起你,是我哥和你爷爷联手弄掉简思子宫的,就是为了逼她离开你……”
许圆圆停留在半空的手顿住。
顾西朝哭的痛哭流涕。
“阿让,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我宁愿去代替简思 ……”
许圆圆暴吼一声。
“你用什么代替?”
顾西朝满面的死灰色,她看向沈让。
沈让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只有死抓着床单的手,骨节都蹦跳了出来。
抬起头看向地上的顾西朝,不动声色的说着:“你回去吧。”
连声音都是淡淡的。
许圆圆和顾西朝一起看向他。一双眸子暗藏锐利、杀意,面上却是不甚在意的玩笑姿态。
“这事怨得了谁呢,是我无能,才会让这么离谱的事情发生 。”
沈让眼睛扭过去,跪在地上的顾西朝一双眼睛,明亮又干净,没有丝毫的虚伪复杂隐在其中。
手下的床单竟然被他握成了两截。
许圆圆自认很了解沈让,先把西朝扶起来,送她回病房。
沈让从床上起身,村衫,西装,然后抓过车钥匙快速离开。
他走的很快,在走廊遇见了很多的医院同事,可不管谁和他打招呼,他都不理。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很悲凉。
这就是他的家人。
许圆圆从西朝那里回过身,却发现沈让不见了,头都大了,眼中带着深深的焦虑和自责,他该知道的。
沈让在书房外站了很久,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那终于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知道,心里一直住着的野兽复活了。
沈备山目光微沉看向沈让。
“你来的正好,挑个日子和顾家丫头的婚事超早办了吧,只要一年,一年之后随你。”
卢海洋只觉得自己是这两人之中多余的人,可是他现在又不能起身,总之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沈让的唇边缓缓的带出一抹冷笑。
沈让起身,笑了笑,唇边弯出的弧度优雅又轻蔑,他的眸子中蕴合着决绝与坦然。
“你认为逼走了简思,我就会答应是吧。 ”
说着他缓缓掏出一把看着不算太大的小刀,缓缓的抛着,然后唇角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嗜血的光芒在眼眸中乍隐乍现。
“今天我沈让就学一把哪吒,削骨血还给你……”
他的动作太快,就连近在咫尺的卢海洋都没反映过来,淬不及防的将刀子狠狠扎入手掌之上,然后拔出,扎在腿上、胸。数处。
沈让被扎的那只手微微垂落在身下,耷拉着,血滚顺着手满答滴答的往下落。
鲜血泊泊流下,极是骇人。
还是沈家平从外面进来,第一个反映过来的,直接撞倒了沈让夺过了刀子。
沈备山胸口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卢海洋打着电话,沈备山上下气喘着。
没出息,没出息,为了一个女人要生要死的……
沈让倒在地上,头贴着地面,还在低低笑着。
低低的笑声飘荡在半空中,有些渗人。
“沈备山,我从今天开始欠你的我都还了,活着算我命大,死了,我活该……”
沈备山的眼中是掩盖不住的震痛和恐惧,不敢置信,又不能置信。
沈家平按着沈让的伤。,检查了一下,还好。
“何苦呢?”
沈让唇边飘荡着讥讽的笑,眼眸深处空茫而又荒芜:“家平啊,我恨不得就这么死了……我要她后悔……”
陷入昏迷之前,浑浑噩噩的想着,简思,我要你疼……
他何尝不希望有个象她一样的孩子,可是当在孩子和她之中只能选一个的时候,他选了,明确的选了,可是她却走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定的告诉她了,他要的是她,不是别人,不是别的东西,可笑,到头来她还是走了。
那样迫切的爱,那样辛苦的坚持,到了现在一切都成了笑话。
沈家平叹口气。
“沈让啊,我该帮你吗?”沈家平喃喃自语道。
值不值得这个问题谁也没有办法回答。
到了医院医生做了详细的检查,然后对沈家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幸亏都没有扎在要点。”
没有?
对,沈让是个医生,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要扎在哪里会让他在也醒不来。
他想活着,想努力活着。
因为他不甘心,他要简思后悔,要简思来求得他的原谅,所以他想活着。
忍不住、戒不掉、拔不出,那样的爱就深埋在心底,即使她已经抛弃了他,他依然放不开。
能入得了他沈让眼中的女子,就从来只有那一个,只有她一个。
这种想死的感觉他不想再有,所以他必须要自己痛,只有痛了才能覆盖过她给了伤。
沈让的唇角溢满了笑容。
沈备山是怎么也没想到沈让会这么做。
他坐在椅子上久久发愣。
“家平……”
沈家平站在他的背后。
“我错了吗?”
沈家平敛下眸子很久才道:“是。”
沈备山一夕之间仿佛老了许多,摆手:”和万安说,他的事我不好参与,活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不想再靠着这些个名誉权势过日子了,就对外面说我身体不好,以后这些个事我就不管了。”
沈家平想了一声,眸子依然低敛着。
韩晓宇住了三天的医院,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看她,最后拉下脸面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
韩母一进门差点没认出她。
指着她的脸好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一边大声骂着楚慕阳不是人,一边哀怨韩晓宇的命怎么就会这么的不好。
韩晓宇实在不想听她说这些,她已经烦恼死了。
这些天她是想了又想,思前想后,无论如何这个婚是不能离的。
切不说别的,如果离婚,楚慕阳绝对不会给她一毛钱,她就算是错,可也不能象简思一样被净身扫地出门,她可没那么伟大的胸怀,再来她都这把年纪了,女人过了25岁就开始走下坡路,离开了楚慕阳也不见得能找到比他更好的,所以在没有遇见更好的之前,她绝对不能离婚。
可是不离婚,这样的痛苦她实在忍受不了。
楚慕阳就跟一只疯狗似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要冲着她扑过来咬她一口。
她狠狠咬着指甲,要怎么才能将局面接回来呢?
韩晓宇决定先给楚慕阳打电话,可是楚暮阳却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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