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是个biao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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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是个biao子-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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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铮爷的话,安季萌开始没在意,但是当铮爷走到门边,安季萌突然喊住铮爷。
  “那个……我能请你帮个忙么?”
  “什么?”
  “乌乐……她的情况你多转告我一下,我的联系方式给你,但是不要告诉乌乐,好么”

  文静番外

  从大二分了专业方向后,我和乌乐就像是两个彼此陌生的同学,直到毕业前都没再见上几面。说不上是我在刻意躲着她还是她在有意回避我,总之两个人就像都没有认识对方一样,生活再也没有了一点交集。
  我性子一向冷淡,对谁都是能少说一句绝不多说半个字,就是对待相熟的朋友,我也是倾听多过侃侃而谈。
  我的生活是平静的,平静到不想关心半点别人的事情。可是在大一那年,我在寝室里遇见了乌乐。这是个很奇怪的人,报到第一天只有我们俩到了寝室,刚刚认识,我不想过多交流,只希望各自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可是这个中性化打扮的女生的嘴像是机关枪一样,不停的说着我根本不在乎的话题,好像一停下来她就会不知所措。我只好配合她,时不时的对她的滔滔不绝做出回应。弄的我很烦。
  寝室终于来人了,我心想终于可以把我从这个中性女生的唠叨中解脱出来了,其他的人陆续在第二天第三天搬进了寝室,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过她们不强迫我参与她们的讨论,我还是乐意看到她们相互介绍的戏剧场景的。只是我很诧异,原本说个不停的中性女生在人来齐后居然安静了起来。仿佛两天前的她跟现在的她根本不是一个人。自己和她两个人看着热闹的寝室,一语不发只是微笑的看着。
  后来熟悉了以后我才知道,她从人际交往上有严重的强迫症,如果遭遇冷场别人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在乌乐眼中却是比骂她还难受,所以没话找话也要把气氛活跃起来。得知她家庭状况后,我才知道,她是因为家庭的缘故,有太多的争吵和尴尬充斥着乌乐的童年和少年,只要一遇见尴尬的气氛,就让乌乐打心底的难受。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相反,嘴很笨。基本就是你接了上句她接了下句,你再接一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总是想不起来要说什么才能接上。
  我从来不喜欢跟谁斗嘴,一是不带要,二是没人斗得过我。可是我就是喜欢跟乌乐贫。看她那嘴笨的样子,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但是乌乐的文笔却很好,善于观察身边感人的事情,写出来的东西总是能够吸引和打动人,她写的策划案,她写的创意提案,总是会被大家看好和赞扬,真不明白这么木讷的人怎么能把那些肉麻的文字运用的这么熟练的。
  我对待别人的事情永远是一副看戏的态度,哪怕是最亲近的朋友,也都是如此。有人说我天生冷血,我不排斥这种说法,因为本来就不在乎。
  一切本以为都不会变,可是乌乐却像是有什么魔法一样,她能轻易的挑起我本来波澜不惊的情绪。
  我其实并不喜欢没心眼没心机的人,因为我觉得那就是蠢,别人蠢我撑死了一笑了之,可是我真的很看不惯乌乐蠢。本来家里就不富裕的乌乐出手却分外的大方,每次买水果买吃的都买足八人份,供寝室姑娘们所需要的各种水果。每周都要买上个三四次。说她懂事吧,她不懂事,这些都是她妈辛苦赚来的,她却一点都不知道心疼的到处给大家买东西。说她不懂事吧,她从来不买衣服,不买任何除了吃以外的用品,不把钱花在不该花的地方她也知道母亲赚钱不容易一个人供她更不容易。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每次看她买我都恨不得上去拍死她。可是本着不管我的事的原则,我也就没多说什么。
  强迫症的乌乐偶尔也会显得很可爱,走路不自觉的要沿着线走,走在一起的时候居然连带这自己也被挤在路砖的格子里面走。床侧面挂的海报壁画都要一张挨着一张摆的板板整整。睡在自己对头,居然睡觉的时候也一定要用她的头正对着我的头。喜欢整整齐齐的乌乐最怕看见密集却毫无秩序的东西,密集恐惧症在她身上有完美的体现。见到密集无秩序的东西乌乐全身就会泛起很明显的鸡皮疙瘩。
  所以自己有个乐趣就是在乌乐的笔记本上画好多密集的点点,这样乌乐就会不断的抖啊抖啊抖啊……哈哈哈
  乌乐什么事情都要求公平,起码在她的价值观中一切都要达到她所要求的公平,我真的不想相信星座,可是乌乐简直就是天枰座的完美化身,唯一不符合的就是她不是很雄辩,其他的简直躺着都中枪。
  不知不觉中一年过去了,我仿佛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关于她对我的态度。
  她不知不觉中代劳了我生活中所有力所能及的小事,我不知道这是闺蜜还是超出了闺蜜的范围,我开始觉得她做的所有体贴我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是哪天自己失去了这些体贴会怎么样。她会撒谎,撒让人感动的谎,我一眼就能看穿,但是这些谎言让我没有力气拆穿,因为她总是撒着谎让我接受她对我的好。
  与此同时,我们的关系也在我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些变化。我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但是我只能说我们的相处让我很舒服,我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我不再用看戏的态度去对待她的一切了。有些时候跟她相处其实挺无聊的,她很呆。但是哪怕沉默的时候,我也没那么反感。
  当我觉得我大学四年就要这么过去的时候,她的表白真的吓到我了。我是个从来都不会多想的人,所以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和她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产生什么多余的关系。
  那天其实我很担心,说了那些话,是不是代表着我们之间关系的终结?也许,这段友谊也就走到这里了吧。
  我说不上在意还是不在意,反正这么多年过来了,没了谁都一样。
  可是她的状态我全看在了眼里,她开始抽烟,真幼稚!多大人了,因为这点事情就弄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花着你妈的钱做着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太不懂事了!
  不知不觉间也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看不惯她的行为,为什么生气。
  她忍不住的时候背着我哭,有点心疼。但是为了不让她再有什么幻想,我选择疏远她。这是对她好,出口拒绝总比不忍心最后她陷的深了再拒绝的好。
  在大四上半学期那年,我们即将毕业的时候。那时我们都即将走入社会,一年多没怎么见她,她变得有些成熟了,在学校撞见我的时候从开始的不自然变的像遇见一个熟悉的朋友。我总能听见有关于她的消息,比如帮着老师去给XX公司拍摄片子,比如xx毕业展的拍摄有她的积极参与。我很高兴得知这些,心中却也有一些落寞。
  我不否认她是惯着我的,她以前经常会拿我喜欢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送给我,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的,后来才发现她擅长记忆每个人喜欢的东西,她可以清楚的记得谁喜欢吃什么菜,谁喜欢用什么洗发水。没有了她偶尔的惊喜,我的生活回到了死水一样的宁静。我照旧去我们去过的食堂,坐我们曾经做过的沙发,我的生活仿佛没变,偶尔还会想起她的一些糗事。
  但是她的生活却翻天覆地。她在外面租了房子,从开始时的颓废到后来的振作,我都有所耳闻。
  直到大四时候我生日的那天……
  她打来电话,询问我是否能够出去跟她吃个饭,因为马上就要毕业了,就当吃个散伙饭了吧。我同意了。
  那天没有任何戏剧性的事情,两个人的相聚就再沉默和无聊中结束了,心里其实是想发生点什么的,很希望看见她再提起以前,希望她再表露出一些对我的在乎和不舍,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她成熟了,她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感和掩饰自己的情绪。那顿饭后,我们便真的是曲终人散了。
  四年内没有她的消息,而我也在家乡逐渐有了自己的事业。我也很明显的发现,在社会上,我再也遇不到她那么一种人,一个明明深爱,却因为怕失去而闪闪躲躲,明明深怕失去,却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尝试争取。
  记忆你每一个喜欢,带给你来源于生活的惊喜和感动。那些惊喜都是那么的朴实,不华丽却比华丽更震撼。
  我从来没这么怀念一个人,于是在我被第一个交往的男生背叛的时候,我没有生气没有伤心,相反有些安心,于是,我做了平生第一个感性的决定,向公司申请,去了她所在的城市。
  我从没想过她身边如果已经有了女生我该怎么办,也没想过她如果嫁人了我该留下还是离开。只是想要见到她,见到就好。我向同学询问了她如今的联系方式。把她约了出来,继四年后,我们再一次相见。
  她变了,强迫症也不是那么明显了,不过更木讷了一些。眼神中流露出的成熟却出卖了她这些年的阅历。
  她还是记得我们曾经的那些习惯和我最喜欢吃的东西……真好。

  第27章

  文静抱着小福依在靠垫上,看着乌乐珍藏的电影。文静虽然很排斥满屋子都是安季萌的东西,但是自己的理智和优雅都不允许自己像泼妇一样命令乌乐把这些东西送还给安季萌。
  安季萌搬出去是早晚的事,自己没必要因此惹来乌乐的难堪。
  小福喵呜一声从文静的腿上窜下,奔到了厨房,乌乐已经拿出了猫粮,站在厨房里冲小福打着口哨。
  文静是个格外精明的女人,同样也是格外了解乌乐的女人。不管乌乐再表现的怎么不在乎,文静也能从表象看到实质。乌乐还是舍不得安季萌。
  比如每次路过安季萌那张填满了整整版面墙的写真时,乌乐会刻意不去看它,再比如会看着某处片刻发着呆。
  这些让文静有些恼火,但是绝对不会表露出来。时而暗示一下乌乐。乌乐也会很快明白,是该把安季萌的一些东西收拾一下了。
  文静经常光顾乌乐的房子,但是从来没有暗示乌乐,她要住进来。因为文静清楚的知道,这个地盘上,另一个女人没走,自己的骄傲就不允许自己住进来。
  文静的生日临近了,关于生日的话题永远是值得探讨的。大学时代的乌乐单纯的不问世事。牺牲自己能牺牲的,只为了换取文静一笑。大有烽火戏诸侯的气魄。
  大一时因为禽流感封校,外人不能进,内人不能出。校内的食堂和超市在那几个月里面的营业额如坐了云霄飞车。食堂管理员大妈的态度也随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食堂的伙食众所周知的差,文静又是一个格外挑剔食物的女人。面对着每天要去食堂“进食”的事实,文静是有怒不敢言有怨没处讲。封校一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结果那天在文静生日那天,乌乐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直到乌乐下午狼狈的一瘸一拐的回到的寝室,大家才看到消失了一上午的乌乐。
  那天,乌乐翻墙跑到校外,找遍了方圆几百里所有开门的蛋糕店。只为了挑一款文静喜欢的口味的蛋糕。可是学校的栅栏很高,空手都很难翻越,别说手里还拿了个脸盆大小的蛋糕。回来为了保证蛋糕完好无损,乌乐从栅栏上摔了下来。
  一切真相都无从得知,因为乌乐撒谎说给蛋糕店打的电话,蛋糕店的人送到校门口的。
  这个满是漏洞的谎言在文静看来是如此的幼稚,可是幼稚的让自己……很心疼。
  如今一切已经过了6年,那个跑遍全城给自己买防身手电的乌乐已经没有曾经的那些冲动。(文静一个人来往于家乡和上大学的地方,乌乐担心文静的安全,所以跑遍了城里所有的电子商场去买防身手电,当然这些以后会有提。)但是文静内心还是希望能看见,时隔多年后,她还可以像曾经一样,收到一份礼物,让自己为她的幼稚而感动。
  舞池的吊灯随着节奏颤动,拥挤的人群在扭动着,随着DJ的喊麦发出类似于发泄的嚎叫。闪烁的灯光下所有的人,胖子,瘦子,男人,女人。漂亮的,不漂亮的,都变得毫无差别。
  一对男女在斜前方忘我的相拥,随着节奏扭动着肩部,胯部,紧贴着的两具身躯让四周的气氛都弥漫起了暧昧的气味。一个胖子站在小台子上,抖动着满身的肥肉,有种下一刻就能把全身的肉甩出去的错觉。台上的DJ用酷似张震岳的声音叫喧着“我爱台妹”。被篡改的歌词让整个场子陷入了迷乱和情色中。
  安季萌坐在沙发上在震天的音乐中打量着舞池中的每个片段。当打量到一个角落的时候,安季萌停住了,那个背影是如此的像,肩膀的宽度,头发的长度……这个背影跟乌乐一样,坐在这个喧闹的场景中,好像打雷般的鼓点声都与她没关系,如果舞池是横流的时间,那乌乐绝对是这个时间洪流中静止的片刻。
  想着想着,安季萌向那个背影走去。
  当绕到正面时,安季萌心中勇气一阵失落,果然……不是她。她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地方吧。安季萌自嘲似的一笑,坐在这个男人身边。
  一曲结束,与安季萌一同前来的女人们在昏暗中找到了安季萌。也纷纷坐在了陌生男人旁边。
  男人受宠若惊的看着围绕着自己的女人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拿起酒杯掩饰尴尬。女人们拉着坐在那里的男人和安季萌玩着游戏罚着酒,思绪不知道飘在哪里的安季萌理当变成了罚酒的对象,几轮过后,安季萌已经有了头晕的迹象。眩晕的感觉让鼓点一直震到了心里,那种感觉特别舒畅,安季萌突然感觉,什么委屈什么纠结瞬间被什么贯穿,消失的无影无踪,安季萌开心的想去跳舞,拉起坐在那里的男人准备下舞池。
  “我,额恩,你玩吧,我坐会”
  这个场所中一切条件都便利情愫的滋生,震天的音乐让人们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再也没了所谓的距离,彼此间的说话全部变成了耳鬓厮磨。当这个男人贴着自己的耳边说出这句话时,安季萌再也忍不住了,这个男人的举止,身上干净的香皂味道,是因为相同,还是因为太想念了才觉得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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