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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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争-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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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锦瑟轻撇了嘴:“现在南陵的军队还没有休整好,不敢和我们正式开战,你的头可以安全的放在脖子上好长一段时间呢。”
  
  花男立刻大喜,又喋喋不休的开始罗嗦,慕容锦瑟早已神游太虚一般,心想着进了宫也许可以见到那神仙一般的三皇子呢。至于为什么对他尤为关心,他对自己说因为三皇子是最好利用的一颗棋子,若说他对南陵现在的国主没有一丝怨恨,傻子也不信呢。
  
  住进乾陵殿才一天,花男就打听到所有皇子的喜好和性格,大皇子阴险、二皇子好色、三皇子最聪明、四皇子胆子小、五皇子最不得宠,也最贪吃。
  
  五个男宠分配给五个皇子做书童,礼部侍郎也不敢胡乱安排,于是想了个法子,就是让皇子们自己选。于是第二天一清早,五个男宠就肃立在书房门前等待皇子们挑选。天才蒙蒙亮,露水还没有散尽,等皇子们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冻得够呛,慕容锦瑟微微动了动手脚,感到背心处被露水沾湿了,一片寒凉。
  
  一抬眼,那么多人里唯独看清了一人,绝美的五官,无暇美玉一般的脸,不是三皇子还能是谁?慕容锦瑟看得忘记挪开眼,望进三皇子的眼里时,几乎流出泪来,心里为自己的软弱很是气恼了一番。
  
  礼部侍郎禀告了情况,大皇子很是不悦:“侍郎看着办吧,不过是摆设而已,没什么好挑的。”刚说完,身后一个白瘦面庞,眼皮略微有些下垂的家伙笑嘻嘻踱到慕容锦瑟身旁,正是那个号称采花魔王的二皇子:“摆设也需要挑个拿得出手的嘛,我就勉为其难拿这个了。”
  
  说完,扳过慕容锦瑟的脸来细看,那样子倒像是在挑牲口,三皇子但笑不语的看着,慕容锦瑟忽然觉得心里一沉,难受的低下头,竟然似乎有了心结一般。
  
  “二皇子,那个,只有他不可以挑,皇上——把他赐给三皇子了。”礼部侍郎小心翼翼的答道。
  
  “什么?”二皇子讨了个没趣,一把抓住礼部侍郎的衣襟,“你不早说,故意看我笑话吗?”
  
  “不,不敢。”礼部侍郎吓得抖抖索索,其他的皇子也被惹怒了,不再理睬站在寒风里的五个男宠,径直走进书房,礼部侍郎手足无措的结果就是迁怒给五人,命他们继续在外面罚站。
  
  露水过后,太阳出来竟然又十分的灼人,几个人都是皮娇肉贵的娇主儿,冷一阵热一阵,竟然有些支持不住,慕容锦瑟练过武,尚且还觉得额头越来越烫,其他的四人陆续晕倒在地上,礼部侍郎还不准人来抬,后来慕容锦瑟威胁说要禀告国主,他才命人像抬牲口似的将人抬回乾陵殿去。
  
  为了惩罚慕容锦瑟敢“顶嘴”,命他继续在廊下跪着,等三皇子出来才可以随他一同回去伺候。
  
  慕容锦瑟跪在窗户外面,透过旖旎的窗纱,看到三皇子影影绰绰的脸庞,忽然想起夏天时候跟罗衣一起看书的情形,他躺在睡榻上懒洋洋的翻书,身旁摆着从雪山上取来的冰砖还不够,一定要吵着让罗衣给扇扇子,一下一下,微风中带着罗衣的体香,慕容锦瑟惬意的闭上眼,那时看了什么书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心里一个劲儿的念着——只羡鸳鸯不羡仙。
  
  慕容锦瑟最后倒下时,似乎看到一双黑色绣着彩凤的靴子站在自己面前,微风过处,淡淡衣香竟然熟悉得叫人心痛,他倒在冰冷的地上,粗糙的沙粒硌痛了背,头被撞得很疼,他依稀听到那好听的声音道:“带他回我宫里,找御医好好瞧瞧,毕竟是国主赐的,若是伤了死了,就不好了。”
  
  慕容锦瑟心里有气,原来只是怕皇上怪罪而已,亏我对他还存着惺惺相惜的情谊,原来不过是贪生怕死之徒,难怪连父母的仇都不报了,夺位之恨也忘记了,这样的人,不值得再挂怀呢。
  
  迷糊中有人握着他的手问御医:“这人没什么大碍吧,怎么总是不醒呢。”
  
  太医答道:“主要是公子的身子比较弱,再加上心内郁结,所以长睡不醒呢。”
  
  那人叹了口气:“可怜得很,背井离乡的,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甚至不惜一死,你务必好生的医治他。”
  
  慕容锦瑟忽然心头一暖,还没回过味来,那温暖的手却很干脆的放开他,慕容锦瑟想要反手握住,却动不了,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三皇子,小公子的病需要发汗,屋子里多加些炭火,再多几床被褥才好呢。”御医又进言,慕容锦瑟觉得很奇怪,他醒不来,可是意识并不是很迷糊,仿佛是身体不让自己醒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病呢?
  
  外面的人低声说着话,他听不清楚,只是觉得一个是三皇子,另一个人都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想这想着,忽然心下豁然开朗,嘴角不由得微微弯起来。
  
  忽然,熟悉的手抚上慕容锦瑟的脸颊:“锦瑟,你可醒了。”
  
  慕容锦瑟奇怪于他的关切,还有他为何这么亲密的称呼自己呢?衣香飘过,慕容锦瑟忽然觉得全身力气都失去了,心里想要三皇子好好抱住自己,若是能被他抱上一抱,死也心甘情愿了。
  
  三皇子仿佛知道他心思一般,果然将他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慕容锦瑟觉得三皇子的心跳快得不像话,身体就开始有了反应。
  
  三皇子先摸摸他的脸,然后轻抚他的胸膛,手伸进衣服里,手有些冰,而慕容锦瑟正在发烧,浑身像着火了一般,碰到那丝冰凉的时候,便觉得十分舒服,很不想再被放开。
  
  三皇子的手慢慢下移,碰到一物后,像触电般收回手,心跳却更快了。
  
  慕容锦发现自己被放下来,然后耳边听到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觉得自己的脸上开始发烧,三皇子的衣服褪下时,身体的香味更清晰的传来,慕容锦瑟觉得他再不过来,自己要先燃烧成灰烬了。
  
  将慕容锦瑟的衣服一件件小心解开,三皇子仿佛在打开一件珍宝,然后压上去,将慕容锦瑟的腿弯曲着抱在胸前,小心翼翼,仿佛随时怕伤到一般。
  
  一点点推入后,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是一波更胜过一波的激情,慕容锦瑟觉得仿佛用尽了所有的热爱,很满足,在他怀里,在他的身下,仿佛那才是自己一直期望的。
  
  他听到三皇子呻吟着喊锦瑟,一声声,仿佛烙在心里,先是一痛,然后慢慢释放的却是蜜一样的甜。
  
  慕容锦瑟昏迷了五天后的一个清晨,三皇子醒来,心情很好的穿上衣服,顺便问伺候的小太监:“慕容锦瑟可醒了。”
  
  小太监道:“似乎还没醒,连御医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烧也早退了呀。”
  
  三皇子微微皱眉,看看天色不早也该出门了,他走出来,万绿丛中,一男子静静的站立在樱花树下,雪白的长衫上绣着墨竹,他正仰头望着树上出神。
  
  三皇子循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原来树上正筑了个鸟巢,里面的小鸟唧唧啾啾的好不热闹,三皇子情不自禁的轻笑了声,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的愿望,竟然意想不到的成真了。
  
  慕容锦瑟听到笑声望过来,眸子却是平淡无波的:“给三皇子请安。”
  
  三皇子楞了楞,脸在瞬间有些僵硬:“起来吧。”
  
  慕容锦瑟走过来,要接三皇子的书箱。
  
  “让小路子拿着吧,”三皇子握住他的手,慕容锦瑟的手很冰,该死的家伙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
  
  “你才刚好,要是再累病了,皇上那里可不好交代呢。”三皇子很明显的将责任推给了皇上。
  
  慕容锦瑟笑道:“好,谢三皇子体恤。”
  
  两个人默默无语的走了好久的路,眼看着就要到书房了,慕容锦瑟忽然打破了沉默:“三皇子,奴才跟您讲个笑话吧。”
  
  “以后不可自称奴才,”三皇子更生气了。
  
  “那怎么行,若是让皇上知道当奴才的竟然敢不自称奴才,就不好了。”慕容锦瑟将之前的话又还给了他。
  
  三皇子仔细的盯着锦瑟看了看,并不生气:“以后只有你我两人在时,你不必自称奴才,不然,我哪儿也不让你去,叫你每时每刻的伴在我身边。”
  
  慕容锦瑟抬起头,两个人对望各自怀着心事,这三皇子似乎也猜到了自己到宫里来的目的呢。慕容锦瑟转头望望书房,天色还早,三皇子总是第一个来书房的人,学问也是他的最好,以后如果他当了皇帝,一定会是南陵之福吧。
  
  慕容锦瑟忽然跪下道:“求三皇子将锦瑟还给国主吧。”
  
  这次,即便三皇子再镇定也大吃了一惊:“为什么?”
  
  “我小时候认得一个人,他总是不喜欢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他不喜欢我找小倌却偏说是父亲不许。不喜欢拜菩萨,就说是菩萨不灵,总把自己的意思借别人的名义说出来,我却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他。”慕容锦瑟越说,三皇子的脸越黑,他皱着眉头没有打断他。
  
  “后来我终于得偿所愿,我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他给了我人世间最美满的一切呢。”
  
  “后来呢?”三皇子的声音有轻微的抖,他似乎已经猜到慕容锦瑟要说什么了。
  
  “可是他偷了我们家的东西跑了,我们家一百多口人,杀的杀,卖的卖了,只剩了我的父母、我姐姐和我了。”慕容锦瑟凄然一笑,“你说我要是再见他,该怎么办才好呢?”
  
  三皇子豁的抬起头,目光闪烁,欲言又止,过了许久,他回过神来便轻轻的道:“随便你怎么做那人都没话可说吧,这个故事很有意思,所以,慕容锦瑟你的请求我不准,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为我讲故事吧。”
  
  看着三皇子离去的背影,高挑挺拔,他竟然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多,锦瑟一起当年罗衣对他说:“我一定会高过的你的,你等着吧。”
  
  慕容锦瑟叹气道:“慕容锦瑟,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人家都在长进了,你怎么倒越来越不长进了,不但身高没变,连该做的事都下不去手了!”
  




妙计

  正午时分,刘焕之带了补药来探望生病的男宠,慕容锦瑟拉了他到一旁,悄悄讲出自己的计策。刘焕之连说不错。
  
  “故意挑动三皇子和南陵国主内讧,让他们没有余力出兵,然后我国再趁机出其不意的攻入。皇上若是知道将军有如此良计,一定很高兴。”刘焕之连连拍手。
  
  慕容锦瑟冷哼一声:“我是为了百姓,可不是为了他。”
  
  “对了,锦瑟,你想必见过三皇子了吧?”刘焕之小心看慕容锦瑟的神情。
  
  “恩,”慕容锦瑟转身看着窗外的繁花发呆,这花开得真乱,乱到心里去了。
  
  “你觉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刘焕之知道慕容锦瑟不想提,可是他偏要问。
  
  “那又如何,我对那人,早忘记了。”
  
  刘焕之担心的看了看慕容锦瑟的脸,那哪是忘记的神情啊,分明还在意的要命呢。
  
  “你呀,好自为之吧,”刘焕之拍屁股走人,看着心烦,这两人够叫人闹心的了。
  
  晚些时候,慕容锦瑟被南陵国君楚靖秘密召进了宫,楚靖慵懒的依靠在软榻上,锐利的眼神却直往慕容锦瑟脸上瞟,锦瑟也不在意,安然若素的站在殿中。
  
  “来人,赐酒。”
  
  慕容锦瑟听到赐酒两个字,身子微微颤抖了两下,但是等那水晶杯装着的琼浆送过来时,他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好胆色,慕容将军果然名不虚传。”楚靖冷笑道。
  
  慕容锦瑟楞了楞,这么快就查到他的底细,看来大虞朝廷分明有南陵的奸细,对了,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刘焕之,让他好生小心着。
  
  楚靖看慕容锦瑟没说话,以为他一定是被吓怕了,更加得意起来:“这酒是同很多种药配在一起酿制而成的,将军喝了后,会精力充沛异于常人,不过嘛……”
  
  楚靖精明的眼光因为没有在慕容锦瑟的脸上找到一丝畏惧,而闪过一丝失望:“每逢月末就会腹痛难忍,若没有忘忧草缓解,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不过朕这里正好不缺忘忧草呢。”
  
  说完命人送上一个小药包,慕容锦瑟接了小心收到衣内:“但凭国主吩咐。”
  
  “哼,”楚靖很不开心,本以为慕容锦瑟会哭着求饶呢,他冷哼一声道。“三皇子自小没了父母,朕对他尤其关心一些,锦瑟你要多多注意他的衣食住行,事无巨细都要向我禀报,明白吗?”
  
  慕容锦瑟只问了一句:“何时给我解药?”
  
  “等三皇子不需朕这么操心的时候,将军自然可以安然离开。”楚靖仔细打量慕容锦瑟,从大殿上的对答如流,到今天的镇定聪敏,他开始对这个断袖将军越来越感兴趣了,难怪大虞的皇帝对他如珠如宝一般,也许,等哪天灭了大虞,将这人留在身边一定乐趣无穷。
  
  楚靖眯着眼想着,目送慕容锦瑟施施然走出门,忽然觉得心痒难抑,等他毒发那天,恐怕会光着身子跪在自己脚下求饶也不一定呢。
  
  慕容锦瑟出门走了没多远,忽然看到一人背负着双手立在走廊前,一回头倾倒众生,不是三皇子还有谁?
  
  “参见三皇子,”慕容锦瑟黑着脸很僵硬的请了一个安,三皇子笑得十分灿烂,“叫我好找,你去哪里了?”
  
  说完状似无意的握住慕容锦瑟的手,一只手指那么巧的摸到他的脉门,良久,三皇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隐藏着雷霆般的怒气。
  
  慕容锦瑟抽回手,明知故问:“三皇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呢?”
  
  三皇子楞了楞,忽然搂过慕容家锦瑟在他唇上辗转一吻,衣上的熏香淡淡的留在他的嘴角,竟是极动人。慕容锦瑟的脑海中忽然混沌一片,强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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