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的田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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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的田园生活-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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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探花郎子喜

小青小蓝搬走后,子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适应过来,常常喊错小粉和小绿的名字,闹了不少笑话。

书睿每天自己去学堂,子晴给孩子新做的棉布衣服,跟村子里的孩子看起来也没多大的区别,这孩子跟着林康平练了一年的马步,又时常在蹦蹦床上跳动,身子比同龄的孩子要高一些,而且,跑动也很灵活,子晴笑着说这一年没白吃苦。

子晴这些日子回娘家勤了些,常去陪陪坐月子的刘氏,跟傅氏也混熟了些,才发现傅氏其实还是蛮爱说话的,心思也比较单纯,只是心里受不得委屈,对别人的言行过于敏感,稍觉对方哪一句话有些不妥,就把脸拉了下来,难怪那日会因为几个孩子被鱼刺卡住的事情,跟子喜吵了起来。

不过,她不记仇,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过后她反倒自己赔罪,说道:“我也知道自己这一点不好,我娘在家也管过我多回,可我就是改不了。”

她这一说,众人也不好跟她计较,时间一长,也了解了她的确是这样,可能也是初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跟她以前的生活对比又太大,还没有完全融入进来,又急于想得到大家的认可,子喜又不在她身边,故而才会有这样敏感多疑的举动。

想通了这些,子晴常常去找她说话,跟沈氏也提过此事,沈氏对她也多了几分体贴,常常夸赞她做事主动,傅氏的性子也渐渐磨合了许多。

说到子喜,一路奔波,他可真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一到京城就病了,有些水土不服,加上饮食方面很不习惯,他原本对吃食就比较挑剔。从小没吃过苦,北方都是面食不说,还一点青菜没有,两下里一夹击。子喜就病倒了。

这下可急坏了王财王喜他们,林康平可是千交代万交代的,一定要照顾好子喜,出了岔子,耽误了会试,可不是玩的?

亏得子晴有远见,非要子喜提前半个月出门。怕他不适宜北方的气候,水土不服加上过度劳累,人是很容易病倒的,哪里有精力立刻进考场?

还好,王财王喜在京城多年,知道林康平是从文家出来的,文三的饭馆里是南方厨子,菜做的精致。也有暖房种菜,只怕还有些子喜能吃的东西,便每日里跑到文家的馆子里给子喜打包各种菜品粥品。养了堪堪半个多月,子喜才勉强能出门。

这一来,会试的时间也就到了,第一场是二月初九开考,前一日就要进去,好在北方天冷,王财从文家馆子里给子喜打包了一篮子的吃食,吃的时候往炉子上一热,倒也方便。

把子喜送进了考场,王财几个也没敢回去休息。担心子喜的身体坚持不住被送出来,所以,几人轮流在考场外守候,三天后,子喜几乎被护卫架着出了考场,到家一场大睡。次日缓和了些,又被送进了考场。

就这样,子喜仗着年轻,倒也勉强把三场考试应付下来了,回来就一睡不醒,这下可把王财几个急坏了,因为子喜这一觉足足睡了有十二个时辰。

三月初六为放榜日,人山人海的,还是王财挤进去一看,子喜居然被取中了贡士,只是排名有些靠后,不管怎样,能参加下月的殿试了,王财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打发人给林康平送信。

殿试在三月十六举行,这时,子喜的身子已经缓过来了,身子缓过来了,脑子自然就清醒,殿试的策问,子喜洋洋洒洒一篇有理有据,有文有采的文章吸引了考官和皇上的眼球,一下就划进了前十名之列。

圣上单独召见时,考问了子喜很多,经史子集,农事,手工业、作坊等子喜均应答如流,尤其是子喜所言的以农业为基础,大力发展手工业和工业,商业,不仅可以使国库丰盈,还能使百姓富裕,安居乐业等,深得圣上欢心。

可惜,子喜的会试成绩差了些,加上还是年轻,殿试被点为探花郎。

放榜后,不说王财几个的惊喜与意外,连子喜自己都有几分莫名其妙,这运气,也太好了些吧,要知道,以他会试的成绩,他做梦也不敢妄想一甲的。

子喜参加完礼部的琼林宴,皇上又在御花园招待这一科的一甲,席间问到子喜的年龄婚否,子喜一一诚实作答。

“你今年还未满十九,缘何成亲这么早?”

“回圣上,家母以一则不能耽误小妹的亲事,二则农家子弟一般婚配都早为由,给学生定下了亲事。”

“哦,你是农家子弟,难怪你对农事颇为精通,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吧,可是朕瞧着似乎不像呀?”

子喜听了,便把家里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皇上听到子喜出身农家已经够惊讶的了,没想到的是,曾家四个男孩居然出了两个进士四个秀才,而且,曾家还是从极度贫寒之家,靠着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种地翻了身,这就不能不引起皇帝的兴趣了。

不说子喜,单说家里子晴接到王财送来的信,知道子喜在大病一场的情况下还中了进士,能参加殿试,喜极而泣的眼泪夺眶而出,子晴对子喜的感情自来深厚,子喜的成功比子福的成功更能牵动子晴的心思,毕竟,子喜可是子晴一手带大的,倾注的情感一点不亚于现在的书睿。

曾瑞祥和沈氏以及傅氏得知了消息,喜悦自是不言而喻的,傅氏则赶紧跟沈氏请求亲自回娘家送信,沈氏则打发人给子福、子禄还有娘家送信。

消息传到老爷子和田氏那,老爷子是真心高兴,田氏的心理却十分微妙,虽说孙子出息了,她走出去也露脸,可这孙子出息了,与她并无什么实质上的好处,而且,以后,曾瑞祥和沈氏的腰杆更硬了,更不会听田氏的摆布了,这些事情要落在子全或几个外孙身上,该有多好?这是田氏内心真正的想法,当然没敢拿出来对老爷子说。

曾瑞庆和周氏,正在田里插秧,旁边田里的村民见了他俩笑道:“瑞庆大叔,你家老二家又有大喜事了,听说,你家那个侄子,又中了进士,啧啧,你说,你们曾家的文风怎么这么好,祖坟冒青烟了吧?将来,你儿子准也错不了吧?你说,谁家放着这么好的弟弟,不好好巴结,你还反倒断绝来往了,瑞庆大叔,我还真佩服你,有骨气。”

“你知道什么呀?人家根本不需要,瑞庆大叔连爹娘都不要,还要什么弟弟?”另一村民说道。

“爹娘老了自然没用,弟弟家可是有钱有势,随便哪里提携一下,瑞庆大哥不就有了,何须自己辛辛苦苦地在这低头弯腰,累死累活一年,兴许还不够人家随便打赏一下的,你们说是不是呀?”

曾瑞庆听了,把秧苗往田里一扔,喊道:“插秧就插秧,我们家的事情,关你们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再说了,我爹娘我好好地养着,谁说我不要爹娘了?再说三道四,败坏我的名声,咱们到里正和长老那好好说道说道。”

几人见曾瑞庆急了,互相挤挤眼睛,哄地一笑,曾瑞庆气得脸都白了,抬脚就往家里走去,周氏见了对村民骂道:“你们也积点口德,小崽子们,大家都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就是,谁没个做错事情的时候,你们呀,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有一年岁大的周氏的本家替她说了一句话。

曾瑞庆回到家里,子全正好在家休春耕假,周氏舍不得让孩子下田吃苦,便以让孩子念书为由留在了家里,偏生这子全不是个安分的肯念书的主,一见家里的大人都出去,自己也在院心里捉猫斗狗玩,猛一见曾瑞庆踹开了大门,还没来得及闪进屋子,便做了炮灰,被曾瑞庆连骂带打的,给收拾了一顿,周氏进门时,正好听见子全的鬼哭狼嚎,便也一下子扑了上前,嚎叫起来。

这可真应了那句话,几家欢乐几家愁,曾瑞祥一家是商量要开祠堂祭祖,好好摆酒,请请全村的人,不过,这一切都要等子喜回来再说。

话说子喜还在御花园,听了子喜的家事,难得今日皇帝高兴,要赏赐今科一甲三人,分别让大家提出自己的一个愿望。

状元郎今年三十二岁,见圣上高兴,便索要了一幅圣上的墨宝,榜眼见此,便要了一幅画,轮到子喜,子喜想了一下,问道:“回圣上,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吗?只要圣上能做得到的?”

“金口玉言,如假包换。”

子喜一听,跪了下去。

“学生想求圣上给题一副门匾,我要送回老家,挂在大门口,作为母亲辛苦养育我多年的回报。”

“这个,很容易,你这一迟疑,害的朕差点要反悔,以为你要给朕出什么难题,不过,你这一说,反倒让我想起来,朕要赏你点什么,朕要给你母亲一个大大的恩典。”

子喜一听,忙三跪九叩地谢恩。

第三百一十一章、沈氏受封

“你母亲这一辈子,想来也是很不容易,论理,你只是一个探花,即便出仕,也只是一个七品,想替你母亲讨封,也只是一个敕命,如今既说了是恩典,就封为五品诰命宜人吧。也算她为我大风朝养育了四个好儿子。”皇上说道。

“多谢圣上格外开恩。”子喜把头磕了下去。

皇上一言九鼎,众位大臣觉得此举有些出格,想暗示暗示,不料圣上一摆手,说道:“如果我大风朝还有这样的寒门母亲,能让一家子脱了贫困,还能培养出四个秀才两个进士,朕一律开恩赐封。”

这事就算定了下来。

十五天后,子晴又接到了王财的快件,子喜中了一甲探花,子晴喜的蹦了起来,忘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六七个月的小宝宝,林康平一把接住了子晴,吓得脸色都白了,恨不得摁住子晴好好管教一番。

“我明日就要出门,你在家这样,我怎么放心?”林康平问道。

“不会了,还能有比这更大的喜事么?我也是太意外太惊喜了,才一下情不自禁的。”子晴拉住了林康平的衣服认错。

“先回爹娘那吧,让他们欢喜一下,估计,捷报要晚两天才能到。”

曾瑞祥可是有些不可置信,看了子晴手里的快信,一个大男人,双手捧着信,呜呜地哭了起来。沈氏和子晴见了都心酸不已。

傅氏这时也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问道:“姐姐,是真的吗?相公中了一甲探花?”

子晴忙迎了上前。扶住傅氏,说道:“自然是真的,已经公布了皇榜的,是康平的下人打发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快信。捷报估计几天后就能到。”

傅氏听了也是喜极而泣,没想到,她嫁进这个农家还不到半年。相公居然就中了探花,难怪她爹爹一直坚持要子喜做女婿,傅氏此时此刻,深为庆幸自己听了她爹爹的劝告。也不得不佩服她爹爹的眼力。

捷报果真在三天后来了,子喜还没回家,不过,州衙县衙以及地方乡绅送礼来的人可是络绎不绝。比起子喜中举那次,来的人还多。各色东西堆了一库房,从笔墨纸砚,古董字画、玉石瓷器,绫罗绸缎。应有尽有。不过,贵重的金银和字画,曾瑞祥一律婉拒了。

曾瑞祥和沈氏这些天忙着接待客人,学堂的课便由子寿暂代。田氏候着子寿下了课,倒是常拉着子寿过去说几句话,问问家里都来了些什么人,送了些什么礼,子寿每次都含含糊糊应对了。

三两次后,田氏便拉着子寿的手说道:“子喜什么时候回来?以后。子喜肯定也是要出去做官的,子禄搬到城里住了,家里就你留下来,你小姑那也不求什么,就是你大爹和大姑那,怎么能想个法子。跟你爹娘把这关系缓和缓和,怎么说也是一家子骨肉至亲,哪有生死不相见的道理?这说出去,与子福和子喜也不好听呀?你说是不是这理?不如,你回去好好劝劝你爹你娘。”

子寿看了一眼旁边默然不做声的老爷子,说道:“阿婆,这我一个做小辈的,可没法劝,我也不会去劝。我爹不是没给我大爹留后路,我大爹不要。还有我大姑那,我姐的事情出了,你和阿公逼着我爹原谅了大姑,可大姑悔改了吗?凭什么我爹我娘要一再地受这委屈,你们谁替我爹我娘想过哪怕一次吗?以我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没找他们讨回以前的公道就已经很厚道了。”

子寿说完也不等老爷子和田氏作答,躬身行了礼,自行退了出来,田氏见子寿走远了,骂道:“你听听,一个个的,都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不是我一时心软,存了善念,他能有今天?”

老爷子开口说道:“要不是你一步步把他逼到今天,兴许,他还早就是个官老爷了,何至于苦熬了那些年?兴许还能念你几分情。”

田氏听了正要反驳,石婆子从灶房走了出来,田氏只好忍住了。

子寿回家没跟曾瑞祥和沈氏说这些,倒是去找了子晴,倾吐了一番。

子晴听了拍着子寿的肩膀说道:“没想到你还挺会说话的,平日里咱家还就你话少,关键时刻还是管些用,书没白念。”

“姐,我心里实在是憋的慌,才会找你来说话,你说我不过是一次听了阿婆这些话,就受不了,咱爹咱娘这些年,该憋成什么样子?”子寿问道。

“所以,咱们才要坚决阻止咱爹和大爹和好,看样子,小四中了探花,大爹家肯定会有动静的。”子晴说道。

子晴这话刚说了不过一天,周氏果真上门了,周氏是跟着傅氏的马车进来的,傅氏回娘家送信,住了两天,这不,才进家门,就看见了周氏在门口徘徊。

傅氏并不认识周氏,见门口有人,知道家里这几天来的人多,也有村子里的村民,上门送一把菜,几个鸡蛋表示恭贺的,所以,傅氏也没有深想,把周氏带了进来。

周氏见了沈氏,便抽出了帕子,哭哭啼啼地说道:“弟妹,看在当初咱们也曾一个屋檐底下侍奉爹娘十来年的份上,弟妹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学堂那日,原是我的错,弟妹也知道,我一犯起浑来,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你说,咱们妯娌俩,也好好处了十年,咱还像以前那样,你也顾念了名声,我家子全也有了依靠,爹娘那还省的为我们挂心,你说好不好?”

“不好,大嫂。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泼出去的水你能收回来吗?”沈氏问道。

周氏听了有些不好接言,偏生子晴这会走了进来,周氏对子晴说道:“大侄女什么时候又有的身孕?听说你都生了三个儿子了,啧啧,真是好命。我倒是想上门看看,可惜,你家的门房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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