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的婚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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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的婚姻生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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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朋友?”文海韵的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做朋友。”
“海韵,够了。”陆一鸣努力克制住心中的不满,“我站在你背后等你那么多年,不代表我没有离开的权利……感情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其实我们都明白,在我选择留在国外,在你接受嫁进白家的时候,我们就已经错过了彼此。过了这么多年,硬要把两条渐行渐远的线再拉回到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完这番话,陆一鸣看到文海韵紧咬了嘴唇,犹自不甘的样子,默默地叹了口气,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你多保重”后,发动车子离开。
看着陆一鸣的车子在视线中消失,文海韵闭上眼睛,泪水终于从眼角流淌下来。她想起在英国的那几年,当她被那些外国学生排挤,被管宿舍的阿姨刁难的时候,她一度以为,那是应该是她人生中最为灰暗的岁月了。
那时候的她又怎么会知道,和回国后她所遇到的一切相比,在英国的那段时间,已经是幸福得仿若漂浮在云端一样的日子了……
至少,那时候,她的身边,还有陆一鸣。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文海韵拭去脸上的泪痕,睁开眼睛,看着远处走来的一行人,冷笑又挂到了脸上:“是他叫你们跟着我的?”
“先生担心夫人这么晚一个人回家不安全,特地让我们过来接夫人回去。”领头的一个中年人恭敬地回答。
文海韵看着他,冷不丁地笑了起来:“他担心我?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说给外面的人听就好了,别来恶心我!他要是真对我有丝毫的关心,也不至于在今天这种场合,连面都不露一下了。”
听到这话,中年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尴尬,而他身后的几个高个壮汉则抿紧了嘴唇,努力地憋着笑。
文海韵心中生疑,再看那中年人的时候,对方终于讪讪地开口说道:“咳,那个,先生说,要是夫人问他为何没去音乐会的话,就告诉您,他不想坏了一场好戏。”
话音未落,文海韵的面上已经挂不住了,很显然,刚刚她和陆一鸣的对话已经叫这些人统统听了去,更叫她感到愤怒的是,白司棠,那个从头到尾都没出现的家伙,竟然猜到了她会被陆一鸣拒绝,特地派了人过来看她的好戏……
见文海韵气得甩手欲走,那个中年人不徐不疾地挡在她面前,敛起笑容,一字一句地坚持道:“先生让我们接夫人回去。”
说话间,他身后的壮汉已经把文海韵围在了中间。照这架势,她要是稍有不从,只怕这些人就会将她架上车,强行带走。
“夫人,还是上车吧。”中年人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继续狗血,雷无止境的分割线————————
回到家,舒扬像往常一样放水洗澡,除了沉默之外,倒也没什么异常之处。但就是她这样的沉默,让陆一鸣益发的担心起来。他宁可舒扬一路哭哭啼啼的回家,宁可她拉着自己絮说那些她和谭昊的过往,也好过她现在这种让人看着颇为不安的沉默。
洗完澡后,舒扬一个人抱着被子去了书房,陆一鸣本来是要接着洗澡的,这一看,心里一个咯噔,澡也不洗了,放下衣服就跟在舒扬后面进了书房。
书房里的这张床原来是陆一鸣睡的,自从元旦前那场大雪把他俩的关系由量变上升到了质变后,这里就彻底闲置了下来。现在舒扬要重新启用它,陆一鸣能不紧张嘛!
舒扬刚把被子放下来,就看到陆一鸣也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干嘛?”舒扬转头问他,有气无力地问了他一句。
陆一鸣回答地倒也干脆:“你睡哪我睡哪。”
“一鸣,别闹了。”舒扬的脸上显出前所未有的疲态,“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
陆一鸣心下不忍,抱起舒扬的小熊被子说:“那好,你回房睡,我睡这。”
舒扬见他坚持,也不再多说,乖乖地跟着他回了卧房,再任由陆一鸣在自己面前慢吞吞地收拾了被子和枕头,搬去书房。
这天夜里,陆一鸣躺在书房的床上,好久都没睡着,最后他还是放心不下,站起身准备去卧房看看。
卧房的门虚掩着,陆一鸣透过门缝看过去,却只见到了一张空空荡荡的大床,他心里一惊,推门进去,眼神扫视了一圈才发现舒扬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阳台上,抱着膝盖,眼神空洞洞地望着外边,不知道已经维持了这个姿势多久了。
  
他走近舒扬的身边,她却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陆一鸣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揪在了一起,难受得很。他不由分说地伸手,把她抱回了屋里,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这一过程中,舒扬顺从地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陆一鸣看得忧心忡忡,干脆握着她冰冷的手,在床边坐下,同时把另一只手覆到舒扬的眼睛上,轻声地说道:“乖,不要再想那么多,好好睡一觉。” 
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舒扬的呼吸平稳了下来,他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准备回书房去。
还没等他迈动步子,就被舒扬抓住了右手。
“不要走。”
躺在床上的舒扬睁开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不要走,好不好?” 
“好,”陆一鸣柔声道,“我不走,就在这儿看着你睡。”
舒扬嘴一咧,试图想要挤出个笑容,不曾想还没等她笑出来,眼泪就先淌成了一条线……
陆一鸣看得心里发涩,默默地伸出手去替她擦眼泪,只是没想到她这眼泪一流出来,就跟开了闸的水一样,哗哗地淌个不停。
伴随着眼泪的流淌,舒扬喃喃地说着:
“你说,他怎么就死了呢?我还没有恨够他,我还没有指着他的鼻子痛痛快快地骂他一顿,我甚至还没有再看他一眼,他怎么就死了呢?”
“我恨过他,怨过他,这么多年,我不参加同学聚会,也不打听关于他的任何情况,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死掉……”
强撑了好久的舒扬在这一次变得空前脆弱,伴随着她的话语,大颗大颗的眼泪也落了下来,渐渐地把枕头都洇湿了一大片。
陆一鸣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他只能握着舒扬的手,无力地劝说:“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而舒扬的表情却越来越痛苦,过往的回忆和没能见谭昊最后一面的遗憾让她在潜意识里深深自责。看到这一幕,陆一鸣终于忍不住,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继续回忆。
他灼热的吻让舒扬渐渐从回忆中抽离开来,仿佛是在冰冷的海水里待了太久,她本能地伸出了双手,拥抱眼前的温暖。
陆一鸣的吻从双唇上移到双颊、眼角,他小心地吮去那些不断流出的泪水,用自己嘴唇的温度温暖着舒扬冰凉的脸颊,最后,他附在舒扬的耳畔,轻柔而坚定的说:
“我在这,还有我,舒扬,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我不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嗯。。其实这下面删掉了差不多五百字,瓦承认,瓦是H无能,瓦写的H连自己都看不下去,所以,就这样吧。
下面放个猥琐的小剧场,来冲淡下悲伤的气氛:
无良作者莫莫:呜呜呜,我好想每天有48个小时啊,这样我就不会没时间码字,没时间看电视剧,没时间聊天,工作做不完,睡眠也不足了。。。。
帅气的谭昊:呸,我还在想,遇上你这样的作者,我下辈子一定要有三条命,最好还可以吃生命蘑菇才行……
所谓真相
第二天,陆一鸣替舒扬请了假,陪她待在家里。
吃早饭的时候,陆一鸣扫到报纸上登了昨晚音乐会的新闻,他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舒扬,一面喝着牛奶,一面不懂声色的看完新闻后,放下报纸,表情平静地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去拜祭下谭昊?”
舒扬一愣,从面前的稀饭里把头抬了起来,看向陆一鸣的眼神有着些微的不解。
陆一鸣扬扬手中的报纸,解释说:“这上面说了,哈里森教授今天回到上海,明天会去拜祭谭昊。”
“我……”舒扬有些犹豫,说不出是想见还是不想见,从内心出发,她至今还对谭昊过世这一事实存在着抵触,她不知道,如果真的见到谭昊的坟冢,那会带给她一种怎样的冲击。但如果就这样,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的话,她又会觉得心里很难受,很对不住谭昊的感觉。
陆一鸣把她的矛盾看在眼里,没再多问,站起身轻拍了下舒扬的肩膀,说:“好了,我去订机票。”
舒扬看着陆一鸣走进书房的背影,鼻子一酸,低低地说了一句“谢谢”,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
就这样,这一年的元宵节,陆一鸣陪着舒扬,又回了上海。
对此,陆母自然是有些意见的,人家说娶了媳妇就是多了个女儿,可陆母觉得,她家娶完媳妇,儿子就跑去人家当半子了。先前元旦放假陪她回去也就算了,现在过个元宵节,儿子还要请假陪老婆回去,自己这不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啥都没捞着嘛!于是,她心里大大的不平。
可惜舒扬正处于情绪低落的状态,而陆一鸣的一颗心又都挂在她身上,谁也没注意到陆母的这点小情绪,只得任由着它一路滋生下去。
突然回家,舒爸舒妈自然是又惊又喜,陆一鸣拦住了忙里忙外张罗吃喝的二老,大略地告诉他们舒扬有个几年没联系的好朋友前阵子去世了,特地回来拜祭下。这也很好地解释了舒扬的低落情绪,舒爸舒妈一听,看女儿的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位“好朋友”其实是女儿早恋的男朋友。
第二天一早,舒扬就和陆一鸣一起,来到了位于上海郊县的某公墓。
许是来的比较早的缘故,公墓的人还比较少。在清冷的寒风中,舒扬走到谭昊的墓前,静静地放下一束白玫瑰。
墓碑上镶着谭昊的照片,眉目清朗,依稀还是当年那个俊秀少年的模样,可惜时间已经让一切面目全非,肩并肩坐在紫藤花架下的时候,谁又曾想到,有一天,他们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说再见?
她用了整个青春期仰慕他;
她追了半个地球才倒追到他;
他给了她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也带给她最最伤心无奈的过往;
……
现在,他长眠于地下。
舒扬站在墓前,回忆着那些往事,眼泪一滴、一滴地落进土里。她知道,无论以后再拥有多么美好的岁月,多少幸福的时光,她都不可能再回到十五岁,不可能再像当初喜欢谭昊那样,全心全意,心无旁骛。
太阳渐渐升上去,阳光透过周围的松柏照射下来,点点斑驳如碎金一般地落在谭昊永远年轻的面容上。
舒扬很想跟谭昊说一声“再见”,然后转身离开,可是她做不到,看着照片上那清瘦的身影,看着照片下面被涂成黑色的名字,她只觉得,下面躺着的这个人,他是这样的清冷、孤寂……
 _许久,有人站到了她身边,淡淡地开口说:“我们把他的骨灰从美国带回来的时候,这边只剩下单穴的了。等到陵园后面那块建好了,我们会把他移到后面的双穴墓去,这样,等我死了,还能有人陪着他说说话。”
舒扬转头,看到艾珈那张平静中犹带悲伤的面孔,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谭昊在美国的老师来了,我带他们过来看看他。”艾珈看看身后不远处的哈里森教授,眼神又落回到谭昊的遗像上,看到上面凝了一层雾气,她旋即蹲了下来,轻柔仔细地擦拭了一番。
舒扬看得一阵心酸,曾经她在憎恨谭昊的时候,也顺带着埋怨过艾珈,虽然她也明白,站在自己的角度,根本没什么资格埋怨她。但她还是忍不住会去想,要是当初和谭昊分手后,艾珈放弃了这段不成熟的恋情,该干嘛干嘛去的话,也许她和谭昊就能像预期的那样走下去……
可是现在,站在谭昊的墓前,舒扬发现,这个曾经夺去了她幸福的女人,对谭昊的爱,一点也不比她少,悲剧的是,最终,她也没有得到幸福。她爱的那个男人,现在,属于上帝了。
而她所拥有的,只是和他葬在一起的权利。
死能同穴……
舒扬这才反应过来,她看着艾珈,问她:“你和谭昊,结婚了?”
“嗯,”艾珈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在美国结的。”
有那么一霎,舒扬想说恭喜的,可话还没出口她就意识到这有多可笑,恭喜什么呢?他的新郎,已经长眠于此。
她该说节哀吗?对着他们结婚的消息说节哀……
最终,舒扬还是无可奈何地沉默了下去。
打破沉默的还是艾珈:“那时候在美国收到你的邮件,知道你要结婚,谭昊也觉得很欣慰。”
原来,那封邮件,他还是收到了的;
原来,那时候,他还是活着的
想到这,舒扬忍不住提出了那个在心中盘亘了许久的问题: 
“谭昊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得了癌症的?”
  
听到这个问题,艾珈的表情有些怔忪,不过短暂的失神后,她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看着舒扬平静地答道:“是在我们结婚后,骨癌的五年存活率有一半以上,要是能早点发现的话,或许,他就不会……”
说到这,艾珈的声音有些哽咽,舒扬不忍再问下去,转而换了个话题: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艾珈深吸了口气,眼神又落到了谭昊的照片上,目光柔和地看了好一阵才回她说:“我会努力活着,帮他照顾好爸妈,也许再过两年,会去领个孩子来养吧。”
“你不打算再结婚了?”对于艾珈这种心如死灰的状态,舒扬还是有些惊讶。
“我觉得,我这一生,都不会再遇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了。”艾珈看着谭昊的遗像,嘴角微微扬起。
 舒扬闭上眼睛,心中漫过一丝悲凉的意味。不知道是为了艾珈这种近乎于陪葬的爱情思维,还是为了自己在这个故事里微不足道的地位。
终归到最后,故事的女主角还是艾珈。
她是谭昊少年时心心念念的小女友;
她为了他努力学习、工作,最后终于追到了美国;
她在美国和他结婚,成了他的妻;
在他患病的这段时间,是她随侍左右,是她陪着他度过了最后一段时光;
而到最后,也是她在照顾着谭家父母,那两位曾经坚决反对最终迫使他们分开的老人;
她为了他,决意此生不再嫁人……
舒扬看着艾珈,当年念书的时候,她美得让人惊艳,现在的她,衣着素净,不施粉黛,举手投足,自有一种让人平静的力量。
或许,由头至尾,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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