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e end(鸣我鸣)夏日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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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e end(鸣我鸣)夏日奔跑-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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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着我爱罗衣服的下摆,蜷在地上,低垂着头,一个孩子无声的祈求着。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乖乖的,既不乱跑也不乱说话。放我出去吧,小孩子在内里哭泣着。 

我爱罗蹲在炉子边盯着炉膛中跃动的火苗,鹰丸跑过来一下趴在他身上,我爱罗用砂护住他的小身体,伸出胳膊托着他。 
“我爱罗师傅,”小孩子用脑袋抵住红色的短发磨蹭,满是药草味,“我想做梦。” 
我爱罗拿起放在柴桩上的铁筷试试药汤的温度,“看不见的东西不要问。”他嗅了嗅带出来的一点药汁,又将筷子放下了。 
小孩子重复着:“我想做梦。” 
我爱罗操纵砂子把他从后背扯下来扔出去,另一些砂子从泥土中钻出来接住了他。小孩子被许多冰凉的砂粒包裹着。 
鹰丸说:“我想做梦。” 
师傅只是盯着药锅,“别任性。”低沉的嗓音从炉火旁边传过来。 
鹰丸不吵嚷了,也不再挣扎,他躺在砂子筑成的小城堡中央,眼睛里倒映着天空,灰蓝灰蓝的一片。那里有许多云彩,形状怪怪的,可是什么也不像,突的有只鸟飞过去了。 
是一只幼鹰。 


黑暗中的光一闪而过,月亮慢慢走动。 
“真是麻烦啊,”白发的年轻人借着天光努力想要看清楚手上的地图,那上面画有一个明显的圆圈,包围着用红色标注的中心。 
香燐踩了他一脚:“少废话。” 
水月没心情与她吵架,他卷起手指,习惯性的摸了摸背后,空的,什么也没有。这件事有点意思,他是血雾里唯一失去了忍刀的七人众。 
“与他们保持距离,不要与对方冲突,”佐助做出一个手势,“到达地点后只需要打下封印,减少多余动作,注意隐蔽,好了,散。”  
  

夏天过了一半的现在,田之国的雨季终于来了。天本来是蓝蓝的,一丝风也没有,突然就下起雨。黑色的云翳在头顶聚成的漩涡压下来。深绿色的原野被风一吹向两边倒伏,露出下面的岩石。雨水密集,来势汹汹,岩壁上干涸的泥土重新流淌,是石头在哭。鹰丸躺在一块哭泣的石板上,睁开眼睛望向天空,夏天湿热的水流冲进耳朵、身体和眼眶。鸣人没有找到伞,想把小孩子从雨幕中捞回来。 
他迈出一步,我爱罗用砂拦住他。 
鸣人看了看我爱罗,不知道对方在讲些什么,想要讲些什么,似乎有些疑问,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总会有机会的,鸣人告诉自己,总会有机会的。 
雨水不断的打进屋子里来,很快积成一片,靠门放着的木橱已经整个被打湿,水珠顺着纹理向下淌。 
木橱是鸣人做的,只是用几片大木板钉起来的而已,勉强可以称之为“橱”。我爱罗站在一旁监工,用砂一戳,刚被钉好的置物架断成两截,鸣人气急败坏的捡起那两片破木板查看,再把它们钉好,被我爱罗的砂一压,仍然难逃四分五裂的命运。 
鸣人又一次钉好橱柜,直接推着千疮百孔的柜子顶在墙角,“不用那么认真吧,我爱罗,”他对着从一开始就坐在一边的我爱罗咧了咧嘴,“只是个家具而已。”而且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屋子也一起压塌得了,狐狸腹诽。 
鸣人突然回过神,身边空空如也。他站在屋檐下,向外看到我爱罗立在鹰丸所躺着的石头后面,砂子形成的笼盖在头上遮挡雨水。水流冲刷掉所有东西的颜色,入目的一切具是深深浅浅的黑与灰。我爱罗是灰色,砂子是灰色,河水是灰色,原野是灰色,各种花儿也是灰色,只有鹰丸是黑色。空气中一股潮湿的土腥味。 
他看到我爱罗翕动着薄嘴唇,和鹰丸说些什么,那是漩涡鸣人可能永远理解不了的词语,然后伸出手摆出了施术的姿势。鹰丸等待着,眼睛睁开望向天上,偶尔闭合一下将雨水刷出来,浑浊的水流被捂得滚烫。鸣人皱着眉头看着这无法理解的一切,原来砂瀑的小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他不知道他们可能一辈子所见的都只是无尽的沙漠,不知道干涸的洼地曾是一条大河的河床,更不知道雨水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 
我爱罗慢慢蹲下身子,抱起了几乎与岩石混为一体的小孩子的身体,湿润冰冷僵硬,那么奇怪。砂笼成的华盖一直在他们头上。小孩子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很短暂的一个动作,鸣人揉了揉眼睛,差点没有看清。我爱罗踏过饱含着水分松软的草地,每一个脚印下砂子都在保护着,因为雨而膨胀了些。 
鸣人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去问一下,吸饱了水的沙砾从我爱罗的头上身上散落,红发王子暗淡的身影站立在雨幕中,背对树林里的黑影子。鸣人看到他搂紧着怀里小小的、头发柔顺的人柱力,低头停住了脚步。雨水不停落在他发梢、肩膀和手指上,他也没有动一动。 
过了好久鸣人才发觉他的样子像是在哭。 
他冲进雨中扯着我爱罗的胳膊拉回屋子按在椅上,鹰丸窝在我爱罗的怀里,从未有过的安静,鸣人主意到那双似乎永远圆圆睁着的眼睛竟然闭上了。 
“Gaara……”他在我爱罗跟前半蹲下来,扶住黑衣服里的肩膀,也一样冷得像冰,“你怎么了?”他急切的追问,想要扳起我爱罗的下颌,他生怕自己的手指接触到那种温热的液体,更怕它们自我爱罗那张脸上淌下。 
“漩涡鸣人,”过了一会儿我爱罗开口,“睡着了是什么感觉。” 
他转动胳膊,鹰丸被黑色发丝包裹的脸露出一半,是种月牙的白色,嘴唇冻得青紫,眼睛松松的闭着。 
“睡着了……”鸣人难以置信的戳戳他的小脸,“叫醒他?” 
“是我让他睡着的,”我爱罗松了一口气,将怀里的小身体交给眼前的人,“深度催眠,狸寝象转之术。” 
这个术可以从外部激发守鹤,多年来一直被列为砂瀑的禁术,然而现在却只是用来让这孩子能够得到休息。 
鸣人走到卧室用床单遮住窗户,三两下将鹰丸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扔在地下,拿褥子裹住。我爱罗在屋外休息了一会儿才进来,平日穿的黑衣一路滴着水。鸣人还在给鹰丸擦拭身上的水,我爱罗在身后脱掉了上衣,鸣人转过头望着他的脊背,蓦地打了个喷嚏。 

我爱罗的身体有些瘦削,泛着苍白的暗光,鸣人看不出那究竟是皮肤还是铺盖在表面的砂子,等到我爱罗晃晃身体,砂铠甲成片剥落,汇集在一起回到葫芦中,才能发现左肩上有一道伤痕,短短的,并且凹陷进去的痕迹。我爱罗走过来,鸣人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愣愣的看着那双绿眼睛来到面前,微微向上的望着自己。 
“漩涡鸣人,”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念着熟悉的名字,“睡着了是什么感觉。” 
“……”鸣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抓抓头,“会做梦吧,大概。” 
我爱罗仍看着他。 
金发狐狸将表情缓和了,他伸出手去,将对方的额头压在肩上,我爱罗阖上了眼睛。 
“好梦。”鸣人小声说。 


鸣人常陷入同一个梦,他用手指将眼皮撑开,强迫自己回到现实中来,只看到一片木头颜色的天花板。 
他马上抬起自己的手,在月光下还是一片苍白的。还好,他叹着气,在木头床上翻了个身,揉了揉肚子,那里一片滚烫。怎么回事,他问自己,封印的力量变弱了吗,烛台已经熄灭了,他没有去端,趁着月亮的光查看那几道封印。 
一道,两道,三道,再数一次,一目了然。 
少了一个,鸣人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身体,那些东西就丝毫未变,他又重新,仔仔细细的数着,三道,还是三道。 
究竟是哪个印不见了,他东一下西一下的思索,不应该在这里的么,为什么不见了。 
他用力扯自己的脸,并没有如他所愿的从梦中醒来。他有点慌乱,口干舌燥,于是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想找口水喝。我爱罗在外面的屋子里挑选药材,四周弥漫着一股好似洋葱的气味。 
“水。” 
我爱罗把杯子放在桌边上,鸣人发现无论自己的什么事情对方都好像知道似的。他端起水杯,冷的,喝进去从牙齿到胃一路冰得发疼。鹰丸从门边探出小脑袋。 
“鸣人师傅不睡觉,”小孩子笑着,“讲故事讲故事。” 
鸣人将冷水一口气喝光,空杯子磕在桌面上咚的一声,我爱罗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里握着的药草向着鸣人的方向扔过去,鸣人躲开了,几根干枯的植物洒落在地。 
鸣人看着只露出小脑壳的鹰丸:“改天吧,改天一定讲给你。” 
鹰丸哼了一声,嘟嘟囔囔的跑开了,小身影很快消失在旷野上。 

一个荒诞的梦,我爱罗杀死鹰丸,小孩子在空中摇晃,太阳的光穿透他身体。 

鸣人知道这只是个梦,真实的,却又不可能实现的梦。我爱罗又在重新挑选那些干树枝了,动作有些机械,鸣人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腕。 

就是这只手,杀死了许多许多人,有他亲眼见过的,更多的他没有见过;这下面流淌的血液,泛着光泽的猩红色。 
我爱罗就是用这只手杀死了鹰丸,这只手还杀死过其他人,那孩子只是其中之一。鸣人记得有一次问他是否不喜欢鹰丸,对方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鸣人想,他也许已经厌倦了这一切呢,也许想要永远的结束这个轮回呢,想要杀死守鹤呢,想要杀死这个孩子呢,想要杀死我……呢。 
——奇怪啊,他想,这把钥匙和平时用的明明一摸一样,为什么看起来如此陌生? 
——很快他把这念头清除出去,无论如何,这一把钥匙也锈蚀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怪不得看起来完全不眼熟。 
鸣人想起和宇智波鼬的那场战斗,当掌心的眼睛睁开时,终于还是忍不住流泪了。既然我们最后都是因为被抽离尾兽而死,不如和尾兽一起死吧,这样就可以休息了。 

他的手指渐渐收紧,砂子涌出来包裹着我爱罗的手,越来越厚越来越厚最终从鸣人的掌心里脱离了。 
“……”我爱罗挪过烛台,放在两人之间,“不想去睡就安静些。” 
鸣人将额头抵在桌面上,能看见裸露在皮肤上的那些弯曲的线。 
我爱罗把挑选出来的降百草装进木盒,鸣人慢慢抬起头来:“你给我用的那个忍法是什么?” 
被念到名字的人顿了顿,“只是让人睡着的术。”他回答。 
“是吗……”鸣人的声音有些弱,“那就好……” 
说完他站起来走回屋子倒在床上,继续那个未完成的梦。我爱罗看着他的动作,没在里面发现什么可疑的破绽。我爱罗转头看向窗外,鹰丸蹲在湿热的石头上,瞳仁反射着绿色的荧光。 



他也有一个梦永远不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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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章十一
【章十一】 


鸣人找到了那本书,火烫的封印灼烧着他不得不找些事做。他跑到外面,把自己整个泡在瀑布下的潭水中,在黑色的水流里挣扎了一会儿,拿头去撞下面的岩石,血和肉的甜味引来鱼儿争食。 
最后他找到了这本书。 
“好色仙人写的书么,”鸣人翻着书页,“百炼忍传……”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行李中还有这样的东西,看了几页之后隐约想起来以前是读过的。这不就是那本主角叫“鸣人”的小说吗,他胡乱翻着书页,有些字迹被水浸染,已变得模糊不清。这不就是那部主角是鸣人的小说吗,就像那座名叫鸣门的大桥。 
他嘻嘻的笑起来,手指摩挲过的地方温温热热,像刚从别人手中接过似的。 


佐助在一块巨石的阴影里等待着消息,地图摊开在地上,用黑色标记的点反复连成许多同心圆,包围中央那座背负着红色叉子的小屋。他从怀里掏出卷轴看了看,代表西方和东方的记号已经消失,而香燐的北方与自己的南方都还在,玄武与朱雀的形象对峙着。 
四目神端坐正中,龙身人首,手持宝兰,实相有影。 
玄武的形象忽然熄灭了。 
佐助从怀里掏出一只黑绿色的罐子,倒了一半在四目神的脸上,汁液透过纸面,杀死了一片茂盛的荒草。佐助结了卯印,按住那片濡湿的痕迹,查克拉燃烧的风使发尖飘扬起来。 
“——四相封印·开!” 

鸣人一下将嘴里正在咀嚼的食物吐回了碗里,他捂住嘴巴,转动身体到一边咳嗽。我爱罗放下筷子,推推鹰丸,鹰丸的眼神有些古怪,我爱罗操纵砂将小孩从椅子上捆起来扔到门外。鸣人倒在地上喘着,他甩甩头站起来想要走到外面,肚子上的封印火烧一般的疼,没走两步又倒下了。 
我爱罗把手伸到口袋里去摸鸣人交给他的那几张四四方方的封印符,鸣人的眼睛发红,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他猜测这个就应该算是尾兽化了,虽然也没见过自己尾兽化时是个什么摸样,不过他估计和这个样子差不了多远,也不会太好看。 
他观察了一会儿鸣人的状况,鸣人更加狂躁了,发出既不像是人也不像是野兽的吼叫声,双手扼住脖颈,像是要把自己杀死。 
我爱罗动动手指,岩石打碎的砂将整座小屋包裹起来。 


水月首先回到佐助身边,他挺直腰板站在巨石上四处张望了一圈。佐助倚在远处休息,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水。重吾与香燐分别从两个方向赶过来,压低身子隐藏在灌木后。 
“香燐。”佐助闭着眼睛问她的名字。 
“这就是九尾……”香燐的声音从灌木后面传出来,“九尾的查克拉么……” 
“情况怎样?” 
“越来越强了……速度很快!” 
香燐从灌木丛里爬起来,向后退了几步,捶了捶额头,转身向更远处的一棵树木背面跑去。她倚住树干,大口大口喘着气,抱住太阳穴蹲下来。 
“原来低等动物也知道害怕啊,”水月踢踢她的胳膊肘,“嗯?” 
香燐抱着脑袋白他一眼。 
树林中响起各种声音,鸟雀从巢窠中飞起,留下待哺的雏儿,负鼠与蛇在枯叶下穿行,河里忽然只剩下了水。 
“危险。”重吾放走肩上的小山椒,鸟儿暗红色的腹部仿佛传递着某种讯号。 
香燐把头垂得更低,巨大的压迫令她感到头晕目眩,这就是九尾的力量,她对自己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尾的力量,强大,邪恶,一触即发,而这力量……马上就要为我们所用了……真不愧是佐助。她忍不住笑了一笑,似乎实现的是她自己的愿望。她偷偷瞟向背后,佐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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