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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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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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刘备沉声说道。

“原来如此,”与孙乾相视一笑,简雍轻笑说道,“江司徒此人,且不说曹公,恐怕天下人都难对此人心有猜忌,盖因此人丝毫不重权势,为人温文儒雅,口碑极善,所行之事皆是率性而为……”

“如此……”刘备喃喃念叨一句,心中暗暗想道,那诸葛孔明此言是可意?我如今可无半年权势啊……

“呵呵,不过司徒确实是妙人,”简雍笑着继续说道,“听闻江司徒平生不喜财帛,也不重自身名望,却对其几位妻室情有独钟,当初司徒还以陪伴家中妻室为由,驳了曹公任命,啧啧,那次曹公可是欲将麾下治地尽数交与他统管啊……”

“唔?”刘备心中微微一动,疑惑问道,“那……曹公可曾怪罪?”

“怪罪?”简雍一愣,随即大笑道,“曹公与江司徒,听闻早在洛阳之时便已是厚交,彼此如何不知?当初曹公好说歹说,方才让江司徒接管麾下治地,此事许都上下言语饭后皆有传闻,呵呵,主公觉得司徒妙否?”

“妙!妙!我知矣!”刘备轻笑一声,往日脸上的忧容一扫而空。

正在这时,府中下人前来通报。

“老爷,城中张家乃遣人请老爷过府赴宴……”

“此些人甚是鼓噪!”张飞皱皱眉,大喝说道,“我且出去呵斥他们一番,叫他们知晓,日后休要来肆扰!”

“三弟休要孟浪!”刘备轻斥一声,转身对府中下人说道,“你且转告他,我随后便去!”

“唔?”不单是关羽、张飞有些诧异,就连简雍与孙乾也是面露疑惑之色。

“主公,”简雍皱眉谏言道,“主公如今乃是皇叔身份,且为曹公所猜忌,何苦还要如此张扬?”

“非是尔等所知!”刘备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而后,城中每每有世家邀请刘备前去赴宴,刘备每每前去,不曾有一次缺席,对于世家所送之财帛,刘备也是尽数收下。

如此一来,刘备在许都作为非无,与许都世家的关系倒是好了几分。

时如流水飞逝,转眼之际两月已过。

这两月中,大将军曹操与天子刘协之间的矛盾更为激化,再不在早先的冷嘲热讽,虚与委蛇,已是发展到针锋相对的局面。

而曹操何等人?如日中天的岂能受庇护与自己羽翼之下的天子刘协的气?

记得更有一日,天子刘协乃对荀彧冷嘲热讽,讽刺曹操目无天子,月余不见他前来上朝,忽见曹操腰悬宝剑,冷面上得殿来。

当日别说天子刘协面色惨白,就连满朝百官亦是满面惊惧,低头不敢出言。

那日之后,天子刘协更是心中嫉恨,一面暗派心腹之人联络朝中大臣,一面又令国丈董承暗交外臣,欲一同攻曹。

时司马懿谏言说道,“北地袁本初与大将军厚交,若是说之,反而坏事;扬州袁公路野心乃大,与大将军素来不合,可暗遣人说之,至于成与不成,在下对此人不报期望;汉中张鲁,因其地处偏僻,素来不遵皇命,便是去了亦无捷报;江东孙策不弱其父,实乃一虎,然其如今正起兵以伐严白虎、王郎余众,怕是力有不逮,说之无益;益州刘璋虽是皇亲,乃此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可远交,却休要指望其出兵;剩下的唯有西凉马腾、荆州刘表、关中张绣可堪一用!”

正如司马懿所说,当今天下诸侯,唯有西凉马腾、益州刘璋、荆州刘表乃遵皇名,其中荆州刘表、益州刘璋乃是皇室宗亲,仅是因其身份而助天子刘协,关中张绣乃是惧曹操起兵伐他,是故与刘表联合一处以拒曹操,唯有西凉马腾,乃是真心尽忠汉室!

仅为长安乃大汉旧日京师,此人乃起兵三次以伐此地,首次起兵三万,不想为长安白波黄巾贼首张白骑所破。

建安元年六月七日,马腾又起兵五万,更邀其至交、湟中郡太守韩遂同伐长安,却又被张白骑使用张角所传之道法击溃。

待得建安元年十月三日,马腾又遣三万精兵,与长安白波黄巾相距二十余日,无功而返。

深感个人实力微弱,不足以击败长安白波黄巾,是故马腾乃亲自乔装来到许都,欲请大将军曹操出兵与其一同讨伐白波黄巾。

时许都北门乃有一行人策马匆匆而来,守门的曹兵皱眉一望,见来人均是魁梧大汉,心下惊疑,乃大喝说道,“来者下马!”

“叫你小爷下马?”队伍中乃有一少年手持马鞭,嗤笑说道。

“孟起,此乃大汉天子脚下,休要放肆!”只见队伍中一名最为魁梧的大汉轻斥一声,下马对守城曹兵抱拳说道,“我等乃是从西凉而来,非是贼寇之流,诸位莫要误会……”说着,他转身望了一眼其子,怒道,“竖子,还不下马,更待何时?令明,将此逆子拉下来!”

只见一边一面容黑黝的少年望着马上的少主人,无奈说道,“孟起,莫要让我为难啊……”

“好好好,”马上的少年翻身下马,动作极为利索,叫守城的曹兵面露欣赏之色,但是同时,也对此些人更是心疑。

只见那大汉从怀中取出一物,抱拳说道,“我乃西凉马寿成,欲进城觐见陛下!”

守城的士卒细细一瞧通关文书,自是脸色大惊,恭敬说道,“不知刺史大人来此,多有冒犯,请!”

“不敢不敢!”马腾亦是抱拳回礼,随即招众人入城。

“啧啧,这便是许都,果是繁华,不同与我等武威郡……”刚才那有些叛逆的少年笑着说道,此人正是马腾膝下长子,马超、马孟起!

“孟起说的是……”面容黝黑的少年自小便被马腾收养,唤作庞德,庞令明!

“还敢说?!”只见马腾满面怒容,重重敲了其子马超一脑袋,怒声说道,“来时为父如何说的?许都乃天子脚下,岂是比得你之竖子在武威那般放肆?令明,你且好好看着这竖子,若是他在许都闯下祸事,你也同他一并受罚!”

“……是。”只见庞德很是无奈得望了一眼马超,然后者却是毫不在乎得耸耸肩。

初到许都,当是要歇息一日,好生整顿一番再去面见天子,但是在驿站,马腾却是很意外地得到一个消息:大将军曹操与天子不合……

这还了得?马腾闻之色变,暗思片刻,乃打定主意与众人在驿站住上几日,待看看许都之中的局势,再做打算。

而同时,司徒江哲终于带着妻室众人来到许都,曹操闻之大喜,亲自前往许都东门迎接。

“有劳大将军亲自前来……”江哲拱手大声说道,但是待走近曹操,他却是低声无奈说道,“孟德何以如此不仗义……”

“哈哈,”望着江哲满脸的苦色,曹操心中暗笑,小声说道,“非是操不仗义,实乃欲用守义之智以助操!”

“哦?”让身后的马车徐徐跟着,江哲与曹操并步而行,疑惑说道,“何事竟让孟德如此……”

曹操犹豫一下,乃将与天子刘协之间的矛盾轻声说出,说到一半时,他更是迟疑问道,“守义,操如今想来已失为臣之德,你……你可愿再助操?”

“呵呵,”江哲微笑着摇摇头,叫曹操面色大变,正要出言解释时,却见那厮又开口说道,“孟德莫非忘了哲平生之志?乃是平定天下动乱,换百姓一安居乐业罢了,观孟德如今行事,并无叫哲失望之处呀!”

确实,对于后世的江哲来说,天子对与他,实在是离得太远了,更别说眼前这未来的霸主与自己如此厚交,于情于理,江哲实在没有不帮他的理由。

“你这家伙!”曹操哑然失笑,心中却是暗暗庆幸,不过庆幸之余,他确实有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待曹操说到他遵程昱之策,乃是将天子刘协最后的权力夺取、将天子软禁之时,江哲却是长长叹了口气,心中暗暗说道,难道历史真的无法改变么?

“孟德,”江哲深深望着曹操,凝声说道,“不管何时,休要忘却你平生志向!”

“唔?”此话说得曹操心中一凛,疑惑问道,“莫非守义以为此举不妥?”

“妥与不妥,既然孟德已是如此做了,再说之又有何意?”江哲摇摇头,心中下了决断,口中说道,“此事想来是要有个定论,只是早与晚罢了……”

正说着,忽然远处有一名皇宫禁卫匆匆而来,走至曹操面前轻声禀告道,“大将军,陛下乃召国丈,此刻正在功臣阁……”

“……”江哲错愕地望着曹操。

“咳,我知晓了,你且先退下!”曹操颇为尴尬得说道。

自曹操命徐晃领了卫尉一职,便登时将守卫皇宫的禁卫整顿了一番,其中自然是布满眼线,以遵程昱之策,用作监视天子刘协,也省得他再弄出些事端出来,但是如今却被刚至许都的江哲撞个正着,这无疑使曹操很是尴尬。

“这个……”曹操自是想说出个所以然,但是江哲忽然想起一事,凝神说道,“孟德,且去看看!”

“唔?”曹操面色一愣,一头雾水得与江哲前去皇宫。

时两人引十余名禁卫入宫,转过宫门前往殿中,迎面便撞见董承匆匆而来。

“哼,”曹操冷笑一声,上前问道,“哟,国丈,此时却不是上朝之时啊!”

望着曹操与江哲,只见董承眼中恨意一闪而过,拱手说道,“乃是天子相召,大将军管得怕是有些过火了吧……”

“嘿,”曹操冷冷一笑,上前俯身说道,“还有更过火的,国丈想不想见识一番?莫要以为曹某不知你等心思,本大将军奉劝国丈一句,莫要激怒曹某,否则定不让尔等好看!说,陛下召你所谓何事?”

“……”董承哼了几声,指着身上锦袍说道,“陛下并无说的何事,乃是赐我一身锦袍玉带,区区一锦袍玉带,莫非大将军也欲夺去不成?”

“锦袍玉带?”曹操狐疑得打量了董承一番,冷声说道,“陛下无事赐你锦袍玉带?当是荒谬……当我曹孟德如此好欺?”

“非是无缘,”董承冷笑一声,对天拱手说道,“陛下乃念臣当日之救驾有功,故有此赐。”

“曹某亦是有功,为何不见陛下封赏?”曹操哂笑道。

董承面色一沉,凝声说道,“赏与不赏,且在陛下,岂在大将军?”

“好胆!”曹操冷哼一声,淡淡说道,“解开我看!”

董承面色稍稍有些犹豫,迟延不解,曹操冷笑一声,呵斥身后士卒道,“与我解下来!”

“曹孟德,江守义,你等安敢如此?”董承震怒喝道。

江哲一见董承身上的锦袍玉带,心中已是知晓了大概,只是不想说破罢了,若是说破,天子刘协的日子怕是更加难过了……

但是如今得董承一喝,心中更是有些怨气:我就是站在此处罢了,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这也招惹你了?

随着江哲的转头他望,曹操身后士卒一拥而上,将董承身上玉带夺了下来,恭敬地递给曹操。

看了半晌看不出蹊跷,曹操乃转身对董承笑道,“果然是条好玉带!再脱下锦袍来借看……莫非国丈当真如此不识好歹,还欲劳烦曹某麾下将士?”

董承心中畏惧,不敢不从,遂脱锦袍献上。

曹操亲自以手提起,对日细细详看,看了半响,自己穿在身上,系了玉带,回顾众人道,“长短如何?”

左右将士自是称美,江哲淡笑着摇摇头,心中暗叹一声,玉带诏啊玉带诏……

曹操乃对董承说道,“国舅即以此袍带转赐与操,何如?”

董承深深望了曹操一眼,皱眉说道,“陛下所赐,不敢转赠,若是大将军要,容某别制一身献上!”

“哦……”曹操淡淡应了一声,俯身说道,“国舅受此衣带,莫非其中有谋?”

董承面色一惊,急忙说道,“哪里话,既然大将军欲夺陛下赏赐之物,便当留下……”

曹操深深望了董承几眼,忽然展颜说道,“国丈乃受陛下所赐,我岂敢相夺?聊为戏耳!”遂脱下袍带奉还。

董承接过锦袍玉带,冷笑一声,转身欲走。

“且慢!”站在一处的江哲唤住董承,随即对曹操拱手说道,“主公且先行一步前去觐见陛下,哲有些私事欲与国丈说……”

“好!”微微一愣,曹操微笑着一口应下,带着身后的士卒往皇宫深处、天子所居之处而去。

“哼,唤住董某,司徒所谓何事?”冷眼望着曹操走远,董承冷笑着说道,“董某与司徒之间,可没什么好说的!”

只见江哲叹了口气,伸出右手淡淡说道,“望国丈乃将玉带予我,国丈且放心,至于其中机密,哲自是不看,亦不说与他人……”

“……”望着眼前这位消瘦的青年淡淡说出此句,董承面色大变,竟是惊出一身冷汗,死死地拽着手中锦袍玉带不肯松手……

第二百七十五章 国事家事(一)

玉带诏啊玉带诏……

在空无一人的皇宫深处,江哲就着日光细细查看了一番,果是隐隐发现内有夹层,是故颇为无奈得叹了口气。

待江哲稍稍往前走了一段路,却愕然望见曹操独自一人依在庭院门边,笑吟吟得望着自己,口中笑道,“守义,何以如此叫操久侯?”

见左右无人,江哲轻笑一声,上前说道,“孟德,你不是入宫觐见陛下了么?为何在此处?”

“觐见陛下?”曹操冷笑一声,望了望天,嗟叹说道,“如今,我与他还是不见的好……”说的半句,他凝神望了眼江哲,忽然玩笑说道,“董承那厮果是有诏书在身?且叫操看看……”

“……”只见江哲沉默半晌,忽然抬头犹豫说道,“孟德,今日之事,就当他不曾发生过,好么?”

“……”曹操面色微微一愣,随即轻叹说道,“守义,果真是仁厚之士……然,莫非守义以为操不知董承那厮玉带中乃有陛下诏书?”

“咦?”江哲很是诧异,双目一瞪疑惑问道,“孟德,你既已知晓,为何……”

“为何要装作不知是么?”曹操微微一笑,冷声说道,“此时若是拆穿,所诛者区区董承一人罢了,若是放任此獠带诏书归去,其比当邀其狐朋、狼狈之徒,到时候操再一扫打尽,岂不是更好?”

一句话说得江哲哑口无言。

“守义乃坏操大事,”曹操哈哈一笑,指着江哲玩笑说道,“知罪否?!”

“呵呵,”江哲轻笑一声,忽然正色说道,“孟德,可否应允此事?”

曹操闻言,面色微变,迟疑说道,“守义,为何……你曾说过,你心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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