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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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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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和朱佑樘二人耳中。

李东阳回头一看,见是皇后张窈夭,赶紧躬身行礼。

行完礼之后,他又挺直了不是很直的腰杆:“皇后娘娘此言大谬,陛下有分寸,做臣子的也应该时刻提醒才是。”

张窈夭翩然走过,直接坐到朱佑樘身边,伸出比白雪还要白三分的柔夷轻轻握住朱佑樘有些发凉的手:“李大人所言,也不过是一家之言而已,臣子提醒皇帝咩有错,皇帝坚持正确的选择,又何错之有。”

皇后话中的意思,聪明的李东阳岂能听不出来,她这是在教训自己什么是君臣呐!

可李东阳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是错的,又有些反感张窈夭插手朝堂之事,很不客气的道:“娘娘母仪天下,掌管后宫便好,这朝中诸多事务,娘娘不甚了解,还是不要发表观点为妙。”

张窈夭面色微寒,看了一眼身边的朱佑樘,见丈夫脸上没有怒色,才装作不经意的道:“李大人是觉得本宫一个妇道人家,不该干政。太祖遗训,后宫不得干政。

本宫也不认为李大人说的有错,但是本宫不是干政,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对福州按兵不动,那是陛下的意思,李大人以臣子的身份几次三番逼宫,可曾将陛下放在眼里。

陛下身子骨本就微恙,这一点李大人是知道的。可李大人甘冒风险,依然多次进言,难道是想气坏陛下?

本宫一介女流,不干政,但维护自己的丈夫,似乎也没有太大的错吧!”

李东阳被张窈夭一番软硬皆施的话说得后背冒白毛汗,这话往轻了说是你李东阳不识好歹,往重了说,你李东阳明知皇帝身体不好,不能动怒,还多次进宫逼迫,意欲何为?

好在这东暖阁内没有所谓的有心人,要是让某些有心人听到,只怕李东阳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

朱佑樘没有帮李东阳说话,只是在看到他脸色变化之后轻声对张窈夭说了句:“朕乏了。”

张窈夭十分巧妙的点到即止,马上就伸手为朱佑樘按捏起肩膀来。

李东阳讪讪告退,不敢在跟皇帝纠结于是否对福州用兵。

皇帝要用兵,自然会下令进攻,皇帝既然没有下命令,那做臣子的尽管听着便是。

臣子不能左右君王的想法,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尤其是皇帝心情不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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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第505章 :夫妻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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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切莫动怒,李大人也是一番好心,只是这好心用的地方有些不对,让陛下烦心了。 。。”张窈夭一边轻轻按压朱佑樘的太阳穴,一边温声安慰道。

朱佑樘吐出一口浊气,轻皱的眉头在她的按压下渐渐舒缓:“朕不怪李先生,朕怪那些在李先生身后搬弄是非的人。先生一片丹心,偏偏被那些人利用而不自知,可恶啊!”

张张窈夭将脑袋搁在朱佑樘不算宽厚的肩膀上:“陛下何妨换一种思路,或许李先生知道,却装作不知道也说不定。学得治国安邦之策,予帝王之家,自古以来,无文臣能权倾朝野而朝不忌,无武将能功高盖主而主不疑。

太祖皇帝废宰相而用内阁,无非就是为了避免权柄集中于一人身上。

虎哥,似乎就是这样一个人。

李大人的担心,不无道理。”

朱佑樘伸手抚摸张窈夭的脸蛋,摸着那滑腻的肌肤,他嘴角不由勾了起来:“偏生是这不无道理,反而最没有道理啊!”

数年时间内,跟张儒决裂,皇帝位置上坐着的朱佑樘如坐针毡。

朝中文武褒贬不一,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他什么都知道。

有些苦,注定只能一个人承受,如他要承受文武百官和老百姓的流言蜚语,如张儒要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男人为难的时候永远比女人为难的时候要多,只是这个时代的男人有一个好处,在最为艰难的时候,总是有********在怀。这对事情的发展或许没有太大的好处,至少能够让心灵找到一个慰藉的机会。

张窈夭温声道:“陛下何必考虑那么多,坚持本心就好。”

“你这次没有劝朕不要对福州下手了。”朱佑樘对张窈夭的改变感到惊奇。

张窈夭道:“陛下现在的作风,可不像是要置人于死地。臣妾愚笨,有些问题想不明白,但是简单的问题还是能够想得明白的。”

朱佑樘笑道:“果然是朕的贤内助啊!文武百官,此刻怕是谁也猜不透朕的心思,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其实是最为愚笨的。或许邱先生还在的话,能够知道朕的想法,或许崔先生能够活着的话,能够一眼看穿。”

张窈夭道:“陛下英明。”

朱佑樘道:“英明什么啊,还不是被你给看穿了。”

是的,张窈夭看穿了。

和那个打着无相和尚名号突兀出现在张儒身边的神秘刀疤老者一样,张窈夭看到了一些事情的本质。

唯一不同的是,那个神秘的刀疤老者完全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故而能够看得十分透彻。而张窈夭则一开始就在故事里面,以至于她到现在才看出些许端倪。

朱佑樘淡淡道:“苦了虎哥了。”

张窈夭主动用俏脸摩擦着朱佑樘的脸颊,声音很小:“陛下也苦,只是陛下没有跟任何人说而已。”

“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朱佑樘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张窈夭抱着朱佑樘的脖子道:“一开始臣妾也以为陛下真的要对福州下手,也以为陛下要为了江山社稷送虎哥走。但是上次户部尚李大人进宫,被陛下骂走了,臣妾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朝廷屯兵数十万在福州城外,数十万大军将福州围了个水泄不通,可偏偏却是围而不攻。

福州城不高,地势不险,城中兵丁更是严重不足。

以朝廷的兵力,别说有如此充足的粮草,就是没有,不需要太长时间绝对能够拿下福州。

到时候虎哥是死是活,全凭陛下一句话。

然而陛下没有这么做,而是宁可每天浪费数万两银子的国帑,也要选择围而不攻。明面上陛下说是为了耗费福州城的粮草,实际上陛下一开始就没有进攻福州的打算。”

朱佑樘一边听着张窈夭的解释一边把张窈夭报到身上。

双手不停在皇后身上游走,以至于说到最后的时候,张窈夭已是俏脸通红不能自持。

停下手里的动作,朱佑樘赞许道:“不错,朕的确没有要拿下福州的打算,之所以这么做,只是。。。”

张窈夭伸手捂住了朱佑樘的嘴,脸上绯红之色不曾退去,声若蚊蚋:“陛下不要说给臣妾听,臣妾知道就行。”

朱佑樘的手再次开始作恶,一边游走一边眼中绽放出炽热的光芒。

这位皇帝只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张窈夭。

平时忙于国事,夫妻之间基本上没有时间亲热,更多时候朱佑樘是在东暖阁办公,在东暖阁休息,而皇后则是独守空房。

特别是张儒的福州系彻底站在朝廷的对立面之后,夫妻二人见面的机会都变得少了。

今日张窈夭来了,朱佑樘心中的那股邪火开始蠢蠢欲动。

一番**之后,累极了的张窈夭沉睡,朱佑樘则自己穿好衣服,重新坐到了桌案前。

桌上摆着几份没有署名的信,信上的内容也极为隐秘。

在李东阳来之前,他就打算看看这些三天前送过来的信件,没等他看,李东阳便来了。

现在,总算是有时间看这些信件了,他将心思从方才的旖旎中彻底拉出来,沉下心开始阅读信笺上的内容。

看完之后,朱佑樘将信件慢慢放下,随后再次拿起,确认了信上的内容之后将信纸塞进了一旁的灯火中。

看着信纸化为灰烬,又用硬邦邦的奏折角将粉末碾碎,朱佑樘这才将目光投向远方。

视线从东暖阁特地开出的天窗穿过,直奔星空。

皇宫里十分安静,谁都不知道皇帝朱佑樘此时的心情是多么激动。等待了这么长时间,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他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看来,那些隐藏在大明各个角落的硕鼠,也等不了那么久了。呵呵,朕倒是真的很期待,你们碰上虎哥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到底能不能挺过去。”朱佑樘喃喃道。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朱佑樘身边,一定会发现朱佑樘此时的脸色极为古怪。

数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有开心、有激动、有阴鸷、但最多的,是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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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第506章 :剪除羽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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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周自从被祖父说服之后,就终日窝在家里,这个时候朱佑樘是绝对不会对他委以重任的。 。。王恕也知道王周的情况,并没有利用自己的关系给王周安排任何职位。

这个孙子是他最看重的孙子,出身庶孙,却因为跟随了一个人而得以崭露头角。过往种种,足以证明王周可堪大用,王恕不愿在这种时候断送王周前程。

然而这日,王府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王恕很是有礼的将来人请进了正厅,命人上茶后笑道:“阁老能来下官这小小的尚府,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来人须发皆白,听到王恕略带恭维的话,非但没有笑脸,反而冷着脸道:“王尚这话说得可是让老朽汗颜了。老朽在位之时你王大人尚且对刘某不屑一顾,而今刘某不在其位,王大人反而对刘某恭敬有加,这让刘某多少有些不习惯呐!”

王恕干笑道:“想必是阁老对下官有误会,下官怎敢对刘阁老不屑一顾。”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退出了朝堂争斗,却依然留在京城没有归老的刘吉。

这位在成化朝被称为纸糊三阁老的老者,有一个让人不齿的外号——刘棉花。

可是今天,刘棉花的表现一点都不绵软,而是有些强硬。

就算是他在位的时候,也未必会如此跟王恕说话。毕竟王恕是礼部尚,掌管着官员的任免,他的人要得到任免,最好是不得罪这位。

可能是没了官职所以肆无忌惮,刘吉跟王恕说话的方式极为不客气:“废话少说,咱们还是直奔主题好点。今日刘某来,是为了向王大人要一个人。”

王恕心中一凛,这刘棉花该不会是冲着王周来的吧!

不等他问刘吉要的是什么人,刘吉再次开口:“老朽知道这事可能会让王大人为难,不过陛下的心思,想必王大人是了解的。与其留着一个看上去不错的祸害,还不如将这个祸害交出来明正典刑。至少这样,能够让陛下的怒火平息。”

王恕眯着眼睛,眼中迸射出渗人的光芒:“刘大人这是在威胁下官?”

刘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王恕:“我现在只是一个闲人而已,哪里敢威胁当朝吏部尚。只是令孙王周曾跟随逆贼张文轩,意图造反,王大人要是胆敢窝藏,就不怕陛下一怒之下灭你王家满门!”

王恕心里没底,他不知道这到底是皇帝意思还是刘吉的意思。

“你就是一直在背后煽阴风点邪火的罪魁祸首。”想了一下之后,王恕猛然警觉。

刘吉笑眯眯道:“王大人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什么叫煽阴风点邪火,刘某也不过是留着有用之躯,为朝廷效力而已。王周到底犯了什么错,你王大人再清楚不过,是窝藏朝廷人犯,还是主动自首,就要看你王大人的态度了。”

王恕冷冷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刘吉没有正面回答:“你认为呢?”

他不认为刘吉有假传圣旨的胆子,心里有些许怀疑,但是怀疑的意思不是十分浓烈。

朱佑樘可不是先皇朱见深,这是一个难得的明君,就算他身体不是很好,也不是一般朝臣能够蒙蔽得了的。

王恕正准备求情,突然看见刘吉嘴角勾起的微笑,他冷不防想起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皇帝如果要王周的命,到这里来的就算不是曾经受**的锦衣卫,也应该是东厂的阉人,再不济也应该是朝中大臣,怎么可能让刘吉一个已经致仕的官员出现?

想着想着,他心里有了定计:“刘大人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现在陛下都没说要我孙儿的命,刘大人就急着来催命了。你就不怕,这马屁没拍,拍到了马腿上,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刘吉面色微变,打着哈哈道:“我这也是一番好心,既然王大人把刘某的好心当成驴肝肺,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王恕淡淡道:“如果刘大人这是在威胁下官,那下官还真有些怕。毕竟李敏是你的学生,你在朝中势力可不小。如果你威胁的是其他人,可能你就得逞了,只可惜,你威胁的是我。”

刘吉讽刺道:“你又如何,无非就是一个故作硬气的读人而已。”

王恕点头道:“我是一个读人,你连读人都不算了。读人的脸,已经被你给丢尽了。你刘棉花可以不要脸,我王恕还是要脸的。趁早滚蛋,不然府上家丁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这一点王恕倒是没有说错,府上家丁的脾气的确不怎么好。王周回来之后,他带回来的飙云骑就成了王府的家丁,这些人都是极为忠心于王周的人。要是让这些人听到刘吉的话,估计那些糙汉子得杀人了。

刘吉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以为王恕会害怕,没想到,这倔老头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奚落了自己一番。

他正准备再说几句威胁的话,王恕已经很不耐烦的端茶送客了。

刘吉站起来,很是愤怒的朝王恕哼了一声:“王大人最好想清楚,可不要自误。”

王恕嘬着茶水,仿佛喝的是琼浆玉露,连喝三口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叹声后,他才抬头看着刘吉道:“陛下要是要王周的命,下官自然会亲自将王周捆缚到圣驾之前。陛下若是没有明令,任何人进我王家捉拿王周,便是尚府的仇人。”

刘吉哼了一声,脚步急促的离开了尚府。

他离开之后,王恕马上就找来王周商量对策,实际上刘吉走了之后他还是拿不定这到底是不是皇帝的意思。

朝堂上的事很复杂,有时候可能只是皇帝一个意思表示不清,下面的人就能主观臆测到杀人盈野。

王周听完祖父的话之后冷笑道:“这刘棉花竟然是幕后黑手,倒是老大和我们都小看他了。看样子,他们是沉不住气了,想要先检出老大的羽翼啊!”

王恕点头道:“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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