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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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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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中年人笑道:“不过马壮士并不符合要求。”

马良铁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要飞走了,忍不住说道:“在下力气很大,单手可以搬得动一百斤的石头。”

中年人还是笑了笑,道:“马壮士有子女有婆娘,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不符合均州军的要求,不过马壮士若是心急找活干,在下倒可指明一条道路。”

说话间,中年人已明白了马良铁的来意,无非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

“多谢官爷了。”马良铁大喜,现在已是申时,自己还不知道去哪里露宿呢,再说自己现在还有力气,若是饿了一天,明日力气可不是少了很多。

“也不用谢我。”中年人笑了笑,指着城门另一旁道:“那里要找有力气的,只要你有力气,一个月赚三五俩银子也是平常事。”

马良铁道了谢,挤出人群,果然看到另一旁,好几个人正在东张西望,见马良铁也看过来,这帮人可不得了,立马挤上来,拉住马良铁大声道:“好汉子,到我们养济院的工场吧,有力气,一个月最低保你赚三两银子,还包吃包住。”

“好汉子,我看你力气不错,我们象山大学的工地正缺少这样的力气活,一个月管你至少赚四两银子,还有其他奖赏,前提是你能够搬得动那块石头。”

其他人见两家都斗上银子了,再说也是不同工种,倒是闭上了嘴,马良铁挣扎开,然后来到那块大石头旁边,看了一下,大概有两百斤重。

马良铁扎了扎腰带,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大喊一声,双手抱起石头往前面空无一人的地方扔过去。

“好”人群中停顿了半刻钟才吆喝起来,刚才说话之人连忙拉住马良铁,大声道:“五两银子,最少五两银子我们象山大学的工场要了,谁敢跟我抢。”

“一个月最低五两银子,若是有特殊安排,则另有赞赏,包吃包住,每旬还有三天假期,好汉子还有什么要求。”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马良铁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说道:“能不能,能不能给在下几个胡饼。”

第二卷正阳第二十九章缔造江陵(9)

第二十九章缔造江陵(9)

陆心源是陆家的后人,陆贺先生有六子:九思、九叙、九皋、九韶、九龄和九渊,均学识渊博,号称“陆氏六杰”。九思,字子疆,中举后封从政郎,著有《家问》,为陆氏治家准则,也就是家规。

九叙,字子仪,善于持家,以经营药铺为业,供全家各项费用,公正通敏,时人称为五九居士。九皋,字子昭,举进士,授修职郎,文行俱优,率诸弟讲学,学者称庸斋先生。九韶、九龄、九渊并称“三陆之学”,皆导源于九皋。

而陆心源正是陆九皋的后人,陆九皋是陆九韶、陆九龄、陆九渊“三陆”的启蒙老师,可见陆九皋亦非平常人等。甚至可以说陆九渊日后的心学,也是起源于陆九皋。

陆心源原是朝廷户部尚书,为人忠直见不惯不平之事,后来得罪了丞相贾似道,也只好被迫辞官回乡。陆心源回到老家后,并不像其他人一般郁郁寡欢,他老人家知足常乐,买地买地,倒当起了安乐地主老爷,陆家心学在朝廷受尽排斥,但是在地方却还是颇有声势,特别是在荆湖一带,甚至还有不少地方官员都是从象山书院出来,只是这些年象山书院堕落得不成样子,有能耐的弟子更是几年没有出来。

对于张贵重修象山书院,陆心源是举双手赞成,至于改名象山大学的事,陆心源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有象山两个字,管得他是大学还是太学?

陆心源回到乡下,为了不牵连陆家,也不愿意回到江陵,就在附近买地做起了地主老爷,只是这人虽已经回到了乡下,却还是性格不改,见到不平之事还是忍不住干涉,久而久之也就得罪了不少人。

可是大伙都害怕他陆家的声势,倒让他一时横行,这方圆百里,他陆心源可以说是半个霸主,不过这个霸主恐怕也太过于善良了吧?

“张大人,您老说的是什么话?”陆心源并不畏惧张贵,只是昨天看他及两个部属行事果断、杀戮坚决,倒有几分佩服。

再说陆心源是早就知道张贵的了,张贵第一次私自前来江陵,陆常平就把消息告诉了他。他虽然不在江陵,但并代表他在陆家的地位不高,反而就算是当家作主的陆常平,对这个百里之外的前户部尚书也不敢忽略。

“陆老,此乃在下笑语,陆老请勿见怪。”张贵不好意思拱手作揖,陆家家教甚严,陆心源若真的有收买人心的心机,也不会当着张贵的面子做。

张贵和梁顾、大旗三人正在荆湖地区闲逛,得到消息后马上赶了过来,碰到一个正着,张贵震怒之下,带走了两个族长,此时也住在陆府,等候所谓的官府处置。

陆心源虽多听有关张贵之事,只是和张贵接触并不长,不知道张贵说的是真话还是说假话,不过想到张贵是李庭芝的亲信,现在接任的也正是李庭芝曾担任过的荆湖置大使,而李庭芝却正是贾似道的亲信,心中倒起了不愿意得罪张贵的心思。

“张大人,老夫不过是率真而为,并没有刻意为之,更没有所谓的收买人心之意。”陆心源有点辩解说道。

“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张贵有点感叹说道:“若天下人都愿意如陆老这样收买人心,那么天下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嗯。”陆心源不愿意跟张贵谈这个问题,转移话题说道:“大人,昨天带走的吴族长、马族长现在还在府上,不知张大人打算怎样处置。”

“怎样处置?”张贵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笑道:“昨天那种情况,把两位老族长带走,他们就闹不起来了,不过张某还真想知道他们手中的武器究竟是怎么来的,如果陆老不介意,张某现在就想问一下。”

陆心源摇了摇头,道:“这是一件大事,张大人不必拘谨,老夫并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很快,两位老族长被请了上来,两人昨天忐忑不安的在陆府待了一个晚上,哪里敢睡,特别是吴族长,张贵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一定要追究武器的来历,官字两个口啊,自己不在马家寨,连最后的一丝依靠也没有了,还不是任凭他们处置。

“两位老族长,辛苦了。”陆心源看着他们憔悴的样子,倒有几分不忍心,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自然知道老人的辛苦。

“吴族长,你说一下昨天是怎么一回事。”张贵皱了皱眉头,表情有点不自然,虽然宗族之间的矛盾自古以来都是中国的化不开的矛盾之一,现在张贵也很不愿去趟这潭浑水,但是若真涉及到死人的事,张贵也看不下去。

吴族长把事情仔细说了一遍,然后才说道:“张大人,并非吴某说谎,这天气越来越坏,人口越来越多,水却远远不足,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贫穷,才是造成愚昧的最大原因。”张贵摇了摇头,叹气说道。

吴族长见张贵也真没有什么恶心,迟疑片刻,继续说道:“其实并不是马家寨,还有其他地方,这些年的斗殴也不少,死人的事也常有发生。”

“人,太多了。”张贵点了点头,南宋人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六千万,仅是荆湖南北路总计有140—150万户,每户按照五人就算,人口最少已达到了七百万。

听说福建和东南沿海地区的杀婴之风就已相当严重,发展到不分男女,见于记载的就有今湖南与湖北相邻一带、苏南、皖南、赣东北、浙江和福建各地。福建因山多地少,缺少开发余地,杀婴之风最甚,连富人和士大夫家族也都“计产育子”,“富民之家,不过二男一女;中下之家,大率一男而已”。

“要使民活下去,北方,只有北方,才是我们的生存的地方。”张贵也懒得跟他们说这些大问题,建议道:“江陵正是大规模用工之事,不妨让他们出来走走。”

“不过有一件事,还请吴族长给张某一个交代。”

吴族长连忙道:“老头不敢谎言,不过这兵器真的是老头向几个逃亡的小兵买下来的。”

“逃亡的士卒?”张贵皱了皱眉头。

“正是,正是。”吴族长见张贵心动,连忙说道:“那几个小兵面黄肌瘦,看起来也怪可怜的,这些小兵需要的东西也不多,仅给点吃的和一些盘缠,然后脱下盔甲,放下兵器走人了。”

“要不然老头那里买的起。”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张贵看着吴族长,若是发现他有欺骗自己的地方,张贵也不用跟他客气,要知道宋朝对武器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有些地方一个县才有十把弩箭,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

“大人,小的不敢说谎。”吴族长见张贵严肃起来,有点慌张:“也就两天前的事。”

张贵皱了皱眉头,还是不说话,此时马族长插话道:“张大人,小的可以证明,吴族长为人虽然有些坏心眼,可从来也没说过谎话。”

张贵想了一下,把大旗叫过来,吩咐他跟吴族长回马寨主,然后顺路追查一下,看还能不能找到那几个小兵。

“你们都回去吧,日后有什么事都要好好说话,千万莫要再打斗了。”

等两位老族长离开,陆心源试探道:“大人怀疑吴族长?”

“不,张某怀疑这些小兵是鞑子的逃兵。”见陆心源疑惑的看着自己,张贵解释道:“今年北方大旱,若这些小兵真是鞑子的逃兵,恐怕今年的战争要提前了。”

“那,那怎么办?”陆心源毕竟是文官,战争对于他来说很远,却又很近:“朝廷纠纷不停,鞑子若大规模南下,该怎么办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有什么办法?”张贵苦笑,道:“张某只希望战火迟点再烧,沿江将士各怀鬼胎,张某之所以不整军,就是怕把这些将士推到鞑子那边。”

“只是,只是这战火一起,就由不得张贵了。”

“张大人乃国之栋梁……”

“陆老,象山大学开学在即,陆老乃当朝大儒,”张贵连忙转移话题,道:“张某自领均州节度使以来,常为铜臭而烦恼,所以不得不重视商人,然而商人重利,张某不欲重利而影响象山大学的发展。”

“张某认为,商人经商,学子经营学问,若两者不分,则影响深也。”

陆心源沉思片刻,才道:“窃谓学者于此,当辨其志。人之所喻由其所习,所习由其所志。志乎义,则所习者必在于义,所习在义,斯喻于义矣。志乎利,则所习者必在于利,所习在利,斯喻于利矣。”

陆心源说这段话有点长,张贵仔细想了片刻,才明白他说这段话的意思,儒家以义利判君子小人,其核心问题是辨志。人的认识来源于日常生活中的习染,而习染的结果却决定于你的志向如何。志于“利”者,必被“利”所趋,志于“义”者,则以“义”为行为的准则。所以为学之要在于立志。

“张大人有志教化百姓,那是天大的一件好事,然而百姓教化之后,不仅仅欲言其利,更要言其义。”

“老夫听闻张大人取士不拘一格,凡有所学的人,不管是老农抑或是匠人,皆可自荐,此乃大善也。”陆心源说了半天,其实还是拍了拍张贵的马屁股。

张贵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他不拘一格降人才,是因为在他眼里这些人还都是人才,标准不一而已:“张某做得远远不够也,四野之内,皆是才人,天下孤僻,皆是能者,张某欲使人尽其才,各尽所能,还远远不够也。”

陆心源点头,道:“科举取士久矣,名儒钜公皆由此出。今为士者固不能免此。然场屋之得失,顾其技与有司好恶如何耳,非所以为君子小人之辨也。”

“而今世以此相尚,使汩没于此而不能自拔,则终日从事者,虽曰圣贤之书,而要其志之所乡,则有与圣贤背而驰者矣。推而上之,则又惟官资崇卑、禄廪厚薄是计,岂能悉心力于国事民隐,以无负于任使之者哉?从事其间,更历之多,讲习之熟,安得不有所喻?顾恐不在于义耳。”

这人怎么都喜欢卖弄文采,张贵心中暗骂了一声,科举制沿袭已久,科举取士的标准,是看其做文章的技艺如何,及是否投有司之所好。这样,它引导人们习尚的只是对技艺的追求和唯利是图的风气。

怎么能不使人“喻于利”,又怎么能不与圣贤的教导背道而驰呢?陆心源的建议是为克服这些蔽害,必须提出“立志”。立志,就是不以科场得失为目标,而以“义利之辨”来决定做人的标准,这就是去名利之念,不徇流俗,以圣贤为志,以治平自任。

陆心源认为以这种态度来问学,才得“正学”。否则,“更历之多”、“讲习之熟”,也只能适得其反。

张贵觉得自己有点鸡同鸭讲的意思,陆心源也提不出什么具体意见,说白了就是抓思想教育,抓政治教育,这些方法张贵比他懂得更多。

“先生所言大善,”张贵抚掌笑道:“今,张贵初到江陵,万事待之,张某欲请先生任荆湖政协使,荆湖之政凡不合民意之事,荆湖之策凡是有利而无义之策,先生皆可到衙门,直陈利弊。”

“荆湖政协使?”陆心源户部尚书都做过,但却没听说有这样的官:“这是朝廷的新官职吗?”

“某所创也?”张贵尴尬的点头,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政协使之意,选地方有名望、品行兼备之人,参与官府决策,对官府决策提出建议和意见,并具有监察职责。”

“官府对政协提出的疑问和问题要有一个说话,不能糊弄过去。”张贵琢磨说道:“而且政协使代表百姓提出问题、提出政策,官府收集这些问题和意见,便可做出正确的决策。”

“这,这恐怕有违朝廷用人之意?”陆心源也看到这政协使的巨大作用,不过怕分散朝廷对地方和百姓的控制,若是回到唐朝末年重枝弱干,那就大大不妙了。

“陆老,这与朝廷无关。”张贵笑了笑,道:“政协使仅监督和提出建议,并没有决策的权力,张某建议政协使由百姓选出。”

“百姓选出?”陆心源更加不明白了,他为官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还有官员是由百姓选出,张贵行事向来让人看不透摸不清,陆心源也不敢猜测。

张贵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正是,百姓的眼睛是明亮的,只有百姓才能选出真正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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