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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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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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撞墙,血溅了一身人人都是瞧见的,若她浑身血淋淋的来反倒是让人恶心。

反正人已经到了,或早或晚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浅酌了一口清茶,清了清嗓,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子衿,不冷不淡道:“子衿,你偷盗之事证据确凿,虽是受伤但也休息了一日了,今日便收拾行装去平信的庄子吧。”

“娘!”一听要送去平信的庄子,许氏心头一突,立即抓起老夫人的手哀求起来:“怎么能送去平信呢,那山高路远的,夏日又炎热异常,子衿如何受得了。”

许氏知晓子衿肯定是要被送走的,毕竟她们的目的在这里,可没想到会被送去平信的庄子,那可是个荒芜的地方,她的子衿去了那还能回来吗?

“官家贵女,触犯偷盗已然是不可饶恕的大罪,没有逐出族谱已然是不错了,你身为主母还有偏颇?”老夫人狠狠的撇了许氏一眼,甩开她的手,没有办法商量的余地。

若是平常,许氏知晓再无余地绝不会再多说一句,但如今关系到苏子衿的性命未来,即使再难,她也不得不一试。

几度挣扎,原本站得笔直的腿渐渐弯曲,最终双膝跪地,匍匐在老夫人脚下。

“娘,这事虽是子衿犯错,可请娘看在她年幼无知就绕她这一回吧,那平信庄子实在去不得啊。”额头紧挨刻画兰花的石板,透骨的凉传达四肢百骸,却也凉不了许氏心中那无边的羞辱和愤恨。

看着许氏紧紧抿住的嘴角,苏子衿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攥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

只有疼痛才能让她保持冷静,不被眼前的这一幕激怒。

虽然上一世已经经历过了,可再次看到娘亲那紧抿的嘴角,还是忍不住。

今日老夫人会叫她来为的就是让她看这一幕,让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她才是最高的人,要谁生就谁生,要谁死就谁死。即使是当初一身铁骨的军娘子,如今也只能俯在她脚下哀求。

她要的就是这种身在高位的感觉,以此来满足她那近乎变态的虚荣心。

上一世,因为自己,娘亲在老夫人手里慢慢被磨平,最终落得那般下场,这一世,这个下场该还给老夫人了。

“娘,快起身吧,这事又不管我的事,何必求情呢?”苏子衿不浅不淡的开口,仿佛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一样。

“此事证据确凿,昨日你也认了,如今却要狡辩不成?”老夫人眼眸一沉,犹如数百利剑飞射而来,要刺穿苏子衿。

苏子衿依旧似看不到一般,最近浮起一丝冷笑,不紧不慢道:“若一死以证清白都叫认罪的话,那这世上岂不是要有千千万万的冤案。”

“这…”老夫人没想到苏子衿这般伶牙利嘴,一时之间哑了言。“那难道你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吗?”

老夫人身子后仰一分,眼神里带着几分看戏的神色。

她就不信苏子衿有证据,若真有什么证据许氏又怎会在这里求情这般久,甚至不惜下跪求情呢。

“没有。”不出老夫人的预料,可就在老夫人露出嘲笑,许氏神色再度暗淡的时候,苏子衿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却能找出犯罪者,只要祖母把昨日的所有人都叫来,一切真相都会大白。”

“胡言乱语!你若有证据便那出来,莫要再叫他人来耽误时间!”老夫人狠狠的一拍倚臂,怒目横生。

苏子衿的话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没有证据却要把所有人都叫来,若她找不出犯罪者,那不是告诉所有人她被她戏耍了。若她能找出,那不仅证明她被对方戏耍了,而且还会打乱她的计划。

这件事她虽然不是主导,可事情已经发生她自然要站在方姨娘这边,毕竟方家才是她想要靠近的对象。

所以无论如何,今日苏子衿都要送走。

“祖母,我定能找出犯罪者,若我找不出,您便将我逐出族谱,我毫无异议。”苏子衿的声音铿锵有力,不似之前的平静无波。

“子衿!不可胡说!”一听逐出族谱,许氏惊得站了起来。

可她的话音还未落,门外便传来了一声苍老却有力的声音:“那便就依你。”

第4章 荧粉

随着声音在身后响起,一身穿深青色长褙子,黑色罗裙的老妇人领着一个中年婆子从门外走来,虽是满头银发可却精神奕奕,一双眼眸虽有几许浑浊可却透露着精芒,似一眼就能看穿人心。

一见老妇人,老夫人惊得从太师椅上急站了起来,许氏也是面色一凌。

“娘。”“祖母。”“太夫人。”

所有人都面色紧张,唯独苏子衿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微微福身对走过自己身旁的老妇人行礼。“太祖母。”

这满头银丝的妇人便就是苏子衿的太祖母,老夫人的婆婆,在这个府里身份最高的女人,只是她早年就把主持中馈的事交给了老夫人,自己远居在西北角的清凌院,深居简出。

太夫人很少出门,更别说走到和自己相隔最远的紫苏斋了。

这也是为什么来时苏子衿要故意走得慢的原因,她便就是等着太祖母呢,没曾想来的时间这样的好。

上一世她被送去庄子后,曾有一个婆子说漏了嘴,说她那日刚刚被送走后脚太夫人就来了,只是太夫人向来深居简出,与她也不热络,所以并不敢相信。

重生一世,她知晓,她如今能倚靠的便就是这位虽然严厉却公正的太祖母。

但为了不出意外,才让夏荷送去了太祖母最爱的魏紫。

太夫人走进门来,人人恭敬行礼,老夫人更是立马收敛神色,忙上前扶太夫人的手。“娘您怎么不让丫鬟通报一声就来了,我好去院外接您呀。”

“我路过你院门外,想着你这院里有几株芍药开得极好,便进来瞧瞧,没想到…”太夫人在老夫人的搀扶下坐在首位的太师椅上,精明的眼眸打量了一下笔直而立的苏子衿。“竟听到了子衿丫头的这一番话,想来是真受了委屈。”

“娘,这事证据确凿…”

“若是证据确凿子衿又何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就算她是无理取闹,若查不出犯罪者,她便就会被逐出族谱,岂不比去那庄子严厉千万倍呢?”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太夫人便截了去,声音慈祥却给人压迫感。

作为媳妇,即使如今主持中馈,可在以孝为重的南楚她也必须敬重婆婆。

太夫人都已经开口同意了,她即使心里再多不愿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盘算,为何今日太夫人会来这。

“差几个丫鬟,去把各房的媳妇,姨娘,小姐都寻来。”

太夫人身旁的秦妈妈是个利索的,得了命令,立马就让几个腿脚快的小丫头去各房寻人。

不消半个时辰的时间,三个房的夫人姨娘小姐都陆陆续续到了正堂,妻妾分左右而站。

由于如今府内三小姐苏灵珊在尼姑庵祈福,四小姐又随着二夫人去了娘家,所以小姐之中只有苏颖来,与三房夫人站在一起,有些不安的看着苏子衿。

她总觉得苏子衿今天不太对,明明昨日那般激动,都要撞墙自证清白了,今日却如此冷静,莫不是真有什么办法?

感受到苏颖的打量,苏子衿转眼瞧去,苏颖像是被抓包的贼人,立即转过眼去,装没瞧她。

这一幕落入太夫人的眼中,各种渠道虽还不清,却也能嗅出几分味儿来。

“子衿丫头,你说只要人到了便就能知道犯罪者是谁,如今谁是犯罪者呢?”太夫人透着精明的眼眸扫过所有人,似在找寻那个犯罪者一样。

“犯罪者已经在其中了,只要用黑布罩住门窗,自然无所遁形。”掷地有声的声音像一把铁锤,敲打在某些人的心头,不禁一怔。

“且去库房拿些黑布来。”

“是。”

秦妈妈转身而出,半盏茶的时间就领着几个抱着黑布的丫头鱼贯而入,把门窗蒙住,堂内立马就暗淡了起来。

丫鬟正要去掌灯,苏子衿却突然开口阻止道:“不要点灯,否则犯罪者可就要逃了。”

犯罪者已经出来了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见任何人有反常。

“在哪?”太夫人也未见到所谓的犯罪者。

“祖母的碧玉镶金水波纹镯在夜里会发出微弱的光,因此祖母尤为喜欢,视若珍宝。这光来自手镯内的荧粉,一月前手镯曾摔裂一次,荧粉自然会泄露,接触便会粘在手上,水洗不掉,遇暗便明。如今屋内昏暗,大家一看便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纷纷向其他人的手看去。

人人手上都未有亮光,正当不少人唏嘘,不少人庆幸苏子衿要被逐出族谱的时候,一个丫鬟突然惊叫起来。

“绿鞘姐,你的手!”

众人闻声纷纷向绿鞘看去,只见她双手绿光莹莹,在黑暗之中煞是渗人。“绿鞘!你好大的胆!”

太夫人拍案而起,周身的怒气喷薄而出,吓得绿鞘脚下一软,整个人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太夫人饶命,太夫人饶命。”

“饶命?”太夫人冷哼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面无血色的绿鞘,怒从心来。“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敢偷盗还诬陷嫡女,还有什么脸求饶!来人,拖下去,杖杀!”

一听杖杀,绿鞘整个人都吓软了,惊慌失措的眼眸四处张望,在看到苏颖时眼眸一亮,甩开上来抓她的婆子,快步跪走到苏颖跟前,抓住她的裙角。

“二小姐救我,二小姐这事…”

绿鞘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就打断了她的话。

“胡言乱语什么,你做了这等丑事还要求我救你,是何居心?难道想要挑拨我与大姐的感情吗?来人,快把她给我拉下去!”

苏颖急得脸色通红,急忙推开绿鞘,就像推开瘟疫一样。

从绿鞘求饶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已经完了,只是事出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这该死的丫头就已经找上门来了。在老夫人的暗示眼色下,旁边的两个婆子立马冲上前去架起绿鞘,不等她在说话,立即拉了出去,随后便没声了。

随着绿鞘没了声,堂内也是一片寂静,只是那所有眼神此时此刻投击中在苏颖身上,刺得她浑身僵硬,连大气都不敢出。

第5章 要你永世不得翻身

瞧着苏颖那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老夫人心底厌烦不已。

做事都手脚都撇不干净,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可想想方家雄厚家底和官场的人物,老夫人又不得不把这口气给顺下去,打圆场道:“这绿鞘真是胆大妄为,当年和若琳有几分恩怨,不想居然这般报复在子衿身上。好在娘慧眼如炬,否则今日便要委屈子衿了。”

三言两句就把苏颖这个最大嫌疑的幕后黑手给撇了个干净,把一切都归咎于当年绿鞘和许氏的恩怨上。

即使有些牵强,可却也在理,反正彼此心知肚明就是,就算刚刚绿鞘说出了是苏颖指示的,最后也不可能定罪苏颖。

谁让别人的外祖家是如今如日中天的方家呢。

而太夫人虽然知道其中门道,可也不至于做得太绝,余光看了看再度恢复平静的苏子衿,沉默了片刻后站起身来道:“既然真相大白,这事便就此揭过吧,也没什么心情赏花了,且回去了。”

“娘,我送您。”

老夫人走上前正要去扶太夫人的手,太夫人却摇了摇头,看向苏子衿。“让子衿丫头送我吧,许久未与她说话了。”

说完,也不等苏子衿同意与否,在秦妈妈的搀扶下走出了正堂。

苏子衿随着跟了出去,走在太夫人身侧,在正午的阳光下有些刺眼。

特别是对苏颖来说。



走出紫苏斋,一路上太夫人都不曾言语,苏子衿也不开口。

直到走到荷花池边,太夫人停下了脚步,望着那片片开满池塘的荷叶,似无意一般问:“今日的结果,你可还满意?”

“满意。”

“一个丫鬟就满意了?”太夫人有几分疑惑的看向苏子衿,只见她平静如同这池水,半点涟漪都没有,或者说,没有——生气。

“能洗脱冤屈,留在府里就已经很满意了,何况还搭上了一个绿鞘。”苏子衿的眼眸对上太夫人的眼眸,在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下她竟一点不逊色。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眼中这般沉稳沧桑,不禁让太夫人心尖一疼。

这府内到底她经历了多少,才会这般。

“那珠魏紫,你且拿回去吧,听闻那是你外祖母特意为你寻来的。”看着那双平静无波没有活泼的眼,太夫人心中终究不忍。

“确是外祖母寻来,可我并不懂花草,放在我房中也是可惜,不若曾与太祖母,让它年年盛开。”

“我且替你养着,何日你要,便随时可以拿回去。”太夫人转眸再度看向荷花池,沉吟了片刻后挥了挥手道:“你且先回去吧,我想看看这荷花。”

苏子衿也不嚷着要留下陪着,点了点头,转身顺着九曲回廊往自己的院子去。

看着苏子衿小小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转角,秦妈妈怜惜的叹了口气。“这大小姐也是个可怜的,今日若不是得太夫人您庇护,只怕连给自己辩白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后宅之中谁人又不可怜了呢?”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谁也不再多说。



事情过后,苏府再度恢复了平静,除开苏颖的房内。

不断的谩骂和摔砸瓷器的声音从房内传来,看着从房内崩出来的瓷器碎片,门外的丫鬟个个都是胆战心惊,活怕苏颖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砸砸砸!你就知道砸,今日之事还不够,还要惹些事儿出来你才舒服吗?”方姨娘领着心腹四喜怒气冲冲的走进房内,负气的坐在黑漆木椅上,如同看朽木一般看苏颖。

见自家的姨娘这般说自己,苏颖更是心里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姨娘,这事能怪我吗?谁知道那苏子衿竟然知道荧粉!好不容易把苏灵珊那小妖精弄走了,没成想这苏子衿却弄不走。”

想想苏颖就气,好不容易她和姨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苏灵珊和柳姨娘弄去尼姑庵祈福了,以为略施小计就能把苏子衿给弄走,没想到居然阴沟里翻船,还被她倒打一耙。

“什么荧粉,不过是些小伎俩,骗了那不成器的绿鞘。”别人不清楚,可方姨娘却清楚得很,这个荧粉虽然是有,可水洗摩擦都会掉,别说是过了一天了,只要两个时辰那东西就擦没了,哪里还能留下满手来。

只怪那绿鞘没个脑子,被太夫人一吓就跪在地上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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