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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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 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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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期限将至,马超是越想心中越气,一拍桌案懊恼说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江哲如何能在半月之内,调重兵至此!莫不是他驱妖术,能往返于江陵与汜水关?可笑!”

“孟起,”低声劝了一声,庞德沉声说道,“江哲用兵,向来讲究神速,我等又不是不知,”说着,他话语一顿,环顾帐内众人,低声说道,“诸位,你等说,这江哲,当真在关内布下伏兵了么?”

或有一将领凝声接口说道,“难不成关中无兵,那江哲故弄玄虚?”

“应该不会,”马岱连连摇头,沉思说道,“观以往江哲用兵,皆是趋‘奇’,倒不曾见他兵行险招……”说着,他一抬头,倍感诧异说道,“莫不是他从许都调兵?昔日江哲救援汜水关时,便是从许都发兵,三日乃至……”

“唔!”帐内众将一想,虽仍感觉有何蹊跷之处,却说不出个头绪来,只好附和地点点头。

“这不可能!”猛然挥手,马超皱眉说道,“早前细作来报,言江哲取荆州之时,调尽豫州兵马,许都哪里还有诸多可用之兵?”

“莫不是汝南夏侯渊麾下兵马?”庞德疑虑说道。

“这……”马超有些犹豫,细细一思,忽而轻吐一口气,倍感惆怅说道,“且不管他从何处调兵!这江哲一来,我等要取汜水关,恐怕便有诸多不易了,诸位可有何良策?”

“这个……”帐内众将面面相觑,毕竟,要叫他们冲锋陷阵,那自是无妨,但若是要叫他们出谋划策,这恐怕有些为难他们了。

帐内一时间寂静异常。

半响之后,或有黄巾将领出言说道,“将军,我军连番血战,汜水关钟繇麾下,仅存数千老弱,我军自可一战而定,谁想江哲突然引军来援,末将以为,此事不干将军之事……”

话音刚落,又有一将接口道,“江哲乃曹操麾下重谋,亦是大帅心腹大患,今江哲率军到此,如此大事,不可不禀报大帅。今大帅统兵距此地不远,不若将军遣人禀告此事,且听大帅如何分说……”

“此言大善!”其余众将纷纷附和。

听着麾下众将所言,马超有些犹豫,说实话,他实在是不怎么想去向张白骑禀告此事……

说得好听是禀告,说的不好听,便是求援了……

张白骑自是对马超不薄,但是,就是因为不薄,马超才不好意思,摆着麾下三万将士仍在,马超如何好意思因为区区一个江哲,便去向张白骑求援?

出兵之前,他马超对于拿下汜水关一事可谓是信誓旦旦呐,谁想……

“兄长,”似乎是看穿了马超心中顾虑,其弟马岱劝道,“江哲精于妖术,非是兄长一人可敌,此等人物,还是禀告大帅,再做论处吧!”

庞德与其余诸多将领亦劝。

“唉!”沉思良久,马超终究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虽恨江哲,然而心中,亦有诸般畏惧,也是,谁叫江哲‘威名过盛’呢?

当马超遣人将此事禀告张白骑时,已是两日后了,而这时,张白骑正卧病于帐中……

这段日子,张白骑身子并不是很好……唔,应该说是每况愈下,这要源于他在取汉中时频频妄用天书所载的天术,折损阳寿过多而致,实非人力、药石所能及!

说起来,张白骑与江哲年纪相仿,亦不过二十五、六,然而此时看去,却见他头发斑白如迟暮老人,面色枯黄毫无血色,眼眶深陷,嘴唇干裂,哪里有半点堂堂白波黄巾之首的雄姿?

妄自逆天,必遭天谴,乃至于此!

“咳咳……”

听着帐内熟悉的咳嗽声,站在帐外的王当一脸焦虑地朝身旁士卒喊道,“药还不曾熬好么?”

话音刚落,乃有一人匆匆而至,手中捧着一药罐,口中连连呼道,“好了好了,王将军!”

王当急忙接过药罐,沉声喝道,“你等守候在此!”

“诺!”

望了一眼手中药罐,王当暗暗叹了口气,小心翼翼走入帐内,却见榻上张白骑正聚精会神看书,遂轻声唤道,“大帅……”

“唔,”淡淡应了一声,张白骑也不转头,伸出翻了一页手中兵书,说道,“何事?”

只见王当轻轻走上前去,低声说道,“大帅看了一个时辰了,也该歇歇了,这个……这是刚熬好的药,大帅趁热喝了吧……”

话语刚落,却见榻上张白骑转了头来,皱眉望着王当手中药罐说道,“我不是吩咐过么,拿走!”

“这……”望了眼手中药罐,王当为难说道,“大帅,古人云,病莫讳医……”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张白骑打断。

“这病我自己知道,非药石能及,你莫要白费心思了,有这空暇,不如多看看兵书,我白波黄巾能堪当大任者,眼下唯有马孟起,倘若你能独当一面,也可叫我少操些心!”

“大帅教训的是,”低头应了一声,王当仍有些不甘心,抬首劝道,“大帅,不过这药……”

“丢了它!”榻上张白骑放下手中兵书,皱眉喝道。

只见王当面色一滞,一转身正要离开,却又听榻上张白骑长叹说道,“罢了,给我吧!”

“大帅!”王当面上露出几分喜色,转身将手中药罐递给张白骑,却见张白骑凝神望着那药罐良久,忽而低声说道,“不予我碗,莫不是叫我就着这药罐喝?”

“碗?”王当一愣,顿时醒悟过来,左右一望,连忙说道,“大帅稍等,末将这便去取!”

“踏踏!”

望着王当急匆匆奔出帐外,张白骑嘴角露出几分笑意,继而一望手中药罐,笑意顿时变为自嘲。

“想我张白骑,竟有一日沦落到这般地步……”

“大帅!”突然,帐外传来一声低喝。

“进来!”

只见帐幕撩起,一士卒匆匆走入,叩地抱拳道,“启禀大帅,小人有要事禀告!”

闻了闻那扑鼻的药味,张白骑皱皱眉,挥挥手说道,“有何要事,说吧!”

“马将军遣小人禀告大帅,言江哲率军至汜水关……”

“哐当!”瓦罐破碎之声。

无视那流了一地的药汁,张白骑勉强坐起,大声喝道,“你方才说什么?”

“这,”那士卒自是有些畏惧,低声说道,“大……大帅,马将军言,江哲率军援汜水关……”

“……”只见张白骑瞪大眼睛瞅着那士卒,口口连连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说着,他猛一拍榻边扶手,大怒喝道,“这不可能!他江哲便是肋生双翅,也飞不到此处!”

话音刚落,忽然帐幕撩起,王当握着一只瓷碗,愕然望了眼怒气冲冲的张白骑,随即,望见了榻边地上那一滩药汁……

“大帅……”

“呼!”长长吸了口气,张白骑平复一下心神,问道,“何时的事?”

“前……前日!”

“前日吗,”喃喃说了句,张白骑抬头望了一眼帐顶,黯然叹道,“如此行军,岂止神速乎?骇人听闻!”说着,他挥挥手,倍感疲倦说道,“此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诺!”那传令的士卒应声而退。

“大帅……”王当走上前去。

抬首望着榻便爱将,张白骑带着些许遗憾与歉意说道,“抱歉了,王当……”

王当下意识望了一眼地上的药汁,摇头说道,“大帅言重了,不过是区区一罐药汁而已,若是大帅……”

“免了吧!”轻笑着打断了王当的话,张白骑自嘲说道,“我张白骑还没沦落到靠药石续命的地步……方才之事你听到了?”

“唔!”王当点点头。

“哼!”轻哼一声,张白骑眼中露出几分愤恨,低声说道,“这江哲,屡次坏我大事,实在可恶!”说着,他对王当说道,“传令下去,全军拔营,与孟起汇合,此次我不拿下汜水关,誓不罢休!我倒是要看看,他江哲究竟学得几成《奇门遁甲》!”说到最后,语气凛冽不已。

“大帅……”

“还去速速去传令?!”张白骑喝了一声。

“是!”

望着麾下爱将匆匆奔出帐外,张白骑闭目深吸一口气,突然从榻上起身,取过不远处挂着的铠甲……

“江哲……”

此事之后,张白骑身子状况更差。

※※※

建安五年二月五日,张白骑率四万大军于马超汇合,两人合兵一处,屯扎于汜水关外四十里处,合计七万余兵马,与此同时,江哲行军途中拉下的六、七千曹兵终于赶到……

不说汜水关中曹兵士气如何,且来说白波黄巾大营!

早前便说过,作为白波黄巾之首,张白骑在黄巾军中的威望,实是无以复加,尽管此刻帅帐内将领二、三十,然而帐内,却鸦雀无声,唯有张白骑略带怒意的喝骂。

“区区一个江哲,就把你等唬得连关隘亦不敢靠近?唔?”

“啪!”

猛一拍桌案,好似是拍在众将心中,叫众人眉梢一抖。

“大帅莫要动怒……”王当劝了一句,对马超使了个眼色。

马超自是会意,硬着头皮出列,微微思忖一下,抱拳说道,“启禀大帅,非是我等怠慢不前,实是关内蹊跷……”说着,马超便将数日前的事一一告知张白骑,直听得张白骑面上冷笑不止。

“关内杀机四伏?隐隐有人头涌动?嘿!”冷笑着,张白骑说道,“他江哲耍个小把戏,就将你等一个一个给唬住了?数万兵马,哪个说江哲麾下有数万兵马?他倒是给我变出数万兵马来!”

“……”帐内,或有一名将领闻言缩了缩脑袋。

长长吸了口气,张白骑望着马超叹道,“孟起,深失我望!”

“……”马超张张嘴,心中自感羞愤,低头不语。

倒是身旁马岱为其兄辩解道,“大帅,兄长自领命袭关之后,便无丝毫怠慢之处,每每亲临战前、不避箭石、身先士卒,虽或被江哲诡计骗过,然实非兄长本意……即便是江哲到此之后,兄长亦尝思计取关,不曾有半分懈怠,望大帅明鉴!”

“哦?”张白骑亦觉方才语气过重,收敛面上怒意,淡淡说道,“说来听听!”

“是!”马超闻言抱抱拳,恭敬说道,“那日末将调尽营中兵马,前去汜水关,却见关门大开,江哲坐于关楼之上,与一文士饮酒弈棋,毫不在意末将麾下三万兵马,再观关内,杀机四伏,隐隐有旗帜、人头涌动,末将唯恐中计坏我三万将士性命,故而不敢下令……”

“哼,”张白骑淡淡一声,一面伸出取过案上茶盏,一面说道,“他江哲倒是好胆量!嘿,虽看似内有伏兵,然而在我看来,不过是虚设旗帜,故作疑兵罢了,实关内并无多少兵马,可笑你等啊……至于杀机四伏,亦不过是江哲驱奇门遁甲之术,设了一阵法罢了,唔,你等不通此道,倒是情有可原,继续说!”

“是!虽那日黯然撤军,然末将等诸位将军实对关内江哲兵马心生怀疑,是故,末将数次遣细作前去汜水关寻探……”

“如何?”

“细作来报,关后隐隐有兵马入关,声响极轻……”

张白骑闻言皱皱眉,闭目思忖一下,忽而睁眼说道,“若是我所料不差,这亦是江哲诡计!唔,再后,你等应该是观关内灶台、炊烟,以判断关内兵马数量,是也不是?”

“唔?”马超愣了愣,抱拳说道,“大帅明鉴!”

“哼,”淡淡一笑,张白骑继而问道,“如何?”

虽然张白骑问得含糊,不过马超倒是也明白其中意思,就实回道,“一切如常,不增不减,是故末将无法断定关内兵马数量……”

张白骑闻言面色一愣,忽而展颜说道,“原来如此!别说你等不明,经你这么一说,我亦是不明!”说着,他收敛面上笑意,凝声说道,“不过,我却是可以断定,他江哲麾下,并无多少兵马,曹军方才兵败于江东之手,数十万大军毁于一旦,他江哲如何来得及调集兵马?”

“这……”只见马超一脸惊色,骇然说道,“难不成江哲手中无诸多兵马,却大开关门?”

“多半如此了,”随口应付一句,张白骑又凝声说道,“莫要自责了,在我看来,这江哲一人,便抵得十万精锐,莫要小觑……”说着,他起身下令道,“孟起,点五千兵马,随我前去汜水关探探动静!”

“探探动静?”马超有些愕然,却见张白骑早已起身走出了帐外。

而与此同时,江哲正在关内清点兵马,不,是看着帐下将领清点兵马……

早在赤壁之战后,江哲统兵来汜水关之前,曹操被一干文士蛊惑,野心暗生,又恐此时治下各州生事,是故,派遣数员大将镇守各州。

其中,夏侯惇被调往青州,总督后防;曹仁仍居襄阳、兼樊城太守,总督荆州事宜,乐进、李典辅之;张辽任南郡太守,东拒孙氏,西助曹仁;夏侯渊改屯兵宛城,汝南太守由李通接任;张颌暂任竟陵太守,其余将领皆有分派,就连赵云,亦被暂时分派到油江口,以防刘备伺机取事……

是故,眼下在江哲帐下,可称大将的,唯有曹纯、徐晃二人。

“司徒,”随着一声轻唤,一身戎装的徐晃大步走来,抱拳说道,“末将麾下四千一百二十三名将士,两名偏将、六名裨将,全然抵达此关,就此将军权交割于司徒!”说着,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虎符,递给江哲。

“好!”望了一眼关内不远处的曹兵,江哲伸手接过虎符,其实说到底,对于他来说,有没有这虎符,实在没多大区别,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一路上辛苦公明了……”

“司徒言重了,据钟(繇)将军言,若不是司徒日夜兼程,倍道赶来,此关早已失守……末将身为将领,竟是比不过司徒,实在惭愧!”

江哲正要出言安抚,突然不远处钟繇走来,口中笑着说道,“徐将军莫要自谦,将军不过慢司徒五日罢了,如此行军,亦属神速!”

徐晃回身抱抱拳,笑着说道,“钟将军过奖了!”

“呵呵,”轻笑一声,钟繇走至江哲面前,抱拳说道,“司徒,末将亦是点清了,关中眼下仍有将士四千五百余,除去伤重难以复战者,可用之兵,少有三千!”

“三千吗……”江哲喃喃说了句,忽而听到一声呼唤。

“叔父!”

江哲闻言,苦笑着摇摇头,转首一望,却见两员小将急匆匆奔来,正是曹昂、陈到无疑。

说起曹昂、陈到二人,早前被曹操严令屯兵于石阳,不曾参与赤壁大战,心中自是闷闷不乐,如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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