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的田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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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的田园生活- 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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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还不知高丽是什么概念,不过听了李翎姐姐以后恐怕再也见不上了,心下一急,竟然要哭了,拉着子晴的手,央求子晴让她去看看李翎姐姐。

子晴自然不好拒绝,给嫣然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便让李翊带她走了。

嫣然住进了李翎的宫里,连李翊也住了进来,姐弟俩也知道留给他们相聚的时间不多,以后再见,还不知是何年?

李瀚也常过来陪着李翎,心下也有几分不舍,这个女儿一向乖巧识大体,懂大局,她嫁了过去便是皇后,这高丽皇帝也才二十四岁,刚上台不久,国纲不稳,又有倭国在一旁虎视眈眈,便想寻求大风的帮助,因此,李翎过去要笼络住丈夫的心,还是比较容易些。

这些话,李瀚没法跟李翎细说,可皇后又不是李翎的生母,都是面子情分,哪里有几分母女真情?原本,皇后还惦着让自己的女儿远嫁高丽呢?毕竟过去就是皇后,对她将来的儿子可是有帮助的,无奈她的女儿最大的才十三岁,实在不合适。

这日,见嫣然跟李翎讲怎么心算数学,李瀚心思一动,这子晴不就是现成的好先生么?听说林康平出门在外几年,家里的生意都是子晴打理的,让李翎跟着她学几天,这当家主母跟管理后宫是一回事,只不过后宫的家业大一些罢了。

看着眼前机灵的嫣然,李瀚想到了子晴的聪明,兴许,李翎还会有别的收获也不一定。想到了这,李瀚坐不住了,对李翎说道:“父皇一直想找个人好好对你调教一番,可惜你母后走的早,今日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你去她家安静住几日,取取经,我相信,你会有收获的。”

李翎见李瀚盯着嫣然看,便道:“女儿知道了。”

天快黑了,李翎带着嫣然悄悄出宫了,悄悄来到林家,子晴唬了一跳,听了李翎说明缘由,也只得把人留下。

为了避人耳目,次日一早,林康平和子晴带着嫣然和李翎进了康园。

因时间比较短,子晴也是心疼这孩子远嫁,便把自己日常管家理财的经验倾囊相授,这些,李翎也有人教导,不过,子晴教她的是怎么建立一套简单的账簿,能一目了然。

女人在深宫里,也是需要打理银钱的,后宫的花销可不小,如果李翎理不明白这些,很容易被人拿捏或看不上。还有,子晴教李翎尽可能地打理好自己的嫁妆,因为远嫁,不能有田地铺子等,无非是金银、瓷器、玉器等,所以,李翎到了高丽国,还是要带几个精明的管家,帮她出面料理钱财,最好是置一份自己的家当,毕竟,皇帝不可能就她一个女人,女人年老色衰,或者是养育孩子,这些花销,如果都依附皇帝,依附后宫那点可怜的份例,只怕,日子会很艰难。

这些话,李翎有些明白,后宫每人每天虽都有份例,可是,银子少的可怜,她一年也不过才一千二百两银子,有时出门办事什么的,全仗着母亲的遗留的田地铺子,每年还有不少的进项。

子晴听了大吃一惊,问道:“你一年才一千二百两银子的份例?”

“不然姑姑以为会有多少?母后也不过才二千四百两,太后跟母后平级,也才二千四百两,不过是每日的份例菜多几样。”

嫣然在一旁听了说道:“叔叔说了他是穷人,让我向罗叔叔要银子。”

子晴明白了嫣然嘴里的叔叔是李瀚后,便想起了那日李瀚和文三合伙欺负罗驰的情形,原来,皇帝还不是天下最富的人?不大可能吧?这跟子晴想象的差距太大了。

李翎见子晴惊讶,索性多解释了几句,说道:“宫里的开销每年是有定例的,户部每年根据预算把银子拨过来,只负责我们的份例银子和宫女太监们的开销,别的一概不管。另外,宫里还有几个皇庄,是负责皇室成员每日的份例吃食, 这个,是祖宗手里的定例。当然,婚丧嫁娶是户部单算的。”

六、无心之举

子晴听了李翎的话,倒是为李家祖先喝了一句彩,听说他们开国之初也是穷人出身,至少,他们想到了百姓的艰难,没有一味地胡来。

想了想,子晴把嫣然支开,对李翎说道:“虽说女人不得不依附自己的丈夫,可是,也不能太过依附,因为男人的宠爱只是一时的,要想法子赢得他的尊重和敬重,让他觉得,你是这些女人里头最优秀的,你能胜任皇后这份工作,但是,你也不能太过逞强,女人该示弱的时候也要示弱。”

“姑姑这话怎讲,翎儿不懂?”

“嗯,就是说,简单些说,就是男人在外头累了回家时,你要关心体贴他;如果他有了什么难处,你能帮上固然好,帮不上他,至少,要让他知道,你会一直陪着他;如果他春风得意时,你不妨多夸夸他,这时,你只要做一个他身边乖巧的小女人即可。姑姑的话,可能你一时也不能明白,等成家过日子,你就会有体会了。当然,每个人的个性都不一样,但是有一样是不变的,真心才能换来真心。”

子晴说的话,是这些年她和林康平之间点点滴滴的经验之谈,记得前世看到过一句话,婚姻也是需要用心经营的,没有谁会原地等你一辈子。

这一晚,子晴和李翎絮絮叨叨说了半夜,讲自己和林康平这些年的经历,讲自己从宫廷剧里看来的一些事例,希望对这个远嫁的姑娘能有所帮助。

八月十四,李翎回宫,在宫里过最后的一个中秋节,八月十六便出阁了,嫣然和李翊一直陪着她,在城外的十里长亭送别的时候,李翊和嫣然合奏了一曲《送别》,李翎搂着李翊和嫣然,潸然泪下,欲语凝噎,小小的嫣然扯着李翎的嫁衣,也是久久不忍离去。

送走李翎,嫣然着实萎靡了几天,小小的人儿第一次似乎明白了出嫁意味着什么,永莲出嫁了,以后再也不在家里住了,也不带她玩了,李翎也是,这一走,听说再也见不到了,如今又轮到了永蓉,以后,还有谁会陪着自己玩呢?

子晴哪里知道她的这些小心思,还以为她仍在为李翎的远嫁不舍呢,故而,打算带着她在城里住些日子,有永萱几个陪着,能快些缓过来。

这日,嫣然正跟永萱永芩永菱几个在打络子,永菱突然说道:“我二姐后日要相看了,不如我们几个偷着去看看这姐夫如何?”

永萱听了问道:“好啊,在哪里呢?”

“听说这次去隆佑寺上香,我二姐让我帮她好好看看,你们几个帮帮我,最好能想法试探他的人品如何。”永菱说道。

永萱和永芩听了,看向嫣然,嫣然问道:“都看着我做什么?”

“小妹,咱们这几个人里头,就你最聪明了,可不得你想个什么好法子?”永萱笑道。

“我能有什么好法子?大人的事情,咱们小孩子不搀和,否则,我娘会打我的。”嫣然说道。

永菱几个听了不依,非要拉着嫣然想法,嫣然拍拍手,说道:“好吧,到时见了人再说。”

二日后,子晴跟着刘氏几个要去隆佑寺,嫣然也非要跟着,拉着子晴的衣服求道:“娘,就让我去吧,永萱姐姐她们都去。”

子晴见嫣然好容易有了点笑模样,想着带她出去转转也没什么不行,便把追月带上,嘱咐了几句。

到了隆佑寺,正赶上初一,上香的人还不少,刘氏带着永蓉上完香,对方才带着人姗姗来了。

刘氏见了有几分不喜,这门亲事是钟家介绍的,对方是顺天府尹,姓史,是个正三品,比子福高了几级,大概是碍于钟家的面子,想着皇上如今对曾家也颇为照拂,倒也有些心动,不过,又想着借此机会拿一把,以后,让永蓉进门低一头。

刘氏有些猜疑对方这些心思,不过见对方诚恳地解释了几句,也不好发作,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看着这史公子也算一表人才了,听说今年十八,刚中的同进士,刘氏还真有几分心动。

这时,嫣然几个见这史公子居高临下地打量了永蓉一眼,看起来似有些不屑,嫣然想了想,跟永萱几个耳语几句,嫣然突然从角落里跑了出来,边跑边往后看,说道:“追呀,有本事你们抓我来呀,来呀。”

嫣然边说边往前跑,也不看人,故意往那史公子撞去,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刘氏和子晴正纳闷,还没来得及去扶嫣然,只见这史公子问道:“走路怎么不看着些?”

这话,语气虽不大好,倒也没有多生气,嫣然正要从地上爬起来了,突然从地上捡到一张折叠的纸张,拿在手里打开一看,自言自语道:“咦,这好像是一张银票,好像是一千两的银票。”

史公子忙道:“是我的,才刚你撞我,把我的银票撞出来了,给我吧。你摔疼了没有,***?”

嫣然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能证明这银票是你的呢?”

“这里也没别人,才刚你不是撞了我一下么?我一不小心便掉了出来。”史公子和颜地对嫣然说道。

刘氏和子晴几个莫名其妙的,嫣然手里哪来的一千两银票?应该真的是这史公子的,子晴便道:“嫣儿不得无理,是人家的东西理应归还。”

嫣然正想把银票给对方,这时,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焦急地低头寻找,正好找到嫣然这个位置,嫣然见了心里一动,问道:“这位哥哥,不知你在找寻什么?”

“小姑娘,我丢了一张银票,是刚陪着我母亲来上香时不见的。”书生说道,还在低头找寻。

“请问你的银票是多少的?”嫣然问道。

“一千两,是丰和钱庄的,莫非小姑娘你捡到了?”书生惊喜地问道。

嫣然手里的东西正要递出去,这史公子说道:“这银票是我不小心丢的,你的银票,不是这张,你再找找去吧。”

史公子说玩就要伸手来接嫣然手里的银票,嫣然手一躲,没给他,这史公子此时也颇有些后悔,好好的非要鬼迷心窍认这一千两银票,如今正主找来了,他不争也得争了,否则,传了出去,他还有何面目在京城混了?

“可是,他说的对,这银票是丰和钱庄的呀?”嫣然问道。

史公子一下问住了,这史夫人自然知道儿子手里不可能有一千两银票,事情到这地步,她不得不帮出面帮这儿子一下,便说道:“儿子,你记错了,今日出门时你换了一身衣裳,你的银票应该是在那身衣裳里头,这孩子,这么大了,还糊里糊涂的,幸亏娘今日在这里替你作证,知道的是你糊涂,咱家不缺这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贪婪之辈呢?”

史夫人说完又对刘氏几个笑道:“这孩子,在家一贯如此,糊里糊涂的,心思都花在念书上了,这些事情,一向是丫鬟小厮帮着打理。”

史公子是个明白人,哪里还不知史夫人的用意,便用手拍了自己的头一下,做恍然状,说道:“真是该死,差点便闹了个大笑话。”

嫣然见此,便把这银票给了这书生,书生说道:“不知小姑娘府上是何处?在下姓邵,陪着我母亲进京奔丧,今日陪着她老人家来此散心,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多谢这位姑娘了。”

刘氏一听姓邵,便问道:“前些日子听闻国子监祭酒邵大人突然病殁,不知和你是否有关联?”

“那是晚生家祖父。”

刘氏听了便道:“请节哀。”

这时,丫鬟们扶着邵夫人出来了,听了儿子的说辞后,对嫣然大加赞赏了几句,邵家并不是特别的富裕,这一千两银子,正经能用些日子呢。

邵夫人见几家在此,看史夫人和史公子的面色都不好看,她猜到几家必是在家相亲,便道:“今日有些匆忙,失礼之处请见谅,改天一定让犬子登门致谢。”

说完母子两告辞而去,邵夫人仔细问过了事情的经过,便道:“这亲事,肯定不成了,看样子是因为这一千两银子砸了。”

邵公子问道:“母亲如何得知他们是在相亲呢?”

邵夫人但笑不语,心下却有了几分打算。

嫣然不知自己这一撞,倒是成就了一对好姻缘,这史家,刘氏自然是看不上了,而这位邵公子,看上去更为斯文正直些,虽然邵家不如史家富贵,可嫁人,也不能光看家世的。

邵家后来上门道谢后,便也托人上门求亲,邵公子的父亲曾做过外派知州,跟子福同级,如今在家丁忧。子福自然知道邵家,真正的书香门第,一向是正直清廉的,倒也颇为心心相惜,这门亲事便很顺利地定了下来,嘱咐刘氏多一些陪嫁。

永菱几个颇为得意,一时失口便把嫣然供了出来,刘氏听了,倒是特地送了一身衣裳给嫣然,子晴知道了,既好气又好笑,不处罚她吧,担心她以后越发胆大妄为,想了想便对嫣然禁足一月,好在永萱几个还够意思,常常偷着跑来看她,子晴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七、嫣然受惊

冬去春来,转眼,嫣然便过了八岁的生日,这个生日,是在城里林家过的,因为子晴一直在陪着书彦考试,打从去年冬天起,便一直在城里住着,没怎么回康园。

一直到六月份,书彦的成绩下来了,也是一名秀才了,以他的成绩,也能进国子监,可是书彦也要去大不列颠,书睿给他来信了,信里全是新鲜的内容,跟在大风朝迥然不同的求学经历和异国风光。书彦哪里还坐得住,况且,考上了出洋,回来后便是举子,也不耽误学业,又能学到自己想学的知识,何乐不为呢?

别人还没怎么,倒是嫣然知道书彦也要出洋,她心里最难受了,这一两年来,身边陆续有亲人远行,小小的年纪便已经开始体会离别的苦痛了。

这一夏天,大家仍在康园避暑,不过人数就少多了,刘氏和陈氏、杨氏他们都陪着永柏回安州赶考,刘氏和杨氏多年没回娘家,这次,便也跟着子禄和陈氏一块回娘家看看,所以,这次只有曾瑞祥和沈氏以及子雨带着孩子过来了。连傅氏也带着几个月的女儿过来了。

这日,李翊来看嫣然,他是陪着李瀚在别院避暑,正好过来康园住两天。

李翊来的时候,书彦正带着嫣然几个正在河里用网捞鱼,捞小虾呢。李翊便没进屋,直接去的河边找他们几个。

李翊到的时候,文昌正捉弄嫣然,用一条滑不溜秋的鲶鱼突然放到了嫣然的脚底下,嫣然一惊,一慌,一滑,便摔倒了,河水虽不深,可嫣然惊慌之下,扑腾了几下还是没站起来,倒是呛了好几口水,李翊离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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