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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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 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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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沉他并非……”苏子衿想要为君故沉辩解几分,可话还没说出几个字。易云轻就抬起手来阻止道:“你不必护着他,他有几斤几两我清楚,这一次他算是尽全力了,也算了了他的心愿,你活着,顺利的生下了这两个小娃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了。

他这一世活着一来是为了沉冤昭雪,二来便就是为了你,如今镇国侯府的冤昭雪了,你也同他成婚儿女双全了,他这一辈子也算够本了。”

听着易云轻这无比释然的话,苏子衿却是不由得鼻头一酸。

她不是傻子,听得出来这易云轻这话虽然说得笨拙,却是在安慰他。

这一次他来,并非是因为恨她,也不是要把话说开来怪罪她,反倒是来安慰开导她。

“是,易公子说的是,他的这短短的二十多年比起别人的一辈子都来得跌宕起伏,该有的也都有了,该护的也都护住了,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如今他走了,剩下的便就该我来做了。”转头看向摇篮里两个熟睡的小家伙,苏子衿的眼眸温和了下来,这便就是她这一辈子该护的。

瞧着苏子衿这般,易云轻明白过来一切的担心是自己多想了,她这样一个女人,哪里又需要他来开导呢,今日他这一行反倒是显得多余了起来。

唉,他与君故沉在这方面比起来到底差了千万里。

“得了,他走来,以后你我之间想来也不会见面了,今日我来一来就是想要和你聊两句,二来就是和你辞个行,顺道把这东西给你。”说话间易云轻抬起手来,将藏在袖里的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令牌拿出来,放在苏子衿面前。

转头一瞧,苏子衿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眸。

这玉令牌她见过,这是君故沉的令牌,准确的说是君故沉一年多前还给易云轻的令牌。

这令牌是夜魔国夜王的标志,有了这个令牌便就可以调令夜魔国下所有人,当初易云轻离开的时候君故沉就将这令牌还给了他,也是那时候就决定好了要和夜魔国彻底的分离开来。

“你这是何意?这是夜王的令牌,你给我做何?”苏子衿不明白易云轻的意思。

“这本就是君故沉的东西,我交给你不是应当吗?”

“可故沉在一年多前已经将令牌还给你了,你也是收下了的,他这般做是什么意思你比我更加清楚,这东西从一年多前就已经不是他的了,所以我无法收下。”苏子衿明白君故沉为了黎家要与之划清的心,将玉令牌往易云轻身前推了回去。

“你们倒真是夫妻一条心,都是倔的。”易云轻看着这被推回来的玉令牌真是有些郁闷了,“是,当初他是把这玉牌还我了,也要和夜魔国划清关系,但是你觉得这层关系划得清吗?他前段日子可是动用了天知阁的十大杀手,在夜魔国也是精锐之师,只有夜王才能如此调动的。”

说着,易云轻将玉令牌又推回了苏子衿面前。“所以,这层关系,划不清楚的,这令牌还是他的。”

“他那是为了我的无奈之举,你心里也清楚,我希望你不要强人所难,他不想黎家染上他的过去,所以,我也会遵从他的选择,这令牌,我不会收的。”苏子衿再度将玉令牌推了回来。

“他的过去为什么不能和黎家沾染上?难道我夜魔国就那么不堪吗?”易云轻不免有几分动气起来,当初若不是君故沉一意孤行他绝不可能收下这玉令牌。

“并非,夜魔国怎会不堪,只是他觉得自己过去是偷来的,改名换姓玩弄权谋对于黎家来说是不堪的,所以才会选择这般做。”

“那只是他自己钻了牛角尖,如今他已经去了,这令牌是去是留是你决定,若是你不要,就毁了它,但是我劝你一句,你孤儿寡母的,即使你身份高,有手段,但这世上的事难料,你日后必然有用到它的时候,不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孩子,你都最好留下。”说完易云轻负气的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外走。

看着他这好似小孩子耍赖一样,苏子衿才明白过来,他并非是要什么物归原主,而是要把这东西给她,给她和孩子日后一个保障,这也是为君故沉所做。

只是,好似太笨拙了些。

笨拙的让人不忍再拒绝。

“好,那这令牌我就暂时收下了,等孩子大了,不需要这保护了,我便将它还给你。”

“我一个人要两块令牌做什么,你若是用不着了就毁了就是,省得我麻烦。”易云轻厌烦的一挥手,快步就走出门去,只是在这脚要跨出门去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那放在窗户旁的小摇篮里的两个小家伙,沉吟了片刻问:“这两个小东西的名字取了吗?”

“取了,男孩叫黎君念,女孩叫黎君思。”苏子衿柔笑着一脸幸福的回答,对于她来说,这两个孩子就是如今最大的幸福,是君故沉带给她的幸福。

“君念,君思。”易云轻点了点头,“知道了,后会有期。”

说罢,易云轻身子一晃,整个人便转身走了出去,一眨眼的瞬间,便已然消失无踪。

“公主,都准备好了,咱们走吧。”易云轻前脚刚刚走,后脚冬梅和夏荷就走了进来,将两个小家伙抱了起来,站在一旁等着苏子衿。

拿起桌上的玉令牌收入袖中,眼眸扫过这竹屋,苏子衿点了点头,轻叹一声:“走吧。”

第766章 一场雨

时间,是世上最无情的。

任由沧海桑田,还是改朝换代。从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多停留一时一刻。

五年,想着极长,甚至有些遥不可及,可恍然一过回首来也好像只是一眨眼一般。

看着这山崖之下亦如五年前的风景。坐在竹屋前摇椅上的苏子衿看着总有一种恍然之间觉得时间根本就没有过去错觉,总觉得好像下一刻。那白衣翩翩的人就会从身后的竹屋里走出来,轻车熟路的从后面拥住她。在她耳边没羞没臊的说:“娘子,为夫饿了。”

可惜。一切到底不过是错觉。

一阵风过,吹醒了所有。

轻轻将被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苏子衿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来。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她即使面对了一切,时间也渐渐的带走了伤害,可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

每年君故沉的忌日。她总会提前一日来这山崖下,一个人,待上一整天。就这样坐在这摇椅前。看着这几乎看不出变化的风景,年复一年。用这一日来回忆过去的梦好,做着她自己个心里都无比清楚是幻想的梦。

但也是这每年的这一日的放纵才让她能一年又一年的不断支撑下来。

不过,今年她决定结束了。

放纵了五年,足够了,孩子在慢慢的长大,她若是再抓着最后的不放,对孩子来说并非好事,与她而言也容易贪恋过去。

但也因为今年就要彻底的结束的每年的这一行了,日后她也不会再来这山崖下了,便也允许自己待的时间长一点,算作是最后的自私,多在这他们彼此之间袒露心意,共同嬉笑,又最后生离死别的地方待上那么一刻,最后再做一场幻想的梦。

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天色还尚早,苏子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同当年和君故沉在这里小住的时候一样,像一只猫一样,蜷缩在那摇椅上,慵懒的午睡起来。

每一年,都只有在这里的这一日是苏子衿睡得最香的时候。

而今日是最后的一日,作为一个母亲她心里的决心是决然的,也是必须要执行的,但她的内心里同样也住着一个任性的小女子,这决定无疑是要将这唯一剩下的小女子的一面给彻底的抹去,总归有不舍和反抗在心里与那决心抗衡。

所以,在这内心的抗衡之下,苏子衿虽说中途醒了两次,但都在迷糊之中被那小女子的不舍打败了,浑浑噩噩的一睡再睡,直到听到了哗啦啦的雨声才身子微颤了一下,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来。

这一睁开,和方才她睡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完完全全成了两个样子来。

晴空万里的天变得乌云密闭,低低的沉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整个塌了一样,而方才的微风和煦也变成了呼啸的大风,将外面的瓢泼大雨的雨花给吹进来,苏子衿身上的衣衫都已经润湿了,放在摇椅之下的那双绣花鞋已然是湿透了。

转过头,看着那已经涨了不少的湖水,和那已经被湖水淹没了的回路,苏子衿不由得埋怨自己个的贪睡和贪恋,如今鞋湿了,雨又这般的大,回路也被湖水吞没了,天色也晚了,她要回去实在麻烦不说,而且她来时也没有拴那马,这么大的雨估摸着是早就跑到哪里避雨去了。

没有马,靠她的两条腿,就算是体力好一路轻功飞回去,也得飞到子时去了,何况她也没有这样好的体力。

不管是从哪一条路看,她今日都是回不去了。

盘算着明日祭奠君故沉的时辰,只能希望这场雨能再寅时之前停下来,这般她才能去寻马赶在辰时之前回去准备明日祭奠用的东西。

揉了揉太阳穴,穿着袜子站起身来,将那已经湿透了的鞋提起推开了竹门。

虽说苏子衿每年来都不会进竹屋,但琉珠和夏荷总会在她来之前在屋子里放些炭和吃食,苏子衿总说自己用不着,让她们不要准备了,可如今看来,到底还是不能把话说满了,今日倒还得亏了这两人的坚持。

燃上了炭,将鞋放置在旁边烤着,苏子衿便就拿着一块小桃酥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越发大的瓢泼大雨,嘴角啜起一丝笑来。

看来,这天都要多留我一日,罢了,且就多留一日吧。

……

苏子衿被大雨给困在了这山林里,但却不是唯一被困住的。

这一场几乎是突如其来说下就下的大雨把一队在这山林里已经走了三日的一行人逼得是几十个人挤躲进了一个小山洞里,然而即使是这样这一路的跑也让人人都淋了个透湿。

“这南楚的天气真真是怪,这前一刻都还是晴空万里的,说下雨就下雨。”站在山洞里部一彪形大汉一边擦拭着身上的雨水一边看着外面越发大的雨嘟囔着。

“尽是胡说,什么叫南楚的天气怪,这哪里的天气不都一样,咱们那不也这样过吗。”大汉的话音未落,一个娇蛮的女声就响了起来,站在那大汉身边虽说不算个子矮小倒也衬得娇小了起来,穿着一身轻甲衣,高高束着发,同她的声音一样,英气飒爽之中带着几分刁蛮的味道。

“我哪里是胡说,分明是大小姐你啊心系可能出身南楚的白公子,所以啊才什么都说南楚好,真正是女大不中留,还没成亲呢,胳膊肘就往外了,庄主你说是不是。”大汉笑说着转头看向另一侧擦拭这身上的衣衫温文儒雅的青年男子。

“张叔,你胡说什么呢。”还不等那儒雅的庄主开口,那大小姐就红着脸急得跳脚大喊起来。

“我怎么就胡说了,这事咱们玉泉山庄还有谁不知道大小姐你心系白公子的吗?白公子,难道你不知道吗?”张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转眸那眼就往后侧去,而这山洞里的几十个人也都纷纷笑着往那地方瞧去。

只见那山洞的最深处一身穿素白螺纹锦袍,玉面如冠,好似一副淡然若水的画卷一般的男子坐在木制的轮椅上,相比起星空还来得璀璨的双眸看着山洞,蒙着一层郁色,勾人心弦。

而听到那张叔的话,这白公子才缓缓的收回视线,看着那看热闹的众人和那红着脸低着头眼眸里全是娇羞和期待的大小姐,没有半点起伏的淡淡道:“张叔莫开玩笑了,在下与大小姐如今只是朋友。”

“可你不是答应……”张叔正要说出话来,可来不及说出最后的几个字就被那大小姐一掌捂住了嘴,压下/身来咬牙狠厉道:“张叔,你个大嘴巴,他答应的是这次之后,你可别乱说了,闭上你的大嘴。”

说完狠狠的瞪了张叔一眼,站直身来,转身本想要同那白公子说什么,可见他的视线又再度望向山洞外,那厚重的郁色让她的话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去,只能咽下。

看着这仿若不死人间烟火谪仙一般的白公子,只能心里暗暗起小坏心思,期盼这一次一定要同前几次一样,这是最后一年也是最后一次了,只要过了这一次,他便就会留下来了。

他与她之间就……再无阻碍了。

第767章 这是君故沉的声音!

卯时,破晓刚至,肆虐了一整夜的狂风暴雨终于是在这之前停了下来。

经过了一/夜雨水的洗礼。整个山崖下都换了一番新的面目,晶莹的水滴挂在树叶和山崖之上,在破晓的初阳之下反射出点点光芒,好似无数颗璀璨的星辰。给这本就如画美丽的风景又点上了绚烂的一笔。

但虽说美景如斯,可苏子衿却是没有什么时间去多看了。

君故沉的祭奠在辰时就要开始了。从这里回金陵快马加鞭的话差不多要半个时辰多,而苏子衿还得去找她的马。时间实在是容不得她多耽误一分。

将支撑窗户的竹竿放下,关上窗户。快步就急往外走。

只是走到门前,抬起的脚却迟迟的迈不出去。

想要回头再看一眼这君故沉为她建造的竹屋,可她的理智却不容许,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让自己看,哪怕一眼,在这最后的时刻都足以动摇她的决心。

挣扎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最终苏子衿是咬着牙强迫着自己将那抬起的脚迈了出去。

这一脚迈出去,所有的怀恋也随之落了下去,一切的一切都将全部尘封在这身后的竹屋里。

深吸一口气。将自己那心头漫上来的不舍和难受压下去。硬着心逼着自己走出去。

只是这才刚刚走出竹屋,都还没来得及转身从侧边往回路上走。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细微的声响和人声,顿时让苏子衿警惕起来。

毕竟如今虽说算得上是天下太平了,可她孤儿寡母又手握重权难免会招惹嫉妒,这金陵自是不好下手,可这荒郊野外就说不定了,若是打探清楚了她是孤身一人来的特意在这里埋伏的话对于她来说可还真就是个麻烦了。

听着那越来越靠近的杂乱脚步声,苏子衿的瞳孔是紧缩了一分,注视着那前方开始颤动起来的矮树丛叶子和那隐隐绰绰的身影,手缓缓的抓住剑柄。

身影越来越靠近,苏子衿握着剑柄的手也越来越紧。

——沙沙沙!

只听树叶一阵剧烈的晃动,一个身影突然从矮树丛里扑了出来,苏子衿正将剑拔出一分,却见是一个身子清瘦的十六七岁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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