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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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 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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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曹操左右一望,忽然望见一脸看好戏的江哲,指着他急言说道,“那这家伙呢!”

这……这家伙?蔡瑁眨眨眼,望了望曹操,又望了望江哲,心中若有所思,看来曹公与姑父私交甚厚啊!

相比于蔡瑁,江哲是完全愣住了,额……自己貌似也不似旁外之人啊……

只见祢衡斜着脑袋望了江哲半响,忽然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叫江哲心中一凉。

“江哲者,白面书生也,行事匪夷所思,时而迂腐自误、时而优柔寡断,性格懒散,荒废政务,贪恋女色;大事昏昧、小事懈怠……哼!若是生于盛世,做一县令,倒也可保一地无恙!”

“白……白面……”江哲原本笑意早已僵在脸上,白面=白脸……小白脸……

而曹操,亦是满脸震惊,口中喃喃自语,“县……县令……”自己最为倚重,封为司徒的……县令?

一时间,堂内冷场了,堂内诸将,皆一脸不敢相信地望着祢衡,尤其是众多曹将,早已愕然呆滞了。

“放肆!”随着夏侯惇一声暴吼,顿时有曹洪、张辽、徐晃、等十余名曹操麾下大将拍案而已,虚握腰间佩剑,双目带火地瞪着祢衡,就连沉默不语的赵云,眼中亦是多了几分杀意。

然而祢衡却无任何惧色,环视一眼四周,淡淡说道,“……除去以上所述,其余皆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耳!”

“好个狂徒!”曹操面色深沉地叫人畏惧,气得语调有些颤抖。

也是,帐下众人中,曹操最喜欢江哲,不贪财、不恋权、有气节,除了行事懒散,习惯消极怠工之外,内可治国、外可统军,可谓是王佐之才;再者,江哲又与曹操相交甚厚,就连曹操从来不对外人提起的心底话,对江哲却无丝毫保留……

总而言之,江哲是曹操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哈哈哈!”就当夏侯惇、曹洪、曹纯等人黑着脸起身,正欲拔剑将那狂徒斩杀时,忽然堂中传来一阵大笑。

曹操更是气怒,猛一转头,却见那捧腹大笑的正是江哲,心中顿时愕然,堂内众人,更是一头雾水。

祢衡有些诧异地望着大笑不止的江哲,因为他听得出,这笑声,无丝毫火气,显然不是所谓的‘气急反笑’……

“哈……咳咳!”似乎是笑岔了气,江哲咳嗽几声,望着祢衡正色说道,“首先,我要辩解一下!”

“是……”祢衡愣愣地点点头。

在堂中众人凝重的表情中,江哲正色说道,“这个贪恋女色,似乎有些不对吧……在下如今三房妻室,唔……姑且算四位,这四位……”仿佛想到了什么,江哲转身对曹操说道,“主公,即便是四房妻室,可算是贪恋女色否?”

曹操很认真地想了想,抚须正色说道,“仅四房罢了,不算贪恋女色!”

“那么,”转身望着祢衡,江哲面色严肃,极为郑重地说道,“流言可畏啊……这个词,还请收回!”

“……”堂中众人张张嘴,似乎有些冷场。

感情你在意的是这个?司马懿一脸的不可思议。

既然知道流言可畏,我说了这么多,你只单单在意这个?祢衡一时间有些看不透江哲,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有些木讷地点点头。

呼……

流言可畏啊,今日若不解释,待明日,恐怕就会传遍襄阳,别的无所谓,这贪恋女色的罪名万万不能背,搞不好传到许都,家里那几位还以为自己外面怎么了呢……

要知道薇儿的事还没搞定,若是节外生枝,那可真是乐大发了……

江哲暗暗松了口气。

咳!从某种角度说,江哲确实可谓是深谋远虑……

方才众人震怒的表情,丝毫不出乎祢衡意料,不过江哲却叫他有些意外。

毕竟如今,江哲作为大汉司徒,名传诸州,鲜有人不知,按常理来说,越是名望高者,自然是越爱惜羽翼,然而此人,却丝毫不在意……

额,也不能说是毫不在意,至少他还是……啧!比起其他几句,那个贪恋女色算得了什么啊!一时间,祢衡反而被江哲弄气闷了。

不管是当初刘表也好,眼下曹操及麾下文武也好,那种心中疮疤被揭破时的丑态,叫祢衡有些神往不已。

不管这些人平日里是多么的道貌岸然,然而一旦心中丑事被揭发,那种令人可笑的、不齿的作态……

然而眼下这人……

原本还以为这家伙会气得不成样子呢……作为大汉司徒、朝廷重臣……

凝神望着江哲,祢衡不禁感到有些受挫,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原本还想着再嘲讽几句的,眼下祢衡却也没了兴致,只是神色复杂地望着江哲,叫江哲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也不怪祢衡,更不怪江哲,总结说来,不过是一个‘心态’罢了。

相比于其他人,江哲一直将自己定位在‘做力所能及之事’上面,他从来不认为天下有什么事是除了自己别人无法成事的,更不会认为这个世界少了自己将会怎样。

要知道,江哲当初与郭嘉、荀彧、戏志才等人相遇时,他给自己的定位,原本就是县令,更有甚者,他对自己自己能否做得称职,仍抱有怀疑,最好是什么都不过问,做个平民算了。

正因如此,祢衡如今说江哲只堪县令之职,江哲又如何会动怒?

或许换做庞统,想必会勃然大怒吧……

除了稍稍有些担心‘贪恋女色’被家中妻室误会之外,唯一叫江哲感觉有些不满的,就是那个白面书生……

唔,应该说江哲对此很介意!

除了这两句,其余祢衡所说的,对于江哲来说,实不过是过‘耳’云烟,听过就忘……

不过江哲忘了,不代表其余曹军将领会忘却,尤其是夏侯惇、赵云、曹洪、曹纯、李典、乐进等等将领,他们原本就是长期处在江哲麾下作战,对江哲可谓是拜服不已,如今见江哲被祢衡辱及,心中自是愤怒。

还有曹操,曹操向来最喜将军,还想着日后叫江哲作为他托孤之臣,眼下被区区一小厮辱及,曹操如何能不怒?

暗暗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神,曹操淡然说道,“观你所言,我帐下文武重臣,皆不堪一用,那么……你又何德何能,敢如此妄自尊大?”

曹操的一席话,也叫祢衡从江哲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一脸哂笑,自得说道,“在下不才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可以致君为尧、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颜。岂与俗子共论乎!”

“哈哈!”夏侯惇气怒而笑,拍案喝道,“就凭你?区区一小厮?”

话音刚落,堂中众人哄堂大笑,冷言嘲讽,再复响起。

没想到祢衡冷冷瞥了夏侯惇一眼,顾自淡淡说道,“以貌取人,最是愚昧!你所重者,仅区区一服饰耶?”

“你!”夏侯惇原本就不善言辞,为之语塞。

拍拍夏侯惇肩膀,赵云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司徒四处征战,扫平不臣,平定乱世,造福于民,你竟言司徒只能为区区一县令耶?”

“数起战祸,致使生灵涂炭,百姓失其家园、流离失所,露宿荒野,可谓是造福于民否?”祢衡冷言以对,不屑说道,“今日思取荆州,明日思取天下,倘若美其名曰平定乱世,造福于民,那么期间治乱时战死、饿毙之人又有何人问津?为奉神之牺牲也?”

“你!”赵云面色一滞,败下阵来。

“强词夺理!”乐进厉声喝道,“司徒名望众所皆知,数谏主公轻徭薄赋,减轻百姓负担,可谓之造福于民否?”

“些许小恩小惠,不足挂齿!”祢衡轻蔑笑道。

“放肆!”曹洪勃然大怒。

“你竟然在此大放厥词,实在可恶!”抽处腰间佩剑,曹纯几步上前。

“此等狂徒,当杀!”张辽、李典、于禁,亦是愠怒出言。

饶有兴致地望着堂中的祢衡,司马懿一脸哂笑对身旁贾诩说道,“若是此刻杀了此人,反倒是成全了此人名声,贾大人……”

“哼!”只见贾诩眼中神光一闪,脸上推起几丝微笑,那种微笑,叫司马懿面色一滞,暗暗咽了口唾沫。

“主公,”李典、乐进等将领怒声对曹操说道,“此等狂徒,当斩!”

曹操倒是很想将那家伙处斩,然而一望江哲,却见他望着自己,微微摇了摇头。

其中含义,曹操自然明白,不可因一人而绝了天下士子投曹之心啊,好歹眼前这人在荆襄有些名气,杀了他,岂不是说明自己没有容人之量?

反观祢衡,倒是自在得很,堂内诸人越是愤怒,他越是兴致高昂,口沫飞溅,直说着曹军诸将频频望向曹操,只待曹操一声令下,便将祢衡砍成肉泥。

不过,对于不曾激怒江哲,祢衡倒是有些遗憾……

然而此时,在司马懿凝重的眼神中,贾诩缓缓起身,徐徐走向祢衡。

似乎是感觉身后有人,祢衡猛一回头,却见一名文人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皱皱眉,心中有些不解。

只见贾诩满脸堆笑,拱拱手颇为和善地说道,“足下辩才无双,在下佩服啊!”

“……”祢衡眼神一凝,疑惑地望着贾诩,淡淡说道,“好说好说,不知阁下有何赐教?”

“呵呵,”贾诩轻笑一声,摇头说道,“赐教不敢,只是心中有些疑惑,故而求足下解惑!”

祢衡有些好奇,诧异问道,“惑从何来?”

“从足下而来!”

“喔?”似乎是看穿了对方的心思,祢衡冷笑一声,戏谑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唉,不知死活啊!司马懿暗暗摇了摇头。

眼眉一挑,贾诩抬起头来,直直望着祢衡,温声说道,“观足下谈吐,想来也是饱学之事,为何不求仕途,却甘为区区一小厮,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不能安定黎民,庸庸碌碌一生,死后如何面见先祖?”

明显听出了贾诩此话不安好心,祢衡淡淡说道,“在下之事,不老足下操心!”

上钩了,蠢材!司马懿暗暗撇嘴。

“咦?”只见贾诩面色微变,深深望着祢衡,摇头叹息道,“竟不想是足下自甘堕落,看来是在下多事了……”

“你!”只见祢衡面色顿变,心中气闷,下意识反驳道,“在下如何自甘堕落……”这话音还未落下,他已心知不妙。

果然,只见贾诩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轻蔑说道,“天下士子,无不以学得一身才识,上报国家、下安黎民为荣,而足下,却甘愿为一奴仆,卑躬屈膝,侍奉刘荆州……哦,对了,眼下刘荆州病故,足下倒是轻松了些……”

“……”祢衡面色一沉,默然不语。

“贾大人此言差矣,”坐在席中,司马懿一脸戏谑,接口附和道,“所谓人有各志,不能强求嘛!”

这小子!贾诩略带赞许地望了眼司马懿,点头说道,“也是!”

听着贾诩、司马懿两人一唱一和,堂内众人哄笑不已,反观祢衡,沉默半晌,忽而哂笑道,“所谓明珠暗投,惜明珠耶?叹天时耶?我胸中自有百般治国之策,奈何刘表不取,如此奈何?”

“咦?”贾诩故作惊讶,惊叹说道,“真看不出足下除了辩才之外,却有真才实学……哦,抱歉抱歉,恕在下心直口快,唔,这个……敢问为何刘荆州不取足下建议呢?”

强自忍受着贾诩的冷嘲热讽,祢衡淡淡说道,“刘景升虚有其表、徒有虚名,眼浊不识贤愚,耳浊不纳忠言,将贤士用为小厮,是犹阳货轻仲尼,臧仓毁孟子,如今身死,咎由自取!”

“这就奇怪了!”贾诩摇摇头,故作不解地望了眼蒯良、蒯越,戏谑说道,“我观足下半多也是身居才华,刘荆州为何能重用两位蒯大人,却为何单单不用足下呢?”

听闻贾诩所言,蒯良、蒯越望着祢衡冷笑不已。

只见祢衡不屑地望了一眼两人,嘲讽说道,“刘表沽名钓誉,二蒯虚名乃盛,岂不是‘情投意合’?”

“混账!”蒯良暗骂一句,其弟蒯越转头望着贾诩,他深深感觉,此人不简单!

“哦!”贾诩似乎恍然大悟,点点头对祢衡说道,“原来不怪刘荆州不用足下,而是足下籍籍无名啊……足下自诩一身才华,却为何籍籍无名呢?”

贾诩话音刚落,蒯良冷笑说道,“这位大人,我等眼前这位,可不算是籍籍无名哦,他可是大大有名呢,可惜却是恶名,狂子、狂徒,哼!”

“哦!”贾诩恍然大悟,眼神上下打量着祢衡,“原来足下也并非籍籍无名啊,那么说来,刘荆州不用足下,倒有些令人费解了……颇为费解啊!”

这老狐狸,真是狡猾啊!司马懿暗暗一笑。

“这位大人何必费解!”贾诩话音刚落,蒯越亦是思报方才一箭之仇,哂笑接口道,“我故主刘荆州在时,荆州乃平,黎民安居,亦算是明主,此人当初自荐时狂饽无礼,毁及他人,德才不足,遭了刘荆州忌讳,哼!便是徒逞口舌之勇,乃有此劫!”

听着众人的奚落,就算是祢衡,面色亦是稍变,正欲说话,却被贾诩看准时机打断,憋在心中,好不难受。

反观贾诩,仍是方才那般笑容可掬,微笑着说道,“在下还有一疑问,望足下解惑!”

明知对方阴谋,但是祢衡却无法退缩,唯有硬着头皮上。

“大人但说无妨!”

“好,那我就直说了,冒犯之处,还望恕罪!”贾诩拱拱手,故作诧异问道,“你言司徒小事懈怠、大事昏昧,不足以为他人所仰,然而据在下所知,自司徒顺曹公掌兵一来,天下诸侯大多折翼于司徒兵锋之下,名震四海,巷口小儿,皆识司徒之名,百姓更是恩戴有加,反观足下,每日卑躬屈膝侍奉刘荆州,对百信毫无建树,有何等资格评论司徒作为?”

“你……”被贾诩一言说到痛处,祢衡面色大变。

也是,空有一身才华,却无法得以施展,心中是何等感受?

深深吸了口气,祢衡冷笑说道,“刘表早前若是肯诚心重用在下,你等今日岂能身在此处?”

“这话说得!”司马懿戏谑一笑,忍不住插口道,“在下可否说,若是先帝肯诚心重用在下,不复黄巾之祸,不复如今天下大乱矣!在下可否这么说?”

“妙!妙!”

“哈哈,自然可以!这狂徒尚可如此,这位大人如何不可?”

“不复黄巾之祸,哈哈!这位大人所言极是啊!”

为报方才之仇,荆州文官纷纷出言义助司马懿、奚落祢衡。

遭到如今奚落,若在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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